灰尘的眼泪-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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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笑嘻嘻地道:“既然你们早已弄清你们的恩师便是金鹰李天豪,何以三番五次的帮着叶胤跟李天豪作对?”林烨康微微苦笑道:“我们尽量避免同恩师正面冲突!”拿起她的手放在嘴边轻吻道:“内丹姹女早就算出我们三兄弟乃东南西三斗帝君转世,你觉得恩师煞费苦心的栽培我们是想给他自己树敌?恩师在这场神佛魔决战中扮演的角色令我费解!”修罗玫瑰似笑非笑地道:“奸狡暴戾、狂妄残忍的南斗帝君在我们的情感较量中饰演的角色也令我费解。”
林烨康当即转移话题道:“你们嗜血成性的魔后娘娘欲把我置之死地,我林烨康岂能乖乖地束手就擒、坐以待毙?我得施点手段让她领教领教我的盖世神通!”张嘴望空吐出三口清气化生狂风掀地搅天,瞬间山倒林折、屋塌墙坍。狂风拔木扬沙,山崩地裂,木石牌坊等轰轰隆隆的塌毁,压死鸟兽不计其数。空中黑风白雨当中有三道红光闪烁,也不知是风声或水声渐渐由远而近,霎时雷轰虎吼似的贯盈天地。急浪冲天,惊涛卷地,白茫茫的雪莹莹的玉浪像银山平移,乱滚滚的齐滔滔的素峰压下,二泊三泊四五泊,何惧铜壁铁垣,六尺七尺*尺,早已越墙过屋。叫的叫嚷的嚷寻子觅妻,汆的汆流的流富家贫户,蔽水的纤枝是千年古树带根流,随波的玉叶是万丈横塘随浪滚。惟有满耳是悲惨的哭声,满眼是汪洋的水势。
霎时陆地成海、荒村作江,横尸断江流,新鬼哭涧壑,江河浦港增涨三丈,滔滔玉浪穿房越户毁阁楼,飘凳流箱的哪里遮拦得住,逃出门的水淹死,躲在家的遭压死,虫鸟鱼兽谁能躲避得过。有些正在睡梦中的或刚惊醒的仙子赤身*的随水流去,即使野港荒湾也有千百尸首漂浮横叠,腥臭横溢。修罗玫瑰挽住他胳膊道:“南斗帝君逞能施威倒是让许多富裕的变作贫穷,贫穷的化身富裕的,颠覆多少苍生的命运?争钱的,抢货的,拦色的又惹出多少稀奇古怪的事端。有的失财失妻,有的得妻得财。”林烨康收回水行术道:“红尘纷纷祸福苍天尚且难定,你们的魔后娘娘的幼稚之举无疑是摇摇烛影风前弄。我记得当年天命大王曾告诫三界苍生:沧海桑田转眼成云烟,万物生灵自当安天命。愚昧可笑、狂妄自负的魔后自倚茫茫封地足以*生活,自称熬苦出甜必能幸福如愿,快快乐乐的谋财夺利,开开心心的祸害苍生,可惜她辛苦经营的福地让我举手化作沟渠。”冷冷地凝视她道:“你日后遇见魔后请把我的原话转告她,告诉她狂风激浪千万丈,百万生灵瞬间丧,只需我林烨康稍稍出手便可让魔界庐舍飘飘鱼鳖浮,觅爷寻娘哪相傍,随波逐浪汪洋间,萍游梗泛洪涛中。你告诉她天地赋予我英雄之气是追随炎凤王子创造丰功伟绩,日月赠予我文武之能是辅佐炎凤王子开辟浩浩新三界,我们十位帝君跟随炎凤王子南征北战、东讨西伐,无论遇上任何危难险阻都始终风雨同舟、生死与共,但天魔大帝在临危之下已露出他奸诈的心肺。”修罗玫瑰狠狠地甩开他的手道:“请你言明天魔大帝在临危之下露出奸诈的心肺的证据!”林烨康背负两手望向天北微笑道:“你们的天魔大帝常以磐石之心自比他对魔后的爱,但当我们炎凤联军攻陷天魔之都并横扫天魔宫时,他竟让你们的魔后娘娘扮作他的模样引开我们的追击,可见他所谓的石心是何等卑鄙龌龊?请告诉魔后:信奉炎凤王子便可得救已是三界苍生革命之所趋。”
