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妄派--乾坤剑-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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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葬好药邪后,王不留行拿出灵丹给予受伤众人服用。容桂儿得服‘归元神丹’只觉内息增添,经脉顺畅,再待得韦荣施以内力疗伤,复原有望。她喜出望外,对韦荣的依恋更是积浓。
韦荣于一边对王不留行道:“王兄,你师妹年经还小,以后谷有劳你协助帮忙了,我们此番要赶往洛阳,不能久留,若是日后有什么困难,你可通知在下一声,在下必会尽力相助。”王不留行道:“在此多谢韦兄了,在下会全力支持师妹的,只是……”说话一下子吞吞吐吐起来,眼神左顾右盼的。
韦荣笑道:“怎么变得那么害羞了。”王不留行将他拉到一边,悄声道:“只是二师弟历来有些异心,我担心……”韦荣这才明白他的意思,道:“凡事小心点,有变故就联系我们,我们会尽快赶到的。”
灵芝等人力图挽留他们几天,但司马飞燕想到家族的安危,婉言拒绝了。
告别了灵芝后,勿忙上路,韦荣瞧着结巴仍跟随着,便道:“小子,你还没报上名来呢。”结巴张口结舌,道:“小人叫山……”紧张之下又说不成句。韦荣怒道:“妈的,老子排行老三,你也叫阿三,是不是想挨揍。”张势作打,结巴急得想哭,躲到一边去。韦荣道:“算了算了,看你像个大姑娘样子,老子叫老三,你就叫小三好了。”结巴满心欢喜,点头应是。
容桂儿笑道:“小三,我们此去洛阳有大事要办,你现在可以去找你的师弟了。”结巴正愁着师弟被掳去后不知如何是好,沉思了一会,道:“小三要跟随你们,也许能遇得上师弟。”
司马飞燕听他一副娘娘腔,心头不喜,只想尽早打发他远离,看着韦荣,盼他示意。韦荣道:“天下各路邪魔都要到洛阳城凑热闹,这老毒物此次现身,想必也是要到洛阳,因而小三师弟若是命大,可能也是被掳去一同前行。好了,老子就爱碰热闹,留你在身边,你得乖乖的听我的话,要不然你就滚蛋回老家!”
小三喜笑颜开,连连称谢。
(1)
这是个普通得再不能普通的民居,围墙青砖碧瓦,几间阁楼厢房,一个小园子,简简单单的,与周旁的没有什么两样。
月光初现,灯烛亮起,一间厅堂中,朱成靠着摇椅上打盹。身侧是一年经相仿的肥头大耳的老者,脸色极差,口鼻歪斜,不住张口“哟哟”的痛叫,朱成听得再不能忍受了,睁开双眼,圆圆的瞪着他,怒道:“伍兄,你她妈的叫得很难听,你能不能静下来一下。”
伍兄名叫伍寒,外号“冰蚕手”,亦是毒道中高手,与朱成及田方明并列江湖三大毒物,在药谷一战中,田方明给杜仲击毙,而他也中了药邪的掌伤,脏腑伤得不轻,捡得一条命逃回,与朱成聚面后,来到了荆州府城中的一家民居中,此刻伤痛发作,无以发泄。他本与朱成有裂隙,平素并不服朱成,但现在有伤在身,拈量不是他的对手,见他发话,只得陪笑,再不敢叫痛一声了。
朱成打盹了一会后,有了精神,便对伍寒道:“伍兄,你是说这姓韦的是新近名闻江湖的狂妄之徒?”
