僵尸男友-第1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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管这具身体,到底是谁。
但宝芙绝对不能让自己现在这副模样,落到阿灭眼里。
末日之裔红菲,是阿灭的妈妈,不管她此刻究竟出了什么状况,竟让自己灵魂夺壳,鹊巢鸠占。宝芙觉得,自己也必须在阿灭面前,维护红菲作为一个母亲的尊严。
“为什么,不该问你自己吗?”
随着这个清冷声音,宝芙感到后脊微微一凉,两只修长匀实的男子手臂,径直环绕上自己的腰。她登时浑身一炸,这个该死的男人,不会是又要……
绝不能,绝不能在这种时候,阿灭会看到的!
正在宝芙准备,以鸡蛋碰石头的愚蠢,演练一下从电视综艺节目里学来的三脚猫防身术,偷袭身后男人某个关系子孙大业的部位时,她看到了那双手。
身后男人那双白玉无瑕的手,轻巧而稔熟,解开了她胸口的一颗绿玉钮。
然后,他修长敏捷的手指,将那颗绿玉钮,准确无误的扣在,它本来应该在的地方。
宝芙已经发木的头皮,这时终于恢复了一丝知觉。
她确实见过猪跑,但真没吃过猪肉。这辈子第一次穿古人的衣服,居然给她弄错了穿法。
吸了口气,宝芙竭力让自己显得镇定。
“灭,来这儿干什么?”
“尊贵的女主,你今天真可爱!”带着刺虐的淡然语调响起时,两道深遽透骨的目光,照在宝芙后背,“要我提醒你吗,如果不是每隔一段时日,都必须喝下自己亲生骨肉的血,你想一直长着这张十八岁的脸,即便是长生不老的金蝉独孤家,也爱莫能助。”
宝芙被她耳中听到,震得一动不能动。
末日之裔红菲,竟然依赖饮用亲生儿子的血,葆存青春!
“嗤,在我面前,别装出一副好母亲的样子。”耳畔,讥讽的笑声再次传来,“灭真是个可怜的孩子,他做梦也不会想到,自己是因为可以成为母亲的补药,才被制造出来。”
“制造?”
宝芙嘴唇蠕了蠕,轻轻发着抖,感到一股寒意,从头蔓延到脚。
如果身后的男人,真的是僵尸王独孤无缺,也就是独孤明和阿灭的父亲,那么他真是个冷酷残忍的父亲。
她竭力忍住,想要不顾一切,倾泻而出的眼泪。
原来,心,是这么柔软的东西。她从来都没为自己流过一滴泪。但是此刻,她却难过得几乎要窒息。
一阵轻轻的,几乎察觉不到的脚步声,惊动了她。
宝芙回头,立刻触到一双漆黑,却又桀烈得让人不敢直视的眸子。那是个年纪差不多十五六岁的黑衣少年。他不知什么时候站在她身后,正用一种肆无忌惮的眼神,打量着她。那种目光,令人浑身颤栗。他显然把她当成了一个,可供亵玩的女人。
“灭!”
没有想避开,宝芙反而迎上前,伸手抓住那黑衣少年的胳膊。
她一点儿也不知道,自己抓得有多紧,手指上的指甲,都深深嵌进那黑衣少年臂膀上坚实的肌肉里。
“父亲要我带你去塔里。”
灭的身体,突然微微向后一退,避开了她。
他黝深的眼眸中,涌起一丝毫不掩饰的厌恶。
宝芙愣了愣,这才想起来。她此刻寄存在,末日之裔红菲的身体里。灭,和刚才的那个男人,都把她当成末日之裔红菲。
这时她才发现,刚才那个男人,已经不在这座房间中。
那个男人,真的是僵尸王独孤无缺吗?
宝芙脑中浮现出,那张和独孤明一样雪白俊美的脸庞。天底下,为什么会有这么相像的父子?
“啊!”
就在这时,后背一阵刺骨的痛,她被什么冰冷粗粝的东西,狠狠硌了一下。
那似乎是坚硬的石头,宝芙用手摸了摸,更加肯定自己的判断。她适应了四周昏暗的光线后,发现自己,被扔进了一个四面都是石壁的小房子。粗夯而坚实,即使是弥尽千年也不会毁坏的石栅。高高的,狭小的,就算是鸟插上翅膀也飞不出去的窗户。散发着霉味的污浊空气。
这里并不陌生。
她曾经在另一个时空,踏进过这座比棺材还令人恐惧的幽闭石室。
那次,独孤明被囚禁在这里,她跟着司徒静虚来探望他。这个地方,正是伏魔族的无尽之塔。
事情越来越乱得像一团麻絮。
为什么独孤家的僵尸,会来到伏魔族的无尽之塔?
