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剑蛮巫-第17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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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算易锋寒幼秉家学,又是童身,立即感到不对劲,将舌尖一咬,身体便往来路飞退。
“公子留步。”娇柔无力的声音宛如天籁般从遥远深邃的空中飘入易锋寒的耳朵:“妾身有这么可怕吗?为什么你见到妾身就走?”
易锋寒借着疼痛带来的一丝清醒,顿时在这缠绵靡靡的声音中消磨殆尽,身体一沉,从半空中落到地面。虽然心底不停地叫喊着不要回头,身体却不由自主地转过身去,面对那个女子,涩声道:“姑娘到底是什么人?”
女子微微一笑,徐徐走了过来:“你我萍水相逢,何必要寻根究底?公子既然能够来到红瑜小居,我们便是有缘,进来坐坐吧。”
易锋寒上前三步,方才醒悟自己根本没有动过念头,自己的行动竟如被那女子操纵一般,顿时骇出一身冷汗,一面走,一面思索:“我的修为已经衰弱到无法抗拒女色了么?还是这个女人的媚功太厉害?”瞥了那女子一眼,顿时有些内疚:“不对,她与那种精通邪功、烟视媚行的女人毫无共通之处,看起来像个不涉世事的纯真女子,我实在不应该如此怀疑她。但是……我为什么如此不可自制?难道她真的是山灵?”想到这里,不期然想起各种关于山灵的传说,其中不乏山灵生具异禀,天生爱慕人类、只要一见到,便会热情地追求,但是只要双方一番云雨,他们就会飘然远逸,从此不复相见的说法,不禁面红耳赤起来:“不会的,她肯定是人类,妈的,我怎么会有这种下流的想法?”
那女子见到易锋寒无端脸红,吃吃笑道:“公子在想什么坏主意?”说着一把抓住易锋寒,将他拖进木屋之中。
屋内的陈设简洁,典型的渭州女孩闺房布置,色调以粉红为主,轻纱薄幔,熏香满屋,床边放着一个青铜小火炉,不知道是什么构造,看不见明火,但是热气蒸腾,使得屋内暖意融融。
易锋寒还未回过神来,一只柔弱无骨的玉手已经搭上了他的肩膀,接着怀中一阵温暖,贴身传来的温香化作一团烈焰,使得易锋寒血脉贲张、不可抑制。
易锋寒喘着粗气,一面伸手相抗,触手处两团软玉、滑不溜手,顿时心神一荡,此时耳边传来那个女子夹杂着娇喘的轻柔声音:“你好坏……”
易锋寒心底最后的防线彻底崩溃,双手一伸,搂住那女子的腰肢。那女子轻声笑着,凑上脸去,丁香吞吐间,身体一倾,两个人便一同滚倒在床上,顺势将脚尖一钩,将幔帐放下。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易锋寒如梦初醒般从床上坐起,环目四顾,周围空无一人,适才的一切都像梦境般虚无缥缈,但是嘴唇间犹自散发着的淡淡幽香,提醒他确有其事。
易锋寒摇了摇头,竭力回忆着刚才的点点滴滴,益发分不清经历的事情是梦是幻。穿上衣裤之后,易锋寒推门而出,发现天色渐亮,天边第一道曙光已经透出地面,顿时想起是日还要拜访銮京各大武林门派,不禁心下大急,借着树木的长势略微微分辨了一下方向,就朝着銮京纵身飞奔而去。
“姐姐。”过了很久,红瑜小居的窗外传来一个轻柔的声音:“他怎么样?”
林中女子的笑声随即响起:“还不错啊,精力很充沛,就是经验差了点。”
“姐姐你说什么啊?我才不要听你说这些事情!我问你他到底会不会有事?”
“当然不会了?你姐姐的修罗双修功功能调剂坎离、驯龙伏虎,经过这一番疏导,他的经脉已经贯通,功力恢复如前了。”
妹妹的声音略带一丝怀疑:“你有没有乘机盗他元阳?”
“嘻嘻,被你看穿了啊。”
妹妹的声音转为焦虑:“到底有没有?”
“没有!准确说是不成功,你也知道,我一向都是人不漏空,布施肉身必然要取点彩头,易锋寒情到浓时,元关已开,我本来打算顺便吸取他的元阳,喂!不要着急,等我说完!谁知他体内突然生出一股清凉纯和的真气,顺着他任督二脉转了一个小周天,不但将他的元阳紧锁,还把我的真气带走不少,幸好你姐姐功力深厚,在那种欲仙欲死的当儿还能自我克制、守住真阴,否则我失了元阴都不知道怎么回事!你就知道关心别人!都不知道关心我?!”
