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花录-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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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在做梦。碧娘呻吟、轻唤,她抓着颜如玉那茂密的头发,她的双腿情不自禁地打开,夹住颜如玉的腰肢。“来,玉郎!”她领着颜如玉这个未曾碰过女体的小子,直达温润、潮湿的仙境之地。颜如玉感觉身下那块烫热的铁,一下子落进绵软舒适的角落。
冲撞、绞磨,颜如玉喊着:“碧娘,碧娘!”“玉郎。”“碧娘,你是我的仙女,你是我第一个女人。碧娘。”颜如玉一边强悍地动作着,一边说。“嗯,玉郎。”碧娘的眼神中柔情溢溢,她怜爱地抚摸着颜如玉的脸颊。“啊!碧娘。”颜如玉长啸一声,温柔地俯倒在碧娘温情的身子上。
碧娘枕着那本《龟息法》火玉卷,她乌发漫卷。颜如玉的脸埋在她的脖颈间,闻着淡淡发香。他有点疲惫,甚至有点心慌,他不知道在火榻上行男女之事,对练功是不是一种亵渎。可能这样,对彼此都是种伤害。但又能怎么样呢?若伤害彼此,那就一起死在这吧。这或许就是刻骨的浪漫,也是命吧。颜如玉心里想到,他睁着眼无神地看着碧娘枕在脑下的那火玉卷。“此法,若能男女合练,行阴阳圆房之礼,效用更妙。”突地,火玉卷上写在最后一片简上,极小的一行字跳入颜如玉的眼帘。他读了一遍,以为自己看错了,赶紧又拂开碧娘遮在上面的头发,细细读了一遍,着实如此。读罢,颜如玉心道“天意!”,手中动作却更加放肆,对碧娘又亲又摸,极尽温柔,更有几分酣畅之意。
宫阙痴恋【3】
3。
叶子,一片、两片、三片……越来越多地落在柳虹面前。
每片叶子,都有一种不同的手法。那手法宛若汉字书法中的千家百体。
比如雪姬轻轻哼唱一首歌,叶子便随着曲调悠然起落,随着曲尾的滑音翩然落地。司马笑送来的绿叶,却挟裹着一股劲风,自他指间轻轻一弹,叶子如针样倏然刺过来,飞至柳虹跟前时,却骤然停住,直坠下去。
这,每一种手法,均透着一股非同寻常的劲道。
柳虹已无心思,去欣赏每片绿叶飞来的手法。她只是诧异,非常诧异,这江湖上十大门派的人怎会不约而同地把绿叶放到自己跟前?这意味着他们要选自己这个小女子为龙头。最后一片叶子,还躺在叶青云的掌心。他一直在思量,该把绿叶给谁。松别鹤?雪姬?柳公儒?人选的名字在他脑海中一一滑过,他就是没想到其他人会把绿叶投给自己的师妹——柳虹。
这有点匪夷所思。这让他惊讶,但他转念一想,却又豁然明朗。柳虹亲口说过护剑山庄对藏宝图没有染指之念,再加上她稚嫩单纯,筹划事情不会藏有心机,于大家即便无利,但肯定无害。更何况她资历尚浅,每项安排、每个步骤肯定都会征求大伙意见,她既没有威信、也没有能力来驱使任何一个成员。她可能是摆设,但肯定是最安全的摆设。
但是,或许他们忘了,柳虹的身后站着师兄叶青云。
或许,他们意识到了,却不放在心上。在他们眼中,护剑山庄的两个人,都还太嫩,远远经不起江湖险恶的绞杀。
叶青云的心里掠过一丝笑意,但他不能表现出来。他故作惊讶地走到柳虹面前道:“师妹,你怎么能当这龙头呢?你根本不够格。重选,重选。”“你把我们当小孩啊。我们即然选定她,肯定有选她的道理。”司马笑正色道。叶青云环视大家一眼,作无辜状,道:“即然你们都选定她了。那我这片叶子也作个顺水人情,送我师妹了。”说罢,他轻吹一口气,将掌心那片叶子吹向柳虹。
