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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部分

百步姗-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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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笙歌顾不得恶心了,逃命要紧,她转身就跑。
  刀风凛冽直朝着后背砍来,只要慢上一步,就会被飞舞着的大刀砍成两半!
  这辈子林笙歌还没跑得这么快过,以至到后来连前面的路都看不清楚了,直到发现是个山坡时已刹不住脚,脚一歪,身子象皮球滚了下去。
  脑子里嗡嗡响,几乎什么也看不见;只能双手乱抓;在触及一根树枝还是树干的东西,拼命抓住;身子才停住了;这时脚下也踩着了实地。
  耳边听得有溪流哗哗之声,定了定神,发现她正落在一条山径上;不过若是再一个翻滚;恐怕就要到下面的溪涧中去了。
  风吹来汉子的咒骂声,她顾不得手脚四肢的刮伤传来的火辣辣的疼痛;顺着羊肠小径;钻进一片长草中;然后往地势低的地方快速往下跑。
  那汉子还在山腰;不敢象她一样滚下坡去,只好慢慢爬,加之背后的伤口被风一吹,开始觉得疼了,一边骂一边哼,越发慢了。
  等他爬到那山径,看看上看看下;哪里还有林笙歌的影子?
  他只好骂骂咧咧,先到溪涧旁清洗伤口包扎起来,总是自己性命要紧。
  再说林笙歌,她在草从中钻行了一会儿;听不见那汉子的声音了;才发现前面无路可行。
  这时也不辩东南;只能往下走;曲曲折折;兜兜转转;最后终于找到一条山道;沿着直走,突然发现道旁停着一辆马车,再一转目,发现这周边的林子似曾相识——原来,她又迂回到了了原来的坡道上了!
  林笙歌吃了一惊,转身就待跑,忽又想起那汉子受了伤,脚程一定没自己快,说不定他还没回来呢?
  不过仍不忘小心,先扔了一颗石子过去,并无动静。
  大着胆子悄悄过去,一看车上果然没人。
  大喜过望,迅速把缰绳解开,幸好她骑术甚佳,虽然驾马车是头一回。
  坡下的汉子隐隐听到马蹄声,等他想到不对劲,已然迟了!
  林笙歌驾着马车也不知跑了多久,才停下来歇息。
  瞧着马儿通体是被她鞭抽的伤痕,甚是歉意。
  想想这后边的车子只是个拖累,将套在马身上的车套子卸了下来,这样也减轻了马儿的负担。
  “马儿呀马儿,这样你就可以跑得更快了!”
  她抬手轻抚着马鬃,微笑着和它说话。
  这马儿没了套子的约束,似乎也感觉浑身轻松,长嘶一声,刨刨蹄,冷不丁地就四蹄飞扬,奔向了自由的前方——只留下了吃了一脸尘土的林笙歌,张目结舌!
  林笙歌擦了一把脸,自言自语:好人难为,果然不假。好吧,那我就自认倒霉自力更生吧!
  想着这里已是大道,虽然偏僻了些,前方应该就有村庄。
  这一走,直至日落时分,前方才出现屋宇的影子。
  在月亮爬上枝头万家灯火明灭时,林笙歌终于站在了一条可供两辆马车并行的街道上。
  原来灯光可以这么温暖!人声是可以这么亲切!历经了长久的荒林与山路,她几乎泪盈于眶了!
  站在人来人往的长街上,因为身上没有银子,即使热呼呼的笼盖就在眼前,也只能干咽口水。
  许多路人经过她旁边都会瞟她一眼。
  林笙歌摸摸自己发丝散乱,双手尘垢,可想而见模样有多么狼狈!
  她也不敢就这样在这热闹的街上走来走去了,转到一条稍静的巷子里,饥肠漉漉又无处安身,不免唉声叹气之际,心想,只能找这里的官衙求个救济了。
  不过,总还要挨过这个晚上才好。
  边想边漫步而行,见左侧高墙亘长,想来也是大户人家,不知能否去借宿?
  正想着,蓦见一扇朱门前竟停着一匹马儿,轻踢着蹄,甩着尾,借着院门前悬着的灯光瞧得清楚,无缰无鞍通身褐红,这马好生眼熟啊!
  猛的想起,这不就是那半路上弃她而去的那匹马儿吗?
  正所谓天无绝人之路,林笙歌大喜,上前牵马即走,想着这下好了,卖马谋个温饱不成问题!
  正走着呢,后边突然有人轻轻拍背,林笙歌吓了一跳,回过头来——
  一眉目和善的中年人,微笑道:“小兄弟,这马是你家的吗?”
  林笙歌迟疑了一下,总不能说这马是我从坏人手里夺来逃生的吧?暗道惭愧,硬着头皮点了点头,急着要走。您下载的文件由w w w。27t x t。c o m (爱去小说)免费提供!更多小说哦!
  “恕我直言,方才我看到这马儿好象一直停在那庄院门前,小兄弟说是你的,这似乎有点不合情理吧?”
