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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部分

破碎虚空-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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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祁碧芍的语声传入传鹰的耳际道:“传郎,我们今後何去何从?”    
  传鹰蓦地惊觉,答道:“天下名山大川,各具灵秀,何处不可去。”    
  脑海中浮现出塞外壮丽的山川。    
  祁碧芍全身一震,似乎甚为错愕。    
  传鹰不解地低头细察怀中美女的俏脸,联想起当日在千里岗的灵山古刹内,也是这样俯首凝视祝夫人楚楚的俏脸,不由百感交集,想到白云苍狗,世事无常,最真切动人的现在,转眼间便已成了过眼云烟。    
  祁碧芍凝望传鹰的双目,察觉到到他眼里的丰富感情,轻轻道:“传郎,国家兴亡,匹夫有责,以你绝世天资,何不随我等共抗大敌,救万民於水火之间。”    
  传鹰好像给冷水当头泼下,一阵心灰意冷,袭上心头,淡淡道:“传某胸无大志,实难负重任。”    
  只觉怀中美女,身体忽尔转硬,两人虽仍紧紧相拥,但刚才的柔情蜜意,却消失无踪。    
  祁碧芍轻轻推开传鹰,背转了身,道:“传郎,你岂是如此只知独善其身的人,当日你舍身不顾,闯入地下迷宫,把岳册带给我们,正是大仁大勇,今日形势逆转,反蒙有望,传郎又岂能袖手旁观。”    
  传鹰心内一片烦厌,缓步走近一扇窗户。    
  外面阳光普照,大自然仍是如斯美丽,但人与人的斗争却永无休止。    
  祁碧芍冰冷的声音在背後响起道:“人各有志,我祁碧芍自不能相强。”    
  停了一停又道:“我现在即返广东,如若有缘,或可再有相见之日。”说到最後声音已有点哽咽。    
  传鹰听到祁碧芍的足音,走到门外,逐渐消失,脑内一片空白,转眼间,整所房子,只剩下他一个人,和他那颗冰冷的心。    
  传鹰暗下决心,只想速离杭州,转身走往大门。    
  刚要推门,有人已先他一步,推门而入。    
  传鹰心中一栗,知道刚才自己心情郁结,功力大打折扣,竟然不知有人接近。    
  这人身形高大,高勾的鼻梁,使人一见难忘,正是蒙方在这里的总指挥使,仅次於思汉飞被誉为色目第一高手的卓和。    
  两人双目互视,精芒暴闪。    
  传鹰手握刀柄,全屋立时杀气弥漫,卓和也运起功力,与传鹰强大的气势,分庭抗礼。    
  两人数度交手,惟有这次是两人相对。    
  卓和说道:“传兄确是高明,居然这么快回复过来,大出本人意料之外,以致很多布置,全然用不上来。”    
  这人说话坦白直接,连身为敌人的传鹰,不期然也对他产生好感。    
  传鹰道:“本人即将离城而去,此後你我各不相干,请长话短说。”    
  他受了祁碧芍一事的影响,只愿避进深山,探求战神图录上的秘密,一切世俗之事,都不想理会。    
  卓和神情惊异,愕然道:“传兄之话似乎有欠考虑,要知一旦卷入这类人间恩怨,岂能轻易脱身,今日来此自是有要事奉告。”    
  传鹰略一皱眉,一副不耐烦的神色。    
  卓和道:“当今蒙古大汗,已颁下圣旨,定下本月十五,把杭州的主街镇远大道整条封锁,是日午时,敝方第一高手蒙赤行,将会与阁下决战於长街之上,故本人特来邀约。”    
  传鹰微一错愕,继而仰天长笑道:“蒙古大汗於我何干,传某要来要去,岂是他人能加以左右,这等决斗之事,本人全无兴趣。”    
  卓和胸有成竹地道:“思汉飞皇爷早有见及此,故特使了一点手段,务使阁下答应这决战之邀,事非得已,请勿见怪。”    
  跟著一拍手,一个色目高手现身窗外,两手横抱一张古琴。    
  传鹰全身一震,心想毕竟还是连累到高典静。    
  卓和又道:“只要传兄准时赴约,卓某以项上人头担保,高小姐必能毫发无损,继续她在杭州的生活。”    
  顿了顿又道:“本人同时保证,让祁碧芍安然离杭,不下任何追杀的命令。”    
  传鹰心下恍然,这思汉飞其实一直掌握著龙尊义等人的行止,但他却采放任政策,让他们坐大,甚至带走岳册,也毫不在乎,其意自然是先让他们聚集所有汉人反蒙的力量,再一举击破,一劳永逸,这思汉飞的壮志雄心,足当不世之杰。    
  思汉飞才是最可怕的对手。    
  传鹰眼中威芒迸射,突然拔刀在手,遥指卓和,一股惊天动地的刀气迫得卓和慌忙掣出双戬,形势一发千钧。    
  传鹰哈哈一笑,收回长刀,朗声道:“能与蒙古第一高手,决斗长街之上,岂不快哉!    
