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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部分

宝刀霸天下-第3部分

小说: 宝刀霸天下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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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个程度,已是很不错了。

  这与他最近常常做梦有关。

  痴儿翘起嘴:“所有的人都是这么吗?”

  痴儿拉长着脸,极不情愿地道:“既然人人都是这样,我也没话可说。”痴儿扁嘴道:“可我该去哪里?”

  “哪里是我该去的地方?”

  白发老人端起酒碗:“痴儿,敬你一杯,为你饯行。”

  痴儿端起酒碗,喃喃地道:“师傅,徒儿以后还能不能见到你?”痴儿缩了缩鼻子,两颗晶莹的泪珠夺眶而出,滴入酒碗中溅起了酒花。

  痴儿虽傻,却是个感情十分丰富的人。

  痴儿赂一犹豫,也豪爽地将酒喝下。

  痴儿放下酒碗,快快地道:“我不是大鹰,你不是师博,这都有道理,只是……”白发老人打断他的话:“来,吃菜。这是我专门为你准备的。”

  “嘱,你忘了?我已不是你师博了。”

  痴儿眯起眼:“我记得。凡事小心谨慎,遇强不惧,遇弱不欺,以其人之,还治其人之身,逢人只说三分话,不可全抛一片心。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宁可我负人,不让人负我!”

  “很好。”白发老人截住他的话,“另外,你离开此地之后,决不可以向任何人提到这里,也不可以向任何人提到我。”他觉得酒很有点味道,喝下去后,有一种飘然的舒服感觉。

  他倒了一碗酒,正想喝,白发老人按住他的手腕,沉声道:“你得起个誓。”

  白发老人知道痴儿一旦起过誓,就是有人将痴儿卸成八块,或剁成肉酱,也休想在他口中掏出魔谷崖半点消息。

  痴儿立即将酒一饮而尽。白发老人摇头道:“不对,不对。”

  “喝酒的方法不对。”白发老人端起洒碗,下一小口酒。

  白发老人没作进一步的解释,却给痴儿又斟了一碗酒。

  痴儿端起酒碗,呵了一小口,再抿抿嘴,不觉嚷道:“果然是好味道!”

  “姓名?”痴儿眨眨眼,“体为什么要有个姓名?”

  白发老人沉缓地道:“你就要离开这里了,在人生活的地方,你必须要有个姓名。否则别人别人不知该怎么称呼你,同时也会歧视你。”

  “任焉梦?为什么叫任焉梦?”

  “我知道,梦就是假的意思。梦里的东西一醒来就不见了。昨夜我梦见了娘,好像还听见她在叫喊,但一醒来却什么也没看到。”

  “是的。”

  “你都梦见些什么?”

  “大都是梦见娘,还有大鹰、狼、葵、哦,还有蛇和老鼠。”石洞里的空气泛着一丝惜别的辛酸,同时还有些隐隐的调张。

  石笋柱上的烛火摇摆不已,仿佛比往日要明亮数倍。

  痴儿红着脸,端着空酒碗道:“你的话,我都记……下了,这出谷的路怎么……么走!”

  “真……的?”

  “真的。”白发老人点点头。

  白发老人板起脸,两道闪亮的精芒射向痴儿。

  白发老人缓缓站起身,双掌一击。

  里洞走出了忠福。白发老人没说话,却呶了呶嘴。

  忠福立即将石桌上的碗筷推到一旁,把手中不包袱搁在桌上打开。

  白发老人左手抓起刀鞘。右手握住短刀刀柄。身形徽侧。

  但他没有拔刀,眼光像利刃似地投向了忠福。忠福垂手小心翼翼地道:“主么有命,任何人不准碰这把刀,属下纵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以身试法。”

  “是。”忠福把小包袱扎好,搭在肩上,然后弯腰抱起了痴。

  寂寞江湖必将掀起惊涛骇浪!

  以后事情的发展是否能像现在这样顺利?忠福从石笋暗洞门走入。

  白发老人抬起头:“他走了?”

  忠福顿了顿,继续道:“属下已按主公吩咐,在他天灵顶上贴了个迷魂饼,在到达鹿子村前他决不会醒过来。”

  白发老人冷冷地堵住了的话:“把疯婆子放了,照我的话去做。”

  “是。”忠福垂首领命,但嘴里仍轻声咕喀着,“疯婆子是他的娘,万一……!”

  忠福竖起耳朵,用心聆听。

  忠福毛骨悚然,浑身泛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好残酷的白发老人!时近黄昏,天际残霞欲散,奇异的折射彩光,将大漠的黄,沙地染得绚丽的多彩。

  “儿子!我的儿子……”

  一条跃出后,紧接着又是一条。

  红狼摆动着修长而有力地后肢,悄无声息地在沙地里疾奔。它们的方向也是落日。

  红狼微昂着头,浑身赤焰如火的红毛轻轻飘起,犹似射向落日的利箭。

  红狼的眼里露出了凶残与贪婪的光芒。

  原来它们追逐的目标不是落日,而是疯婆子!她把落日当成了她的儿子。

  一条红狼突地高高跃起,扑到疯婆子身子,前爪搭上了疯婆子的双肩,尖嘴里锋利的齿伸到了疯婆子脖子旁。

  红狼见猎物居然挣脱出爪,不觉急了,降叫一声,猛扑过去!