  一句话,让林笙歌行不得。
  万般无奈,只好回头笑道:“不是的,我这马儿原是驾车的马,只因一时有急事骑了来,不过路上它跑了,害我走了半天的路才找到——”
  因为心虚,她笑得很尴尬。
  “真的,这确是——确是我的座骑。”最后心虚的强调,只怕这人说她是偷马贼,要报官,岂不毁了一世英名?
  中年人微一沉吟,“这样小兄弟,咱们就进这庄院去问一下里边的主人,若这马儿真的不是他们家的,你就只管骑走,怎么样?”
  林笙歌想想自己的行径在别人眼中确是可疑,为免麻烦不如跟他走一趟,反正这庄院这么大,也不可能贪这一马之利。
  就在她想点头答应之际,蓦的一个念头闪过:所谓老马识途,若是这庄院与那些人有所牵连,岂不糟糕?
  “不好意思老丈,我有要事在身,急着要走,就此告辞!”林笙歌此时是惊弓之鸟,不敢再多耽误,抱个拳,就待翻身上马。
  忽觉一阵风声过耳,后脑勺一痛,眼前便黑了……
  这里是紫阳河。
  紫阳河不是一条河名,而是一个临近京城安长的小镇的名字。
  这里本来只有两三家茶舍,一家客栈。
  但三个月前这里开了一家赌坊后,就突然热闹了起来。
  每天有很多自京城来的马车驰入紫阳河。
  而且每辆马车仅看外边的装饰就知道是来自高门大户人家。
  这些人都是奔这家名叫华池的赌坊而来。
  据说这里边的赌局动辄千金,谁想入这个门,先得交一千两的银子在门口压着。这是以防没银子的人来搅乱。
  据说里边供吃供喝还供洗澡擦背,只要你有银子结帐。
  薛止踹了踹又已睡着的胡泽——后者迷迷糊糊睁开眼:“到了?”里边的两兄弟便笑着道:“三哥,你是属猪的吧?怎么到哪儿你都睡得着啊!”
  薛止已一把掀起了帘子,一跃而下。
  一瞬间阳光一晃,胡泽忙用手挡着,就这么短短的一瞬间,仿似看到一个金色的人影一闪。
  我是眼花吧?
  他还在琢磨呢,里边的程晃程第两兄弟已一左一右将他扯了起来,笑道:“三哥,你等下只怕就舍不得合眼睛了!”
  胡泽便完全清醒了——对了,他和薛止是受程晃程第的邀请,到一家据说开了才三个月、连薛止都没来过的一个很特别的赌坊来见识见识。
  跃下马车,只见一名穿着淡金色长衫的少年正对薛止笑道:
  “这是华池的规矩,因为各位爷是第一次来,须得先至咱们银房交一千两银子压着才行。”
  “你是新来的吧?”
  胡泽身后的程晃就晃了过去,虽然那张娃娃脸即使面沉如水也没什么威严可言,不过那眉清目秀的少年一回头,立即诚惶诚恐躬身道:“原来是程少爷,小的有眼不识泰山,冒犯了,小的该死!”
  也不待几人开口,他就自己左右开弓“啪”“啪”打了自己两个嘴巴子!
  程晃就笑了,“算你小子聪明,往后眼睛可长亮了,这是咱们薛少,这是咱们胡少,记住了,他们可比咱们兄弟俩有钱,知道吗?”
  少年连声应是。
  “来,帮爷们去换了!”
  这时程第从怀中掏出一叠银票,少年赶紧跑过来接过,连声道:“多谢程二少!”然后一溜烟地去了。
  “咦,这小子怎么一眼就认出你是二少而不是大少?”胡泽有些诧异。
  要知这程第和程晃是孪生兄弟,本长着一模一样的一张脸,唯一不同的地方就是头顶心的发旋,程第长着一个发旋,程晃却是长了两个发旋,就算是胡泽从小跟他们交好,有时也得强按着他们的头看顶心的发旋才知道有没有故意掉包。
  程晃瞟了他一眼,笑嘻嘻道:“我不是说了吗?这是个好地方,只要来过一次,他们保证不会记错你的脸,所以千万别想输了赖帐!”
  “我要赖帐怎的?记住我这张脸也没用,赌帐不还,难道还上官府通缉我不成?”胡泽哼哼,不以为然。
  薛止便摇头对程晃道:“我说别带他到赌坊来,你们不听,等下他要耍赖你们丢脸可别说认识我啊!”
  程晃托着下巴沉思:“要不,咱们还是让人把他送回去?“
  程第一拍胡泽的肩膀,笑嘻嘻道:“三哥,从小到大你赖咱们的赌帐不少,这也没什么,不过到了这里您可得沉着点,千万别输了就说人家作弊,在这里,别说你爹是九道提督,就是皇上来了,这里人也是不给面子的,到时要是少双眼睛少条胳膊,那可怪不得咱们兄弟!”
  胡泽被他们轮流调侃,却没有发火,反微微笑道:“少唬我,这里可还是天子脚下,小小一个赌坊,能横到把我的眼睛挖出来?我倒是不信了,等下非得试试不可!”