  到时传某定於午时赴会。但高典静必须立即放回。”    
  语气坚决,绝无转圜馀地。    
  卓和何等样人,当机立断,肃容道:“传兄提得起放得下,不愧豪雄之士,卓某万分佩服。传兄一诺已足,卓某又岂会枉作小人。”    
  当即传下命令,释放高典静,并下令不得追杀祁碧芍。    
  传鹰下定决心,反抛开一切烦恼,飘然而去。 
第七章 万众瞩目         
    七月七日,杭州蒙方政府在镇远大街贴出告示,限令全街两边屋宅居民,须於七月十五日已时前,撤离居地,至另行通告为止,任何人等,都不得在该段时间内,进入该区。届时蒙军开至,封锁该地,擅入者死。蒙古第一高手蒙赤行,将会与传鹰决战於镇远大道之中。    
  这个消息像瘟疫般蔓延,一刹间传遍杭州,跟著向各省扩散,此一战已势在弦上。    
  七月七日晚。    
  飘香楼。    
  高典静走进飘香楼内,这时厅内站了一群人,除了官捷外,还有程载哀等几个汉人高手,众人见到她进来,都躬身为礼,态度尊敬。    
  官捷的表情有点不自然,叛徒的滋味,当然不好受。    
  高典静微笑还礼,她一举一动都是风姿优雅,令人目不暇给。    
  她踏上二楼雅座的梯阶时,仍隐隐觉得这批蒙方高手的目光,正注视自己的背後。    
  这几位高手当中,以程载哀的眼神最足,据说他的武功与毕夜惊相若,当日田过客力战而亡,正是以他为主的战果。    
  高典静有一种很奇怪的直觉,就是这些不可一世、趾高气扬的高手之所以特别敬重自己,全因为对传鹰的敬重而爱屋及乌。    
  他们虽然处对敌的关系,但现在形势微妙,蒙古大汗已亲自批准了蒙赤行和传鹰的决斗,无形中承认了传鹰的身分,所以传鹰虽然身为蒙人的死敌,可是现在即管他招摇饼市,绝对没有人敢动他分毫,一切都有待决斗的来临和解决。    
  走著走著,来到一间厢房中,房内一名中年男子正在专诚相候。此人相貌堂堂、气度非凡,一点也没有因久候而有烦躁的表现。    
  高典静踏进房内,他连忙起身让坐。    
  房中照例放了她的古琴,高典静也不多言,坐在琴前,调音後叮叮咚咚地弹起琴来,她修长而柔软的手指,在琴弦上飞舞,奏的是忆故人。    
  琴音朴而不华,宁静致远。    
  一曲既尽,该男子喟然长叹,显为琴音所动,有感於怀,不能自已。    
  高典静亦是另有怀抱,一时两人默默无语。    
  窗外遥夜微茫,月影凝空。    
  男子打破静默,赞叹道:“典静的琴技,真当得起天下无双这个称许。尤其今夜这一曲忆故人,哀而不伤,已臻琴技的化境,他日我忆起此刻,定难自已。”    
  这人措词优美,表现出个人的学养,含蓄地表达内心的感触。    
  高典静心想,刚才我虽然在此弹琴,心神却系於传鹰身上,你却如此感动,造化弄人,竟是如斯。    
  男子续道:“自去年一别,我奔波各地,每一次忆起你的音容,心中情思难禁。早知这等挂人心,何如当初不相识。”    
  高典静心神一震,抬起头来,对面这男子,无论人品胸襟,皆是上上之选,虽不能和传鹰那种独特的气质相比,亦是万中无一的人物,他每一次来都只是静听琴音,从未像现在那样赤裸裸地透露心中之情。    
  那男子不再多言,只是双目中透露出无限深情,使人心悸。    
  高典静心田内浮现出传鹰的丰姿,今日耳中所闻,都是有关蒙赤行与他决斗的话题,只想掩耳不听,她实在难以接受任何有关传鹰落败身亡的猜测,但这已成了一致的定论,她只想躲在一处荒野无人之地,无论战果如何,也不想知道。    
  男子续道:“如果你肯委身下嫁於我,本人周城宇,愿意退出红尘,和你找一个清静隐僻的桃源之地,共度此生,终日听你弹琴,其他的事,一概不管。”    
  这几句高典静听得极为入耳,茫然抬起头来,两行清泪,急涌而出。当周城宇一支手,轻搂她的香肩时,她心中想著的,仍只是传鹰一个人。    
  周城宇听到高典静微不可闻的声音道:“请即带我远离此地。”    
  在数丈之外另一间厢房内,聚集了官捷、程载哀等一众高手,话题正是有关汉蒙两大顶尖高手的决斗。    
  这是杭州的人目下最热门的话题,他们谈的也不例外。    
  官捷道:“程老师,蒙赤行和传鹰两人,程老师都已见过,不知你对他们胜负有何见解?”    