“想什么想得那么入神?”就在这时,宝芙听到自己近在咫尺的地方,传来一个寂凉的声音,“是我父亲,还是我哥哥——不过现在,你只能想着我!”
又是一阵剧痛,从肩膀传来。
宝芙被一只手,死死的摁在石壁上。她瞪大了眼睛,惊骇至极的看着,那个在昏昧的光线中,显得更加高大狂魅的身影。
大脑如同被一道雷电劈过,烧焦了。
她失声喊了起来。
“灭,我是你妈妈!我是你的妈妈啊!”
第五十三夜 3篇 禁断
“该死,她怎么了!”
宋子墨转过身,看到躺在手术台上的宝芙,呼吸突然变得急促,胸口激剧起伏时,他登时慌了。
在这之前的数十秒,宝芙的情形一直很平稳。
离在输血管上,设了一个定时装置。当独孤无咎的身体获得足够宝芙的血,诅咒发作的症状消失以后,输血管的自动闸门就会闭合。现在,独孤无咎胸口那个奇怪图案已经消失,宝芙的血已经停止流出,她不会面临失血的生命危险。
而独孤无咎的血,则缓缓通过软管,涓涓不停地淌进她体内。离保证过,这不会给她带来伤害,反而会使她变得强壮。
唯一的可憎之处,就是,那是独孤无咎的血。
但是现在,宝芙的样子看起来很痛苦:她没有甦醒。但眼睛却睁开了,眼白翻起,呼吸艰难,像濒临死亡的鱼。仿佛,她正在承受着一种巨大的折磨。
宋子墨朝站在银栅门边的离扑过去。
他真不该相信这个脸色惨白的娘娘腔,宝芙万一有个什么三长两短,他一定要把这个变态的脑浆捏出来当酱油蘸。
适可而止的时候到了。
随着“嗤——嗤”几声闷响,刺鼻的焦臭味儿,立刻在这座气氛暗诡的地下厅蔓延开。
宋子墨獠牙外露,愤怒的注视着那个正在对他微笑的苍白少年,活想把他撕了。
但是他的人,却已经退缩到离银栅最远的地方,像一条挨了打却无力还击的狗,只能不甘的朝着离,发出低低咆哮。
刚才还把他们圈在一起的那道银栅,现在隔开了他们。
离悠然站在银栅的另一边,欣赏着宋子墨被纯银灼伤的胸口和两只手臂。那些地方的肌肤,大片溃烂,呈现血肉焦糊的暗黑色。幸好,这样丑陋的伤痕不在他身上。离觉得有些小得意,令僵尸畏惧的银栅,成了他最大的安全保障。他朝宋子墨晃了晃,手中那只微型遥控器。刚才他一直把这只遥控器藏在裤兜里。这只遥控器,正是控制银栅的开关。
只有笨蛋,才会把自己锁进,自己都没有钥匙的地方。
“宝宝,忘了告诉你呢。”离把遥控器丢了出去,凝视着那个冷色金属灰的小物件,在空中划出一道流利的抛物线,噗通一声,掉进墙角一座盛满暗红液体的巨大玻璃容器,“你这样的新品种,因为养育时间太短,智商往往都……”他皱了皱眉,“……等于零。”
“宝芙……”宋子墨惊恐的看着躺在手术台上的宝芙,“……宝芙……”
这短短的几秒钟,宝芙的四肢,已经开始抽搐起来。
她的样子,像即将破碎的玩具娃娃。
“糟了!”这时,离已经将一侧耳朵贴在宝芙胸膛上聆听,他的脸色悚然一变,“末日之裔的灵核,无法留在她体内了!”
“你XX的放什么狗屁!”
宋子墨两眼一愕,脱口大骂。
“主人的血,拥有太强的念力!天知道,他让她看到了什么!”离不满的咕哝着,转头直直盯着,依然安静躺在另一张手术台上的独孤无咎,他眼眸突然一暗,低声自语,“不,他一定是对她做了,那种被禁断的事!”
话音一落,他就疯了似的,猛地扯断连接着宝芙和独孤无咎的那根软管。
猩红色的液体,顷刻点点滴滴,溅满他苍白的脸。
“被禁断的事,是XX的什么鬼玩意儿!”
宋子墨大吼,他又一次试图冲破铁栅,但这一次,他比上一次更狼狈的跌回了角落。银子对身体的剧烈腐蚀,使他简直想自己挖出自己的心脏。
“古老僵尸的血,可以使人移魂……”离顾不得抹掉糊住自己视线的血浆,他伸出沾满血的双手,去拍打宝芙的脸颊,试图使她醒过来,“这是亡魂族的禁断之术,主人用自己的血和意念,让你女儿的魂魄去了另一个地方……”
“另一个地方?”宋子墨呆呆瞅着宝芙那张,被离弄得血污不堪的脸,脸上突然露出凶狠又阴戾的表情,“你们玩我——你们这对菊花欠爆的死玻璃!你们答应我,会让宝芙变成末日之裔,让她变成女王——可你们却背叛主人,主人会惩罚你们!”
