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云英雄-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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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一呆,都不敢进,刘济道:“退下吧。”一时面色变得惨白,叹道:“如此大好身手,奈何从贼?”
林洁喝道:“胡说八道,谁是贼了?我看你才是贼。”
刘济哼了一声,说道:“老夫一生为国为民,此次南征成德,乃是听命于当今圣上。你们回去告诉王承宗,犯上作乱,不会有好下场的。”
吴元庆冷笑道:“冠冕堂皇的,说得倒好听。你当真是为国为民吗?那你为什么还拥兵自重?为什么你的治下受苦的百姓照样成千上万?哼,哼,不管你还是王承宗,其实都是一路货色,不过想自己称王称霸罢了,你出征成德,外虽显忠义,内里其实还不是沽名钓誉?”
刘济大怒,一张脸胀得通红,喝道:“我刘济一生忠义,既遭鼠辈所擒,有死而已,男子汉大丈夫可杀不可辱。何必多言?”
林洁冷笑道:“我要杀你干什么?你只须交出我爹爹妈妈等人,我立时便放了你。”
刘济道:“什么你爹爹妈妈?你是什么人?你爹爹妈妈叫什么名字?我根本就不认识你,如何交人?”
林洁道:“奸诈之人,死到临头尚且如此口硬,你又何必装蒜?实话告诉你,我爹爹就是桃花派掌门林回风,你千里迢迢把他抓来,还要推说不知道吗?”
刘济奇道:“林回风?桃花派?我倒是听说过桃花派,说是派中人物武功高强,行事诡秘,常年隐居不出,但只是听说而已,我从不认识什么桃花派的人物,何况既是桃花派掌门人,武功何等高强,我又如何抓得他到?”
林洁冷笑道:“明枪易躲,暗箭难防,谁知道你用什么阴谋诡计?有人亲眼见卢龙的人与吴元济相互勾结,难道还有错吗?你这装腔作势的工夫,倒真是炉火纯青了。”
刘济听这话蹊跷,说道:“那么你们不是王承宗派来的人吗?”
林洁冷笑道:“王承宗算什么东西?与你一般的奸贼,我怎么会为他卖命?”
刘济听不是王承宗派来的,心中一宽,心想不管你是何种来头,若有误会,总能解释。说道:“我没有抓令尊,此间只怕有什么误会。”
吴元庆回望操演场上,只见人人都蠢蠢欲动,只是主帅落入敌手,不免投鼠忌器,说道:“此处不可久留,咱们且找个地方,慢慢再问。刘将军,请下令叫他们走开罢,否则的话,嘿嘿,可别怪我们不客气了。”
刘济叫道:“且慢,此时你们纵然抓了我去也是无用,令尊到底是落入谁人之手,且让我问一问,终须查个水落石出。”
忽然之间,东边烟尘滚滚,数十骑马奔驰而来,吴林二人勃然变色,林洁手中剑一紧,叱道:“此时你便调来千军万马又能奈我何?我只须轻轻一刺,便要了你的性命。”
刘济道:“姑娘且不要发怒,那并不是叫来的人,我如今命悬姑娘之手,叫得再多的人来又有什么用?”
林洁道:“知道就好。怕死就最好别耍什么花样!”
………【第十章 刘济】………
只见那群人越驰越近,当先一人衣裳破烂,脸上血迹模糊,虽然轻功极佳,却似乎已经筋疲力尽,步幅蹒跚,到得跟前,刘济脸上变色,喝道:“怎么回事?”虽是被执,威严仍在。但这句话却无人回答。
吴林二人也是脸上变色,见当先被追杀之人,不是别人,却是刘总。
林洁纵声叫道:“刘总,快到这里来,我在这里。”手向刘济一指,喝道:“快叫那些人退下。此人是我朋友,若他有什么事,我拿你是问。”
刘济脸上露出诧异之极的形色,正要说话,刘总已经快步奔来,叫道:“林姐姐,原来你在这里,师傅他们果然被抓到这里来了,就关在瀛州的大牢之中。你跟吴公子快快逃走,到时再想办法救师傅。”忽然一跤跌倒,眼看后面的追兵弯弓搭箭向他射去,情势十公危急。
林洁不敢松开刘济,叫道:“吴大哥,快去把他救过来。”却见吴元庆站着不动,脸有迟疑之色。林洁大怒,无暇多想,叫道:“吴大哥,你来抓住这老贼。”纵身跃出,人在空中,左手轻挥,只见那追得近的几人纷纷倒地,却是中了林洁的银针。
林洁在刘总身前落下,挥剑击退数人,扶起刘总,叫道:“刘总,你怎么样了?受了伤吗?”脸上满是忧伤之色,刘总扑在她怀中,哭道:“林姐姐,我想得你好苦。”
林洁心中伤痛,虽然她也不过大了几岁,可是历来便把他当作小弟弟一般,心想他遭逢危难,那日被红花娘子所擒,不知遭了多少折磨荼毒,幸好竟让他逃了出来。见他委屈,心中涌起一股怜悯的柔情,便忍不住拍了拍他的头,安慰道:“姐姐在这里,你不用怕,我已经抓住刘济老贼了。”
忽然,胸口一麻,身上几处要穴已经被制,软麻穴和哑穴皆被封住,林洁张大了嘴,一句啊的惊呼竟未能出声。霎时之间,林洁心中涌出千头万绪,浑身虽然动弹不得,口不能语,脸上露出极其惊讶奇怪的形色,似乎不敢相信这是真事。
刘总叫道:“姐姐,你别激动。我没有受伤,我不是好好的吗?”林洁脸上形色古怪,心中怒极,却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吴元庆远远看过去,心中忽然一凛,觉得事情不对,刘总点林洁穴道时,头脸埋在她的怀中,他虽没有见到,但她一瞥林洁神气,心中忽然有种不祥的预感。忙叫道:“洁洁,你怎么了?”
