残暴女帝妖娆夫-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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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便镇定了下来,面部表情也由起初的轻视转为了谨慎,连退三步后,稳住剑风,点足一跃,以极快的速度落身于南宫绝的身后,绕耳翻刺,剑风狠励,招招不留余地。
似乎不将对方刺死,势不罢休。
南宫绝也来了兴致,自寒冰过世之后,她便没有再遇到过如此强劲的对手,因此,她每一步都打得十分的警慎,心中解析着对方的招式和力道。
这一战,真真是难分难解,剑风扑天盖地,将周围的建筑都掀了个干净,禁卫军早已将路过的百姓拦在了一里之外。
不断有房屋倒塌的声音传来,两道快如闪电的身影,招招相接之间,竟让人看不清其招式,远远的,只能看到忽明忽暗的剑光左右上下移动。
这一仗可谓是打得畅汗淋漓,难分难舍。
若不是宫中有急报,只怕两人都不舍得住手。
落地之时,两人同时后退了两步,炯炯双目望向对方之际,却又多了一抹难能可贵的欣赏,毕竟,如此自负的二个人,能在人世间偶遇旗鼓相当的高手,实属缘份。
南宫绝率先抱拳,道:“在下寒冰,南启太子宠臣,向贵国太子问好!”
立在南宫绝对面的男子,一脸自负,刀削斧砸般的轮廓印着他傲然于世的骄傲,与深不可测的智谋。
一身黑色莽龙锦袍将他傲然的身姿衬得更加笔挺魁梧。
他的眼睛深沉如海,却又黑沉如渊,只要望上一眼,便会被他里头的戾气与冷漠所深深的折服。
与南宫绝的冷漠所不同的是,他的眼中是充满杀机,带着一种近乎于野兽般的沉默,明明平静无波,却能让人感觉到危难的降临。
‘宠臣’这两个字,让凤傲天的双眼微微一收,愕然一闪而过,很快便染上了一丝鄙夷。
谁人不知南启太子好男风,府里圈养男宠无数。
而眼前的这个男子,却生得俊秀不凡,绝美的面容有如上天最优秀的杰作,多一分嫌多,少一分嫌少,笔挺的身姿略显纤瘦,却没有赢弱感,挑不出一丝劣处。
真真是难能一见的美人儿。
最让凤傲天吃惊的还是南宫绝那深不可测的内力和奇特的武功招式。
他向来自负,到如今,还从未见过能在招式和内力上与他持平的人,因此,他此时的心里对南宫绝有一种莫名的求胜感。
因此,才会听到宫人急报之时,仍旧不肯离去。
扬手制止了宫人上前,凤傲天点头,一转身,带起一片黑黄相间的色彩,笔挺的身姿立即迈向了随从牵来的汗血宝马,轻轻一跃,驾马而去。
南宫绝看着那抹绝尘而去的身影,再瞧着墨竹熙,原本快乐的小脸,此时正愤愤的怒视着凤傲天,拳头在袖子里无声的握紧了。
“七皇子,太子殿下有请!”方才与南宫绝相斗的数十名护卫军立即上前一步,将墨竹熙请上了早已准备好的马车。
当走到南宫绝面前的时候,那些护卫明显有些后怕,深知,若不是南宫绝手下留情,他们的人头早已不在脖子上。
故礼貌相邀:“请这位公子上车!”
南宫绝握住墨竹熙的手,将他拉上马车,用眼神询间,他是何时与凤国通信?为何不与自己商量一番。
毕竟初入凤国便与凤国太子武力相见,对于她借粮的初忠多多少少有些不妥。
墨竹熙死咬着下唇,被南宫绝握住的手有些颤抖,想来,他是极害怕凤傲天,因此,才会在面对凤傲天的时候,不发一言。
他们之间有着什么?她无从知晓,但南宫绝却暗暗发誓,定不会让凤傲天再有机会欺负她的人。
凤国的皇宫,与她想象中的奢华有着本质的不同,相反,一切都布置的简雅大方,每一处都突显出线条美与格局美,曲线长廓中,不乏雕梁画柱的精美,却又恰到好处的给人以素雅的清幽。
墨竹熙一回宫便被太子的人的软禁了起来,与南宫绝一同被安置在偏远的小宫殿内。
一整日,他都未曾说过一句话,整个人与之前初回国时的兴奋形成了鲜明的对比,想来,这宫里,给了他挥之不去的阴影。
南宫绝将温热的茶水递到墨竹熙的手里,与他一同盘膝而坐。
“凤国一直都是由太子掌权么?”南宫绝着实有些惊讶,若不是今日一见,只怕她如何也不会想象,如今的凤国,已经完全由太子主事。
而仅中年的凤帝实则被架空。
凤傲天确实是个不可小觑的人,这几年,凤国日益强大,便足以证明他的能力远在凤帝之上。
“是,自记事以来,便由凤傲天掌权,父皇根本什么也不管,整日沉迷女色,由凤傲天牵着鼻子走,如若不然……”如若不然,她的母妃也不会落到如此地步。
南宫绝握了握他的手,只觉得冰凉的渗人,凑到耳边,轻道:“放心,爷会让你母子团圆!”
