异元奇缘-第3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杉在心里哀嚎。
“也好,你先跟我学学写字,到时候阿其上学了,你就可以和他一起去夫子那里上课了,女孩子进不了私塾,但是旁听还是可以的。”阿木想了想说,陶杉自然是一百个赞同,刺绣难刺绣难,难于上青天。
“好啊好啊,就这么愉快的决定了,我真没有刺绣的天赋,我还是适合读书这种轻松活儿”陶杉摇着小脑袋,朗诵般的说出这句话,简直逗比极了,有木有?至于读书,也确实始终是陶杉的最爱。毕竟是懒人嘛。
于是家庭课堂就这样愉快的开课了,姐姐的时间并不多,只能教一些简单的字,其实不用教那么慢的,或者说不用教的,毕竟这是个真大人伪萝莉。
在几个月后,陶杉同学就跟着顾小弟去夫子那里读书去了。夫子是一个很慈祥的中年人,真心不老,讲课很有激情,虽然听众是小孩子,但是依旧认真。
陶杉除了旁听,就是在大家走后,跟夫子开小灶,聪明的孩子无论哪个时代都是受欢迎的,比如陶杉。陶同学的字写的确实很美,极具韵味,你若细看,似乎水中能看到水的韵味,极具道境,当然陶杉本人是没有察觉到的。她只知道夫子很欣赏她的字,会留她吃饭,和她下棋,甚至给她讲政治文化。
比如统治了1800年的隋唐,是隋唐太宗建立的,他是一个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强者,可以预测未来,在战场上无人近身。对于把隋唐太宗神化,陶杉吐槽,我只笑笑不说话。
但是,有一点还是很奇怪的,比如说没有人敢争夺王位,谁来当皇帝都是在祭祀祖宗仪式上被老祖所挑中的,而太宗皇帝早就不在人世了。虽然不怎么相信神,但是在经过现代物理学的冲刷后,再加上自己的穿越,神是不是存在,陶杉绝对不可能否定了。
夫子姓陈,具体名字未知,但是据说已经70多岁了,却依旧年轻的很,据夫子透露,是吃了神仙给的养颜丹,神丹滋补,才能得以保持青春。陶杉心都痒了,好想研究一下药丸,难道真的有神仙?如果能成为神仙,甚至是看到神仙,那该有多好啊。
夫子是一个很像苏格拉底的学者,喜欢问为什么,喜欢质疑。
比如。“阿衫,你知道为什么人要活着吗?”陶杉看着这个苦思冥想的夫子,这个花甲之年的年轻人,回答“因为这个世界需要人。大自然,她太寂寞,需要有人去探索她,了解她,认识她,记住她,所以人存在了”这是一个很感性的回答,却回答的很好,因为需要,所以产生。当年念书时,陶杉也思考过这个问题,查google时,仁者见仁,智者见智,而她的回答则是需要是存在的意义。
陈夫子的黑眉毛抖了抖,然后说“好,因为我们被需要,所以我们存在,那么我们为实现需要而活着。孺子可教也。”诸如此类的问题太多,陶杉也因此思考了不少的人生。
虽然她很小,但是陈夫子是把她当一个和自己平等的人来看的,实力让陶杉不被忽略,不管在什么时代世道,实力永远是最重要的。不管和你交往的人多么高尚,没有人愿意一直慢动作的陪着你的,她们会不耐烦,如果实力不对等,长期交往,肯定会有摩擦和矛盾。陶杉有实力,夫子也有对等的实力,所以他们共同进步了。
陶杉表示很开心,对人生有了许多新的感悟和心得,感觉可以活的更有意义了,在学习讨论中,陶杉越来越尊重夫子了,不仅仅是他的科学精神让陶杉颇有知音的感觉,而且他的尊重和谦虚让陶杉无比感动。
陶杉于是开始了私塾,夫子家,自己家,绣庄的愉快生活。
转眼间,四年过去。陶杉还是游荡在社会底层,虽然没有任何机会接触政治经济文化中心,却也有了些许了解。但是,这愿望确是渐渐淡了,生存的威胁之下,理想也只能让步。所谓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就是理论依据啊。
这四年来,发生了不少事。陶杉抓紧机会好吃懒做努力学习,人变漂亮了不少,然后被村长的丑儿子注意了,差点成为童养媳,村长人家势大啊。
不过陶杉的父亲母亲着实强悍,为了捍卫女儿的辛福,强顶压力,坚定拒绝,至于陶杉嘛,就开始真真正正的成为这个家的一份子了。