叶子徐徐飘落,掠过柳虹端庄秀丽的面庞,顺着她那一袭粉红裙衫,徐徐飘落。落在,她那双穿着金丝绣花鞋的玲珑小脚旁、落在她那缎面柔滑的裙摆下。这副场景多么美丽。那绿叶掠过的那张脸是多么美丽。这张脸,十多年来,虽近在眼前,自己依然朝思暮想。那叶子飘落的一瞬,就是自己的心怦然颤动的一瞬。叶青云出神地望着柳虹,只顾自己情思漫想,倒忘记了周遭情形。
目睹这一幕,雪姬低声道:“这叶大侠对柳姑娘爱慕深切啊。”“那是!”阳紫一应和道,脸上却浮现出一层捉摸不定的笑意。这一说,让叶青云回过神来。他*失态,忙对柳虹说道:“师妹,即然大家选了你作龙头,你就挑起这个胆子,尽快筹划。我们早到对面山头,我们就早一刻钟取回本派的秘笈。”
“师兄,我哪挑得起这担子啊。”柳虹有点慌。
叶青云轻轻搭住柳虹的肩,说道:“甭担心。师妹,有我在呢。”柳虹点点头,扫视大家一眼,握了握腰间的佩剑,说道:“那大伙就齐心协力,一会按我的安排分工协作。有什么不妥的地方,各位多提点包涵。小女子就斗胆当回龙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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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阙痴恋【4】
4。
一副草图:一架大型投石机架在山崖边,投石筐中置有一块四四方方的石头,石头凿有耳,藤条拴于耳柄之上。这草图出自柳公儒之手,他甚为得意。阳紫一仔细看了遍草图,道:“柳兄,你这点小聪明,有啥好卖弄的。不就是把藤条拴在石头上,然后抛到对面山头,就在两山之间扯起一根藤索。”
“多抛几次,就扯起好几根藤索,然后就能在山谷上搭座临时索桥。”柳公儒道。
“这有嘛了不起!法子多得是,更何况我们轻功个个了得,过这山谷是小菜一碟。”阳紫一道。众人一听这话,均觉好笑。轻功全凭真力、步法、身形,每踏一步,均须立足借力。这山谷少说也有千米宽,中间空无一物。若谁敢斗胆一试,中途真力一泄、毫无借力支点,肯定掉落谷底、粉身碎骨。“呵呵……阳道长,那你就先飞过去啊。”柳公儒不紧不慢地说。阳紫一知道逞强不得,只能应句憋气话:“我虽然飞不过去,但你那法子也不见得有多好。”
“那你有高招,在下洗耳恭听。”柳公儒道。
阳紫一心中没谱,倒把皮球踢给了柳虹,道:“龙头在这呢。由柳姑娘拿主意!”其实,当看到那草图,柳虹已在细细思量。“就照柳先生的主意。关键是怎么造这抛石机!”柳虹道。“这事不难。京城里有木匠铺。去请几个工匠,到这山顶现地取材。我们当帮手,两三天就能做出一架投石机。”百步遥道。
“谁下山去请工匠?”柳虹一问。大家都噤声不答,因为十大门派的人均疑心重重,担心自己一走开,就被其他人占了先。“这事交就给我吧。”柳虹见无人应声,就自个担了这差事。“这样甚好,反正护剑山庄还有叶大侠在,别人坑不了你们。”司马笑摇着手中的药葫芦说道。长老松别鹤又叮嘱柳虹:“柳姑娘,此事切不可声张,以免招来其他闲杂人等。”“前辈,我知道。”柳虹应着,就急急下山。
行至京城,已近黄昏。城门旁挤了一堆人,正在七嘴八舌地议论什么。柳虹好奇,凑过去一看。原来城墙上刚刚贴出一张朝廷颁发的通缉令,写道:“掂花郎,多年行偷行凶,血洗杭州高家庄一门,后在南山寺藏匿十年,现又掳走一名落第秀才和怡春院一名小姐,潜逃在外。有见其行踪者,立报官府。知情不报者,严加追惩。”再瞅通缉令上所画人像,与柳虹亲眼见过的掂花郎,倒只有六分相似。“掳走一名秀才和小姐?”柳虹有点纳闷,自个嘀咕道:“他自个都跳崖了,还能掳走谁!”