修罗玫瑰感同身受道:“三界苍生的革命是革新天命大王操控的命运,天魔大帝跟魔后娘娘都赞成三界苍生革命。”林烨康再次转移话题道:“你瞧瞧河中那位锦衣玉饰的仙童只顾打捞掉进水中的珍珠,任凭他美艳妩媚、朱颜冉冉的娇妻在浪中浮跃。”修罗玫瑰原想怒骂两句却顿改笑颜道:“倘若贫夫忽作富主岂非跟当年的陶朱公泛舟西湖相若?他抛弃漂泊波中的娇妻而换得挥之不尽、用之不竭的珠宝,尚可再娶贤惠之妻做鸳凤之侣,倘若救得娇妻而失却唾手可得的巨额珠宝,只怕他的娇妻未必肯继续跟他过艰苦凄凉的生活。鸳鸯可同其他欺花赛雪、胜玉压桃的仙子再结,只要别让三界众生把你视作雀鼠便成!”林烨康转身步步逼近她道:“怕只怕他妻散财空,赢得负心薄幸之名。”修罗玫瑰微微退后道:“千万别让你的阴谋诡计惹恼天公。杯酒藏干戈,弦歌伏罗网,英雄竟何在?热血洒锦帐!你若再靠近我你便全身生浓疮生鳞癣,天诛地灭。”林烨康深情款款、爱意浓浓的抓住她两手微笑不语。
江湖传言天见花仙日月无光、地见*寸草不生、人见灵童必死无疑,根据资料显示花仙名叫花蝴蝶、*名叫玉蜻蜓、灵童名叫灵仙蜂,传闻他们同出师门,武功手段令当今武林人士闻风丧胆。紫竹屋前站着身穿白衣、腰缠玉带的绝*子,她笑吟吟的问他是否听过岁寒三友的侠名,他很诚实的回答:“我曾听大师兄谈论过他们的武艺!”江湖盛传岁寒三友的手段比当年无极子范天勇更狠毒。他仔细打量眼前这位美貌无双的白衣女子:樱桃嘴黛叶眉杏核眼杨柳腰,微笑时羞花闭月。“莫非你便是鼎鼎有名的「天见花仙日月无光」的花仙花蝴蝶花女侠?”白衣女子模仿他的口吻甜甜美美地笑道:“我是「地见*寸草不生」的*玉蜻蜓*侠。”以手捂自道:“你便是湘西神龙三侠之一的野浪子?”野浪子面色尴尬地冲她抱拳道:“正是!正是!”玉蜻蜓看他两眼叹息道:“天时凉捻指天时热,花枝开回首花枝谢。红日升眨眼红日斜,朝青丝梳过暮成雪!”野浪子昂首唉声叹气道:“正所谓人生苦短转眼过,弹指闲坐影逝移。度流光电掣,转浮世风车。”玉蜻蜓绽颜娇笑道:“传闻你的大师兄逍遥子康渠峦不仅武功盖世、情操高雅、淡泊名利,据称他有两只千年难遇的宝贝叫千年火鼠与千年冰蚕!”野浪子警惕地注视她道:“千真万确!”善意的提醒她道:“曾有三十六位绝顶高手想联手抢夺火鼠与冰蚕,我记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最后大师兄施出人生如梦把他们送去了阎王殿。江湖上没有人能躲开大师兄的人生如梦与逍遥天涯。”玉蜻蜓端起桌上的酒杯递给他道:“我只是想证实传言的真实性!”野浪子接在手中道声谢谢,玉蜻蜓忽地咯咯娇笑道:“我玉蜻蜓特别爱杀人,但我不喜欢算计人,更不会施毒加害人。”她的笑笑煞了海棠睡未足,笑羞了牡丹玉减香。“以前我想杀谁总在事前通知他。”满脸羞红的野浪子举杯仰首尽饮。玉蜻蜓拍掌叫好道:“人生的颜色我觉得应该选择白色,荣誉的颜色我思来想去选择了金色,但别让社会的长衣覆盖你亮晶晶的翅膀。十多年的尘土血衣穿在身上让我忘了我的本性。”野浪子隐隐约约地感觉她话中有话,言外有言。