梨花美人传-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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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把黑雀拉在身前护住自己,修长的玉手抵到多宝阁上,上下左右都触碰了一遍,然后撒手。黑暗中她的嘴唇上擒,带着笑意。
“我亲自试过并无机关,你可放心。”
承安并不理会,嘴里轻念一声“开”,竟然用的是隔空打物的一掌。黑雀诧异的嘴都张开了,她打开这个门需要她八成的功力才能打开,而这个小姑娘隔空一掌轻松就打开了。要知道隔空比实物要难太多了。容不得她吃惊,多宝阁中间的小方阁徐徐凹进墙内,门开的瞬间,铺天盖地的箭雨破空而来。黑雀瞳孔放大,眼睛里都是飞奔来的利箭,心道今天就要命丧此地了。承安提着她的衣领快速翻跃后退。
利箭划破皮肉,清晰的痛感告诉她还活着。黑雀跳出的一颗心又稳稳的安上去了,既然老天让她活下来,那她绝不会辜负老天的厚望,那些欺她辱她踩她的她势必要一笔笔的讨来。她收敛心思,解释道:“我真不知道有机关,刚才要不是姑娘救我,我早就身首异处了。”
承安只是笑笑并未说信她与否,只是道:“没有性命之忧就带路。再拖下去你的命危矣,以前没有暗器现在有,你说是为啥?”
黑雀的身子明显一僵,随后拿出火折子点了烛台进入密室。密室非常狭小,紧紧两个平方什么也没有。墙上有一副美人出浴图,一脸娇羞的儿女神态,衣襟微敞,露出乳沟和洁白的玉足,画上的美人有几分眼熟,承安说不出在哪里看过。也许是在**中,她秀眉微笼,脸上发涨,连忙收敛神思,“机关在画后面吧。”
黑雀点点头。她的右臂中了一箭,整只箭插在手臂上未做处理。承安的匕首在手上回旋,平整的切掉了箭身,露了一截在外面,然后回旋入鞘,并没有再抵些她的背了。这代表她相信她了吗?她嘴角冷笑,右手抬手画卷,左手拧开机关。地板上开了个近一平的洞穴,下面露出楼梯。
两人一前一后的入内,步入楼梯。红玉宝剑就搁在剑架上,承安心中一喜,伸手就取过剑来。取来后才道自己冒失,万一上面还有机关呢。所幸没有,她拔剑,寒光印脸,如假包换。
此处不怡久留,速速回身离开。
“闯了我这里还想全身而退,当我花无香是好欺负的吗?还有你黑雀,上次救你,你敢暗算我!”冷冷的尖锐细长的声音,平添了几分诡异。
贵妃椅上躺着一个美人,露出半个身子来。
黑雀无力的解释,花语香闷哼了一声。原来她一直都在,却等着她们进来。承安顾不上其他了,论打斗,她现在全然恢复了都不是她的对手,好在红玉宝剑在自己手中,要是在对方手中,后果不堪设想。
三十六计走为上策。她施展轻功就跑,腿却拔不动,原来黑雀死死的抱住她的大腿,“你承诺的拿到剑,就给我解穴。”
“你是几岁的小孩吗?”承安一招用了母亲幼时所教授的玉仙掌中的“拨云见日”拂开她死死拽住的双手,一个趔趄,险些摔倒。施展穿龙游凤的轻功夺门而出。
“哪里逃?”花无香并未理会摊坐在地上的黑雀,娇喝一身,紧随其后。
承安暗咒黑雀误事,脚下的轻功毫无保留的施展出来。花无香的轻功本身就是极好的,要见就要赶上,又稍微落开点距离。她身上的红绸一抛一卷,勾住了承安的右脚,想她把卷入期中,承暗连连几个翻身才得以避开。须臾的功夫,花无香已经近身欺来。
躲不掉,只能机智应战。红玉出鞘,寒光一闪。绸带化为片片花雨落下。
“你究竟是谁?”花无香情绪激动,眼神让人不寒而栗。
“打就打,哪里那么多废话。”承安一边招架,一边思索着突破的办法。
两人恶斗了一翻,打得难分难解。此刻的花无香头发凌乱,衣襟微开,承安福至心灵,终于知道为什么会眼熟了。“原来画上的美人是你,可惜……”
“可惜什么,快说!”她的情绪又变得激动起来,眼睛死死的盯着她。
她的奇怪一早她就见识过了,现在是凭着红玉在手,平分秋色。花无香比她多吃数年饭,时间一长定能胜她。高手对招,最怕分神。她灵光一闪,计上心头。
“只可惜美人迟暮,昨日黄花。”
。。。
 ;。。。 ; ; 闻香知味。懂美食的人可以从香味判断食物的味道,材料。信天游就是个中高手,自然知道能散发出这种香味的食物自然是极好的。他却要惺惺作态,不然会被个小丫头片子拿捏的死死的。
“香味闻起来不错,味道要等吃过了才知道!”他随手解开身上系着的酒壶向抛出去,“小子,接着。”
昏暗中,不知道是什么东西快速向自己移动,他本能的伸手抱住。冲击力度过于刚猛,在他怀中被带着后腿了几步才勉强稳住身形,地上有两道脚拖动的痕迹。何谓高手,这便是高手,何时他能及前辈的一半,那么足矣!他轻叹了一声,把怀中的东西拿出来,原来是个酒壶。足足灌满一壶才塞上瓶盖,这下为难了。只知道酒壶飞来的方向,但是不知道具体是何处。凭他的功力能否到达?他颇为踌躇!