这原本是欲送给他的惊喜,如今看到墨竹熙这般模样,南宫绝忍不住提前告诉他。
只要粮食一运出凤国,雨便会买通凤国皇宫的人,将墨竹熙的母亲送出宫,在连云山脚下与南宫绝汇合。
听了这话,墨竹熙眼中闪过一丝欣喜:“真的?”却又很快暗淡下去,毕竟这里不是南启,南宫绝想要救他母亲又谈何容易?
再说,凤傲天利用了他这么多年,不就是仗着手里有他的筹码?又怎会轻易放手?
“爷说一不二!”南宫绝轻笑,起身,望着远处一片繁花似锦,宫灯璀璨夺目,声声乐曲悠扬悦耳,高低起伏间,却又有一股说不出的放纵和荒淫之色,使得整个凤国皇宫的上方都弥漫着一丝挥之不去的暖昧。
“父皇又在作乐了!”墨竹熙勾唇轻笑,脸上却是抹不去的嘲讽。
似乎这样的事早已司空见惯。
南宫绝不禁疑惑,凤国的消息居然如此封闭,即使他曾多次将眼线打进凤国皇宫,却也未能窃取丝毫有关凤国的机密。
想来,凤傲天竟将朝中之事包裹的滴水不漏。
若不是墨竹熙说起这些,南宫绝还一直以为,凤国一直是凤帝在主宰大权。
历代君王都沉迷美色,南启帝也不例外,只不过,窦氏主宰朝中大权,他心中畏怯,平日里也只是玩玩而已,并不敢明目张胆。
而今日听墨竹熙这般言语,好似对凤帝的作为多有不满,正想询问下去,却见一名满头大汗的小太监朝这边走来,说明了来意外,便催促着南宫绝赶紧过去。
太子殿下有请。
墨竹熙上前一步,在袖子底下握了握南宫绝的手:“凡事小心”。
凤傲天这个人使起手段来绝不比南宫绝差,心狠手辣的程度,只怕远远超过了原先的南宫绝,只不过,他在外行事低调,故,名声没有传扬开来。
南宫绝回握住墨竹熙的手,看着他难得的担忧表情,轻轻一笑。凤傲天再狠再毒,也是一国太子,况且,她这回来凤国,又不是与他开战,而是带着利益来的,她便不相信以凤傲天的智慧,会不做这笔稳挣不赔的交易……
迈腿,做了个‘请’的手势,南宫绝便随着那小监一路往太子的东宫走去。
早在来凤国之前,她已经熟记了凤国皇宫的地图,因此,这会随小太监走在曲折的凤宫里,却是一点也不陌生。
灯火辉煌的东宫中,那高高在上的男人,半仰在软榻上,墨黑的发丝随意用一条丝线绑住,胸前的衣襟微微敞开,露出他精健的胸肌,仰头的姿势在南宫绝进来之时,只能看见他傲倨的下颚,即使这般散漫的半倚在那里,却也如何都掩不去男子身上满身的冷戾之色,以及他目中无人的狂傲。
侍女趴跪在他的身侧,带着无限崇拜仰视着这位天神般的男子。
他有着世人望尘莫尖的俊逸,无人能及的智慧,以及高深莫测的武功,他是强者的像征,所有凤国的女子都渴望嫁给他,成为他后宫中微不可及的一粒细沙。
却不想,这样如神一般的男子的目光却也如神一般高不可攀。
凤国的女子竟无一人能入他的眼,成为他身边的陪伴。
“在下寒冰,参见太子殿下!”南宫绝不动声色的上前一步,抱拳以示礼节,即使她刻意伏低了身姿,却丝毫让人感觉不到卑微之色。
凤傲天一手拂开正为他松筋骨的女子,原本轻闭的眸子猛的睁开,长腿一伸,高大的身躯便罩在了南宫绝的上方。
四目相对,那是硬铁碰上冷钢,冰山撞上礁石,一旦宣战,便注意玉石俱焚。
南宫绝心中隐隐有些激动,凤傲天于她说来,是第一个曾正面交锋的旗鼓相当的敌人,即使现在不是,将来也会是。
“条件!”薄唇轻启,惜字如金的男人敏睿的察觉了南宫绝来到凤国的目的。
在他的身上,有着与南宫绝同样的嗅觉,那是旁人无法触及的默契,就好似,只需一眼,他们便能断定,眼前的人是同类。
快人快语,甚好!