“有些人嘴里念着阿弥陀佛而内心赛似蛇蝎,初吻你时嘴里含的是蜜糖,忘情时便将辣椒汁灌入你的胃肠,更可恶的是有人把刀子刺进你的胸膛,将毒药注入你的血液。”淡淡地笑道:“有些人明知甜言蜜语是迷魂汤却偏要逞能喝下去,以炫耀他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的壮举。难道世上真的没有顶天立地的英雄人物,你不入地狱便没有人会上天堂?我念的这些话是某位英明神武的男子用他洞悉世态的神笔写下的,字字像针刺入我的心,句句像刀割痛我的灵魂。他告诉我既然你已不满意于现实的诡诈欺妄,不如冷眼笑对红尘、隐睡山林;既然你已看透功名利禄、富贵荣华与是非恩怨,不愿再沾染尘俗、跑马江湖,你去潇洒闲度人生吧!他临行前给我留言道人间纵有不平事,对*人物,看江山图画,醉倒又何妨?假如你已悟透生死,可狂歌大笑而去。”
野浪子听着感叹道:“当今之世何以有如此多的英雄欲做隐世高士?我大师兄称得上是武略文韬,千古雄才,但常叹乾坤如转丸、日月似飞箭!”玉蜻蜓微绽笑颜道:“千变万化的人生如梦也如影,形形色色的生活如幻亦如真。”仰面喝下半杯酒道:“世风日下,贪官污吏骄横奢靡,放纵荒淫;士女佳色心性荡漾,红杏出墙;*俊杰招花惹蝶,留恋风月,痴情真意早已虚无。”微笑着斜视野浪子道:“我玉蜻蜓常听江湖同道传言,野浪子大侠的脚步不踏歌馆娼楼也不穿堂过户,像你这样的正人君子可谓稀世珍宝、委实难得,我想你家中如花似玉的妻子肯定很幸福!”野浪子脸上唰地通红道:“我尚未成家立室!”正待答话的玉蜻蜓忽闻身后传出娇音:“真的?你真是我命中注定的姻缘!”玉蜻蜓转身从背后拉出紫衣女子并把她推到野浪子跟前。“我的好姐妹麻雀!”野浪子俊目细视香喷喷的麻雀,发现她娇滴滴似海棠着雨,羞答答如芙蓉含露。“湘西山清水秀,是我麻雀日后隐居之地,野浪子大侠可愿与我结作知己,笙箫弹唱,笑傲红尘?”她的话刚出口便觉不妥而想收回已太迟。野浪子心下且惊且喜,白天有时宛似美梦那样虚幻,因为它没有看见它想看见的人;夜晚有时仿如噩梦那般真实,因为它思念不到它想要思念的人。“我野浪子愿舍命陪佳丽!男人曾答应过上帝要好好照顾女人,我野浪子没有理由拒绝倾国倾城的美女的情感需求。”玉蜻蜓轻捧胸腹连连打嗝道:“我感觉你吐甜言蜜语跟炒家常便饭似的,你若敢欺负麻雀妹妹我自当整治你!”
绚烂璀璨的惊虹划过长空劈向玉蜻蜓的后脑,野浪子搂住麻雀纵身移影闪开,麻雀含笑凝视他英俊潇洒的俊颜,犹似蜡烛遇上烈火使她险些软倒他胸前。疾风袭至,花影撒剑成流铺天盖地劈罩过来。野浪子急忙放开麻雀迎击而上,试图挫散对方凌厉的剑气。花影撒撩间剑气直刺野浪子的咽喉。野浪子移形换位,双手化爪,虎劲虎形,鹤势鹤意。玉蜻蜓心下暗暗为他喝彩:“好厉害的虎鹤双形拳,只怕世上已无第二人能练到此种地步。”麻雀瞧着野浪子丰神俊朗的英姿,狂冲乱跳的热怦怦的芳心愈是爱煞。花影掌袭野浪子面门,野浪子尚未瞧清对方身法便觉劲风已袭至面前,当即迎掌相撞,噔噔噔的后退三步,张口喷出三口鲜血。
麻雀见野浪子为自己身受重伤,飘身而上伸出纤纤玉掌抵住他背膀。玉蜻蜓注视着麻雀如花似玉的脸,捂住嘴巴偷偷直乐。强劲的暖流绵绵不断地流入五脏六腑,滔滔不绝地进入奇经八脉,野浪子顿感精神百倍。花影剑撒密密麻麻的玉光刺向玉蜻蜓胸腹,玉蜻蜓扬袖掀起铺天盖地的白辉迎击,但见两道剑气轰轰隆隆的相撞,层层叠叠如山重,千千万万似海深。
