彩魂-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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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峰听到您拨的电话忙请稍候再拨，心里暗骂——忙个鸟，不会是和哪个欠蒸发的男人长聊吧！妈妈的！
冰雨听到盲音，没有想别的，没有工夫更没有心思想别的，目的只有一个，在华峰挂断电话的瞬间拨通，而后大声告诉他——我怀了你的孩子。
是冰雨先拨通的电话。
“华峰！华峰！！华峰！！！我怀孕了！我怀孕了！！我们很快就有属于我们的孩子！！！”
“是真的吗？我……我快当爸爸了？你，你在哪里？”
“妇幼医院，你过来，我等你！”……
冰雨放下手机才发现，她记得走了好远，不知道方向的好远，却没走出医院那长长的走廊，从她身旁经过的护士医生，无不投来祝福的目光。
华峰以光的速度到了医院门口，冰雨正在那里等候，双手摸着肚子。
没有太多的言语，华峰把冰雨抱了起来，原地转了三圈，朝她的脸吻了又吻，觉得冰雨的身体比土地神奇的多，居然能孕育出新生命，地里却种不出孩子。人在极端高兴的时候，想法往往都很荒诞。
“男孩还是女孩？”华峰疯狂之后，一开口就是很###的问题，弱智都谈不上。
冰雨握紧粉拳锤了他一下；“才一个多月，还没成型呢，怎么看的出？”
华峰顿然醒悟，拍了下脑门，傻呵呵品位冰雨脸上幸福的红晕。
过往的行人不知道他俩是怎么了，多数都认为是女方起初误症为妇科绝症，今天得到澄清。
因为悲极生乐比乐极生悲更疯癫！
两人停止了所有表演，打车回冰雨家了。车上，华峰脱离了方才的狂喜，回归了本位，重新意思到他是个罪人，还在一直罪着，不知罪到什么时候。心怀鬼胎的人高兴和正常人是有别的，华峰那怅然的表情，冰雨根本无法理解。
“你有心事？”冰雨问。
“没！”华峰答……
他搂紧了她，两张很有夫妻相的脸，贴在了一起。
我爱！其实！你会发现，这等乐事，企是千金能买？
冰雨家。
“是有了吗？女儿。”妈妈迫不及待的问。”
冰雨有点不好意思了：“恩！”头低着，象是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即使女儿结婚以后，也总希望妈妈不知道她和丈夫已经睡了，希望在妈妈的眼里，她永远是那个纯洁的甚至连月经都没有来的小姑娘——很小的一个姑娘，KT猫那么大。
天真是与生俱来的，罪恶却不是。一个人天真到老比罪恶到老要容易的多。罪恶被发现，博得一颗子弹，天真被发觉，换来一脸笑意。
饭桌上，吃是必要的，说是次要的。菜越来越少，话越来越多。
冰雨妈：“我说，你们两个赶紧把婚事办了，华峰的爸妈刚去了，就不用大办了，领了证，把朋友请来聚一下就好！”
冰雨爸：“恩，是该办了，总不能让孩子喝你们的喜酒。”
冰雨：“喝怎么了？即使出生了，那么小，怎么喝？”
华峰：“哦……结婚，我……我没意见，只……是工作忙！”
冰雨爸瞬间生了大气：“屁话！！工作再忙也有结婚的时间，除非是在坐监狱！”
冰雨妈听到监狱二字，和老伴较起了板：“你不会好好说话？”
华峰忙解释：“我的意思是结了婚，我却不能每天陪冰雨。”
冰雨抓住了华峰的手：“不结婚你也不能每天陪我，我理解，不怪你，你安心工作，家里有我！”
华峰：“那就结！”……
第61节 暗流（2）
由于怀了孕好生欢喜了一番，单纯盖过了本能，做爱给耽搁了，回到黑哥身边，华峰忽然感觉下身憋的难受，一种奇异的想发泄的感觉强烈袭来。
若飞瞅了华峰一眼：“怎么？爽完了？”
“不是，没有，什么都没做，冰雨今天到妇幼检查，怀孕了！光顾的欢喜，没干成大事！”华峰秧秧的回答。
“太好了！你居然要当爸爸了！”若飞字里行间突出他很不相信。
正常的成年男子很容易让女人有了，不拉屎还轻松。
黑哥听到华峰的女友有了身孕，心里一惊。他最怕的就是华峰的牵挂越来越多，那样给他卖命的劲头就会越来越小。
“呵呵，恭喜，恭喜，手下有了后代，我这个当大哥的也高兴啊！”
黑哥说的时候，心里却想连那个恶心的冰雨带肚里的孩子一块送上西天，但转念一想，好象也没这个必要。
华峰不知道怎么和黑哥提他必须结婚的事，想来想去，确实没什么高明的方式，决定老实的陈述。
