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王-第6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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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月的不真实感，当他缔造出家园世界的时候，才觉得真正地融入米纳斯伊西尔的土著世界，真正拥有了根基，不再是荒野的流浪汉。
黑雪姬浅浅地笑着：“我拥有的剑技都能记录下来，存储到石板的脉络里，以后新加入我们旅行者国度的家伙，都可以按照贡献点制度的标价，付出行动然后修行。”
撕裂魔神深以为然地点头：“我的拳技也可以明码标价，我们只要把握好贡献点的评估，那么这就会是完美的公正制度，任何种族任何阶位都不会得到歧视，都能通过为我们的世界贡献来获取知识。如果我们的旅行者国度面向深渊开放的话，许多被古老魔神压迫得没落，却拥有超强天赋和传承的种族都会加入我们。”
“未来伙伴的考核，也是至关重要，我们的国度毕竟只有半英里的半径，随着实力膨胀，如何拓展空间也要被提上议程。”老谋深算的图灵开始思考后续的事情，把制约旅行者国度突飞猛进的因素都提出来。
“不过，给我划出的傀儡实验室和加工厂都得拥有足够面积啊，添加些大型工具我的技巧才能充分应用。”
醒来的卡恰完全没有魔能暴走过的痕迹，与李察相同命运渴望家园归宿的她颇为兴奋，踊跃提议：“李察哥哥那里有一枚深渊道标呢，图灵爷爷能在国度里制造成永久虫洞，我们就能奔赴深渊抢掠特产，然后搬运到人族世界里大卖特卖。还有血肉诸山里的那些植物，只需要宝石能量，哪怕像是我们脚下的焦土都能够旺盛生长，用来做种植园最好不过。”
缇娅和古雷菲雅惊喜对视，献上她们的提议：“我们在回到朱庇特后，不妨用缴获的古代宝物和战技书进行交换，为黑雪的剑道收集多换取些剑技，也能收集些与空间延伸有关的技术和材料。精金是现在泛大陆都眼红的极度珍稀矿藏，我们不能廉价售卖，最好让图灵前辈掺杂其他魔法金属，制成坚硬的精金傀儡，断罪天使三号机必定能够横扫传奇者以下的家伙。”
李察亲昵地抱住她们，点头赞同：“这倒是个好主意，我们这次可缴获不少恶魔武技，也拥有许多高阶战技，在扩张阶段就没必要多做保密，用来交流换取战技再好不过。只是在米纳斯伊西尔世界传承被看得极其重要，真正强力的战技很难被拥有者拿来做筹码，恐怕我们换不到真正的好东西。”
古雷菲雅柔弱地笑笑：“但是枭首者和三叶草不一样。你能与这两个巨头里的伙伴交易，彼此建立很久的信赖，相信可以起到很大作用。还有拜伦雄鹰方面，以你如今的声望，媲美传奇的姿态，以及麾下的强力微型军团，我们的关系就能够正式化了吧，那些专家级乃至大师级的战技即使是拜伦也会眼红。”
“这样的话，公爵和你们的母亲也会欣慰许多吧。也能稍微弥补我对你们的歉疚，对女婿想必拜伦也不会那样小气。”李察淡淡微笑，深情暖意都无需再说。
“说到交易，我们似乎还遗忘了那些跟我们对峙的小恶魔呢。”李察忽然拍拍脑袋，抱着卡恰直起身来。
远方眼神复杂的女皇瞭望着他们亲密的交谈，她知道她们战败的唯一下场就只有逃到荒野，与那些魔兽们争夺生存空间，过活将会艰难得多，朱庇特旧城他们经营的恶魔巢穴，都将因为战败的耻辱和声望的流失，沦为人族猎人们的冒险地，它们只会变成一堆堆鲜活的材料和血肉。
“娜塔莎女皇陛下，不如我们做个交易如何？”李察将兜帽摘除，清洌眼眸淡然俾睨着胆怯的小恶魔们，它们不自觉地压低咆哮，收敛爪子，畏惧着这个魔王般的男人。
娜塔莎耻辱地恨恨道：“你们已经战胜了，人族。我们是可耻的战败者，但我们是流浪的自由种族，不会接受任何奴役，我们也还能跑出人族包围圈，在荒野的贫瘠土地里扎根或许是个不错选择。”她执拗地吞咽着苦果，却不愿认输。
