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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部分

庄主饶命!-第26部分

小说: 庄主饶命!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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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湛与长安并排行在前头,他同长安道说:“我也有七八年不曾回过梨山了,长安,那里可还是老样子?”
  长安本在沉思着,被李湛突然问了这么一句,他想了想,才道:“怕是……少了某样东西。”
  “哦?”长安说的一派正经,李湛也就当了真,紧张地问他:“少了的是何物?”
  长安挑眉,与李湛会心地说道:“老梨树下埋着的四瓶梨花酒,如今一瓶都不剩了。”
  “呀!恐怕师姐是要大发雷霆的!哈哈哈哈!”
  气氛本是冷僵,正如这皇宫大院,到处死气沉沉,生气不多。而这走在前头的两个人物却笑得甚是爽朗快慰,惹得旁人莫不观望。
  李湛重重一拍长安的肩:“当初师姐防你如防贼一般,没承想到底是着了你的道。不过长安你可够黑的,一瓶也没落下。”
  长安也笑着:“十三爷这般说我,委实叫长安心寒。那四瓶酒被某王妃扣去一瓶,长安自己得了一瓶,还有一瓶,十三爷记得去山庄里取。”
  “哈哈,我就知道长安义气!不过……长安所说‘某王妃’可是如今江湖之中盛传的‘冥王妃’?这可是新鲜,恐怕廖长绝也是刚刚听说自己有个‘冥王妃’吧!”
  长安笑而不语,他与李湛对小浮的挤兑尽在不言中。
  小浮一直在留心偷听他们的谈话。长安挤兑她是常情,可是小师叔他居然也……小浮已经对这个世界绝望了。
  李湛忽然又问道:“不对,梨花酒一共四瓶,还有那一瓶,长安是为……”
  长安的神色一滞,他抬头望向夏日的白云青天,极目北望,不知那极北之处是否真的会有传说中的极光……“自然是留与萧晗。十三爷,长安知己唯独你与萧晗二人,我不愿失了你们之中的任何一个。”
  李湛的笑意挂在嘴角,已经有了那么点生硬。
  小浮很不识相地插话打断了他俩:“小师叔,你说我那缩头缩脑的师兄一直对我避而不见,今日召我入宫可是为了何事?”
  一提起小浮的师兄,李湛便笑不出了。“南诏王派了使臣前来商议和亲之事,使臣乃是南诏王最宠信的清平官罗格,他点名要见你与丹朱,从你们二人中选出一人和亲。”
  小浮好似听到了天大的笑话:“那个什么罗格难道没有听说过冥王妃吗?”她探头瞥见了长安的脸色,忙又闭上了嘴巴。
  李湛却道:“不提冥王妃还好,提了冥王妃,罗格却非见不可了。”
  李丹朱听出了些门道,上前问李湛:“小皇叔,此话怎讲?莫不是南诏王点名要余小浮这个冥王妃?”
  长安瞟了小浮一眼,转过头继续行路,淡淡道:“无间冥宫是大李天朝唯一的主战反和势力,廖长绝与南诏王早已成对立之势,非你死即我亡。以前一直不曾听说廖长绝有什么王妃,如今有了这等传言,廖长绝默不作声,没有追究便是默许了。你说南诏王会放过这个机会么?”
  小浮捂死了自己的嘴巴,病从口入祸从口出,想她这张嘴,坏了多少事了……不过她还是不大害怕的:“那个,长安啊,以你对廖长绝的了解,你说他会让南诏王得逞么?”
  “不好说。廖长绝再如何猖狂终究是臣,须顾虑皇上的旨意。更何况,没准他想让你去南诏也不一定呢。”长安仍旧淡然地说道。
  “真是的,他让我去南诏做什么?谁不知道那里是虎狼之窝……”
  长安撩开眼皮打了她一眼,咧开嘴角,嗤笑道:“自然是派你去做卧底,顺便交给你一瓶老鼠药,得了时机便投进南诏王的饭食之中。”
  太阳毒辣地炙烤着,一忽儿热风吹过,小浮竟起了一身的冷汗。她想她永远也忘不了长安刚刚的嘴脸,忒毒!