………【第三十九章 八字心法】………
易锋寒一路狂奔,过了辰时,才风尘仆仆地进入銮京。易锋寒也不回易府,径自朝着后夷第一刀客——刀神陇绝顶主持的御刀道场走去。
穿过后夷国都的大街小巷,銮京的繁华尽收易锋寒的眼底,叫卖的小贩、游走的闲人、喧嚣的铺面、卖艺的武者……这些原本微不足道的琐事,忽然在他的心中变得清晰透彻,恍如心中悬起了一面巨细毕陈的明镜,将大千世界映入其中。易锋寒心头一震,不由自主地停下了脚步:“怎么回事?”与往常迥异的感触不断从他的内心涌现出来,世界的窗口似乎从心房直接敞开,五官在这一刻变得再不重要。
易锋寒闭上眼睛,四周川流不息的人群,没有因为他闭眼而没入混沌,他们身影在脑海中清晰浮现,行动的轨迹仿如亲见。易锋寒用双手堵住耳朵,牛车声、脚步声、叫喊声、敲击声……毫无阻隔地在脑海中响起。
易锋寒长吁一口气,徐徐睁开眼睛,放下双手,怔怔地呆立在落花桥头,感受着生命中崭新的体验:“我的功力不但恢复了,还更胜于前!”心中喜悦油然而生,嘴角微微一翘。
“爹,你看这个呆子。”前方的低声嘲笑将易锋寒从沉思中拉回了现实,一个年约十三四岁、衣袖及肘、裤腿及膝、露出皓白手足的小姑娘扶着一个中年汉子走了过来。
中年汉子似乎知道易锋寒听到了女儿的说话,歉然笑道:“这位公子,对不起啊,贱民女儿不懂事。”说着一按女儿的头,向易锋寒鞠躬赔罪。
“你们荆州人?”易锋寒皱眉道。
渭州偏居一隅,素日对于外国人十分警惕戒备,那中年汉子听到易锋寒的疑问忙不迭地摇头辩解:“公子误会了,贱民只是少年时期到荆州学习了一点糊口的本事,贱民可是千真万确的渭州人。不信你看贱民双瞳,荆州人的双瞳不会是黑色的。”
易锋寒微微一笑:“我只是见到令爱的施礼方式别于我国,才随口一问。兄台勿慌。”
中年汉子虽然不知道易锋寒是什么人,但是从其胸口的标记,看出他必定出身贵胄,平时这种人的嚣张跋扈、强横霸道已是见惯了的,这会儿哪儿会相信易锋寒的安慰,带着哭腔道:“公子明鉴啊!贱民只是一时慌乱,忘记了应有的礼仪,贱民平时不会用荆州礼节的,不信你问贱民的邻人!”说着拖着女儿就朝易锋寒跪倒下去。
小姑娘倒还硬朗,虽然随同父亲跪倒,但是抬头瞪着易锋寒,一脸愤恨的神情,显然对这个无端造成父亲恐慌的家伙毫无好感。
附近的人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见到有人跪倒,纷纷簇拥过来看热闹,顿时将易锋寒围了个水泄不通。
易锋寒略显尴尬地扶起那对父女:“快起来,我没有误会你们是荆州人的意思。”
此时有人出来给那对父女作证:“公子,他们的确不是。旋老四一家子在京城已经定居十年了,天天都在这落花桥下卖艺。”
易锋寒哦了一声,面朝中年汉子:“旋兄有何异能?”
易锋寒本来打算随便敷衍两句,解决了这桩无聊的事情,马上赶赴御刀道场。孰料这句话又被旋老四理解成他要见识一下自己是否真是街头艺人,连忙答道:“贱民没有什么本事,只能靠一点障眼法混饭吃。来,丫头,咱们给公子露两手!”
小姑娘嘟着嘴道:“他又不会给钱。”
旋老四啪的一掌拍在女儿脑门:“快点表演!”
小姑娘挨了这么一下重手,泪花儿在眼眶中盈盈闪动,却不哭出声来,咬着嘴皮走到桥的另一头。附近围观的好事者多是本地人,早已见惯了他们的表演,立时往两边一分,让出一条道来。
旋老四从身后的包裹里面拿出一个径约三寸的饼子,用双手托在胸口,喊叫道:“来!”随着一声吼叫,满脸神光熠熠,先前的畏缩之色荡然不存。
小姑娘面色凝重把高举右手,摊开五指翻了翻,向大家展示没有东西,突然尖叫一声,脚一跺,手再次翻转,并拢的指缝间银光闪烁,赫然出现了一柄飞刀。
易锋寒见状大感惊讶,他本来对于这种街头把式毫无兴趣,但是小姑娘的表现实在令他叹为观止,跺脚无非是为了转移众人注意力,以易锋寒的修为,根本不会为之所惑,但是就在他眼皮底下,小姑娘不知用了何等手法将飞刀取到手中,小姑娘手足皆露,从身上任何可能藏刀的地方取刀,都不是转瞬可及的,整个过程,竟然骗过了易锋寒的眼睛,就连他新近产生的心感都未察觉。
就在易锋寒错愕之间,小姑娘猛一挥手,手张处,寒光暴闪,脱手而出,但是随即光芒消失不见,扔出的飞刀凭空消失在空气之中。
四周掌声雷动,易锋寒一侧头,却见旋老四胸口的大饼上,已然插着一柄不知何时飞至的飞刀。
旋老四憨厚地笑了笑,放下双手:“公子,这就是贱民从荆州学来的障眼法,这些年来,全靠这手艺糊口养家。”
“障眼法么。”易锋寒一面喃喃地道,一面心生疑惑:“不应该是障眼法,障眼法乃是幻术,虚假不实,这把刀明明是真实存在的,这个不是幻术!而是法术!这个小姑娘让脱手的飞刀脱离了空间的限制,瞬间直达目标,如果这把刀是一个刺客扔出来的,试问谁能躲避?”想到这里,背心凉飕飕的一阵冷汗。
旋老四完全无法理解易锋寒的感受,看见他呆若木鸡的样子,也不禁有些认同女儿的判断:“唉,我怎么这么倒霉,遇到一个痴痴呆呆的贵族,要不是刚才行错了礼,我已经开始摆摊卖艺了!”想到这里,期盼的眼光不自禁地投向平时摆摊的空地。
此时小姑娘已经走了过来,怒气冲冲地道:“喂!这位公子!你看也看了,问也问了!我们是不是可以走了?!”