这随口一句嘀咕,人群中却有只耳朵猛跳两下。耳朵的主人是名男子,戴顶斗笠,穿一袭黑衣。斗笠前沿压得很低,让人看不清他的脸,顶多能看到一张说话的嘴。那嘴紧闭时,显得刚毅而沉静。没有人注意他,他也不需要别人注意。当然,柳虹更不会注意到他。
柳虹走进城门,黑衣男子进了城门。在柳虹身后,他不远不近地、不声不响地跟着,如影相随。柳虹进了一家木匠铺,他就远远地站在店家对面,细细把玩着一个杂玩摊上每个讨人喜欢的玩意。柳虹在木匠铺找到几位木匠,说好工钱。工匠问去哪?柳虹说,跟着我走就是。工匠又问远不?柳虹说,脚劲好,走两个时辰。工匠犯难,那就明天一大早上路。柳虹一想也是,就和工匠说定,随后出了木匠铺。黑衣男子放下手中把玩的玩意,跟在柳虹身后。
夜幕降临,黑衣男子的身影完全掩在夜色中,难以发觉。
柳虹进了一家客栈,在一间素净的客房住下来,准备睡个好觉。黑衣男子则在她的隔壁住下来。他悉心聆听着柳虹房间里每个响动,甚至能听出她*服悉悉嗦嗦的声响;能听出她穿着木屐走进浴间,那热水淅淅沥沥在她身上流淌的声响;能听出她哼着轻快小调,舒服在裹进被子里,翻身时床的咯吱声;能听出她进入梦乡,均匀细微的鼻息声。这时,他才准备睡下,和衣而睡,非常警醒地睡下。
宫阙痴恋【5】
5。
“玉郎,你爱我吗?”
“爱!”
“是爱我的身,还是爱我的心?”
“都爱,碧娘!”
火榻之上的温热,激起柔情绵绵,在封闭洞窟中温柔流转。她身上沁出细密的香汗,如此芬芳馥郁。他像个孩子,把脸埋在她的臂弯里,贪婪地嗅着她的气息、她的温柔以及她无尽的爱意。他闭着眼睛,连同梦境,一起贴在她香甜的胸脯上。
那里酥软、安适!
让他忘记尘世,忘记她曾是*!
忘记她曾经被无数的男人揉捏抚摸、占有蹂躏!
已经忘记,有多少次,他鲁莽强悍地进出她的港湾,在她*肥沃的原野森林上纵横驰骋。他聆听着她吟唱诗一般的歌曲,审视着她花妖一般千姿百态的娇媚。他一次又一次疲惫地俯卧在她柔软的身上,嘴里呼唤着:“碧娘,碧娘!”
“玉郎,你累吗?”
“不累!”
“我好想,就这样一直抱着你。”
“我也想,碧娘!”
冰床之上的寒冷,让两具身体蜷裹得更紧,在水池中央凝成雕塑般的美。她紧紧裹进他怀中的姿容,如此怜弱温顺。他是王子,细细打量着她每一寸地方,手指从她的秀发间轻轻捋过,悉心数着她的睫毛,欣赏她优雅的唇线,用手掌一寸寸地覆盖她如雪的肌肤。他偶然瞥见自己两个,映照在清清池水中的深情姿态:他斜躺着,而她就那样缩在自己怀中,酣然入眠。偶尔,她会在梦中呓语:“玉郎,玉郎!”迷糊中醒来,她的嘴角带着笑,会在他胸上轻咬几口,留下唇印乃至牙印。
如此反复地从火榻到冰床,再从冰床到火榻。在每次尽享欢愉时,碧娘用尽花样。
碧娘说:“玉郎,我要让达到极致的欢乐!”