承安发现了他的异样,停下了手中的活,摊开手掌,笑笑地道:“拿来吧!”
钟直不好意思的递过去,道了声谢。承安接过酒壶在手上掂掂,眉毛微皱,稍后就舒展开来,露出天真无邪的笑容。她每次露出这种表情,钟直就诚惶诚恐,因为多半都会戏弄他一翻。直觉果然没错,她看也不看就朝着山崖那边丢去。
说时迟那时快,一个身影追随着酒壶一起跌落到山崖下了。
钟直的嘴唇哆嗦着,她太过份了,平时戏弄他就算了,怎么能拿前辈的性命开玩笑。“你……太过份了,怎地如此没有轻重。何况前辈与我们有恩,胡闹!”钟直从来没有这样与一个人生气过,就是小时候与哥哥打架也没有这般生气。他说完后,只觉得全身虚脱了,好似用尽了他的力气,看来真是被气昏头了。
承安从小骄纵惯了,哪个人敢如此和她说话。爹爹视为心头肉,其他的人要讨好洲主就更加宠她,如此凶她,她怎么不气。“你是不信我还是不信前辈?你以为前辈是你般三脚猫的功夫吗?是于我有恩还是于你有恩,你搞清楚,亏我还为了让他多指点你,来讨好他。你狼心狗肺。”她几个问句步步紧逼,钟直退了又退。他脸色泛白,面对她的质问,他说不出一句话来。承安看着他受伤的样子,觉得自己说话太刻薄了。可是话已经说出了,挽回不了了。罢了,说都说了,还能怎样。
“莫要吵了,打扰我喝酒的兴致。”飞落信天游在下落的途中一手揽过酒壶,寻了快突出的岩石停下,迫不及待的喝起酒来。本想吓吓他们的。哪知道他们不着急找他,反倒言语冲突起来。他就做回好人吧,别让小年轻生了嫌隙,何况是真的扰了雅兴,只好抱着酒坛钻回树中。
“好酒怎么没有好下酒菜呢,香喷喷的野猪肉来了。”承安这次是真的把一腿肉丢过去了。
信天游接过肉,斜靠着树干躺下。几口肉一口酒,这日子美!
承安虽然喜欢捉弄玩笑,但是哪一次不是在她的掌控中,每次都在帮他。她那一句“你是信不过我,还是信不过前辈的话”,久久的在他的脑中响起。她那倔强的表情,愤怒不可置信的眼神,仿佛在说你不信我!
“做好了还不吃,难不成要请你。”她嘴上依旧不依不饶,手却将烤肉递过去。
钟直抬眼看着承安,停顿了一下,疝疝地接过烤肉。放到嘴边,又放下。她心道他还闹脾气,于是抓住他的手帮他把肉塞在他嘴里。他尝了一口,肉质松紧适中,又嫩又滑。只是他哽在喉咙里,咽不下去。她待自己这般好,自己却不问青红皂白的责怪她。
承安嫌弃油腻,从包袱里拿出牛皮纸包好,看到钟直难以下咽的样子,皱眉道:“怎么,难道不好吃吗?”她赶紧尝了一口,味道和想象的一样没有出入,难道是调料不匀?她换了个地方又咬了一小口,没有问题呀!
