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个男人叫十二-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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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复不作声。正在此时,就听得后花园方向传来“救命”的声音,众人初时听得是不清楚,凝神侧耳又听得连续地几声“救命”传来。铁振天心里一愣,铁振堂道:“大哥,我出去看看。”铁一行道:“我也去。”
二人抬脚出了屋子,转向后花园方向,就见对面的小金子惊慌失措脚步踉跄向这边走来,边走还边喊:“救命啊,出人命了。”但是一声比一声低,鲜是嗓子喊得沙哑了。二人急忙走上去,铁一行道:“小金子,你喊什么喊,哪里出人命了?救什么命?”小金子这才缓过神来,拉着铁一行的手,看着铁振堂道:“后花园,后花园李老三死了。”
二人一听顿时觉得大惊,铁振堂道:“走,我们去看看。”三人疾步走到后花园,边走铁一行边问道:“在哪里?小金子。”小金子道:“就在门右边。”三人到了后花园,进了门右边一看,确实躺着一个人,走到近前一看,铁一行道:“小金子,这不是十二吗?哪里来的李老三?”小金子奇怪,把眼睛揉了揉:“确实是十二。少爷,我刚刚明明看到李老三躺在这里,耳朵鼻子嘴巴都冒出血来。”铁振堂气道:“小金子,莫非你是喝酒喝昏了头?怎么说上胡话?哪里有什么李老三,分明只有一个小孩!”
小金子道:“不对,二爷,刚刚我说要带十二逛后花园,脚下被绊了一下,我一看正是李老三躺在地上。不信您看地上还应该有血迹。”铁振堂和铁一行弯下腰看了看地上,只见干干净净哪里有什么血迹,铁振堂道:“那李老三人呢?小小孩子,就喝酒胡说,我看你是酒喝多了,要是不罚你还真没有法了,一会且自己去管家那里领二十棍子。”小金子听到这里酒立时醒了大半,吓得直摆手:“二老爷,我确实没有说谎,刚刚李老三明明躺在这里。不对,有鬼,一定是有鬼把李老三搬走了。”正说间,铁振堂听得后面有声响,回头一看只见一个人影从茅厕边一走三晃地过来,嘴里还哼着小曲,走得近了,三人一看,不正是那李老三是谁?铁一行甚是奇怪:“咦?李老三?”
铁振堂心里一动问:“老三啊,你不在屋子里喝酒跑出来干嘛?”
李老三道:“嘿!是二镖头和少爷啊,我刚刚喝酒觉得尿紧,刚解完手,走到花园这里就听到有人说话,我就过来看看是谁。”小金子看了看地下,又看了看李老三,走到近前用手掐了掐李老三的脸,道:“不对,刚刚我明明见你躺在地上,流的满地血。”此时月光斜斜地照在老三的脸上,李老三也不言语,只是斜着眼睛看着小金子,目光不经意间射出一阵寒芒,嘴巴斜着向上咧开,朝着小金子冷笑道:“你什么时候看到我躺在这里,还流着血,嗯?”小金子禁不住打了个寒战,噌的一声窜到铁振堂身后,露出半张脸支支吾吾道:“李老三,三哥,刚才不是你么?怎么你又活过来了?”
李老三冷哼道:“是我吗?我怎么不知道,不过是去趟茅厕的功夫我就成了鬼了?”
铁振堂皱了皱眉头,目光暗地里看着李老三,片刻道:“老三,许是小金子喝多了眼花,走,咱们继续喝酒去。”转头又道:“一行,你和小金子把这孩子弄到屋子里去吧。”说罢和李老三转回大厅继续喝酒。
铁一行看小金子站在那里默默无语,脸色煞白,遂拉着小金子道:“你这小子,喝酒便喝酒,如何弄出什么杀人之说,害的我们虚惊一场。”
小金子呆在原地:“少爷,我没有喝多,也没有眼花,刚刚确实是李老三在这里,只是怎么转眼的功夫他又活了?”说着嘴就裂开哭起来:“少爷,你要相信小金子,真的是,一会十二醒了你可以问十二。”
铁一行素知自己这小书童的秉性,若说是话痨倒也不错,但是从来不撒谎。若和李老三两厢比较起来,还是相信小金子多些。他心里也画了个圈心道:“小金子绝对不会说谎,那么倒在地上的就一定是李老三,只是这李老三明明还活着,那么倒在地上的是谁?”却嘴上说道:“小金子,一定是你喝多了眼花,和我把十二先弄到你房里去罢。”
小金子还待分辨,铁一行瞪着眼睛看着小金子,吓得小金子把那句话咽到肚子里赶紧走过去和少爷把十二扶起来,回转自己的房间。
大厅里,铁振堂和李老三回到大厅。铁振天道:“二弟,发生什么事?”