旁边的路人也都看出了易锋寒的身份,几个好心人连忙上前阻止小姑娘:“晓灵不要乱发脾气,这位是易水郡易家的公子。”说罢又代替小姑娘向易锋寒赔罪。
易锋寒这才收住思绪,点头示意道:“我不会介意的,你们走吧。我想请旋兄父女去吃顿便饭。”
众人虽然不知道易锋寒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但是渭州等级观念甚强,易锋寒既然开口,一众平民根本不敢说话,立即乖乖散去,有几个与旋家关系较好的百姓,也只敢走到远处、满脸担心地望着他们。
旋老四忐忑不安地道:“公子,贱民还有什么需要说明的吗?”
易锋寒呵呵笑道:“没有了,不过我对令爱的法术很感兴趣,不知道可否教教我?”
旋晓灵满怀戒心地瞪了他一眼:“这是我们家的独门绝技,不传外人的。”
旋老四自然不敢如此放肆,狠狠地扇了女儿一巴掌:“大胆!怎么可以对易公子这么无礼?!”转身对着易锋寒:“易公子是上等人,怎么会对贱民的低俗技能感兴趣的?”
易锋寒示意旋家父女跟着他走:“不瞒旋兄,我自问眼明手快,一般的杂耍幻术绝对不能逃过我的双眼,但是适才令爱取刀扔刀,速度之快、手法之妙,使我一无所觉,所以我对令爱的手法甚是好奇,想了解一下个中玄机。”
旋老四道:“原来如此啊,其实这点说易不易,说难也不难。贱民这手艺的心法,听贱民师父说,得自禅宗经文中‘如雾如电、如梦如幻’八字。”
“如雾如电、如梦如幻?”易锋寒道:“这八字经文似乎是形容世间一切虚幻、转瞬即逝吧?其中隐含什么奥秘?”
旋老四搓手道:“贱民是个粗人,不懂什么经文,只是听师父说,我们这个障眼法,手法变化要使人如坠迷雾,看不透彻;动作要快如闪电,让人看不清楚;花招要绚丽如梦,让人迷醉其中;出手轨迹要快而均匀,以特定的节奏让人产生幻觉,以致真假不分、虚实不辨。”
易锋寒哈哈笑道:“这八字经文居然还有这样的解释法。”一面说话,一面回味旋老四的话语:“如雾如电、如梦如幻……”
***
与旋家父女进餐之后,易锋寒给了他们三两碎银,作为耽搁他们卖艺的费用。
旋老四想不到这个呆头呆脑的贵族少爷会这么好心,不但请吃饭,还会给赏银,假意推辞了一下,就欢天喜地地拿着银子走了。
易锋寒却并不起身,昨夜和今天的遭遇,令他再也提不起应酬他人的兴趣,满脑子都是旋老四那个八字心法在盘旋往复。
不知过了多久,易锋寒感觉到一股熟悉的气机,头也不回地低声道:“你来了?”
鬼隐龙韬惊喜的声音响起:“少主功力恢复了?”
易锋寒缓缓地道:“似乎尤胜于前。不过我昨夜遇到一桩怪事。”接着把红瑜小居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告诉了鬼隐龙韬,然后苦笑道:“我到现在,都不知道自己是遇到了山灵?还是做了一场春梦?”
鬼隐龙韬沉重地道:“不是山灵,也不是春梦。红瑜小居的主人,是春茜小姐的三姐春鹃。”
易锋寒身体微微一震,转过身来,望着鬼隐龙韬:“小茜的三姐?”说罢冷冷一笑:“想不到我居然跟小茜的姐姐发生了关系。”
鬼隐龙韬神情肃穆地道:“不知道少主是否记得春茜小姐对你说的话。”
“什么话?”易锋寒心中满是酸痛郁闷的感觉,说不出的难受,头脑也是一阵混乱,强自回忆着与春茜相处的点点滴滴,顿时心如刀割,低声呻吟一声:“是不是她姐姐没有男人可以抗拒?的确是的,就连我也无法抗拒。”
鬼隐龙韬摇头道:“春鹃小姐自幼精习密宗的修罗双修功,媚功已近大成,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