野浪子见她们剑法高深莫测、美妙绝伦,终于明白他们【岁寒三友】何以在短短五年内便名震江湖。没有人清楚她们手中滔滔滚滚的剑气是从何而来,也没人知道她们各自的剑气到底有多凌厉,更没有人知道她们手中的剑气如何随心所欲,收发自如。漫天剑影自四面八方遮天蔽日的罩下,万千剑花由东南西北排山倒海的涌来。野浪子总算认清自己以前是多么地骄狂自负。“花师姐跟玉师姐莫要相争相斗,我们虽非至亲骨肉却也情同手足。我们好比是枝叶连根而生,根生本,本生枝,枝生叶,枯萎荣盛在于我们是否心心相连。叶教授曾要求我们要同心同德,互相团结,你们好端端的干吗斗得死去活来?”玉树临风、器宇轩昂的男子自半空缓缓降落,面如敷粉、唇似涂朱,俊俏无双、*无比,正是【人见灵童必死无疑】的灵童灵仙蜂,花影便是花仙花蝴蝶。玉蜻蜓跟花蝴蝶哪管灵仙蜂善意相劝,她们只顾上天入地的互相比拼,嘣嘣嘣数声爆炸,排山倒海,惊天动地。花蝴蝶嘴吐鲜血,刚抬玉臂便觉头晕眼眩、两只脚像踩棉花似的左摇右晃,当下急忙盘膝而坐,运功调息。玉蜻蜓直挺挺的神色茫然的僵在原地,灵仙蜂上前扶住她道:“我可怜的玉师姐啊玉师姐,你何苦跟性格倔强的花师姐舍命相拼?”玉蜻蜓瞪目顿觉喉咙里甜丝丝的,殷红的鲜血从嘴角汩汩流出。
灵仙蜂右掌抵住她右肩将功力缓缓地送入她体内。玉蜻蜓顺势滑坐在地道:“我玉蜻蜓的伤比他花蝴蝶要轻得多!”野浪子半蹲着为她疗伤道:“玉师姐别再多言!”麻雀给野浪子疗伤完毕道:“看住花蝴蝶别让她乘机偷袭玉姐姐。”野浪子打量灵仙蜂暗思道:“眼前这位男子眉目清秀、相貌堂堂,举止儒雅、言行非俗,不愧是灵仙蜂。”灵仙蜂为玉蜻蜓疗伤后又跑去给花蝴蝶运功助疗。黑衣男子轻飘飘地由空而降,笑望灵仙蜂道:“叶胤器重的岁寒三友竟是浪得虚名之辈,可见烟雨轩中的众高手也多是欺世盗名之徒。”花蝴蝶微睁妙目冷视黑衣男子道:“乘人之危非英雄豪杰所为!”黑衣男子嘿嘿冷笑道:“月朗风清,灵仙峰怀搂佳人毫不心动令我钦佩,换作是我只怕早已在温柔乡里花影摇风。”灵仙蜂、花蝴蝶与玉蜻蜓异口同声道:“放屁!”黑衣男子哈哈狂笑道:“石头看见漂亮的落花也会心软,你闻着扑鼻的香粉而不能在鸳帐中尽情欢娱定觉遗憾,不如让我替小兄弟抚琴消闷。”话毕自背后取出紫幽幽的柳叶琴,拨弄三弦,脆亮爽朗,响彻云际。但见他挑动琴弦,嘣嘣嘣三声巨响似惊雷天发,若非灵仙蜂功力深厚,三魂只怕早已冲顶而出。琴声越来越响亮,令他心脏似乎要炸裂似的。继而琴声转为沉闷,他的心肺如同被人捆住般难过而压抑。咚咚两声闷雷似冥嚎自地狱而发,幸好灵仙蜂早有准备,不然七魄早从脚底下荡然无存。灵仙蜂正担心琴声有碍花蝴蝶调息,琴声瞬间嘎然而止。黑衣男子满脸怪狰狞道:“既然三魂七魄曲让小兄弟听得不满意,倒不如让我再为你献箫以助雅兴!”言讫便从腰间掏出紫玉銮箫呜呜咽咽的吹。
玉蜻蜓凝目注视黑衣男子手中的紫玉銮箫暗自道:“莫非他便是夜魔?”灵仙蜂轻声告诉花蝴蝶要屏住气息,千万别受外界靡音所干扰。曲调渗入耳朵,勾诱神经,野浪子只觉自己心跳加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