这么好的父母,即使对小弟偏爱,又如何呢?连命都可以给你,又怎么不是爱呢?何必计较那么多?陶杉成长了不少,开始干活了,诚心诚意,必须的,变丑了,就不会有这种危险了,毕竟。没有能力守住自己的美貌,那么何必要呢?陶杉也知道自己原身的名字了,叫顾衫,衣衫的衫,而非杉树的杉。这是村里夫子起的。
陶杉,不,现在应该是顾衫,躺在又硬又破的木板床上,思考怎么才能逃脱现有的命运。穿越过来已经四年了,顾衫再也不是当初的那个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独生女,如今的她只是一个有些许土地的农民的小女孩,上面还有两个待嫁的姐姐,下面还有一个自称是读书人的不干农活的香火弟弟。
好吧,是娘亲让他专心读书的,不让他干活的,但这货也绝逼是个懒人,看着父母姐姐这么辛苦,都不愿意搭把手,虽然人家有努力读书,说要改善家里人的生活,要博取功名,让姐姐嫁得好。
但是,顾衫还是忍不住吐槽,你丫的要是不懒,干干活,那是劳逸结合。
顾衫现在每天需要考虑的不是哪里好玩那款新品上市或者挂没挂科,而是除了素菜,有木有荤菜吃,会不会被嫁给村长家那个丑不拉几又傻又霸王的儿子,或者会不会被禁止去夫子那里学习,村长儿子毕竟也在那里读书不是。
人的潜力是无限的,尤其在生存受到威胁的时候,潜力会被无限的激发出来。
顾衫现在远比陶杉强壮,当年陶杉二十岁都肩不能扛,手不能提,现在不过七岁,就能挑水打柴,无一不精。果然是穷人的孩子早当家。顾衫看着自己长了茧的手,又黄又瘦,骨节分明,心中凄凉无比,这哪里是一双七岁小女孩该有的手,分明就是包身工的手嘛,好吧,比包身工还是稍微好那么一点。好吧,这样毕竟安全许多不是吗?
顾衫翻了翻身子,月光从小窗口打进来,照在她的脸上,显出一个好看的轮廓,把眼睛闭上,深呼吸,不能失眠,否则明天怎么干活呢?干的不好,说不定就把父母坑了,村长势大,现在还反抗不了,既然不能反抗,就只能暗中潜伏,伺机而动。斯嘉丽当年也很惨啊,自己毕竟还有父母啊,顾衫双手握拳,给自己鼓劲,明天又是新的一天。
是啊,新的一天,人生的重大转折点。不过此时熟睡的顾衫并不知道。(我的小说《杉衫成神》将在官方微信平台上有更多新鲜内容哦,同时还有100%抽奖大礼送给大家!现在就开启微信,点击右上方“+”号“添加朋友”,搜索公众号“qdread”并关注,速度抓紧啦!)
第四章 月夜遇神
“仙人抚我顶,授我以长生”
仙人,仙人?
这个世界上真的有仙人吗?
仙人,可以让我回家吗?仙人,可以告诉我我为什么穿越吗?顾衫默念,看着这首诗,远望群山,好不凄凉。
下午的阳光是鲜艳的红色,橘子似的太阳歪着身子,靠在了大山宽阔的肩上,微微欠身,举手投足间,泄露出的光辉,染红了一片天。
山是翠绿的,浓浓的牛奶似的雾气环绕在山顶,给宏伟的大山编织一顶漂亮的帽子,晚霞映衬下,倒显出几分羞涩来,生生给人一种憨厚的感觉,淳朴的气味扑鼻而来。
若是一座山,自有一番孤寂。
现在却是连绵的山脉,孤寂被冲淡,反而留下挥之不去的豪迈,大丈夫当如斯也,虽有儿女情长,高歌向前却才是主调,悲又如何?喜又如何?
夕阳洒在田野上,便给田野带上一分暖意,夕阳洒在顾衫的身上,便给她披上祝福的外衣。
一大片一大片祝福的光下,是一大片一大片绿色的田野,是一座座一座座绿色的大山,参差不齐的屋舍就这样起起伏伏,或有犬吠,或有鸟鸣,风吹过,是芬芳,归何处?谁人晓,闲人莫问春归处,春在田野芥菜花。
姑娘站在树下,树上站着飞鸟,姑娘远望群山,少年远望姑娘。
若是画家在这,也许会画下一副春日思,只会笑罢,还欠了一张花藤做的秋千。
少女的愁思在脸上,在眉间,两道平时舒舒展展的眉毛,此时却皱皱的,让人直想把它们抚平。
少女在看山,又不在看山。她的视线仿佛透过大山,到达遥远的远方,到达此方世界之外。
顾衫看够了山,便背着竹篓,踏着小碎步,从天的尽头,走近,走近,再走近,她的长发被风吹散,阳光打在上面,好像扎了彩带,在少年惊艳的眼神里,闪闪烁烁。
一步,一步,面容姣好的少女,踩着霞光,走进了少年的心里。
“虎子,看什么呢?”张小山推了张小虎一把,鬼鬼祟祟的笑起来。
“还能看啥,当然是顾家丫头呗”刘大牛贼兮兮的样子,眼睛里尽是好奇。
张小虎脸红了红,约莫是长得黑,倒是没让人瞧出来。
“我在看山,谁看顾家丫头啦?”