  真是的,这样玩她,真的好吗?
  紫宸殿内歌舞升平,小浮那位师兄依旧不在场,命李湛代为主持御宴,那使臣罗格正在席间坐着品酒赏美人。
  小浮坐在长安下手,假借饮酒之机不止一次地拿眼角偷瞄罗格,不巧,次次被罗格逮了个正着。罗格衣着怪异的蛮服,浓眉大眼,脸生横肉,面带狠相,乍一看去,是个女人都会被吓到。罗格琥珀色的眼眸中藏着凶光,举手投足间颇有些桀骜。他每次逮到小浮偷看都会冲她轻佻地笑。
  众目睽睽之下罗格如此对小浮公然示好,看都未看李丹朱一眼,一双眼睛恨不得黏在小浮脸上。他那面貌神情委实骇人,好生叫小浮心里发紧。
  御宴结束后的几天里,小浮生怕自己被那个蛮人抢了去南诏,寸步不离地跟在长安身边。她跟着长安,金星玉雨包子跟着她,轩辕长安走到哪后边都落不下这浩浩荡荡的一队,行在长安城的大街上总会有半生不熟的人前来攀关系搭讪:哎呦,轩辕庄主这拖家带口的是要上哪儿去啊?
  上哪儿去?当然是去摄政王府里喝酒去。
  摄政王府牌匾上积了一指厚的灰,估计若是哪只苍蝇一头扎进去定然会被活埋在里头。掉了漆的大门只虚掩着,长安脚尖一点门就开大了。他轻车熟路地往里头走去,小浮却是有了一种置身荒野的错觉。许是府里的花园一直无人打理,但见蒿草遍地,野木丛生,行了半晌居然连一个侍从婢女都不曾见到。
  想她小师叔做摄政王做到这份上,也真是没谁了。她扯着长安的袖子:“长安啊,你看我小师叔穷成这样,不然你把你强取豪夺来的民脂民膏分他一些吧。做摄政王不容易,好歹撑撑门面。”
  “那就挑件最不值钱的,把你分给他算了。”
  “虽则我是被你强取豪夺来的不假,可我怎么着也该是最值钱的。一笑倾人城,再笑倾人国,说的就是我啦。”
  “我看你是一哭毁一城,再哭毁一国。”
  “嘶……”
  “不过小浮,既然你心地如此良善,我也不好不给你一个行善积德的机会。”长安扬声向内院道:“十三爷,长安酒水自备,厨娘自带,与你喝酒来了!”
  有这样的好事李湛能不乐吗?他高高兴兴地迎出来,一身锦衣上还落着雪粒子似的木屑没有来得及清理。包子见了李湛高兴地扑上去,喊了一声爷爷。李湛将包子抱起来,颠了一颠。“又重了,看来你师父把你喂得不错。”
  小浮还在因长安把她骗来做厨娘一事而郁卒着,她怏怏地道:“那是自然,瞧他这一身的膘,过年可以杀啦。包子,你怎么认识你师爷的?”
  包子乐呵呵的,他知道他师父不会真的杀了他吃肉的,因为师父不爱吃肥肉,而他身上又尽是肥肉,师父会嫌他腻的。
  若说包子是怎么认识李湛的,那也是挺久以前的事了。李湛不常进宫,有一次却在御花园里看见大皇子欺负包子,他上前阻止,问包子的母妃是谁。包子说是秋落宫里的陈昭仪。秋落宫,谁不知道那里就是冷宫?他抱着包子,把他送去了秋落宫。那是他这许多年来第一次见陈落落。
  可彼时的陈落落对李湛的怨恨正浓。包子在李湛怀里欢笑的场景狠狠地刺激到了她,她厉声命包子下来。李湛永远记得,陈落落指着他对包子说:易儿,叫爷爷!
