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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部分

门徒-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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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每个人都清楚地看到,宋嘉敦已经好整以暇地收身立定,可那轰隆隆的拳劲还是继续扩张着,震撼了每个人的表情和信心。 

  宋嘉敦负手身后,神情高傲,目光充满了自信,慢条斯理地说:“横—气—三—掌!”说完之后,眼角扫了一下尹沙阳,对他的敌意和挑衅显露无疑。 

  尹沙阳重重哼了一声,十分不服气,同时也为对方的敌意感到愤怒。他虽然没有想到宋嘉敦拳法如此势不可挡,但无论如何也不愿意轻易输给对方。别说惊寸堂和横气山庄早已经是积怨多年,势成水火,明里暗出双方都已经厉兵秣马,准备蚕食并吞对方,就看宋嘉敦那目中无人的态度,性格刚烈的尹沙阳就已经不能容忍了,当下卯足了劲,准备要和宋嘉敦拼争到底。 

  王辱问也不知是自知不能和宋嘉敦的横气三掌相抗衡,还是另有用心。默默无言地走到场中央,一声不吭,径自使出了一套指法。只见他十指交错,或弹、或按、或点、或戳、或削、或扫、灵活无比,诡异有形。起手,翻腕、振 臂之间隐约可见擒拿的变化,让人无法看清、判准、认定这是不是他的真实武功。 

  看了十多招之后,在场的人都不能从他的武功路数里看出他的来历,不由对他的猜测、怀疑更多了几分。 

  王辱问想是觉得已经可以敷衍这头一阵了,宠辱不惊地停了手,也不说什么场面话,一副淡漠冷肃的神情,让他很孤独地保持了那份怪怪的神秘。 

  轮到五个青年人各自推举出谁是本轮演示的优胜者时,其余四个人显然早已经打定了主意,也不犹豫,纷纷在地上写出人选的名字。 

  惟独尹沙阳有些踌躇,摇摆不定,等到其他人都已经写好在等待他了,他才一狠心,浓眉一挑,一幅豁出去的样子。深仇大恨地写了三个字。 

  一声鄙夷的嗤笑发自宋嘉敦,生冷而坚硬,像一把无形的箭,射进了尹沙阳的心里。 

  尹沙阳拗直了性子想:要我选你姓宋的做优胜者,除非你姓宋的叫我三声爷爷。 

  他也明白其实刚才的演示,宋嘉敦是胜他半筹的,可他还是在地上写下了粗粗的“尹沙阳”三个大字,只因他的刚烈激猛,由不得他输上半口气。 

  尹沙阳看到金牧、李兆、王辱问都写了个“宋”字,而宋嘉敦也在自己手上写了个“我”字,再次露出了他猖狂无遮的性格。 

  宋嘉敦奚落说:“看来,有的人实在是自信的很呀!只可惜……”他故意不将话说下去,而讽刺的眼神在尹沙阳身上窜动,让尹沙阳恨得痒痒得。 

  尹沙阳豪莽地回击说:“姓宋的,作为优胜者,你可敢找我比试?” 

  宋嘉敦脸色一变,就要应话而答,但心头想起父亲的再三嘱咐,要他无论如何也要夺得最后的胜出,如果自己为了意气之争,和肩上的任务就背道而弛了。 

  想到这,他强忍一口气,冷冰冰地说:“我找谁比试,那是我自己的事情,用不着你为我操心。” 

  尹沙阳哈哈大笑,嗤之以鼻地说:“既然姓宋的没有这个胆,以后就请你少在我面前冒大气。” 

  宋嘉敦既然已经打定主意,一切以自身利益为原则,也就不再和对方争执下去。他性格虽然狂妄骄纵,但头脑也并不愚笨,已经开始默默挑选比试的对手了。 

  在金牧、李兆、王辱问三人中,虽然看上去实力都差不多,但金牧和尹沙阳是朋友,自己既然如果选金牧;他为了姓尹的必定会全力对付自己;说不定那套藏而不用的七步招摇掌就是准备现在用上的。这个金牧看上去高深莫测;保险起见还是先避开他再说吧。 

  那么先对付谁呢?宋嘉敦头脑在急速思考。 

  李兆虽然也会处心积虑争取最后的胜出,但依他的实力,好像对自己够不成最大的威胁。况且他和自己一样,同为江湖上三大最有实力帮派的精英,无论在将来帮派扩张还是现在争夺南宫易传人的资格中,都应该对他表示友好,这样才能牵制并且平衡势力。 

  于是,宋嘉敦决定先找王辱问下手,不但要胜,而且要胜得干净利索。这样才能扬自己的威风,挫对方的锐气。 

  南宫易说:“宋嘉敦,你已经得到了一分。现在是准备正式比试一下呢,还打算放弃呢?” 

  宋嘉敦斩钉截铁说:“打铁要趁热。我已经决定了,我挑他比试。”手指处,正是王辱问。 

  王辱问,看上去永远那么落落寡和,那么萧萧无情。他听到挑战,既不表示什么,也不说话,只是有些慵懒地看着自己的双手,想是在琢磨,在考虑,在计较。 

  南宫易提醒他说:“王辱问,你是应战还是不战?” 