“不错,这小子号称狂皇,创立狂妄派,什么人都不买帐,是个人见人怕的狂妄之徒。”伍寒有心叫朱成难堪,又道:“这小子年纪轻轻,一身绝顶功夫,自号天下第一狂人,就是少林派武当派也难耐其何,其统率的狂妄派更是势力横行长江南北,比之百年前的天下第一大教‘天仙教’更为强盛,你嘛,这次也许是逃得快一点罢了。”后一句带着讽刺意味,拖得长长的,只恐朱成听不清楚。朱成焉有听不出他的意思,大怒道:“伍寒,若不是老子助你一招,你早就被杜老儿取了脑袋,埋于药谷之中,还有机会在这里说风凉话。”
伍寒却不领情,冷冷道:“若不是老子受到老头子的使唤,老子也用不着跟你受罪。”朱成冷哼道:“你知道就好。”又问道:“狂皇到药谷作什么?难道说他有先天之见,知道咱们要大闹药谷?”
“天知道那么巧,这小子是个麻烦精,谁碰上谁倒霉。”
朱成本来精神尚好,被伍寒顶撞之后,心情变得烦躁,心道:狂皇不可小看,待弄到乾坤剑后,再作计较。他思索了一会,道:“这沙家三兄弟怎么还没见人影,莫非也碰到了麻烦?”伍寒痛楚难当,那有心思关心别人死活,不无好气的道:“鬼知道啊,最好也叫他们遇上狂皇就好了。”此人一生最图别人的便宜,自己倒霉了,也希望别人也跟着倒霉。朱成听他一说,很是瞧他不起,气哼两声,不再瞧他。
静默了良久,朱成忽然想起了什么,冲房外喝道:“徒儿,还不快给师父端上好酒来。”他听到外面脚步声,便知有人来到。门外应了一声,一人推门而入,手中拎着两大坛好酒,送到了朱成面前。
令人想不到的是,这人却是先前被朱成在药谷擒去,结巴小三的那个可怜的师弟,姓周名雪雨。二十五六的年纪,清瘦的面孔,带着滑滑的笑容,毕恭毕敬的候在朱成的身旁。
原来他口舌伶俐,被朱成擒后,一路上花言巧语,骗得老毒物的信任。说道是在药谷欲围巢狂皇,不幸师兄弟不敌韦荣,束手就擒。一番美言,最后朱成松了警惕,朱成想到自己几个徒弟死的死,伤的伤,已不成气候,又见周雪雨,聪明才智,是个传艺的好苗子,起了收他为徒的心意,但又怕他反悔,便喂了他两颗毒药,胁挟他拜自己为师父。周雪雨此际岂能抗拒,又有毒药加身,需定期得到老毒物的解药才不致于毒发,心中算计一番之后,便认下了这个师父。
朱成见酒香诱人,精神大振,连忙端过酒坛,猛灌了几大碗,连声赞好,抹着嘴巴,对周雪雨道:“好徒儿,你现在是不是又双小腿麻,经脉不畅?”周雪雨吃吃的笑道:“师父,这毒要发作了,已两天没吃解药了,能不能给……”朱成哈哈笑道:“只要你好好的听师父的话,师父以后将全身本事传予你,以后你就不用担心了,现在为师先给你一颗解药。”抛出解药,掷到周雪雨手上。周雪雨大喜,接过药丸,一口吞服入肚。
伍寒冷冷瞧着,哼道:“朱老儿,别以为收得一个徒弟当作宝贝,要知道这小子脑后长着反骨,到时有你好受的。”朱成大怒,挥掌拍去,道:“你她妈的姓伍的,说话从没有一句好话!”伍寒见他动了火气,掌劲威重,滚身闪避,喝道:“朱成,别以为老子受伤了,你就以为我怕了你。”朱成一击不中,就待再度发难,周雪雨一边笑道:“师父,算了,跟这种人怄气不值得。”朱成悻悻的道:“伍寒,看在我徒儿的面上,今天暂且不和你计较,日后,再*了我,叫你吃上几掌。”伍寒气哼了一声,不再言语。