  李湛一回想起这段过往总是哭笑不得。她的孩子,叫他爷爷。这便是陈落落对李湛永远无法原谅的控诉。他打眼扫了金星玉雨一眼,生怕这俩小娃娃也跟着包子一起叫他爷爷……
  金星和玉雨齐齐仰头瞧着李湛,长安摸摸金星的脑壳,捋捋玉雨的辫子,瞧了小浮一眼,对俩孩子说:“你们叫十三叔叔就好。”
  俩娃娃脆生生地喊:“十三叔叔好!”
  “哎呀乱套了乱套了,你们娘我才叫他师叔。快快快,改口叫姥爷!”
  俩娃娃脆生生地喊:“姥爷好!”
作者有话要说:  

  ☆、和亲郡主

  李湛直觉头顶一排乌鸦飞过。他干巴巴地笑两声,转头向长安说:“听说你带了厨娘来,恰好我已命人把食材备齐,菜单拟好。菜品也不是很多,不过是宫里龙凤宴的标准:蒸羊羔、蒸熊掌、蒸鹿尾儿、烧花鸭、烧雏鸡儿、烧子鹅……”
  李湛掰着手指一样样数着,他嘴里说出一样小浮就矮一截,现在已经快趴地上了。末了李湛把她搀起来,叫了个人过来:“余姑娘是新来的厨娘,不认路,你带她去后厨,看着她烧完这些菜再把她领回来。”
  那年轻的侍从得了令一路领着小浮往后厨走去。他不时地回头瞧小浮几眼,忍笑都要忍得肚子疼:“真是稀奇,主子那么一宽厚的人,难得见他与什么人较真。”
  小浮磨着牙,没搭理他。
  “你是没看见刚才给轩辕庄主乐的!整个就是一幸灾乐祸,哈哈哈哈!”他终于忍不住爆笑出来。
  小浮凉凉地看着他,那侍从忽然觉得愧疚似的,神神秘秘地与她说:“余小姐您别不信,我听说你民间土法子,专治破嘴破舌说话不中听的,就像您这样的保管一次见效,疗程短见效快……哎余小姐您等等我!等等……您走错了,后厨在这边呢!”
  那天长安与李湛喝酒聊天甚是畅快,她被晾在一边也不会觉得孤单,与仨孩子挤在一块玩起了弹杏核,输了打嘴巴子的。她把把输,把把赖账,还不是仗着自己岁数大辈分高脸皮又厚才逃了打。她一输就哭:娘亲要被儿子打,我干脆不活啦!玉雨才不会舍得打我对不对?包子你敢打师父?
  金星是不跟她一般见识,玉雨是被她哄得心软,包子是屈服于她的淫威。最终三个娃娃把手里的杏核一扔,撒下余小浮奔向长安:“师父!(师爹!)我们才不要带她一起玩了啦!”
  李湛冷冷地笑:“某师侄的人品委实该当反思一番。”
  长安举杯与李湛碰了一下。一脸的大为赞同。
  小浮把李湛跟前摆着的菜一样样撤下去,他的筷子正好落了空。“师侄我的人品差劲,烧出来的菜定然也极是难吃,还是不难为小师叔您勉强下咽了。”她又转回头,冲着长安春风荡漾地笑起来:“我的人品差劲,我的床定然也睡着不舒坦,你呀,打今晚儿起就甭想进我房门一步了。”
  包子恍然大悟道:“我说夜晚师父的房间里怎么会有奇怪的声音,原来是师爹在呀!”
  金星一本正经道:“胡说,我师父是睡在望断楼里的,怎么会在娘的房间里?”