“没甚事,是小金子喝酒多了,眼花。”铁振堂道。
那边李老三复又接上:“他***,这小兔崽子许是恨我了,居然咒我早死。”
此时铁振堂在桌子下拉了拉大哥的袖子,铁振天会意道:“即是误会,那咱们接着喝。”
这酒席直喝到夜半时分方散,铁振天捂着头道:“今日喝的不多,怎的头重脚轻?”
铁振堂对着展风一使眼色,二人齐道:“总镖头(大哥),我们扶你进去休息。”
二人扶着铁振天进了书房,展风把铁振天架到书桌后面的椅子上,铁振天兀自言语:“真是人老无用,就这么点酒就喝成这个样子,想当年……”,铁振堂将头伸出门外,四下看了看见无人,便回手把门关上,和展风一起搬了椅子坐了,铁振天坐直了身子哪里有一点酒醉的模样,急切道:“二弟,是怎么一回事?”
铁振堂皱着眉把刚刚发生的一切和铁振天展风讲了一遍,然后又道:“我觉得小金子不是在撒谎,只是那李老三明明还活着,究竟怎么回事?”
铁振天和展风听完半晌未语,良久,铁振天道:“老驼,你看呢?”
展风道:“此事甚是蹊跷,如何死了的人又活了过来?我且去小金子那里问问。”
“嗯,也好,此事倒要问个明白,我和振堂就在这里等你。”
时间不大,展风回来,坐下后道:“总镖头,二爷,我问了,恰巧那小孩也醒了,确实是有个人躺在地上,此事绝无虚假。”
三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时间陷入了沉思,都觉得此事必是包含了极大地隐情。正沉思间,忽听得外面一阵急促地脚步声接着就听到有人在“砰砰”敲门喊:“大老爷可在书房吗?”铁振天“嗖”地从椅子上站起来,大踏步打开门,只见自家管家满头大汗地站在门口:“老…老爷,朱二朱二他……他不见了。”
“朱二不见你慌什么?他刚刚还在和我喝酒,说不得去了茅厕!有什么话你慢慢说!”
“朱二不见是没什么,可是他留下一封信,信的上面有一只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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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祸事(二)风满楼】………
听到这个消息,三人对望一眼,都觉得震惊不已。铁振天道:“在哪里?”管家道:“在右院朱二屋子里。”为了方便起见,一般镖局的镖师大都住在镖局的院子里。天威镖局也不例外:铁府的格局分的很清楚,进了大门就是二门,直接进去就是正厅,正厅后面是铁家自己人住的院子,左边是习武场,右边则是镖师们的院子。
三人急匆匆地赶往右院朱二家的屋子。隔着老远就听到屋子里传来朱二女人的哭声,屋子外边围了不少镖局的人,站在外面议论纷纷,众人一见总镖头来了,自动让出一条路,铁振天当先进门,随后其他人也跟着进来。朱二的女人坐在床边,两个孩子旁边站着一个,怀里抱着个,眼睛只是盯着桌子,眼睛肿的和桃相似,喉咙只是抽噎却发不出声音,显然是刚刚哭过。铁振天疾步走到桌前,看着桌子。桌上有一封信,信封上压着一只自手腕切下的手掌,看断口处白骨深深血肉模糊其上还留有未干的血迹,鲜是刚刚砍下的没有多久。铁振天道:“可曾看过信,信里说了什么?”朱二的女人虽然面临大难,但是丈夫是行武出身胆子毕竟大些,抬起头止住哭啼道:“总镖头,因事关我家朱二,因此并未打开来看。”铁振天拿开信封上的断掌,断手流下的血液早已湿透了信封。铁振天撕开信封抽出信,那信的中间已经有大半被血湿透,湿透的边缘地带已经有些干了。
铁振天小心翼翼地打开信,翻看起来。
铁振天在这边看信,那边铁振堂对朱二女人道:“你先莫哭,莫急。我问你,你是什么时候发现朱二不见的,这封信又是什么时候放到桌子上?”朱家女人道:“回二老爷,今晚朱二同大老爷二老爷在正厅饮酒,我也闲来无事,便同两个孩子早早上床歇息。正睡的香,朱二那个死鬼”说道这里又觉得死鬼不甚吉利改口又道:“是我家朱二喝得醉醺醺地就进来了,让我给他让个地方,还说要我……要我……,”说道此处觉得甚羞,停下了话语。铁振堂道:“朱家娘子,此事关朱二生死,你且接着往下说。”朱二女人红着脸道:“我就道喝的醉醺醺,先去外边洗把脸清醒清醒再说,朱二便出了门洗脸去了,我躺在床上就听到有人喊我家朱二,朱二答应一了声,过了一会他也不回来我困得不行就睡过去,不知多久就听我家孩儿叫我,说要起来尿尿,我起来点着蜡烛,就看到了桌子上这封信。”
铁振堂又问:“有人叫朱二?你可确定确实有人叫朱二?可听出那人是谁?”
