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雨溅花红-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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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暗里显然伏藏着更厉害的杀手。
桑南圃明知道一剑得手乘胜出招必可制对方于死命。
只是眼前情形殊异自己在能看出这阵势破绽之前是不能移动寸步一个误踏机关势将不了。
是以只得眼睁睁看着孙波滚地逃生。可是却也有人容他不得。
黑暗里忽然现出了一个人的面。
这人赤面火眼金睛正是“杀手”中的魁人称“鬼太岁”司徒火的那个顽强老人!
此刻他乍然现身骈二指陡地向外一指。
桑南圃腹背受敌之下再加以阵势不熟已是不堪应付哪里再当得司徒火侧面之一击?
指尖一探但听得“哧”的一缕尖风桑南圃霍然一惊心知有人暗算在无可奈何的情况之下他双臂向后一个斜仰使了一招“懒龙伸腰”整个躯体蜷曲着就空一个倒折。
显然他仍然不打算离开现场可是却有人逼使着他非离开不可了。
这人当然也就是司徒火。
空中传出了一声刺耳的怪笑之声——司徒火陡然由右侧方现身而出这个老鬼头武功显然的又较诸孙波等一干人要高出了许多。
只见他笑声一顿整个身子鬼魅也似地由侧方袭过来。
“姓桑的!看掌!”
话声出口两只手掌并排着平推而出施展的是一式双撞掌。
桑南圃在他蓦然加诸的掌力之下势难再保持住平稳的身子。
尽管他功力过人却也不得不抽身回避在司徒火凌厉的掌风之下他身子被迫退开了三尺以外。
却听得“鬼太岁”司徒火一声断喝道:“转!”
黑暗里但见那盏红灯在空中兜转了一个疾快的***刹那间百灯齐亮使得原本漆黑的夜空里刹那间灯光大盛渲染得如同白昼一般。
怪的是那些原本排成行列的灯队这时又改了花样。
百十盏长灯全数散开像是满天星斗散置在黑沉沉的夜空里更怪的是方才所见的角道、楼舍以及若干的实在景物随着百灯的变异也似乎全数都改了位置看起来仿佛变了个地方似的。
桑南圃心里有数知道阵法已经动展开——
如果假以时间这类阵法只须经过他一番细心推敲当必能从容识破只是此时却连这个时间也抽不出来。
阵法一经展开但只见百灯明一切所见更具庭园之美。假山耸峙朱桥碧波花树行列井然有序这其间点缀着些许明灯更似云海世界所见的“海市蜃楼”一般模样。
这一切尽管井然有序桑南圃却知道那都是不实在的。
既已乱了步法也只好放手与对方一拼了。
黑暗里一条人影快向他身前移过来。
这人陡一现身双手齐出施展“夜叉探海”的招法两只手同时探出分左右两方直向桑南圃两处后肋上插下来掌风疾劲骈指如刀。
桑南圃运功一提正待用“双牛分地”的力道分开对方的双手却在此时觉出足下一软。
他身子不由自主地向下一沉恍惚间但见面前一耸假山兜头盖顶向着自己身上压了下来!虽然明知所见乃系幻景却也由不得你不胆战心惊!
猛见一人由侧面攻上来掌中红竹杖拔风盘打直下。
桑南圃掌中剑向外一拔对方手中竹杖待机飞左足猛踢向对方面门。
可是待他足势踢出之后才觉到对方人形陡然消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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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情困玉女心】………
在动手过招上来说桑南圃这一式凌空飞腿可就显得用老了。
敌人根本就没有离开他的环身左右随时随地待机招。
桑南圃一腿落空之下眼前景象又是一变他身子猝然失却平稳摇晃着却向一旁坠落下去!
却有两条人影左右同出一左一右向着他尚未落地的背后袭迎。
二人也正是他刚才数度交手的老搭档———“瞽目阎罗”简兵与“怪鹅”孙波。
二人都恨极了桑南圃所以出手惟恐不重下手惟恐不毒。
一只红竹杖一双判官笔其上贯足了力道各向桑南圃两侧逼近。
桑南圃在空中乍然收势不待双足落地身子快一个滚翻掌中剑叮当一声先震开了孙波的一双铁笔复由斜刺里卷出连人带剑反向“瞽目阎罗”简兵全身卷去。
因为桑南圃有见于地面阵势厉害只有在空中时身子才能无忧于阵势的困扰所以他不待身子落下来即迅地向二人出手。
剑光中包含着凌厉的剑炁。“瞽目阎罗”简兵刚一交接已觉出森然的剑气非比寻常。
当下他急啸一声就空一个倒折向后翻落而下。
可是在桑南圃的剑炁的***里简兵的退势却显得慢了一点。
剑光闪处简兵那支爱逾性命的红竹杖先卷入在剑圈之内一阵“咔嚓”声响整支竹杖化为一片飞灰。
简兵若非退得快也势必受伤不可桑南圃卷出去如同浪花般的大片光华把他一袭肥大的长衣下摆卷为粉碎使得他于惊慌失魂中飞身下坠!