“黑哥，我要和冰雨结婚了，最近！”华峰低着头，不敢看黑哥。
“你说什么？怎么可能？结了婚麻烦事就更多了，还怎么工作？你不想赚钱了？”黑哥反应很强烈。
“不，不是，我必须和她结婚，她是我的唯一。”华峰有些急了。
“昨天的话就当放屁了！是谁口口声声说钱比女人重要？”黑哥拍着桌子反问。
华峰沉默不语，痛苦无比。
若飞偏向华峰一边：“黑哥，你就成全了他和冰雨吧！我保证华峰还会一如既往的干好份内的事！”
黑哥很是恼火：“你保证？你拿屁保证？你能左右得了他？真是开玩笑！”
三人都不说话了，黑哥的三个老婆听的真真切切，排队走了过来，簇拥着黑哥，三老婆露露开了口：“结婚乃人生一大乐事，你这个黑帮老大不是连结了三次吗？怎么？手下结一次就眼红了？”
黑哥不知如何应对，闷闷的抽烟，想了好一会儿：“好的，先不说这件事了，跟我到飞翔去，我三天内给你答复。”……
飞翔夜总会，黑哥三人行大步迈进红运赌场。看到那如潮的人群，黑哥乐得合不拢嘴。
他挥舞着胳膊，很嚣张的说：“你俩看我这个摊子，那人气！真他妈是块生财的地方。我的钱越来越多，你、 俩跟着我有沾不完的光。”
“是啊！黑哥向来是英明的人，一般人企能比？我俩是投对人了。”若飞附和黑哥。
他们三个跟看场子的打了个招呼，进包房去了。
“我是想女人了，不知道你。”若飞扶着华峰的肩膀，半歪着头，很不正经的说。
华峰的脸有些红，久久不说话。
黑哥拍了下华峰的后背：“怎么着？快当爹了，就他妈比处男还难为情？想做就找女人做，反正那个冰什么雨也看不到，看不到就等于没发生！”
“不……不是，我觉得老是在外面那样太对不起他了。”华峰的脸更红了。
黑哥手指着华峰的鼻子，笑面虎似的：“瞧瞧我这保镖，杀人如麻，对自己的女人真他妈铁！那你不用做了，憋着吧！”他回头看了眼若飞：“你自己去物色吧！看上哪个，随便找个包房，痛快去吧！在飞翔就象在家，不必客气。”
若飞点头哈腰应了半天，飞快的离开了。屋里剩下了黑哥和华峰两个。
华峰仰躺在沙发上，双手不停揉撮着脸，很痛苦。
黑哥能猜出他还在想着跟冰雨结婚的事，故意打差道：“你这不死要面子活受罪吗？想和女人做了，却强挺着，对你而言，控制性欲比杀人还难，去吧！玩去吧！”
“我不想，谢谢你了，黑哥。”华峰的声音很低。
“冰雨在你的心里到底有多重？你可以放弃他吗？我只需要你塌塌实实跟我十年，十年好吗？我每年给你一百万！”黑哥很急切的说。
华峰的心猛的一动，一年一百万，十年一千万，足够他糟蹋，但冰雨着实的可人，和冰雨在一起的那种感觉用钱是买不到的，可他真的不想放弃大把的钱，争斗开始了，大脑是战场。可怜人那天生的会思维的物件。
你说那些险恶的人不长大脑该多好啊！一个个爬在地上，跟蛆一样。战争没有了，纷争没有了，什么都没有了，剩下的是蔚蓝的天，光明的大地，欢腾的江河，油绿的草木，喜欢正常生活的人儿，还有——一堆一堆的蛆，那些贪婪的欲望演化成的蛆。
“每年一百万不行，我加到二百万，可以吗？”黑哥赚紧了华峰的手，那张黑脸凝重到了极点，密度一下增加了十倍，象被压路机压压过几遍。
华峰的心跳的更厉害了，马上要从嘴里出来，眼前不停闪着金星，刹那间，冰雨好象就站在他面前——不远的地方，伸手可及，她的旁边是一皮箱一皮箱的钱。
华峰的眼神望着冰雨的含泪的双眸，心再次流血……
隐约间是冰雨的声音：“华峰，华峰！我们不要钱，我们需要的是平静安逸的生活，我不想我们纯洁的爱被金钱玷污，还有我们的后代，我们将来要培养他成为……”
华峰无助的摇头，频率极端高，头马上要掉下来，全靠脖子的韧性。
黑哥看得傻了眼，知道华峰正在痛苦的抉择，缓和了一下气氛：“好的，好的，你考虑两天，我也考虑两天，提前申明，跟着我，有赚不完的钱，天下的女人实在太多！”
华峰马上要崩溃了，听了黑哥的话，稍微平静了些：“好的，黑哥，我后天晚上给你答复，我需要时间去想。”他的声音越来越低，到最后那个想字时，变成了很轻的气流。
若飞进来了，不停的整理着裤子，证明他刚才却时把那块带着两个筒子的布褪去过。
黑哥望着他满面春光的样子：“怎么样？这次很爽？”
“哈哈，真没想到，飞翔居然有如此女子，床上工夫了得，还有那姿色！”若飞一边说着，一边啧啧的赞叹。
“那就包了她，以后专门供你睡！”黑哥情绪高涨，表现出很体贴手下的神情。