  众人都露出极有兴趣的神色,因为一般人的推测,都是凭空猜想,但程载哀既然分别见过两人,自己本身亦为有数高手,作出的推测自然权威得多。    
  程载哀环视众人一眼,面容一整道:“坦白来说,程某若遇上这任何一人,落败身亡,不在话下,但若要我选择的话,我却宁愿面对传鹰,而不想对垒蒙赤行。”    
  另一汉人高手宁远奇忙道:“程老师,此话何由?既然都是落败身亡,死在谁人手上又有何分别?”    
  程载哀苦笑道:“当日我在皇爷引见下,得谒魔宗蒙赤行,那经验实在极为可怕。”    
  说到这里,停了下来,陷进了回忆中,面上的表情,便似要在一个噩梦里挣扎醒来。    
  众人大为惊懔,程载哀为黑道顶级高手,一生横行无忌,居然连回忆起当日与蒙赤行的相见,也惊悸如此,怎不教众人惊骇莫名。    
  程载哀续道:“蒙赤行最惊人处,是他修成了一种以精神力量转化物质的奇功,那日他只是望了我一眼,我便感全身乏力,完全起不了对抗之念,那感觉就好像在噩梦中,明明见到毒蛇恶鬼,群起扑噬而来,却无法抗拒。”    
  众人一想,这确是可怕之极,蒙赤行这种境界,实已到了旷古绝今的地步,试问还有甚么人可以和他对抗?    
  官捷道:“我想或只有无上宗师令东来,才能与他匹敌。”    
  众人又继续谈了一会,直至深夜,这才散去,官捷登上骏马,驰向自己小妾的别宅,街道静寂无人,有如鬼域,刚转出了街角,小妾的别宅已然在望,官捷一抽马头,停了下来。    
  街心现出了一个人,正是向无踪。    
  向无踪沉声道:“官兄在何处快活回来了?”    
  官捷嘿然一笑道:“龙尊义等已尽离此地,看你还能约些甚么人来?”    
  这几句话暗讽向无踪当日联同祁碧勺等偷袭之事,同时亦试探他是否尚有帮手。    
  向无踪看著这个昔为战友的叛徒,一股怒气冲了上来道:“要取你的狗命,我一个人便已足够有馀。”伸手拔出背後的长剑。    
  官捷嘲弄地一笑道:“你向无踪多少斤两,我官某岂会不知。那次算你命大,否则早随任老儿等一齐归天。”说完跃落马下,抽出长剑,遥指正向他迫近的向无踪。    
  旋而官捷大为惊骇,几乎怀疑自己面对的是另有其人,原来他发觉向无踪气势庞大,剑尖晃动间,精妙绝伦,将自己的剑势完全封死,比之自己熟知的向无踪,功力精进了一倍不止,怎不令他惊骇若绝。    
  向无踪心中怒火狂燃,想起复尊旗因此人之背叛而覆灭,自己尊之若父的任天文,亦因这叛徒而惨死,低叱一声,全力一剑刺去。    
  官捷挥剑抵挡,两人乍合又分,双剑互相遥指,跟著官捷手中长剑堕地,向後倒下,胸前鲜血狂涌而出,向无踪走前低头细察,盯视官捷苍白的脸容。    
  官捷道:“这也好,免得我不能安睡。”    
  向无踪道:“早知如此,何必当初。”    
  官捷声音渐趋微弱道:“换了阁下是我,恐怕亦难免走上这条路,其中细节,再不堪提。”    
  跟著道:“传鹰的处境,已极险恶,阴癸派因毕夜惊和烈日炎的惨死,现在尽起派中精锐,来杭复仇。”    
  向无踪心中一震,阴癸派为魔教的旁支,诡秘莫测,甚至连其所在之地,一样罕有人知,魔功另辟蹊径,观乎毕夜惊和烈日炎的身手,派中其他各人,当亦有惊人绝艺。    
  据说阴癸派的现任掌门厉工,当年为无上宗师令东来所败,觅地潜修魔功,若今次引得他前来,加上派中其他高手,传鹰处境,就非是险恶所能形容了。    
  官捷续道:“白刃天的师傅邪王历冲亦在来此途上,传鹰此战,纵使胜出,怕也难逃此等恶魔毒手。”说到这里,突然大口喘气。    
  向无踪思绪混乱,这历冲是黑道的有数人物,极不好惹,与其落到他们手中,传鹰倒不如轰轰烈烈战死於蒙赤行手下,反而好过得多。    
  官捷全身一阵痉挛,向无踪见他口唇急动,似还有话要说,连忙低头下去。    
  官捷以低不可闻的声音道:“无踪,换了是另一个时代,我们或可成为知交朋友。”头一侧,断气死去。    
  向无踪站直身子,心中毫无得报大仇的欢欣。    
  七月十日。    
  各地武林人物,开始从四面八方涌入杭州,这一战成为了江湖上最重要的头等大事,代表了汉蒙两方的声誉,假设任何一方战败,势难再抬起头来。    
  传鹰却似在空气中消失了,无论各方面的人怎么努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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