桑南圃冷笑一声连人带剑紧蹑着简兵落下去的身子猛缀下去。
却听得背后一人冷喝道:“小辈你死定了!”
说话的口音像是“鬼太岁”司徒火事实上就是这个人。
简兵占地利之便身子甫一落下左手捏着阵诀身子一个急滚大片云雾中遂即隐于无形。
桑南圃心中一惊他明知身子下落必将又会引起另一种厉害的阵法可是却是无法使得自己身子不向下落。
他吸提着下沉的丹田之气使得落下的躯体轻若鸿毛足尖方及地面就听得背后司徒火一声叱道:“射!”
在扬溢起的一片火光里四下里一阵弓弦急响之声无数箭矢由四面八方众蜂入巢般的向着桑南圃落身之处猛射过来。
同时间他感觉到眼前红灯闪烁所见百灯幻化为一片光影衬托着一阵心底升起的隆隆之声排山倒海向着眼前压逼过来。
桑南圃陡然心中一惊方自忆起这种阵势的五行生克易理时间已是迫不及待掌中剑霍地用力挥出将正面全身的一排箭矢挥落在地可是斜刺里“鬼太岁”司徒火却似鬼魅般地窜身跃进桑南圃由风声里知道有人袭近奈何眼前幻景错综复杂令人眼花缭乱使他防不胜防。
透过桑南圃眸子所见大小百灯此刻充斥前后左右布满了整个空间每盏明灯之后皆有一张形容勇猛的脸各人持着一口刀向桑南圃身前攻到。
就在他略一犹疑间百灯丛中已跃出了那个“五刹星”中的魁“鬼太岁”司徒火。
司徒火的人影配合着百十盏灯百多张人面同时攻到。
桑南圃原已悟出这阵势的五行生克之理只是时间是这等急迫竟然连定神思索的时间都没有!
他明明知道所见多系幻景但是幻景里也有真实的杀招。
换句话也就是说在你未尝了解到此阵的五行生克易理之前你是没有办法分辨出来的。
顷刻之间刀风四起!
桑南圃陡然一惊得知阵法的非同小可他强自提收起一股丹田之气也就是用以护体的“游潜”功力。
这种功力一经运起寻常刀剑铁器皆难伤身。
果然就有五六口刀剑落在他身上。
桑南圃飞衣一振已把来犯的这几个人全数给抖落了出去。
可是——
可是他忙中有错却把其中最厉害的那个人给疏忽了。
那个人就是司徒火。
司徒火施展的是一口短剑。
这口剑也同其他的剑混杂在一起可是它的威力却大大乎其他各样兵刃之上。
一阵乎任何种感觉的剧痛自桑南圃的右面助下——
紧接着是一阵子说不出的阴冷感觉。
桑南圃大吃一惊。
司徒火已由他身侧鬼魅般地腾身而起随着他拔出的剑尖一股子鲜血由桑南圃右肋之间窜了出来。
饶是司徒火腾起得快却也为桑南圃卷起的长衣裹住了身子。
桑南圃尽管是负伤之下这一招施展得也极为可观。
“鬼太岁”司徒火的身子在他抖开的长衣里就像旋风柱儿般地打着转儿足足摔出了六七丈外。
以司徒火那身功夫当然是摔他不着只见他身子螺丝般打了个旋儿飘落在地。
他身子一站起来厉叱了一声喝道:“上!”
“瞽目阎罗”简兵、“怪鹅”孙波两个人即由两侧扑上去。
桑南圃这时显然是伤势不轻右肋伤处溢出的血把半个身子都染红了。
大股的血由他喉咙里涌上来。
灯影各样的人面如风如潮地涌扑向他再加上简兵、孙波之类的大敌桑南圃危在弹指间了。
桑南圃用极快的手法自行封锁了“气海”、“心坎”两处大穴——
他想把涌上来的一口鲜血咽下去偏偏力不从心。
只听得“噗”的一声嘴张处喷了个满天都是。
人不该死五行有救!
这“百灯飞魂阵”在五行生克上原是“火”经配“六、二”之数忌水“三、四”“血”生“水”正合二、四之数这一口血算是救了桑南圃的命。
血光现处百灯一时间失去光辉那满天幻景顷刻间化为无形。
但只见桑南圃跌坐在正中星楼右侧。
“鬼太岁”司徒火立在南面一块假山石上——手里拿着一面三角红色小旗显系号施令的人物。“怪鹅”孙波、“瞽目阎罗”简兵各自带着五名持刀的青衣汉子一左一右正预备扑上来——
简兵虽是个瞎子但因他熟悉阵法之故一入阵门从容进退可来去自如红竹杖虽然失去了他却改持了一截“九股钢鞭”。
那列长灯阵仍如初见时一般一字长蛇地排列在甬道边侧。
这一切都由于阵法的突然破毁而有所改变以至于原本凌厉的杀招无从施展。
每个人都大吃一惊。
桑南圃这一口郁积的血一经喷出顿时心镜空明。
像是触电般的他忽然明白了这阵势的奥妙。
眼前时机紧迫自己又受了重伤而且最重要的任务还没有完成他当然不甘心就此离开!
