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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部分

风云英雄-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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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吴兰芝道:“办正事我也要去,我也可以帮哥哥办正事。我都十四岁了,早长大了,别总是把我当作小孩子。”

    吴元庆对这个妹妹极是喜爱,笑道:“等我办事回来,我一定专门带你去玩几天。”

    吴兰芝道:“不,我这次就要去,我知道你要去桐柏山,你早说过带我去桐柏山看太白顶的。你是哥哥,男子汉大丈夫,可不能说话不算话。”

    吴元庆正要说话,吴夫人叹了口气,说:“她要去就带她去吧,兰芝,可不要贪玩,这是去办正事,兄妹俩要互相照应。”

    吴兰芝大喜,笑道:“谢谢妈,我一定听你话,帮助哥哥办正事,绝不贪玩。”吴元庆想不到母亲竟会答应,不似她平素性格,但想这一路寂寞无聊,有这个活泼可爱的妹子相伴,也是一件乐事,便忙答应了,抬头看母亲,只见她满脸慈爱,面带笑容,可是神色间似乎却带着掩饰不住的深忧。

    吴元庆携了妹妹的手,正要出门,吴夫人忽又叫住他,说道:“庆儿,这次出去后就别回来了,凡事小心在意。”

    吴元庆心头一凛,不知她这话是何意。只觉得母亲心中似乎有满腹心事,却只说不出来。他回头看了母亲一眼,说道:“妈,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吴夫人道:“你听妈的话就没错。你去吧,好好休息,明天还要赶路呢。”

    明天清晨,天还刚蒙蒙亮。吴元庆来到出征广场。广场上已经排列着一百将士在此等候,众皆身披铠甲,手持长枪,骑着高头大马。这出征广场是专门为将士出征慰行和迎接凯旋而归的将士而建的。这次与李师道会晤,其实是一次密谋,并不是出征,不知为什么吴少阳要搞得如此大张旗鼓?虽然藩镇都拥兵自雄,互相勾结以对抗朝廷,但表面上,大家却都做出忠心耿耿的样子,这种密谋勾结可是很忌讳的事。

    吴元庆心中虽然不解,但也并没有多想,只见吴少阳已经站在广场前等候自己。见了他道:“庆儿,跟你母亲道别了吗?”

    吴元庆点点头,吴少阳道:“那好,这就出吧。祝你马到成功。”

    吴元庆不答,带了雷雨、妹妹吴兰芝、傲雪、欺霜和雷雨的父亲雷保恩飞身上马。众将士跟随其后,打马而行,一路旌旗招展,蹄声得得,惊起一汪春水。

    此时正当清晨,太阳刚刚升起,众人纵马奔驰,在朝阳斜射中,倒映出长长的影子。吴元庆吴兰芝兄妹走在前面,后面紧跟着傲雪欺霜,再后面便是雷保恩和雷雨。

    吴兰芝说不出的兴奋,一会儿纵马向前,把大家远远的抛在后面,一会儿又驰向路边的草地、高坡,待大家走远了再忙忙的赶上来,欢快得就像一头初生的牛犊。

    不一日,众人来到桐柏山,桐柏山位于河南湖北两省交界处,高耸入云,林深叶茂,主峰太白顶在阳光的照射下,似乎隐隐出光辉。

    众人进入山中,只见一个山坳里有一座茅屋酒舍,杏黄色的酒旗迎风招展,上书一行诗云:山色醉人是酒香。

    这便是与李师道约好的相会之处。

    酒家之前,一人坐在诸葛亮坐过的轮椅之上,拿着孔明曾拿过的羽扇,戴着孔明曾戴过的纶巾,一袭黄袍,形象俊雅,神情潇洒,手持横笛,正引吭而奏,乐声悠扬。

    吴元庆吃了一惊,心想怎么是他?难道他便是李师道?只见他身后只是站着三五人,其中一名大汉,皮肤黝黑,高若铁塔,正是曾经在送春楼被自己一脚踢出门去的人。原来李师道就是那个与自己争芬芬姑娘,又把她抓了去的人。记得当初似乎是有人叫个他一声李师道,只是自己已经忘记了。



………【第十章 约会】………

    一曲奏罢,李师道长声而起,笑道:“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在下李师道,兄台想必就是吴元庆吴将军了。”

    吴元庆笑道:“不敢,正是区区。在下曾与李将军有个一面之缘,李将军已经忘记了吗?”

    李师道笑道:“哦?我倒是记不起来了,却是在哪里?什么时候?”

    吴元庆一笑,说道:“李将军远来是客,在下添为地主,有失迎讶,还望李将军恕罪。”

    李师道拱手道:“吴将军客气了。”

    相见毕,两人并肩进了酒家,吴兰芝、傲雪欺霜、雷保恩父子跟随其后,其余将士便守候在外。

    这酒店从外面看虽然简陋,里面却装饰得美丽豪华。二人分宾主坐下,店小二早送上酒来。

    李师道端了杯酒道:“这一杯酒我敬吴老将军,祝老将军身体越来越健康,事业越来越红火。”

    吴元庆心中一酸,心想,只怕父亲身体再也不会健康起来了,事业能否红火,可得看自己这不肖子争不争气。但这些又何必为外人道?端起酒来,说道:“谢谢。”就要一饮而尽。

    忽然,雷保恩向前拦住道:“主公且慢。”说着从衣袖中拿出一支银针来。

    李师道不禁脸上变色,怒道:“我与吴老将军早已约好今日之会,难道吴少将军竟对我见疑吗?”