  玉雨的大眼睛贼溜溜地转:“呀!不会是师父趁我们睡着了偷偷溜进去娘的房间的吧?自打从梨山回来,娘晚上睡觉从来都留门的哦。”
  小浮半个身子半趴在桌子上,定住了似的。她与长安两厢对望着,互相磨牙怒视,片儿刀似的眼风来来往往,激战了数十回合了。
  李湛把筷子长长地伸出去,从长安面前的菜碟了夹了一颗蘑菇吃。他耷拉着眼皮,风凉地道:“恐怕师侄这晚上睡觉爱留门的脾气得改一改了,宫里刚传出来的内幕消息,南诏时臣罗格向皇上递了奏折,选定的和亲皇妃就是师侄你。”
  她要和亲南诏了?她要和亲南诏了!
  小师叔好像很解气的样子,长安好像事不关己的样子。小浮可是急得直跳脚,让她嫁去蛮族,那不是要她的命吗!
  她琢磨着,眼下把身边的男人得罪个遍,只能冒险试一试,给她那师兄写了一封密信,召唤梨山青鸟把密信送去皇宫了。
  小浮在那信里极尽无中生有溜须拍马之能事,简直把她对待廖长绝的那一套照搬过来,将我皇夸赞得天花乱坠云吞雾罩,又将她这个师妹对师兄的思念之情比作汪洋大海一浪滔天,接着又痛陈了她对大李这片土地亘古深沉的爱恋万年不变,最后,她说:师兄!我不要去和亲!
  小浮大抵忘了,她那师兄恐怕是这天底下最闷骚的师兄。他故意端着,没给她回信。然而小浮不知道呢,李巍把她那一手狂龙疯舞的字儿裱了金镶玉的框挂在床头,每晚临睡前都要从前到后亲一遍。
  果然没过两日,罗格的奏请被皇上驳回,随即降下一道圣旨,封天香郡主李丹朱为天香公主,择日出使南诏,行和亲之事。
  大李虽然在南疆边境之战中战败,然而总归是受夷狄属国朝拜多年的天朝,皇上圣旨一下,南诏王也不好多说什么。
  李丹朱抱着贺江南哭了整整一日了,哭得贺江南是肝肠寸断,痛不欲生。眼见着天黑了下来,贺江南迷迷糊糊地去给李丹朱倒水,却一时不备,被人点了昏睡穴道,重重地栽倒在地。
  这可吓坏了李丹朱,连贺江南都如此轻易被袭,想必今晚造访者必是武功绝高之人……李丹朱刚要喊人,却被一男子从身后袭击,喉咙被他以两指锁住。只要那人稍稍用力,她便立时香消玉殒。
  原来袭击贺江南与李丹朱的人,正是罗格。罗格粗犷的声音在李丹朱耳旁响起:“朕来找天香公主,乃是有一要事相商。若公主答应朕,不随便叫喊,朕便放了你。”
  李丹朱被他这一声“朕”给吓傻了。她麻木地点头。
  罗格果然便放开了她。李丹朱刚要叫喊,却见他手中握有长剑,正指着贺江南的心口。李丹朱捂住了嘴巴,指着罗格问他:“你……你是……”
  “不错,朕不是罗格,而正是你们中原人口中嗜杀好战的南诏王,劝利。”劝利手中的剑在贺江南的胸口上画着画,剑尖锋利,很快就划破了衣衫,划破了皮肉,渗出殷红的血迹。他可真是爱极了这血的颜色。
  李丹朱哭着哀求他:“你什么要求我都应你!唯独求你不要伤害江南……不要……”
  劝利手上的动作并未停,他一见了血,整个人都变得兴奋异常。他那张凶相毕露的脸更是如罗刹一般骇人。“朕要你答应和亲之事。”
  李丹朱急急问他:“你不是看中了余小浮?为何……为何偏偏选中我?”
  “别急嘛,天香公主。”权利将剑尖深入两分,贺江南的胸口迸出血花,溅了李丹朱满身。
  李丹朱双腿一软,跪倒在地:“我应!我应……”
  权力接着道:“然后你要演一出苦情戏,哄余小浮为你送嫁。她若不肯,你便捉了她的徒弟,孩子,姐妹,总之要能威胁到她。”
  “六皇子是皇子,那两个又是廖长绝之子,我如何捉得到?她的妹妹在余华山庄里,我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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