“其实朱庇特的旧城对我们原本就没什么利益，朱庇特的市民数量早就不复当初，城市的扩张方向也早就改变，现在这里与魔物纵横的荒野其实没什么区别，只是我们决不允许敌对势力在此经营巢穴，你懂吗？”李察微微摇头说道。
女皇的眼睛里闪起亮光：“你是说……”
“如果你们是蒙昧的恶魔，那么就早被我们铲除，不过你们也是拥有智慧，并且与我们同样憎恨深渊势力的家伙的话，那又另当别论。结盟的话，也不是不可能，如果你们拥有足够诚意的话。”
第一一零章：恶魔谈判，妥协投诚
李察操纵圣徒心脏的圣焰凝结起来，敞开通道邀请娜塔莎女皇来到群魔堡垒谈判。
对扭曲的女皇而言，眼前的年轻人族不仅是给予小恶魔彻头彻尾失败的男人，而且是逼迫它们第二度逃离家园流亡荒野的混蛋。
然而种族是她致命的弱点，即使它们在群魔堡垒前牺牲如此之多的精锐战士和显赫将军，她却依旧只能咬着牙忍着恨，沉默地踏上精金台阶。
“既然旧城只是你们防线之外的垃圾场，为何还要清剿从未向人族进攻的我们呢？杀戮我们万数同胞，还想玩弄失败者的耻辱吗？人族。”她抑制不住愤怒，冷酷到结冰的声线质问道。
李察轻蔑微笑：“小恶魔，卧榻之侧岂容恶魔鼾睡？”
他是守夜人大将修斯的弟子，大名鼎鼎的异族屠戮者可从没宣扬过种族和平，这种强硬也被他理所当然继承，唯有铁拳和利刃才能驱逐异族，这就是混乱征伐时代，人族世界的主流观念。
“我们缴获的物资，包括采集你们同胞尸体采集到的材料，以及神器恶魔蜂巢的十分之一，都不可能归还，这是我们谈判的前提。仇恨永存，暂且联盟，这就是我给你们的选择。”李察冷冷逼迫道。
娜塔莎女皇已经出奇愤怒，一字一顿地怒吼：“你是说，你们夺走我们先祖的遗物，并且切割我们同胞的残体，偷窃它们的器官，都不打算归还？最起码的妥协都没有，还算什么谈判？”
死亡发牌者沉默着冷笑，忽然胜利之刃出鞘，凛冽圣光天外流星般击落女皇腰间的精致陶器。
砰！
盛着汁水的陶器破碎成片，在精金地面上腥臭的液体蔓延开来。
背负守护女皇职责的大将魔蝎立刻拔剑，小恶魔皇家快剑划地为痕，凝结成卵形护罩。
剑拔弩张，憎恶凝固！
“背信弃义的人……”魔蝎还没来得及咆哮，李察的淡漠嗓音便将他打断。
“陶罐里的是什么呢？你们食物的料水，还是……人族幼儿的脑汁？”他冰冷地握住圣徒心脏，圣焰如同他被激怒的内心，嗜血汹涌，“所以，别再跟我提什么妥协，蛮族。”
他的话语冷酷得像是无面死神，毁灭之种的威胁蠢蠢欲动，压迫得小恶魔使团恐慌沸腾。
“魔神，告诉这些蛮族我们群魔堡垒的条件。”李察吩咐道，缄默地回到伙伴们的中间，不愿再与积怨已深的异族言语。
撕裂魔神越众而出，狞笑着将他们在灵魂契约里秘密商议的条件提出：
“第一，小恶魔未经允许不得非法潜入朱庇特城区，活动范围圈为旧城区域，否则就地格杀。你们必须抑制腐殖焦土无节制的生长，同时负责旧城治安，包括杀尽魔物，阻止它们入侵朱庇特防御圈。作为交换我们会撤销所有对小恶魔的赏金任务。
第二，小恶魔必须在战时接受人族的紧急征召，派遣数量不低五千的精锐部队参战，我们会支付佣金，负责食物供给。
第三，小恶魔需要裁军，作为战败者的诚意向人族投诚示弱。”
“完成这些条件，我们愿意与你们暂时联盟，将朱庇特旧地让给你们驻扎，并且进行些食物输出，免得你们饿扁肚皮。希望之季时，你们可以从农场主那里购买些荒废土地，种植你们的食物，把这里经营成你们的第二家园，逐渐融入朱庇特的人族世界。”撕裂魔神咧开血盆大嘴，打着饱嗝，故意恐吓女皇陛下。
魔蝎脸色难看地以恶魔土语与女皇略微交流，转过头来：“接受这种条约的话，我们就将彻底沦为人族的奴隶和附庸，这与我们逃离魔神爪牙，远离深渊逃难来到人族世界的理由有何不同？”
英灵图灵在宝石傀儡里出声：“当然有很大不同。我们不会强制要求你们做其他的任何事情，甚至不会要求你们向人族城市缴税，也没有战争赔款。你们需要做的就是为守卫我们共同的家园出力。我们提前结束了残酷之季的魔兽攻城战，与往年相比，储存的食物损耗极少，你们如果想要保存族群的话，就只能求助我们！”
“那我们的裁军呢？如果人族撕毁盟约绞杀我们呢？”女皇面无表情道。