刘总道:“吴公子,林姐姐好像受了伤,也许是太累了,惊喜交集,心力交瘁,好像昏过去了。”抱着林洁向他走过来。
吴元庆见状,心中更无怀疑,喝道:“刘总,你少装蒜了。快快放开林洁。你这卑鄙无耻的小人,她们一家待你恩深义重,你为何如此恩将仇报?”
刘总装作一副既无辜又惶恐的样子,说道:“吴公子何出此言?小弟对师傅和林姐姐比对自己亲人还亲,你这样说小弟如何担当得起?”一面说,一面并不停步,迅速的欺近身来。
吴元庆手中长剑微微用力,剑尖刺破刘济身上的衣甲,入肉数分,鲜血从破口处丝丝渗出。刘济吃痛,忍不住闷哼了一声。吴元庆喝道:“刘总,你若敢再上前一步,我一剑便刺死了他。”
刘总道:“林姐姐好像受了伤,你来看她一看,她对你那么好,你怎么一点也不关心她?”说着又靠近了两步。
刘济喝道:“总儿,你快快放下这位姑娘,你没见我在他手中吗?”
刘总道:“爹爹,你不用怕,我来救你。大家一齐上啊,杀了这个冒犯大帅的刺客,人人皆有升赏。”
刚才扮戏追杀他的人都围拢过来。就连其他的人听了刘总的命令,也不禁蠢蠢欲动。
刘济喝道:“大家不许动,没有我的命令,谁敢再前进一步,我诛他九族。”
众人听说,便都止了步,只跟随刘总而来的人却似乎没听见一般,仍是一步步的逼近。
………【第一章 放人】………
刘济心头一凛,说道:“总儿,你还要上前吗?你还不叫你的手下快快停步?你是想弑父吗?”
吴元庆心中一惊,心想:“原来他竟是刘济的儿子。不错,我早该想到了,他是黄芬的弟弟,可是为什么刘济又派人追杀自己的女儿?刘总为什么又一副落迫流浪的叫化子样儿?”心中实是不能索解。
只见刘总一副悲伤着急的样子,说道:“爹爹,你不用怕,我上前救你。这女子是他的心上人,他不敢杀你的。他若杀了你,哼,哼,我把这女子斩成肉酱,叫他后悔伤心一辈子。”
吴元庆大是焦急,见他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似乎全不把父亲的生死放在心上,但林洁落在他手里,自己却又怎么能不理?一时只觉得手脚酸软,似乎那把剑有千斤之重,刺下去固然不成,可是不刺,难道眼睁睁的让自己和林洁都落入他们的手中不成?”
眼看敌人已经慢慢合围,吴元庆喝道:“好,大家同归于尽。能得堂堂司徒大人陪葬,我吴元庆也不亏了。”宝剑高高举起,就要斩落。
刘济见吴元庆已经举起长剑,自己转眼间便命丧黄泉,心中又悲又恨,神色惨然。说道:“罢了罢了,今日我刘济非死于你手,乃是命丧自己亲生儿子手中,真是报应!”