他苛厉的声音,令本来就紧张的离,更加惊惶失措。
特别是,当离听到最后两句时。
“醒醒!”他几乎是绝望的,摇晃着宝芙,嘶声低喊,“快给我醒来,小贱人——如果你不想害我们大家和你一起下地狱,就立刻给我醒来!”
“放开我女儿!”
银栅后的宋子墨,看到宝芙的鼻孔和嘴巴,突然溢出黑色的血时,失声狂吼。
他不明白她为什么会突然流血。
“从物种纲目上来说,她已经不是你女儿,低智商的新品种!”离头也不回,“谁知道她发生了什么,灵魂极度紊乱……在这种状况下,末日之裔的灵核,会被她的身体排挤,然后爆炸……”
“然后……”
宋子墨一惊,他回想起,宝芙昏迷时,那个被植进她胸口的黑色晶体。
连他也是第一次见到,那种东西。
那是属于另一个世界的秘密,那里面贮藏着末日之裔的一部分:欲念,意志和力量。
所以,当不知情的宝芙,在“天眼”中救小妖时,身体才会爆发出那样强大的力量。那本来是凡人梦寐以求,但却无法拥有,连鬼神都会艳羡的东西。
也包括他宋子墨自己在内。
“然后我的主人就会……”离匆匆回头,瞥了一眼沉睡的独孤无咎,他的目光,霎那定住了,喃喃失声,“……我不懂,永生的风景虽然荒凉,可我会一直陪他看,他为什么要放弃……”
两团呛凉,比血还湿滑的东西,从他的眼眶中滚出。
在他脸颊,已经干涸的暗红色血痂上,冲出两道歪歪扭扭的沟壑。
然后他眸中,陡然升起两簇异样的亮光。
“你想干什么!”
宋子墨警惕的盯着离的每一个细微表情,立刻明了他的企图。
“这是唯一的,切断他和她之间意识联系的办法了。”离不再尝试唤醒宝芙,他苍白的双手,抚上宝芙的脖颈,“只有她死,他才能回来。”
随着那细瘦纤长的手指缓缓收拢,宝芙的身体,开始一阵痉挛。
灯光暗淡的大厅中,不断传来宋子墨身体撞到银栅后,反弹回去的“蓬轰”声。就像是一下一下,敲击的金属鼓点,沉重而撼人心膜。
犹如死亡的伴奏。
突然,这乐音戛然而止。
满身溃烂焦黑的宋子墨,奄奄一息趴伏在银栅后。他再也没力气,去用身体和纯银栅栏较劲了。他只能抬起头,眼睛从迸裂的眼眶中,透过耷拉在眼前的腐烂肌肉,看着他的女儿。
他的女儿睁开了眼睛。
她正慢慢的坐起来,用那双黑蒙蒙的眼睛,环视周遭。
暂时,她还没有看到她的父亲。
她看着屋中另外两个人,一个满脸是血的羸弱少年。另一个,是刚刚从手术台上坐起来,用一只手,扼断少年脖颈的赤身男子。
少年刚刚断气的尸体还在微微颤动,他的眼角,兀自挂着一颗泪珠。那泪珠被血染成红色。
一股熟悉的哀伤,在她凝视着那滴血泪时,像一层湿雾,浸润她心。
她不禁的抬起头,视线和他相交。
那个站在那里,戴着黑色面具的男子。他赤裸的身体,宛如一座绝美的雕像。黑丝绒一样柔滑的长发,累垂在他宽阔匀称的肩头。他浑身上下的皮肤,玉石般光洁,细腻,柔滑。他无可挑剔,应该是个很美的男子。
这时,男子缓缓抬起他的另一只手,揭开自己的黑色假面。那张假面,在漫长的岁月中,就像一个无法逃脱的噩梦,掩盖着他半张脸。
宝芙的眼睛,被一片耀目的红色饬伤。
男人被面具遮挡的那半张脸,遍布红色的鳞甲,形状狰狞的筋络。这使他赫然从一个天使的形象,变回一只野兽。
“原来……是你。。”
她有些惊讶,却也不惊讶。
不惊讶,是因为她被他的血引领时,就隐约感到,他是那只半寐甲。僵尸王独孤无缺的弟弟,独孤明和阿灭的叔叔,黑暗僵尸的首领独孤无缺,其实是一只半寐甲。她现在反而明白了,他为什么会那样对待阿灭。
只因为阿灭和他一样,都是僵尸和人类杂交的半寐甲。
她惊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