碧娘说:“玉郎,我要让你记住飘飘欲仙的感受。”
碧娘说:“玉郎,我要让你记住*九重天的升腾与坠落。”
这些话,犹如谆谆教诲,在颜如玉心中回荡。碧娘还鼓舞他:“你是勇士,要征服每个躺在你面前的女人,让她心甘情愿成为你的奴。我现在就是你的第一个奴。”
踏荒征程,碧娘的引领调教使得颜如玉陡然惊觉自己浴火重生,让他从愚昧无知的蛮荒进入到瑰丽温暖的仙境之域。洞窟中没有阳光,颜如玉已经记不清过了多少个时辰,过了多少天。他时而满足,时而又充满饥饿感。
“碧娘,你饿吗?”颜如玉感觉肚中空空,就问碧娘。碧娘在冰床上舒展下身子骨,说道:“好像是很久没吃东西了。不过浑身挺有劲!”“那是练功练的。”颜如玉说着,就从冰床跳到火榻,再跳上岸,在洞中寻找食物。洞窟右侧过道的暗影中有扇门,颜如玉满心好奇地一把推开,一声惊呼:“哇!碧娘,快来看。”
门后,不是路,而是一方水池,水波潋滟。水面上撒满玫瑰花瓣,还漂浮着三方大张荷叶。水池对岸,有个门厅,门厅的壁龛中精心地摆有一颗夜明珠。夜明珠璀璨的光芒不仅将门厅照得富丽堂皇,还将那一池清水照得波光粼粼,似乎花香四溢,似乎每个角落都溢满玫瑰花的香味。那门厅中央有张桌子,看到桌上还摆有水果、薯片之类的东西,颜如玉当真感到饿了。碧娘则为那一池的玫瑰花瓣,欢呼雀跃,立马就要拉着颜如玉下水洗鸳鸯浴。
“等下,这洞窟中机关重重,别那么鲁莽。”颜如玉说着,就细细察看。果然在门边的石壁上看到一张铭牌,上面写着:“汤泉,不可涉水,只能脚点荷叶,从上轻飘而过。要领:在冰床火榻上修练,以致浑身轻盈灵敏,照下方口诀在体内运行真力,充盈全身、至鼓荡裙服,后飞步轻踏荷叶,便可捷足对岸。”“碧娘,你看,就是这样了。”颜如玉念道,接着又将铭文后附有的一段口诀念细读一遍,默记在心。
“这么多道道。造这洞窟的人,真是吃饱了撑着。”碧娘不耐烦地说道。“莫急!待我先试练一下。”颜如玉宽慰她道,而后他便依那口诀运气。倏然间,缕缕温热便从脏腑向周身绵绵传溢。颜如玉心底着实为之惊讶,自己一个从未习过武的人,在短短数日间,便能运动体内真力,看来这御花宫确实有点行道,真值得自己好好参研。这么一想,颜如玉更加用心,不知不觉间,他所穿长衫果如铭文所言“鼓荡飘逸”。颜如玉大喜,鼓足劲纵步一跃,便一步踏上一片荷叶,脚尖在上一点,刷刷两步点过两片荷叶,便已飞身上岸。等颜如玉再回头看,碧娘在那边喊:“玉郎,带我过去啊。”
颜如玉又依开始那般,倏忽间便飘过汤泉,稳稳地站在碧娘身边。“玉郎,你好棒!两下就学会了。”碧娘道。颜如玉就悉心传授那口诀要领,碧娘也很聪明。稍加揣摩领悟,她便依得那口诀,运动真力,没两下也飘过了汤泉。这下,碧娘更乐,她又踏步飞过来,拉住颜如玉的手说:“玉郎,我要牵着你,一起飘来飘去。”
“好!”颜如玉欣然应道。如此反复几次,直至两人真力耗泻过多,有点累。他们才停歇下来,双双躺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