  王辱问忽然森森一笑,说不出的突兀荒诞。每个人都没有想到他会在这样一个关键、敏感的时刻会笑。看到他的笑,大家越发觉得神秘莫侧鬼魅如妖了。 

  王辱问笑完之后,脸色一冷,说:“当然要领教一下了。”凄凄、仃仃、落落之间,整个人已经射向了宋嘉敦。 

  李兆在宋嘉敦的一侧,看到王辱问如同一只巨鹰一样扑了过来,双手虽然没有动作,但却明显藏着极有杀伤力的攻势。 

  就在这时,他感受到了巨大、强劲、迅猛的气风已经从身侧涌向前方,却是宋嘉敦已攻出去了。 

  宋嘉敦一直是战意盛盛绰绰,仿佛喝了几十斤豪烈的美酒,全身上下透着一股兴奋,此时一动而发,只觉得爽快了许多,上手就是三拳,拳拳捣向王辱问的胸膛。 

  王辱问虽然是先发动,但却十分沉的住气,看准了宋嘉敦拳路的变化,微微一让,已经贴到了宋嘉敦的身旁,不等他发招,单手一掌,攻对方的下颌。 

  宋嘉敦见对方采取和自己贴身缠战,正中下怀,为了争取速战速决,他决定兵行险招。只见他上身灵活地向后一扬,脸部已经后移了几寸,在避开对方一招时,已经提足了功力,闪掌打出,连环相扣,不但其快无比,而且将王辱问的退路也封死了。 

  王辱问冷哼了一声,眼见到了此时,退要败、避要伤,千钧一发、刻不容缓,实在是胜负的关键时刻,双手神奇地已经挡住了对方的闪掌。 

  宋嘉敦连绵不绝的招式立即被瓦解。 

  他嘴角浮起了一丝冷酷的微笑,双掌弃虚、就实,苦练多年的横气神功源源不断攻向对方的身体。 

  王辱问来不及运功相抗,唯有御之而受,虽然化解了绝大部分,但还是感觉到一股强大激烈的劲气窜入了自己的体内。 

  他知道自己已经是要落败了,但就算败也要败的精彩风光,于是一咬牙,双手已经抓住了对方的拳团,趁对方后一波神功还没有涌到时,用力一摔。摔出对方的瞬间,他感觉到了更雄浑的劲浪已经袭到。 

  宋嘉敦身不由己地飞了出去,在空中已经稳住了重心,起伏翻滚之间,已重新站地上,一切都是有惊无险。他看到王辱问,已经在原来的位置向后移退了五六 步,知道对方就算能全身而退,但挨了自己两道横气神功,只怕是有苦说不出了。 

  宋嘉敦意气风发,说:“还要再打吗?”他虽然是这么问的,但那话语透出的否定意味却是那么的明亮。 

  王辱问脸色单调,以至于在场的人看不他在想什么。他是个败者,而且是第一个败者。败者通常都是沮丧、郁闷、羞愧、不服气的。但他没有,一点也没有,就好像胜负对他来说是如同一个呵欠那么轻微。但失败却让他在竞争的路上,多了更多的艰难。 

  他为什么一点也不在乎?那被扣除的一分,就真的如同一个哈欠那么轻微吗? 

  王辱问直直地说:“你赢了!”语气冷得不能再冷,却没有丝毫的异意。 

  宋嘉敦脸上笑意荡开,竟似柔和了秋风里的愁素。这个骄狂的人,那抹笑对他来说是多么舒畅,就如同他已经到手的两分。现在他是一枝独秀。 

  也许是心头轻松多了,他决定放弃第二次比试。他改变决定还有一个理由,不想成为众矢之的。 

  于是他说:“我的比试已经结束了。现在轮到其他人了。”现在他最想看的到是,尹沙阳和金牧会不会为了表示公平来一个窝里斗。 

  南宫易取出一个精致的小木盒,打开它,拿出了三根银针。三根银针长短不同,抬头对李兆、尹沙阳、金牧说:“你们三个人过来,每个人抽一根。谁抽到最短的,谁就有优先选择权。” 

  三个人都抽出一根银针,然后相互比了一下,尹沙阳兴高采烈地说:“南宫前辈,我的一根最短。” 

  南宫易说:“看来你的运气不错。告诉我,你会挑谁比试?” 

  尹沙阳想都没有想就说:“我选金牧。” 

  金牧苦笑着说:“你倒很会选人呀。” 

  尹沙阳眉开眼笑地说:“我早就想亲自领教一下你的七步招摇掌。现在终于有了这样一个机会,怎么能错过呢?” 