朱成和周雪雨对饮了一坛美酒,约过得一个时辰,屋外这时响起了连窜的脚步声,朱成、伍寒来了精神,对望了一眼,齐声笑道:“来了。”话声刚落,房门撞开,四条大汉大步踏入,领头的是这间屋弟的主人齐天剑,拱拳后小声对朱成道:“朱爷,三位大爷架临了。”
“朱兄,中原毒王如雷贯耳,小弟是久仰大名,小弟有礼了。”齐天剑身后一人哈哈笑道。朱成轻眨双眼,头也不抬,沉声说道:“南海三毒,沙氏三胞,在下也是久仰得很。”
南海三毒,沙家三兄弟,乃一胞三胎,老大沙龙,老二沙虎,老三沙豹,亦是用毒好手,此番齐聚荆州,自是不同寻常。若从相貌上看,三人一个模印刻出,实难分出谁大谁小。但三兄弟喜好不一,老大好色,老二好赌,老三好酒,相熟之人才从这点上加以区分。书包 网 。 想看书来
(2)
齐天剑吩咐下人摆上酒席,分主客坐落。这时伍寒经运功调理内伤后,稍有好转,哈笑道:“沙家兄弟,看你们满面春风,想来此番出手,志在必得的了。”沙龙笑道:“乾坤剑乃武林名剑,一句说话,江湖名剑,乾坤至尊,武林人梦寐以求,但老夫三兄弟仅是想凑热闹罢了,却不敢打它的主意。”伍寒冷冷地笑道:“打它的主意未赏不可,却不知沙家兄弟的毒是用来毒虫鼠,还是用来毒人的?”他每说一句,都免不了要讥讽一下他人心才宽心。
沙龙眉头一皱,哼道:“伍兄莫非想考究咱兄弟三人?”伍寒道:“在下伤到如此地步,又怎敢有心在沙兄面前争一长短。”这时沙虎冷冷的道:“废话少说,两位不知到药谷取得‘灵妙散’未?”沙豹一边寒声道:“瞧到伍兄这般模样,别说是‘灵妙散’,就算是药邪的一根汗毛,恐怕也休想沾上。”伍寒被他说中痛处,作声不得,闷哼了一声。
朱成素知沙家三兄弟不曾将任何人放在眼里,今番几个大事未成,便斗起口角,哼道:“药邪有狂皇帮忙,老夫等人失算一遭了。”
“什么?狂皇韦荣!”沙氏三胞失声叫道,伍寒心中大喜,心道:你们三兄弟想必也吃过狂皇的苦头了。当下笑道:“狂皇率狂妄派九大天王候在药谷之中,在下和朱兄挂了彩,沙家兄弟要不要也去一趟?”
沙氏年前曾派出几个徒弟到扬州办事,不想让韦荣等人教训了一顿,回来禀报他三人,三人才晓得狂皇的厉害。此际志在乾坤剑,却不想节外生枝,三人相互看了一下,沙虎假假地笑道:“老夫现在只想找个地方赌上一赌,这狂皇嘛,还是让伍兄招待吧。”沙豹附和道:“是的是的,老子的酒瘾也上了,齐管家,这荆州城有那些好地方?”齐天剑陪笑道:“此去不远有一家酒楼,各式玩乐齐全,在下就请三位大爷过去玩个痛快。”
沙氏三老说声告辞,正待随齐天剑前去找乐子,伍寒于背后阴森森地道:“荆州城神鹊楼是狂妄派近年设下的一个分舵,三位可不要招惹上神鹊楼啊。”沙氏三老一怔,沙龙回头冷盯了伍寒一眼,道:“他日在下兄弟三人只想看看,伍兄是嘴巴厉害还是身手厉害。”说毕拂袖而去。后面传出伍寒哈哈笑声:“老夫很早就想找个时间到南海玩个痛快。”
这个酒楼相当的宽大,内中厅堂雅厢灯火辉煌,人头攒动,热闹不已,三教九流之人云集,人声杂乱鼎沸。沙氏三人一踏入大门,当真大喜过望,露于形色,分头找各自的乐子。他三兄弟千里仆仆前来,路途辛苦,此刻正乃享受时分。老大沙龙搂上一娇人,很快的钻入了厢房,对齐管家道:“齐兄,有劳了。”道出逐客令,齐天剑识相地出声告退。