  本来几人也是说笑,胡泽这么一说,薛止还没怎么样,程晃程第两兄弟脸色就变了——胡泽的脾气,他们可是深知的,他要是闯起祸来,第一个就要连累自己兄弟。
  程第连忙把胡泽拉到一边,低声道:“三哥,这里真不是一般的地方,上个月就有一位朝廷大官因为在这里闹事,被免了职。咱们不是玩笑——”可瞧瞧胡泽眼睛也不眨一下,显然不以为然。程晃就过来了,叹口气道:“三哥,您看这样,您要是输了,银子都算我的,成吧?”
  胡泽心里暗笑,傻子,不就等你这句话吗?
  不过他还是装模作样地思索了一下,才勉强点头:“好吧,这次是你们带的路,要惹出事来你们的爹爹肯定饶不了你们,看在兄弟的面子上,这次我就不试了,下次再说。”
  薛止在后边笑道:“你们可不傻吗?又上他的当了!”
  程第程晃相视一眼,无语走开。

  豪赌

  紫阳河华池赌坊。
  前院,眉清目秀的少年正带着四名穿着同色长衫只是在袖口多绣了一朵红梅的俊美少年过来。
  “小人一秀见过胡少!”
  “小人一青见过程大少!”
  “小人一涟见过程二少!”
  “小人一泖见过薛少!”
  胡泽有些不明白,脸上带笑含糊答应,马上侧首低声问身旁的程第:“这是做什么的?”
  不等程第回答,那眉清目秀的少年已躬身微笑道:“四位爷,从现在起他们就是你们在华池赌坊的专门侍从,四位爷的银子也已放在他们身上,你们想玩什么,想去哪儿,想要什么,直接吩咐您身边的这名侍从就行了,如果有何不妥,您还可随时要求换人,祝你们玩得愉快!”
  四名美貌毫不输于女子甚至连声音也都轻轻柔柔的侍从就齐声对四人道:“请主人吩咐!”
  胡泽和薛止一起去看程晃程第。
  程晃便问两人是想先玩转盘还是直接玩牌九。
  胡泽抢着道:“当然是什么刺激玩什么!”
  程晃于是吩咐身边的少年一青:“你就带我们先去玩转盘吧。”
  四名少年就各自伸手去搀扶自己的主人——薛止第一个甩开手,叱道:“做什么样?”
  那叫一泖的少年有些茫然:“我只是要扶着主人而已——”
  胡泽也是觉得身上发毛,推开挨上来的一秀,皱眉道:“怎么不换个女人来?老子可不好一个大男人来侍候!”
  程晃是一脸见怪不怪,笑道:“又不是让他陪你睡觉,管他男的女的,况且你瞧瞧他们的模样,和女人也没什么两样!”
  胡泽才发觉,这近前了看,这一秀连眼睛皮肤都似水灵灵的,连喉节也几乎看不出来。
  再摸一下那手,嫩嫩软软的,几若无骨。
  不由哈哈笑道:“果然有趣,比楼子里的姑娘还美上三分!”
  “开眼界了吧?”程第笑,“等下还有更好瞧的呢!”
  果然,一行人穿庭过院,到了一处华屋门前。
  自有四名金色长衫的少年掀开东面屋子前的垂花门帘子——这一踏进门里,仿若到了另一个世界。
  所有的赌场,不论是哪里,总会听到“开、开、开!”的呐喊声,不论里边的赌徒是腰缠万贯的老爷还是贫夫走足,在赌场里就只有一种样子——赌红了眼!
  这里却是大大的不同。
  外面还是白天,里边却已是灯火辉煌,只闻脂香流溢,华光照人。
  客人不多,高冠华者十数人,衣履鲜美。
  他们闲散地围坐在一张大圆桌外,有人端着高脚樽,饮着透明似玉艳得似血的美酒,有的抱着一个美貌少年,吃着素手喂进嘴里紫得泛光却小得象珍珠似的奇果。
  不论是客人还是陪伴身边的美貌少年,个个神情悠闲,毫无市井赌徒的喧嚣模样。
  仿佛这里只是一处富贵人家饮酒为乐的地方。
  “叮”的一声,胡泽等人抬眼去看——
  原来在众人围坐的圆桌之上,摆着一个大转盘——那是黄金打造的巨大转盘,“叮”的一声后,它开始不停地转,它转得并不快,你还可以清楚地看到转盘上站着一个只有七寸高却长得唇红齿白——一个面貌极其俊美、身着金色蝴蝶花长衫的侏儒!
  转盘外面标着一到十二共十二个格子,从下注在格子里的一锭两锭甚至是堆积成小山的金锭子来看,这里下注是用金子而不是银子,果然是巨赌;这一把,已足够普通百户人家一生吃穿不愁!
  “叮”的一声,一把金尺再度敲响了桌角的圆形金钵,执尺的少年身着与美貌侏儒同样的金色蝴蝶花长衫,甚至连眉眼也长得一模一样,只是尺寸放大了好几倍,微笑立在桌角。
  在他执尺敲响金钵,转盘上的美貌侏儒就跳了下来,转盘倏止——一枚长长的珊瑚色指针正指向桌上标着十一的格子,里边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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