  “蓬!”红狼身子如断线的风筝往后倒飞,空中洒下一线血雨。疯婆子好掌力!

  血腥气味在空中漫开。

  凄绝的号叫,应和着悸人的怪吼。

  两条红狼萎倒在疯婆子脚下,但她双臂也被撕裂两条近尺长的血口。血溅肉飞,人吼狼哆。

  红狼毗牙例嘴,利爪齐下。

  疯婆子又被红狼咬了五六口,她浑身是血,受伤多处,实已无力再与这群凶狠的“狼中强盗”博斗下去。

  红狼先是一征,接着一齐摇着头,向已放弃了抵抗的疯婆子张嘴咬去。天空突然一黑。

  红狼惊惧纷纷昂起了头。

  铁鹰左翅一拍,头狼脑袋在空中进出了血花,身子随即重重地摔在地上。

  其余的红狼见状,立即四散奔逃。起风了。

  漫天的黄少将落日最后一点余辉蔽住,天地间一片昏暗。

第四章 鹿子村主夫妇
任焉梦揉揉眼睛霍地坐了起来。

  自己为什么会在这里?他努力思索、回忆,可什么也想不起来。

  他觉得奇怪,是谁会将东西遗忘在这里?

  他咧着嘴,一连眨巴了几次眼皮,终于弄清楚了这小包袱是属于他自己的东西。

  他扎好包袱,背到肩上,站起身来。东侧有一座青山,丛场里缕缕炊烟飘出。

  任焉梦耸耸肩,大步向青山墩走去。

  场口突出两侧两个小土包,土包上耸拉着两块尖尖的像鹿角的岩石,使得整个山场很像只鹿头。

  鹿子村,文雅而贴切的村名。任焉梦从石桥上走过。

  这里原叫沙石黝,十八前还是一片荒凉的黄沙石地。

  二十多年后,一个叫胡大鹏的驼背老头,带着妻子徐洁玉——原沙石黝鹿子村的女人,回到了这里,他们雇人在场口外植上了树林,并从十里外的青山里引来了溪水,十年后,沙石场变成了青草坡。这里已是山青水绿,一派生机。

  徐茂公的后嗣,沙石场原有的居民闻讯,纷纷重返家园。八年后,鹿子村标有瓦岗字样的旗号,再次扬到了五十里外的太吉镇上,并在长白村联英会中取得了首席地位。

  任焉梦穿过草坪,走进了村里。

  任焉梦信步走到一家四合院门前,蹲下身子双手捧起水沟中的水就喝。

  他不觉哑了哑嘴。此时,院门打开了。

  “喂,你是谁?”老仆问道。

  李天奎愣傻了眼。

  半晌,李天奎才又问道:“请教公子尊姓大名?”李天奎瞪圆了眼珠,这小子是个傻子?

  任焉梦瞧着李天奎的模样,用手摸了摸后脑勺,认真地想了想道:“你是不是问我叫什么名字?”

  “哦。”李天奎回过神来,“原是任公子,不知公子光临寒舍是……”

  痴儿这几句话。在魔谷崖告别酒桌上已经过白发老人多次调教,所以说得十分明了。“可以,当然可以。”李天奎毫不犹豫,立即应诺。

  任焉梦高兴地拍拍手道:“那就好。”

  他抢手举步之间。透露出一处脱俗的蒲洒和傲然的气势。

  李天奎不觉两眼直直,看得险些走了神儿。两棵移植的大古椿树,耸立在院内的左右坪中,树枝盘若!

  阳光透过叶隙洒在院坪的黄沙地上,疏疏朗朗,斑斑驳驳。

  “哦。”任焉梦轻哦了一声。

  任焉梦目光缓缓扫过四周,最后停在院子有角。右角,一座坟墓,墓碑上书:“徐母黄氏——母亲大人之墓。”

  任焉梦不自觉地移步向坟墓走去。

  小鹰现在怎样了?

  师傅说娘早已经死了,娘死后也有这样的坟墓吗?思想之间,他不知不觉地跪下,朝坟墓磕了三个响头。

  “哎呀!任公子行如此大礼,折煞老夫了!”身后传来一个中气充沛而略带嘶哑的声音。

  胡大鹏。

  任焉梦并未欣赏他的这份风采,却指着坟墓道:“这墓中人是谁?”胡大鹏略一略顿道:“老丈母娘。”

  胡大鹏一怔,随即道:“老夫妻子的母亲。”

  李天奎上前,附耳在胡大鹏耳旁轻声说一句话。

  胡大鹏没有回答任焉梦打破沙锅问到底的话,摆摆手道:“任公子光临,蓬壁生辉,请里屋坐。”李天奎想说什么,却被胡大鹏阻住。

  正屋是客厅。

  胡大鹏端起茶盘,道了一声“请”,然后才缓声道,“在下已起誓,不能说的。”

  任焉梦漫不经心地道:“去参加岳阳赛刀大会。”胡大鹏和李天奎对视了一眼,满脸是惊讶与困惑。

  是鹿子村消息不灵通,还是傻小子在胡说乱道?