  南宫易插话说:“你上来就挑选你的好朋友做对手,光明磊落,好得很。”在场的人都明显感觉到了南宫易对尹沙阳颇为青睐,都不动声色。 

  宋嘉敦虽然有些嫉妒,但因为目前独领*,心里塌实,又见尹小子为了避嫌果然找上金牧;心中更喜,说:“金牧,让我们大家见识一下你的七步招摇掌。”本来他是不需要说话的,但由于考虑到自身的利益,让他关注之情殷殷如绕,情不自禁就煽动起金牧来。 

  金牧却也是智珠在胸进退有度了,他笑笑说:“恐怕要让你失望了。” 

  尹沙阳有些急了,连忙说:“金牧,如果你不和我比试,就是不把我当好朋友了。” 

  南宫易问:“金牧,你为什么不和尹沙阳比试呢?就这样白白被扣除一分,不太可惜了吗?” 

  金牧说:“就算打,我也不能够赢的了他。我不但还要被扣分,还要让他加上一分。这样我消他长,距离就拉大了。到后面我追他,就难追了。” 

  尹沙阳知道金牧避开自己,是宁愿自己吃亏,也不愿意他们两个人之间伤了和气,不由对他心存感激。他知道,七步招摇掌未必会输给热血心拳,而金牧更是不可能不如尹沙阳。 

  南宫易说:“可是这样一来,你和宋嘉敦的差距就更大了呀?难道你只想和你尹沙阳一比高低,而不想获得最后的优胜吗?” 

  金牧侃侃而说:“今天我们在场的五个人实力都很接近,可以说是不分上下。要想获得最后的优胜,谈何容易呀。而且前辈设置的比试规则正中套奇,奇里藏玄,往往是牵一发而动全局,连环相引,超出了我们每个人控制能力之外。所以我认为,想要成为最后的优胜者,实在是要看老天命运的安排了。如果心存太高的希望,只怕到最后失望越大。到不如抛开一切想法,好好和沙阳竞争一番,反而能加深我们两个人的交情。” 

  他这番话说得豁然大度,开朗而有理,就如同他这个人一样,不愠不火,不卑不亢,将金星崖上的秋瑟、武局里面的嫌煞涤荡得云淡风清一派适然,就连南宫易的孤高、宋嘉敦的狷狂、王辱问的诡魅都在他的话语间冲淡、轻和了许多。 

  南宫易开始对他刮目相看了,点头称赞说:“说的好,想的也妙。我这个局,你能看的如此之透,可见你的睿智和悟性。果然是后生可畏呀!”又对尹沙阳说:“金牧决定不和你比试了,还有一个李兆在呢,你是不是打算和他交交手呀?” 

  尹沙阳豪笑说:“正有此意!” 

  李兆哑然失笑说:“看你一副跃跃欲试的样子,我就陪你走上几招。只望你过了瘾,不要把我打得太狼狈。” 

  尹沙阳手舞足蹈地说:“我还怕输给你了呢?你倒来抬举起我来了,想让我轻敌。我可不会上当呀。” 

  两个人说说笑笑,虽然准备动手,但一点也看不出剑拔弩张的凝肃,跟两个心中对对方印象比较好有关。 

  两个人动起手来,却都是以快打快,以攻对攻,全无说话时的那种漫不经心。 

  李兆一上来了反客为主了,用的还是他那双夭矫的腿那套水银泻地一般缜密的腿法,腿影如蛟龙出渊,排山倒海,将尹沙阳的热血心拳克制得凌厉有余而变化不足。 

  尹沙阳倒也沉得住气,始终将热血心拳拿捏得一丝不苟,一步一步逼向对方。随着尹沙阳越来越贴近李兆,两个人已经缠战在一起,李兆的腿法越来越难以施展威力,而尹沙阳的铁拳的威力却逐渐显露。 

  李兆当然清楚形势对自己的不利,可偏偏只能苦苦支撑着,汗流颊背,极为狼狈。 

  尹沙阳眼见局势已经完全在自己的掌控里,抓住最好的时局,猛喝了一声:“李兆,真点子来了,你可要接好呀!”双脚站桩,巍然如峰,胸腰微微一抑,已经凝聚了浑身的力量然后双臂猛得一震,再向前一送,挟杂着激越如浪的气劲,眨眼间已经击到了李兆的跟前。 

  李兆暗暗心惊,已经被对方的拳势拳意所撼动了。 

  那一激而荡的血气,那一发而涌的强势,令他心神忐忑。他只是个看上去满面春风的少年公子,他习惯了温文,也乐于从容,如今,要他面对着那一领的必须舍身、必须决气、必须强志的风雷,他该怎么办?他会怎么办呢? 

  尹沙阳仿佛听到了李兆的叹息声,轻轻的,几乎弱不可闻。他知道对方已经丧失斗志了。可是他的拳已经发出来了,而且已经发实了。他只望李兆怎么也能够接下他的这一拳。 

  李兆没有让他失望。因为他毕竟是驭风骄龙。虽然他只是条骄龙,但他也能驭化风雷。 

  在那强势滚到那血气扑面前,李兆先动的居然是他的臂,只是那么轻微地向后下方一搠,然后他的人已经平浮虚飘起来,就在那瞬间,他那双腿,夭矫如蛇的腿已经踢中了那血气强势。 

  强势强,血气刚,李兆向后飞退。 

  金牧刚好在他的后面,眼见他不能自已地飞退,伸手轻轻一拉李兆。李兆轻功原本就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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