    吴元庆斥道:“保恩,下去。”

    雷保恩道:“属下不敢退下,老夫人吩咐老奴,不试之酒不得让主公喝,不尝之食不得让主公吃,这是属下的职责所在,属下不敢失职。”

    李师道哈哈大笑,说:“好一个忠心耿耿的属下。吴将军,有仆如此,难能可贵呀,你就试吧。”

    雷保恩道:“谢李将军。”拿了银针在酒杯中一探,只见锃亮的银针霍然变成了黑色,众人一见,无不失色,就好像那试毒的银针一般。

    李师道一把抓过店小二,就好像老鹰抓起一只小鸡,喝道:“这是怎么回事,是谁叫你下毒的?”

    店小二早吓得面无人色,颤声道:“将军……将军……”

    李师道更不多话,说道:“你竟敢阴谋谋害本将军,我且让你尝尝毒酒的滋味。”说着端起自己那杯酒,捏了店小二的嘴灌了进去,只刹那间,店小二便面部扭曲,七孔流血,顿时毙命,这酒竟是如斯之毒。

    李师道吩咐手下“拖出去。”哈哈一笑:“想不到这么快就死了,我本想叫他喝下毒酒之后再逼他说出幕后主谋之人,只怪在下鲁蛮了。”

    吴元庆冷笑道:“李将军又何必自责?海有浪、夜有风,暗箭又何必问来自何方?”

    李师道笑道:“吴将军说得是,倒让你见笑了,来,咱们再喝酒。”两手一挥,顿时退下两人,不一会,便又奉上酒来。

    雷保恩早给儿子使了个眼色,雷雨悄悄出去转了一圈回来,脸色苍白,在父亲耳边说了一句话,雷保恩也不禁脸上变色,说道:“李将军,酒且慢喝,在下有两句话要问一问李将军。”

    李师道不愉道:“我与吴将军喝酒,你一个下人,却总是横三阻四的,何时轮到你如此放肆?”

    雷保恩冷笑道:“放肆的只怕不是在下,而是李将军。素闻李将军在青州飞扬跋扈,但这里是桐柏山下,可不是郓州。”

    李师道拍案而起:“吴将军,这桐柏山下是你的地盘,难道你想倚势欺人不成?我如今便在蔡州,你又能奈我何?”

    吴元庆冷笑道:“保恩,坐下,说话不得无礼,咱们淮西可都是些有教养的人。”

    雷保恩道:“是。李将军,我们一百将士,如何不见了?倒要请教。”

    李师道冷笑道:“这不是你们的地盘吗?又不是在郓州,你们的人不见了,如何却来找我?这不是天大的笑话吗?”

    吴元庆也不禁脸上变色,心想,难怪这里事事透着古怪,只怕果然已经中了别人的圈套。却仍是坐着不动声色。

    吴兰芝听说,喝道:“李师道,你干嘛要杀我们?我们往日无冤近日无仇,你这是干什么?你快快把我们的将士交出来,否则我把你碎尸万断。”

    李师道冷然道:“这就是了,我与你们往日无冤近日无仇,我要杀你们干什么?”

    雷保恩道:“借刀杀人。”

    李师道哈哈大笑:“好一个借刀杀人,谁借谁的刀?谁杀谁的人?”

    吴元庆心中已然明白,这一定是吴少阳预谋好的,可怜母亲还叫自己争取这次机会呢,他的脑中忽然灵光一闪,顿时明白了母亲的苦心。

    注:本回回目《天下脊脊罪在心》语出《庄子。在宥》篇:“天下脊脊大乱,罪在撄人心。”意思是天下纷然大乱,罪过在于扰乱人心。



………【第一章 醒悟】………

    母亲一定知道父亲是吴少阳害的了,但她知道吴少阳已经掌握了淮西的势力,连姐夫董重质都不敢吭一声,凭自己又怎么斗得过他呢?所以母亲只有隐忍不言,装糊涂,她怕自己性格暴躁,忍不住,所以连自己也不敢告诉。而自己还对她产生误解,她是用了多么大的坚强毅力才做到平静如常的啊。

    吴元庆的脑中忽然浮现出母亲那慈爱的面孔,那爱怜的目光。“你回来干什么?你要就一辈子在外面游荡,永远别回来还好。”这时他才明白,母亲说这话的深意,难怪她叫自己这一去就不要回了。然而自己走后,母亲落在吴少阳那恶魔的手上,岂不就像陷在地狱里一般吗?他脑子飞旋转,这些天种种不明之处,忽然间什么都明白了。

    他瞪着李师道,冷冷说道:“想不到,吴少阳果然与你勾结在了一起。好一招借刀杀人的毒计。”