沙虎来到赌场,手痒痒的,拣了牌九,刻时投入战斗,焉知手气臭屎,连输几局,口中连呼霉气,又找到一旁麻将台落赌。对手中有个二十出头的黄毛仍没全黑的小子,国字脸,鹰鼻,脸上总是挂着浅笑,奇就奇在这小子肩上左右立着一只小鸟,一只全身通黑,一只全身通白,鸦不鸦鹊不鹊的,叫不出个名堂。但这对小鸟却通人性,见到这年青人蠃了就欢叫不已,输了就唉声叹气。
但这小子和沙虎赌起来却相当行运,竟让沙虎输个精光,就差衣服没给输去。沙虎老羞成怒,喝道:“臭小子,你是不是出老千?老子赌技一流,她妈的你不出千能蠃得了老子么?”青年笑道:“大爷这就冤枉在下了,我唐某人只晓得赌技,可从不知出千的滋味。”沙虎见围观众人在旁指指点点,说自己耍赖,怒道:“就算你不出千,也是你这两只丑东西在乱嚷,让老子心烦得,搞乱老夫的心思。”青年笑道:“你这老子也太不讲道理了,我这两只神鹊灵性非常,非一般可比,阁下怎么就和禽鸟过不去。”他抚弄着两只神鹊,笑容可掬。
(3)
这时不远处传来了说声:“你奶奶的臭小子唐小鹊,倒跑来这里找乐了,叫老子找得辛苦。”此人声音很大,盖过了所有人的说话,整个厅堂都震响了。青年喜出望外,哈哈笑道:“妈的,就知道躲到这赌两局也被你这小子找到。”
来人剃着个光头,光得发亮,竟是刚剃不久,额面还残留着丝丝短发,身后跟着三人,两个绝色美女和一留着八字须的汉子。青年转眼看到两个美女之后,眼睛睁得大大的,道:“洛阳一雄司马飞燕、红魔容桂儿!”
不用问,这几人正是韦荣一伙。而这青年正是荆州天王神鹊楼唐小鹊,唐小鹊搂抱着韦荣,大笑道:“你这小子怎么想不开了,好好的皇帝不当,非要做个贼驴,这还不够,带着两个大美人跑到酒楼玩乐来了。”韦荣哭丧着声音道:“之前被狗肉僧逼着做了一次和尚,头发长了,到了荆州,天气闷热,就再次剃头,图个凉快。”
司马飞燕气道:“老三老不正经,做和尚还算是想得开了,就差没去跳河。”但又想到大哥二姐说他是条水蛇,水下功夫了得,跳河是淹不死他的,连忙改口道:“就差没跳楼。”但又想这小子轻功了得,跳楼更不能让他安心死去,想不到用什么法子整死韦荣,拉着容桂儿道:“桂儿,你想个法子,好让老三有个好的了断。”容桂儿其实也很想看到韦荣留着长发的模样,只是韦荣非得要剃头,令她十分火恼,正待说话,这边小三已出声道:“韦公子什么法子也难整死他,最好是让他气死。”他几天功夫学着说话,话声流利多了。
容桂儿和司马飞燕拍手道:“不错,气死他最好了。”
韦荣对唐小鹊低声笑道:“其实是这两个婆娘逼着我做和尚的,就怕我对其他小妞有意思。”他声音不高不低,却让两女听得清楚,又气又羞,上前粉拳揍他。
沙虎见这伙人吱吱喳喳说过不停,自己在一边甚觉无趣,怒气顿生,喝道:“姓唐的小子,有种的再和老子赌一把!”听到喝声,韦荣看到这老儿甚是滑稽,道:“咦,这位大爷怎么输得那么可怜,老弟也太不给他面子了吧。”唐小鹊笑道:“小弟看他是个外乡人,出门在外不容易,本想收回一手,让他留得些返家钱,可他总是不争气,我也没办法啊。”沙虎听他说留了一手还让自己输个精光,心头愈怒。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