“我是想，只是包了后放在哪里？”若飞开始犹豫。
黑哥忘了这一出，后悔刚才说了那么一句：“这……这个以后再议，反正我们几乎每天来飞翔，就先让她再……再这里吧！不过，你可以给她足够的钱，让她不再接待别人。”
若飞知道黑哥不想让陌生女人带回家，很委屈的说：“这样也好，但好象不太容易控制她，她为了钱偷着接待别人，谁知道？总不能让飞翔的大老板每天看守着一个女人，再说，要是那女人忽然离开了飞翔哪里去找？”
“你真是没用，不就是个女人吗？不就是和你做了一次吗？就这么痴情了？”黑哥动了肝火。
若飞也觉得自己的想法有些过了：“没……没有，不管她了，不就是个妓女，好的多的是！”
“这还象句人话。”黑哥长舒了一口气。
华峰半闭着眼，继续想心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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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节 暗流（3）
晚间，风是这样的——不大，比较寒，寒到人的心里，足以把华峰那刚升腾起来的热度冷却。难道，真的为了钱就不要老婆孩子了吗？
他躺在床上，闭着眼，两行揪心的泪，挤了出来，滑落。
“我舍不得冰雨，我不能没有她，还有，还有我那即将出世的孩子，那是我们爱情的结晶。”华峰有气无力的说。
若飞从床上下来，走到华峰的床边，用心的望着他脸上那两行热泪——让人读不懂的象形文字。
“黑哥肯定跟你说过什么了，你才这么难受。”若飞很自信的说。
华峰一咕隆爬了起来，铿锵有力的话语：“是！他说了！他说每年给我两百万，让我别娶冰雨！”
若飞为之一震，倒吸了一口冷气：“一年两百万啊！”而后，是啧啧的赞叹声，对那个数额，崇拜的根本不行。
“很多吗？”华峰冷冰冰的问。
“也不是，你让我怎么说呢？华峰，我没有正经的谈过恋爱，但通过梦怡的事，我隐约能感到冰雨和她肚子里的孩子在你心里的地位是无法替代的，因为他们是你的，所以你有权利拥有。但是，你不觉得你被喜悦充昏了头脑，不客气的说，你没有资格充当冰雨肚里孩子爸爸的资格，虽然你是！”若飞情绪很激动。
“我知道我不配，因为我是杀人凶手，我是罪人，孩子需要的是一个干干净净的爸爸，我更不希望，我的后代学我。”华峰紧紧攥着若飞的手，一脸的茫然。
“怪只怪我们这辈子投错了胎，认命吧！华峰，远离冰雨！”若飞说的时候余心不忍，他知道，华峰很在意他的意见。
“我不甘心！我不甘心！！我不甘心！！！”华峰发疯般咆哮。
若飞很不客气，猛力抽了华峰一个耳光：“远离冰雨！”
“为什么？到底为什么？为了那每年的二百万？还是……”华峰噘着嘴，孩子般委屈。
“你怎么不敢说下去，心虚了？不是因为二百万，因为，冰雨有了你的骨肉，你不觉得，她为你付出的越多，你的负罪感越深？”
“我明白了，现在还来得急。但没有理由啊！我拿什么去说服她？”华峰痛苦的要死，关键还是舍不得。
“随便找个女人，气她，让她自动远离。”若飞冷漠的说。
“我能猜到，你认为二百万很多，你给我说实话，到底有没有这么认为？快说！快说！”华峰的情绪很不稳定，用力揪着若飞睡衣的衣领。
若飞快喘不过气了：“你……你先放开，我……我……”
华峰终于松开了，若飞痛苦的咳嗽了两声，开始长出气，缓了好一阵才开了口：“是！我是很喜欢钱，但这次！例外。我并没觉得钱比冰雨重，因为，他怀了你的孩子。好了，好了，我不说了，也说不清，你自己看着办吧！”……
静，有时能让人窒息，真的静了下来，华峰的心头，空荡荡的感觉，忘记了自己是不是在出气，真的很奇怪，生平第一次，恍若隔世的感觉。
冰雨家。
她躺在卧室的床上，松软的睡去了，很香，很甜，手，放在肚子上，呵护那还未成型的孩子。
梦，美好交织成的梦。
那是一片原野，好象离孩提时的小树林很近，不，就是那片小树林，不，绝对不，不是，到底是哪儿，这里为什么有那么多油绿油绿的草，隐约间还有树，那些树，忽远忽近……
“华峰，你看我们的孩子美吗？她长大一定和我一样美。”冰雨对怀里的孩子亲来亲去。
华峰呵呵笑个不停，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