南宫绝勾唇,仰头逼视着凤傲天如鹰似虎的双眼,层层激浪翻覆叫嚣,最后回归了两汪沉沉的海水。
“想必殿下已经知晓我南启国遭遇百年不遇的天灾,北方棵粒无收,百姓正处在水生火热之中,寒冰此次来,代表的并不是南启国,而是我们英明神武的太子殿下!”
脸不红心不跳的将自己赞扬了一番,如愿以偿的瞧见凤傲天的脸色微微有些变化,听到‘英明神武’四个字时,眉心拧了起来。
继续道:“我家太子愿以铁和盐与贵国交换大米一百万斗……”
她的话还未说完,凤傲天,便冷笑着转身,黑袍一扬,稳稳的坐回了方才的软榻,以一种嘲讽的语气冷道:“天方夜谭!”
他为何用粮食去换铁和盐?这些东西在其余几国都是稀疏平常之物,平日里只要花不多的银子便能购进一大批。
眼下正值南启国天灾,不少北方的灾民早已私下与凤国相通,偷偷变卖铁器,更是有不法商户,用私盐与凤国交换粮食,因此,凤傲天,根本不担心铁器和食盐短缺的问题。
“殿下请听在下把话说完!”南宫绝并不意外他会如此排斥,毕竟眼下的南启真的不值一提,就连东陌与西凉也打起将南启瓜分的主意。
凤傲天默不作声,伸手接过婢女递上来的温茶轻抿了一口,许是水温过高了,他快速的收回嘴,鹰眸望向那递茶的婢女,只字未提,守在一旁的太监总管立即上前,将婢女押了下去。
求饶声未落,人已经一头撞死在殿前的柱子上。
一切都无声无息,凤傲天抿下一口新递上来的茶水,殿内已经恢复了平静,仿佛方才什么也没有发生过。
“说!”看来,他今儿个的心情很好。
身后的太监总管袁德全,偷偷替南宫绝抹了一把汗,用眼角的余光扫了她一眼,似乎在向她传递自求多福的信号。
“想必太子不会不清楚东陌和西凉前段时间曾经侵狂我南启,虽然最后被驱逐出境,但是两国的野心并未消除,倘若……此次我南启遭灾,那么……得益的便是东陌与西凉,一旦让他们两国壮大,太子就不怕有朝一日,他们将狼爪子伸到凤国来么?”
南宫绝慢条厮理的分析,丝毫没有因为凤傲天的嘲讽而落了下风。
一双锐利的双眸反倒灼灼生辉,好似一眼望不到底的海底深渊,这是一对漂亮且阴戾的眸子,看得凤傲天浑身一僵,下意识的想探入那底层,揭开那层久远的迷底。
勾唇,眼角带了一丝玩味。
“太子的宠臣?”南宫国太子荒淫无道,身边居然会有这般光华的人,凤傲天逼视着她,倾身向前,伸手挽起一丝南宫绝遗落的发丝,有意无意的把玩着。
“宠臣!”她加重了这两个字,带着一种引以为傲的豪气。
凤傲天突然仰头大笑起来,伸手一挥,原本侍候在左右的侍婢们纷纷上前:“据闻宠臣都是臣服而下,不知寒大人在上的功夫如何,若是能将本宫这些侍婢喂饱了,一切都好商量!”
他凿凿的看着南宫绝,从未这般渴望过看见一个人出丑。
或许是这人身上灼灼其华的光芒闪了他的眼,或许是这人无以伦比的美貌让他重新对美下了更高的定论,也或许是她高深莫测的武力与他争锋相对。
总而言之,凤傲天迫切的想看到她放下浑身的傲气,对他叩拜认输。
亦想看到,她撕开那高贵的伪装,痛哭流涕,不过是一介小小的宠臣……不该如此么?
侍婢已经上前,将南宫绝团团围住,葱郁般的手臂伸了过来,一张张莺莺笑脸带着不知廉耻的挑逗。
南宫绝的眉心紧紧的拧了起来,她冷冷的看向凤傲天,从他那嚣张的眼里,她看到了一抹变态的得意。
她知道这个男人想要什么。
她开出的条件已经十分的诱人,对两国的情势都妥为有利,凤傲天的心里比谁都清楚东陌和西凉早已联手,一旦将南启拿下,便要进攻北墨与凤国,到时候,凤国即使拥有最肥沃的土地,最骁勇善战的军队,最强的武力,却也敌不过四国围攻。
他在向她示威,以他的方式,在南宫绝的身上谋取最大的利益。
果然是只老狐狸。
凤傲天看着立在那群侍婢中间的南宫绝,纵使娇人在旁,纵使莺雀环绕,却依旧掩不去她身上丝毫的光芒,反而更加突出了她特别的美。
这种美,超乎了性别,美得天地失色,美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