    其时天色已黑,月光溶溶,想到被人出卖的痛苦,母亲家人的安危,吴元庆不禁心如刀绞。而此时此刻,自己亦是危机四伏,更可惧者,是这可爱的妹妹兰芝也在身边,真是让人忧心如焚。

    母亲只想着自己一出蔡州就如羊离虎口,离开了危险,可是她怎么也不会想到,这次桐柏山之会竟也是这个阴谋的一部分,吴少阳与李师道早就勾结在一起了。

    李师道笑道:“好一个冷面太子,果然名不虚传。”忽然长身而起,长笛横处,七点寒星暴射而出,分射吴元庆胸口七处要**。

    只听“叮”的一声悠长的轻响,吴元庆剑不出鞘,只在胸前一掠而过,七点寒星都打在剑鞘上,虽有先后,只因离得太近,度太快,却只出一声响声。只听当的一声,吴元庆身子疾跃而起,剑已出鞘。人在半空之中,轻轻一个转折,剑光如银,长剑向李师道刺去。李师道一招“董永横笛”相挡,笛剑相交,铮铮铮的响声连绵不绝,吴元庆借力再次跃向高空,轰的一声,已经从茅屋顶穿出。

    李师道被吴元庆一剑逼得连退三步,赞道:“好剑法。”见吴元庆从屋顶穿出,也一跃而出。

    两人一动手,吴兰芝、傲雪欺霜、雷保恩父子便纷纷拔出武器,与李师道的属下斗了起来。这时见两人从屋顶冲出,也便纷纷跃出门外,一时之间,刀剑相交声、呼喝怒骂声此起彼落。

    吴元庆破屋而出,身在空中,眼观四面,极目所到之处,只见荒山寂寂,夜色深深,屋外竟无一个人影,自己带来的一百将士竟忽然间消失得无影无踪,就好像有一个巨大的怪兽一口把他们吞噬,或是突然沉没进了一个无底的黑洞之中。

    吴元庆刚一落地,李师道如影随形,两人又斗在一起。李师道的几个随从武功着实了得,与吴兰芝对手的是一个青年,使一把雁尾单折刀,着着进逼,招招玩命,吴兰芝武功虽高,却全无实战经验,顿时手忙脚乱。

    与雷保恩相斗的是一个长须老者,武功老而弥辣,雷保恩一时竟奈何不了他。

    傲雪欺霜双战一个中年武士,两人同使一匹白练,这武器以柔克刚,两人心意相通,使起来便如鬼似魅一般,那武士只有招架之功,没有还手之力。

    却不见雷雨。

    双方相持不下,李师道用笛挡住吴元庆手中长剑,左手忽然一掌推出,吴元庆只觉一股猛恶的大力翻江倒海般涌来,忙把长剑一拖,向李师道肋下刺去,李师道撤掌后跃,金笛微摆,几点寒星突然暴射而出。

    吴元庆一声冷笑,说道:“早知你笛中藏有暗器,先时你出其不意尚且无奈我何,现在再用,还不是一样的丢人现眼?”手中长剑挥舞,叮的一声,暗器全部打落。



………【第二章 箭雨】………

    忽然一声清脆的镝鸣之声响起,却是李师道用金笛所奏,只奏得两声,李师道诸人同时后跃,瞬息之间,已经没入黑夜之中。原来李师道正是要用暗器逼退吴元庆以便退却。

    吴兰芝喝道:“有种的别逃。咱们追。”

    雷保恩忙道:“小姐且慢,这里处处透着古怪,咱们不可恋战。”一语未了,忽然一声怪响,就好似深夜里听见春草迅成长的声响,四周长箭纷纷落下。众人挥舞手中兵器挡箭,一时虽然未曾受伤,但见满山满野竟不知有多少人,众人就好像已经落入陷阱的野猪,已经被重重包围,心中不禁一寒。

    忽然,一个山坡上点起一簇火把,火光照耀之下,只见李师道又坐在轮椅之上,羽扇纶巾,依然一副儒将模样。他向后轻轻一挥手,顿时箭便停了,就好像夏天的暴雨,霎时间雨收风停,快若脸色。

    李师道轻挥折扇,笑道:“吴老弟,哥哥要对不住了,料想你死也未必明白,我为什么要杀你,看你是个人才,就不必要让你做个糊涂鬼了,我还是告诉你吧。”顿一顿道:“不错,你们其实已经猜想出来了,我是与吴少阳约好,让我杀了你,我们两家表面本就不和,其实我与吴少阳暗中却常有往来,杀了你谁也不会疑心他。他便可在你爹死了之后,顺理成章的继任节度使之位了。”

    藩镇之间的互相勾结,互相利用,早已司空见惯,不足为奇,吴元庆虽然已经猜到了这其中的关节,但听李师道亲口说出来,心中还是无比震惊,这时几乎可以肯定爹爹的病本就是他们下的毒,难怪总是不能好,而爹爹留叫吴少阳摄副使,自然也是假的了,真可谓处心积虑。

    可叹父亲聪明一世,糊涂一时,竟还把吴少阳当亲兄弟相待。多少历史故事,为了权力,子杀父,弟弑兄,何况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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