  “什么时候召开?”

  “不知道。”

  “不知道。”

  对赛刀会的任何问题,任焉梦都是一问三不知。

  他发觉任焉梦有许多可疑的地方,故想套出点底细。

  胡大鹏轻呼一声:“齐贵。”

  “在。”一个中年仆人应声而和。

  齐贵走到任焉梦面前,施了个礼,然后道:“请任公子随我来。”说着,伸手就要去拿搁在茶几上的包袱。

  他挥挥手:“你就依照任公子的话去做,凡任公子的要求,都不得拒绝。”

  “是。”齐贵已意识到了什么,忙点头答应。“谢谢。”任焉梦站起身,抓过包袱跟在齐贵身后走出了客厅。

  胡大鹏望着任焉梦的背影,紧紧地抿起了嘴唇。

  这床软软的,舒服极了。

  房间不很大,比他大魔谷崖睡的冰穴小多了,但很干净,布置也很忧雅,尤其是窗台上的那几盆盛开的*,给房间平添了几分盎然的生气。他感到十分的满意。

  他耳畔再度响起白发人的声音:“你先到鹿子村借宿七天,然后去山西永乐宫挂单七天,再经过三门峡、郑州、洛阳,去长江北岸丰都城东北的平都山顶峰凌霄宫,那里有个青衣道士会引你去岳阳赛刀会……”

  他脑子里的意念混乱起来。

  他认真地去想,结果愈想愈乱。他突然想到了胡大鹏。

  这个白发驼背老人对自己很客气,也很关心,得要好好谢谢他。

  怎么这么笨,连白发驼背老人的名字也不曾问。

  他霍地从床上跳起。这时,齐贵走进房来:“任公子,晚餐已准备好了,老爷叫小人来请公子。”

  四盏大灯悬接在空中,将厅内照得如同白昼。

  “任公子。”桌旁站起两个人,响起了一个温柔而甜密的声音。

  站起来的人是胡大鹏和他的夫人徐洁玉,说话的力是徐洁玉夫人。他人虽呆傻,但记忆力和模仿极强,在结巴中他学会了运用“尊姓大名”这几个字。

  胡大鹏扬了一下眉,但只是一瞬,便回复了常态:“老夫贱姓胡,名大鹏,这位是老夫夫人徐洁玉。”

  从这两句话里,这小人哪像个傻子?

  他虽然已五十多岁,但仍保持着童心稚气,感情丰富炽热,端丽温柔,给人一种热情而高雅的印像。任焉梦在容座椅上坐下,两眼直勾勾地盯着徐洁玉。

  李天奎给桌上酒杯斟满酒,胡大鹏端起酒杯道:“任公子。”

  徐洁玉亮亮的眸子瞧着任焉梦,大大方方地道:“任公子,你为什么这样瞧着我?”

  任焉坦然地道:“我觉得你很好看。”

  “天奎!”胡大鹏一声沉喝,喝住了李天奎。

  他本是个饱经磨难的人,深感人生的变幻,对方是个痴儿,他自不会为这一句话而与任焉梦去计较。

  徐洁玉跟着问道:“什么人?”

  胡大鹏忍不住插嘴问:“你娘是谁?”如果能弄清这个问题,也许就能知道这个傻小子的来路了。

  任焉梦道:“不知道。”

  任焉梦摇摇头:“不知道。”

  胡大鹏和李天奎皱起了眉。任焉梦眸光一亮,复又暗淡下去,沉思了片刻后道:“她的*上有一颗小黑痣,奶水又暖又甜。”

  这是什么话。

  出现了短暂的沉默。

  徐洁玉轻轻一声叹息,打破沉默:“你娘还活着吗?”任焉梦也叹口气:“我师博说,娘早已经死了我不知道她后,有没有坟墓,那坟墓……”

  任焉梦身子抖动了一下,像是从梦中惊醒,端正了身子道:“对不起,我起过誓,不能说的。”

  胡大鹏一口将杯中酒吞下,先干为敬。

  任焉梦却了一口,咧开嘴,大声道:“好酒!这酒可是京都醉仙楼的状元红?”胡大鹏呵呵笑道:“没想到,任公子还是品酒的高手。”

  任焉梦脸上露出了笑容:“过奖,过奖。”

  胡大鹏将空杯斟满,再次举起酒杯。

  说着,匆匆离开了客厅。胡大鹏抿抿嘴,没说话。

  任焉梦望着酒杯发楞,不知在想什么,根本没听见徐洁玉说话。

  徐洁玉顿起嘴道:“这丫头和她娘一样,就爱热闹和出风头。”

  胡大鹏道:“这也不能怪她,讲排场抖气派,这历来是青城派的规矩。”说话间,一队人马已到了院门前。

  首先进来的是八名执着火把的青派弟子,一色高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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