他很清楚身上的剑伤不轻可是他无论如何也要把谭贵芝救出来!
本来他并不想伤目前四杀手中任何一人可是自为“鬼太岁”司徒火剑伤之后情不自禁激起了他无边怒火。
他先已施展出“五行真气”用自封穴道的手法把受伤部位局部封闭他也知道这种内气镇伤的时间不宜过久——至多不得过一个时辰。
换句话说在一个时辰之内他仍可运功对敌行动自如但是过一个时辰之后伤势一经作其势更将惊人。
受伤部位在右下肺部如非经他即时封闭了内里穴脉只怕眼前早已作不能行动。
然而此一刻他仍然如同生龙活虎一般勇猛。
先攻进他身边的是“瞽目阎罗”简兵简兵之所以来去自如完全因为他对于阵势熟悉的缘故——
此刻阵势一破对他来说当然大为不利。
简兵在阵内行走的是一种“五花步”法。
阵法破后简兵显然不知他仍然用这种步法行走非但看上去样子可笑事实上却也为他自己带来极大的不便。
他只闯进了三两步遂即摔倒在地。
简兵忽然觉出不妙。
可是在他身子还来不及跃起的当儿桑南圃已如惊涛骇浪般扑了上来。
简兵双目虽然看不见可是应感却是异常的灵敏。
桑南圃身子乍然一到简兵已腾身跃起同时间他手里的一支“九股钢鞭”由下面卷上来反向着桑南圃脸上用力打了过去。
桑南圃当然不会为他打中。
他用手里抖开的一件长衫卷裹着简兵的钢鞭两相较力之下桑南圃闷哼了一声:“起!”
长衣抖处简兵身子霍地腾空而起在空中折了个斤斗直向地面上坠落。
桑南圃情知自己身上负伤眼前这些个人简直没有一个是好对付的要在平时以他那身武功对付这干人自信游刃有余可是眼前情形不同他不得不改变战略。
就在简兵身子方自下坠的一刹那桑南圃已猛虎扑羊似地扑了过去。
简兵回身怒吼一声猝然以九股钢鞭一端向桑南圃前胸上捣去。
可是桑南圃早已料定了有此一招他手里长衣再次卷出仍然向着简兵手里的钢鞭之上卷去。
简兵向后收鞭改用右足尖去飞踢桑南圃的手腕子——
他的脚方自抬起一半却只见剑光一闪对方桑南圃掌中的那口剑已然而至简兵感觉出不妙已是慢了一步。
剑锋过处已在简兵的大腿上穿了个透明窟窿。
简兵负痛之下鼻子里哼了一声。
这时“鬼太岁”司徒火以及“怪鹅”孙波、“人面狼”葛啸山却由三个不同的方向向着桑南圃包抄上来!
三人乍见简兵受伤俱都吃了一惊是以纷纷扑上来意图营救。
他三人尽管身法都够快可是在对付桑南圃来说却都嫌慢了一点。
随着桑南圃飞扫的一只脚简兵整个身子一下子倒了下来。
他还来不及腾身跃起桑南圃的一口剑已指在了他咽喉上!
这一突然的动作非但使得当事人简兵大吃一惊不敢乱动对于想扑上来的其他三个人同样生出了吓阻作用!
桑南圃的剑尖直直地抵在了简兵咽喉之上锋利的剑尖甚至于已经在他头项间留下了一道浅浅的血痕。
简兵吓得僵直地躺在地上一动也不敢动。
桑南圃冷笑道:“姓简的你站起来说话!”
简兵翻着一双死鱼眼不停声地嘿嘿冷笑着慢慢地由地上坐起来。
桑南圃把剑向后收回了一些。
不料简兵倏地施展出一式“鲤鱼打挺”蓦地由地上一跃而起左手五指有如一把钢钩似地直向着桑南圃面门上抓来。
桑南圃料定了他会有此一手就在他的手才伸出一半桑南圃抢先一步反手一卷左手的长衫有如一条大蛇般地卷了起来正好缠在了他那只手腕之上!
紧接着桑南圃向下用力一带简兵整个身子向前一栽——
等到他的身子站起之时却已为桑南圃手上那件长衣缠捆了个结实!
桑南圃的左手紧扣在简兵肩头大筋之上手头上略一用力简兵顿时觉出全身麻软不堪手里那根九股钢鞭由不住“当嘟”一声落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