吴元庆心头一凛,心想,我若杀了刘济,正中刘总那厮下怀。只怕他正盼之不得呢。我若不杀刘济,他焉能放过这忤逆的儿子?倒不如让他们父子相斗。我乘机突围,未始不能逃生,若逃得性命,再来救洁洁,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岂不强过赌这无谓的一时意气?想到这里,长剑便硬生生的顿住了,说道:“刘总你既是要弑父,便自己动手罢,你想借刀杀人,我可不上你这个当。”一把抓起刘济向刘总掷去。
众人见刘济高大的身躯被吴元庆掷上空中,不由得都惊呼出声。吴元庆趁众人惊慌忙乱之时,已经跃出,扑向一个骑在马上的将士。那人见他扑来,忙执了铁枪在手,向他胸口搠去。吴元庆身在半空,长剑挥出,当的一声响,那人的铁枪已经被他击得飞起,在空中画了一道长弧,远远跌了出去。
那人只觉虎口巨震,眼见吴元庆白晃晃的剑已经刺上面门,大惊之下,已经跌落在地。吴元庆更不理他,稳稳落在马上,纵马向外冲去。
刘总见吴元庆把父亲掷向自己,吃了一惊,忙向后退了两步,刘济穴道尚未解开,硬生生的摔在地上,发出砰的一声响,一时又是狼狈又是愤怒。刘总上前一步,一时吃不准是否一剑便刺死了他,但要当着这么多将士的面犯上弑父,毕竟又些胆怯,心知父亲不死,自己此后也完蛋了,心中念头急转。就这么缓得一缓,身边的几个卫士已经抢了上来,把刘济扶了起来。
刘总知道时机已去,脑中念头急转,忽然丢下林洁,一把抱住刘济,叫道:“爹爹,您受惊了。”
刘济冷冷的哼了一声,脸色铁青,忽然见刘总眼中闪过一丝恶毒的神色,心中一惊,心想这种逆子,若是逼急了,可别当场便杀了我。忙脸色缓和了下来,说道:“快帮我解开穴道。”
刘总忙道:“是,父亲大人。”却并不忙着帮他解穴,见众将士纷纷围了上来,喝道:“还不快快截下反贼,若让冒犯司徒大人的刺客逃走,休怪我不客气。”
众人听说,便都向吴元庆追去。吴元庆纵马而驰,长剑挥舞,当者披靡,幸好此中将士虽不乏勇猛之辈,却无武功高手。
刘总见无人挡得住吴元庆,便要亲自追上去,刘济道:“总儿,你且解开我的穴道罢,料在这千军万马之中,他一个人也逃不掉。”
刘总道:“是,是。父亲大人。”见父亲脸色甚和,似乎并没有怪罪自己,便要下手解开父亲的穴道,但想起刚才自己对父亲的安危全然不顾,不知父亲会不会怀恨在心?他会怎么处置自己?心中害怕,不禁犹疑不绝。但此时强敌已走,自己就算了杀了父亲,众将士又如何能心服?自己虽带得不少心腹,但其余大部分却都是跟随父亲日久的亲信将士,更有一些极具野心的悍将,自己若杀了父亲,他们只怕马上就会发难,借自己不孝弑父之罪名,夺取兵权。转眼间自己就会被斩为肉酱,又何谈功名霸业?何谈威福享受?
………【第二章 又遇芬芬】………
刘济见他脸上神色,知他提心,遂哈哈一笑,说道:“总儿,你越来越聪明了,若不是你聪明,我差点着了这两个小东西的道儿,栽了一个这么大的跟头,若是传出去,岂不让人笑掉大牙?”大声道:“各位将士,你们看我这儿子如何?比他哥哥刘绲可强多了,绲儿老实巴交,如何有如此应变之才?总儿,你临危不惧,随机应变,是当大事之才,我今天就算死了,有子如此,复有何憾?”
众将士忙随声附和,都赞二公子聪明过人,孝心可嘉,将来功业不可限量。刘总大喜,惊惧之心稍退,疑虑之心渐解。忙解开了父亲穴道,跪下磕头,说道:“孩儿虽救得父亲脱险,但让父亲受惊,儿子心中实是不安,还望父亲大人恕罪。”
刘济道:“危险之际,只得从权,总儿何罪之有?若不是你聪明权变,有胆有识,为父阴沟里这船可翻得大了。”说毕哈哈大笑。
刘济看吴元庆时,只见虽然围追堵截,但将士们似乎并未用力,眼看他已经冲出重围,他也并不在意,心想这年轻人武功如此高强,心地也甚宽广,想不到他竟不杀我。心中不禁微存感激之心。
刘总欲释父亲心中之疑,却一个劲的催促将士追拿吴元庆。
吴元庆突出重围,纵马飞奔,只见后面追兵如蚁拥来,实不知有多少,心想自己纵是铜头铁臂,也须挡不了这千军万马的追击,当下不朝外面山野逃跑,反向瀛州城驰去。瀛州也是一大古城,城中小巷甚多,吴元庆跳下马来,展开轻功,东一奔,西一窜,只往偏僻处钻。
吴元庆跑也数里,只听后面人声渐渐稀少,心中略定,回过头去一望,却见三人如飞奔来,看那轻功之高,竟不下于自己,不由得大吃一惊,心想哪里来的这三个高手?自己战了这一场,早已经筋疲力尽,如何能够抵挡?
那三人早看见他,一人喝道:“在那边,快追。上官兄,你从后边堵住他,令狐兄,你从左边堵住他。”
那两人答应一声,展开轻功,从小巷中窜了出去。
吴元庆此时所处位置,就好像一个十字路口,四面皆是高楼,唯中间一个十字形的窄窄小巷,只见那三人分三条巷口逼了近来,吴元庆只得往东边那条无人的巷子奔了进去。奔出半里路,吴元庆叫一声苦,不知高低,只见前面是竟是一个死胡同,哪里有什么出路?
吴元庆回来头来,只见那三人已经在不远之处,瞬息之间,便会近来,当其时,真所谓前无去路,后有追兵,吴元庆心中焦急,抬头四望,只见两边皆是巨宅的侧墙,青砖砌成的墙壁高达十来丈,光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