“刘大牛,你说谁在看顾家丫头啊?”张小山拉长了声音。
“还能有谁呢?张家虎子呗”刘大牛和道。
“驴叫”虎子呸了一声,转身就走,心里颇为紧张。
“害羞了呢”大牛嘿嘿一声。
“顾家丫头确实长的漂亮,要不怎么能被村长家看中呢?听我娘说,差点就成村长家媳妇了呢”
“唉,估计虎子是没盼头咯”
“诶,等等,虎子哥”大牛想起还欠了虎子的三两银子,赶紧追上去,小山自然也跟了上去。
顾衫到达村口时,只看到三人前前后后的背影,高高瘦瘦的是张小虎,胖乎乎的是刘大牛,又矮又瘦的是张小山。
顾衫微微一笑,其实她还是很喜欢这群可爱的小屁孩的。
想冲着背影叫一声,看看回眸一愣,不,三愣,但是终究放弃了。天天见面呢,顾衫压制自己这种奇怪的冲动。
却无法抑制的想到,也许以后都没机会再见了。
奇怪的感觉。
顾衫甩甩头发,阳光被甩的飞起来,像欢快的精灵。
“娘,我回来了”
“阿衫回来了啊”
顾大娘从一堆干柴里站起来,拍了拍手上的残屑,扎起一堆柴,说“给李大娘送去”
“嗯,李大娘真可怜”
“唉,这年头,谁家没了当家人,不难过呢?”
顾衫听着母亲的呢喃,心中也泛起一段酸楚来。白发人送黑发人,如何好过?
刚拿了柴,往外走去,就听到当当当的敲门声。
农家一般是不上锁的,这是顾衫在前世养成了锁门的习惯,改不过来。
这时候居然有客人?
顾衫心里迟疑了一下,毕竟小屁孩到姐姐的绣庄玩去了,爹爹又有钥匙。不会是狼外婆吧?
呵呵。
顾衫笑笑,又犯二了。果然,逗比是病,得治。
顾衫打开门,看到的是一个,额,一个狼外公。
好吧,一个长得很好看的公子。
“这里是顾大哥家吗?”
顾衫忙收回打量的眼光,微微一笑,道:“您是说我爹爹顾长风吗?”
“是啊,顾长风大哥。”男子说话的时候,眼神里尽是怀念,又有惆怅,惋惜。
他的眼睛很好看,炯炯有神,普通的苹果脸,却硬是显出一股悠然之感,南山在即,桑榆在即,君只管任道而行,潇洒,何妨?
顾衫想,该是故人罢。
“快快请进”
“娘,来客人拉”顾衫带着男子走进家门时,顾大娘刚好从灶台后走出来。
“这是?”
“嫂子,多年未来拜访,还请见谅”
顾大娘一看这个年轻的公子以大嫂相称,便晓得,必定是丈夫认识的。
顾长风这么多年来,容貌不老,怎么会是普通人?顾大娘不是傻子,也知道这个世界上是有神仙的,即使丈夫不是神仙,也必然与神仙是有牵连的。
顾大娘自然不会去得罪这样一个有背景的人,于是唤了顾衫去寻顾长风。
等到顾长风和顾衫回来时,看到的便是一个年轻公子,端着茶杯,坐在槐树下,轻轻的笑,旁边顾大娘在唠叨着家常里短。好不和谐。
年轻公子似有所觉,朝顾长风望来,却呆住了。
一个着粗布褐衣,一个却是齐身长衫。
皎皎如明月的顾长风和悠闲淡然的余秋槐,隔着不到几米的距离,呆呆的望着对方,时间被无限拉长,仿佛过了一个世纪。
“顾大哥”
“秋槐”
顾长风平静的心也起了波澜,本来已经和那个世界彻底隔离了,以为自己已经忘记了过去,却陡然发现自己从未曾忘记。
余秋槐并不掩饰自己的激动,他走上前去,揽住顾长风的肩膀,一切尽在不言中。
夕阳终于下去,月亮起在梧桐上。
顾长风和余秋槐,一壶酒,一轮月,高坐屋顶上,畅饮三百杯。
“顾大哥,这么多年来,你就从来没想过回去吗?”
“秋槐,我回哪里去?这就是我的家啊”
“家,是啊,你回哪里去啊,我们又算什么?不过同门师兄弟罢了”
“师傅,他还好吗?”
“你既然已经自请脱离门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