钟直看她蹙眉的样子,认真的神情,心中压抑的阴郁都烟消云散了。他恍然意识到,他在他面前其实是自卑的,因为安娘又聪慧武艺又高,而他是三脚猫功夫,呆头呆脑。所以他心中有了一个看不到摸不着的阴暗一角。
“安娘……。”
承安轻轻的应了一声。
“我……我…刚才担心前辈安危,说话难听了些,你担待一点。你一直都替我着想,我还凶你……”
承安摇头笑道:“吃肉都赌不住你的嘴,再不吃可就凉了。”
他偷看了她一眼,她的眼中盛满了笑意,知道她是真的不生他的气了。他嗯了一声,大口的吃起肉来,又鲜又嫩的肉入口即化,味蕾上的享受把他的带到了九天云中,飞翔遨游。
承安抱起剩下的半壶酒,小酌了一口。顿时一张小脸上的眉毛鼻子眼睛皱到了一块,活脱脱一个小苦瓜。火辣辣的,又苦又辛,她边扇边吐舌头,“一两银子一坛的百年贡酒琼甘就是这滋味呀!难喝难喝,怎么那么多人喜欢。”
“酒这种东西,两个极端。喜欢得人喜欢得要命,不喜欢得人自然是觉得难喝得。”钟直回了一句。
“那你呢,尝尝看好不好喝。”承安把酒坛子递过来。钟直接过酒,看着瓶口边缘,想着刚才她就是用这边喝过酒的,这样做就等于冒犯了他,于理不合。承安看他怔怔的看着酒瓶,又摇头又点头的,干脆帮一把,托着坛底往他口中灌了一口。
没掌握好力度,太用力了。脸上脖子上哗哗的淌着酒水,胸前湿了一片。样子又滑稽又狼狈,尤其是看到他的鼻孔里也有酒往外掉,承安就忍不住噗嗤大笑。钟直听她笑得愉悦,似乎被感染了,对望一眼,不自觉的跟着大笑起来。
真的是有没有把我放在眼中,他还在呢!想到如此美酒就这样被糟蹋了,他就肉疼。
笑容止了,钟直呛了酒,不住的咳嗽起来。又过了会才顺过气来。
“前辈,酒足饭饱。要开始干活了!”承安催促道。
早就知道吃人嘴短拿人手短。这才刚刚吃完就开始催了,真性急。“谁说酒足了,你们两个年纪轻轻的,不会过日子,不懂孝道啊,这么贵的酒被你们活活糟蹋了呀!”他边说边哭丧个脸,好似被人欺负了。
“喝酒误事,正事办完了,美酒自然少不了你的。”她从蓝绿碎花包中拿出一坛小的琼甘酒,特意敲了平生,里面传来实声,证明里面的酒水是满的。“前辈,我说到做到,有吃有喝的伺候着,这日子美着呢!您就考虑下晚辈的建议。”
信天游当然知道她说的考虑是另有所指,他捋了捋胡子,不就是帮她去拿回属于自己的东西就能换个长期饭票,也未尝不可。只是她和那小子在一起,为什么要瞒着他,想不明白呀。
“那好吧,成交。不过我话在先,做的饭菜不能敷衍,水平不能比今晚差,还有必须保证有酒。”
“遵旨!”承安俏皮的应道。
接下来,信天游把他的整套络绎剑法从第一招“银河万里”到最后一招“大雪纷纷”,指导了一遍,指出缺点于不足。又监督的练了数遍,直到开始把原来的方法慢慢的修正过来才罢休。
。。。
 ;。。。 ; ; 钟直右手拎着一谭酒,肩膀上挂着蓝色的碎花布包爬上山巅,抬头看了一下天空,日落西山,晚霞绚烂。心想今日来得过早,前辈怕是还没来。他寻了个平稳的草地把东西放下。
景色这般怡人,他干脆一屁股坐到酒壶旁的草地上,看着云卷云舒。也不知道安娘什么时候会来,他也想念起她亲手烤的野雉和兔肉。随手拔了根狗尾巴草含在口中,嚼着下头的嫩茎,淡淡的生甜的味道。双手交叉枕着头就地躺下,回忆着这段时间发生的一切,如梦一般。没想过会离家这么远,过着闯荡江湖的生活。以前家里要他安安分分的经营着家里的营生,他就渴望闯荡的生活,如今过上了,却和自己想要中有很大的差距,但是他不后悔,现在不是身边有这么多的豪侠朋友。乱想了一通,又发了一阵呆,脑袋一片空明,倦意袭来。
不知道过了多久,等他睁开眼时天色渐黑,月亮已经爬到树稍了,几颗星子若隐若现。安娘去了这么久还没回,莫不是遇到了什么危险。无论她多么聪慧,总归是个女儿家的。她说她去打猎,要他在这里等着,他拗不过她,也习惯了听她的,就真的没去。他心中万分后悔,慌慌张张的就动身去寻。
“要跑哪里去?”熟悉的苍劲的声音,钟直高兴的道:“前辈,你什么时候来的?”今天的比赛即将失败的时候是前辈传音入秘来指点他,此刻听着他的声音感觉非常亲切。
“是不是我不来,你就偷懒。人笨还惰,就等于没救。”对方的声音不苟言笑,带着一丝薄怒。
钟直一张口就被劈头盖脸的一训斥,羞得脸上红一块青一块的,不好意思地垂下了头。本来攒着很多感激的话的,被这顶头的冷水一浇,冷冻在喉头倾吐不出口。
“小丫头干什么去了,怎么还没来?”前辈的话语再起,钟直这次嘴巴学乖了一点,笑道:她说去打野味来孝敬您。去了个多时辰了,我担心有事,正要去寻。”
信天游不可闻的轻哼一声。“算她有点良心。”想起昨晚的烤鸡,滑嫩多汁,入口即化,那个鲜呀那个美呀,想想就留口水。他极目远视,那小子在搓手的走来走去。他心里可盼着那个古灵精怪、心灵手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