李察嗤笑：“别太自以为是了啊，小恶魔们。没有传奇者庇护的你们，其实根本没有与我们谈判的资格，枭首者的高层尚未出动，你们就在年幼的我面前折戟沉沙。”
“我私人还有些要求，如果得到满足的话，这个盟约才能通过。”他继续咄咄逼人地提出要求。
“我们需要一位精通人族通用语的恶魔语言学家，把我们缴获的恶魔战技翻译出来。我们要求与你们交换深渊的剑技，可以付出等价精金或者同等级战技，任凭你们选择。另外，我需要得到恶魔蜂巢碎片的下落。”
他说着，毁灭之种与囚禁甲微弱地激活，传奇巨兽的气息弥漫开来，震慑得小恶魔们遍体生寒。
“传奇的能量……”原本还想要说什么的女皇闭上嘴巴，苍白面孔瑟瑟发抖。
“既然选择了在世界上艰难生存，那就得遵从荒野的野蛮法则。既然胆敢发起攻袭，那么落败后就要做好承受所有倾轧的准备。是选择和平盟誓，还是面对我们接踵而至的逆袭攻杀。全凭你抉择，我的女皇殿下。”李察淡淡鞠躬，示意它们可以出去商量。
“阿萨德老爹会同意小恶魔的投诚吗？”古雷菲雅有些担忧。
李察点点头：“如果是普通时期，秉持强硬的老爹肯定不会。但现在冥神骑士前来寇城，见识过他们雄厚底蕴后我们是不会拒绝新鲜血液的。小恶魔们大概是被以先祖血脉惩戒了两个阶位的跌落，能够趁此机会招揽它们为枭首者效力，实在是千载难逢。普遍第五阶变种的家伙们在人族世界也算是主流阵容，它们只是倒霉在遇到我们这个暴发户而已。”说到最后，他不禁为麾下的微型军团而骄傲。
很快的，小恶魔们协商完毕，对颠沛流离生活已经厌倦的诸位女王们竟然一致赞同，她们可没有女皇那般对压迫的憎恶，崇武并且对强者顶礼膜拜是深渊最寻常的惯例。
“你们赢了，人族。付出一块可有可无的废弃地，就能获得五千的小恶魔精锐雇佣军，我们甚至还要为你们保卫边境，强者世界的不公正条约我们果然没法抗拒，即使逃出深渊，人族世界也不过是另一个，没那么血腥却更加虚伪的无尽深渊而已。”女皇仰头喟叹，眼前黑暗。
“恶魔的法律是拳头，我们的法律是权力，想要超越俗世的力量，非得抵达传奇圣殿才行。”李察轻轻笑笑，看着作为语言学家的魔蝎加入到他们的行列。
“作为世世代代的皇家家庭教师，我是最渊博的小恶魔。而且，我想要去见识下人族世界的行为，看看如何与你们相处。相信您并不介意。”魔蝎躬身道。
“欢迎之至，你使用的《红心仲裁》可是屠夫红心骑士的遗物，我期待好多天了。”李察直截了当地盯着他道。
“我要十磅精金。”魔蝎很干脆地答复道。
第一一一章：奎林旅团，熟女姐姐
群星闪耀纪年的朱庇特，发牌者的新势力与小恶魔迁徙者的激战，在经历过恶魔蜂巢剿灭战，斩首者之决，和群魔堡垒保卫战的诸多战役后，以小恶魔的投诚附庸宣告终结。
然而这场微型战争，就像七大洋潮汐里的水元素，只是米纳斯伊西尔世界大战争时代的缩影，无人知晓无人关注。
他们稍微休息，便开始赶回朱庇特内城。
群魔堡垒被安置在他们的移动家园里，缴获的所有物资都已经挖掘出来统统搬进去，伙伴们都在精金城堡里继续休息，李察则骑乘着光魔单人独骑踏上归程。
他们走得极快，仅仅半日时光，朱庇特的金属城门就出现在视野内。
披着灰斗篷的李察抵达防御圈的关卡，展示枭首者勋章后便被肃然起敬的卫兵放行，迅速返回枭首者的标志性建筑，碎颅者挽歌方尖塔。
“哟，李察你回来得很快啊。摧毁恶魔蜂巢的任务执行得怎么样了？”守夜的是修斯导师，打着瞌睡的长者擦着眼屎笑起来。
唉，真是个彻头彻尾写满猥琐符文的老头子啊！李察微笑着想。
他挥手释放出二十个恶魔女王的爪牙：“导师，阿萨德老爹在哪里？两本专家级剑技【骷髅十字】和【燃烧之怒】都归我了。我还要一块裂空石头。”
提及阿萨德老爹，修斯有些怪异地笑着，拍拍李察的肩膀老怀欣慰：“好小子，真有你的，早知道不声不响装冰山就能骗得美妞，我的年轻时代怎么就那么爱满嘴啰嗦。会长在招待奎林来的商人，你的熟人啊。”
“我在奎林的熟人？”李察疑惑地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