朱二女人道:“当时我躺在床上,确实是有人叫我家朱二,只是听不出那声音是谁,可是那声音我很熟悉,一定听过。”
这时铁振天看完将信递给了铁振堂,铁振堂接过信看,只见信上写道:
“字谕天威镖局总镖头铁振天二镖头铁振堂及各位镖师,小弟初来贵地,囊中羞涩。本欲亲自登门拜求,又觉吾本出自名门,羞于做那乞丐行当,又闻大侠常飞檐走壁,麾下兄弟甚慕之,故出此下策。现将贵府朱先生请去一叙,断掌一只权作信物。兄弟只为求财,还望勿报官只总镖头一人知足矣。希明日午时三刻持此断掌在西城东郊树林处,以白银万两来换朱先生之完身。晚一刻断一肢。飞虎大侠奉上。”
那朱二女人急切道:“信上怎么说?”铁振天对朱二女人道:“你且放心,不过是绑架人口勒索钱财罢了,朱二为我镖局出生入死无论如何镖局有也要对得起他。我这就回去凑钱,待明日午时三刻你定可见到完整的朱二。”待得铁振堂和展风看完信件,铁振天又道:“朱家娘子,这封信我先拿回去。”朱家女人哭啼着道:“但凭总镖头吩咐,只盼能救回我家朱二。”
铁振天三人离开了朱二的屋子,镖师院子里其他女人自来安慰不提。
铁振天三人回到书房,沉默了良久,铁振天道:“二弟,这事你怎么看?”
铁振堂也不作声,只是拿起那封信,又反复地看来看去,又把信递给了展风。道:“大哥,我看这件事必是隐藏极大地阴谋。从小金子看到李老三被杀一事,我就觉得似乎有什么不对,又有朱二被绑架,这中间必是隐藏着什么关联。”
展风道:“对,我觉得也是。李老三既是已死如何又活的过来?那朱二既是被绑架,如何镖局其他人却未曾发觉?那信和断掌又是什么时候放进来的?”
铁振堂道:“大哥,此事甚是迷惑。这飞虎大侠是何人?江湖从未听到过此人的名号!这是其一。你们看这笔迹,”铁振堂又拿过那封信,对二人道:“这笔迹或长或短,或圆或方,这边瘦那边肥,即使是一个字上的笔画也是歪歪扭扭,显然不是用惯用地手写字,这写信的人是不想让我们认出来笔迹,这是其二;又从这写信人的下笔的力度看,字体虽然规整不一,但字字笔力透纸,显然是习武之人书写,这是其三;其四么,这信所用词语狗屁不通,前后不搭,一会仿古人之风一会若今人之笔,依我看,这人也许根本不是为了什么钱财。”
展风道:“我觉得二爷言之有理,我闻这信上的墨香,显然是刚刚写就没有多久。”
铁振天用手指扣着桌子,沉吟道:“二弟说的不错,我铁府虽不是什么名门望族,但是也家大业大,每日里巡逻不断,如何那歹人能神不知鬼不觉地摸到朱二院子绑走朱二?若按朱二娘子所说那声音熟悉,也许是我们镖局有内鬼。这人字里行间显现必是有所图谋。不过我看我们暂且先准备银两,把朱二赎回来再说。另外,若此事是针对我们铁家而来,那可真是凶多吉少。我看明日一行他们是不是暂缓去往京城?免得路上再生是非?”
铁振堂道:“我看也是。是否过两日再启程,待得我们把这件事查个水落石出再走?”
展风道:“总镖头和二爷说的都对,只是若这事查个水落石出,怕不是要等上些日子?那我们明晚还要出去吗?”
铁振天道:“这倒是个问题。我看不如这样,一行他们待朱二平安回来再走,晚几日出发想也无碍;我们的行动也推迟几日,这件事不处理好,留在心里始终是个大问题。你们看可好?”
铁振堂和展风齐道:“如此也好。”
经过这许多事,推开书房的门,三人迈步向外走去,只见外面天光已经大亮,看天色已经到了卯时。铁振天伸了伸懒腰,自言自语道:“若问做事,我铁家自问没有做过任何亏心之事;若言仇家,我等江湖之上也未曾结过大的仇家,这人到底是为何而来呢?”
铁振堂接着道:“是啊,若问钱财,大西城富户里我铁家也算不得地第一。”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铁振天听到这钱财,猛然间心中一动想起一事,脸色为之一变:“莫非是为了那件物品而来?”毕竟是多年走镖生涯,铁振天立刻收敛了脸色故作无事道:“你们先回去歇息吧,折腾一晚上,也都累得紧,午时还要去东郊换朱二回来。”
铁振堂和展风二人答应着退去歇息了。铁振天转身回了书房,将书房门关好,又坐在书桌旁对着墙上的字画道:“莫非是你给我铁家惹来了大祸?只是,你到底隐藏了什么大秘密,我铁家几代人却都参详不透?”
铁振天的祖父当年临去时铁振天方才五岁,其时铁振堂才二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