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黑市拳手-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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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检查我的伤势,我伤得不重,面部中了一拳有点肿,胸口被打了几拳,双手手臂被拉出几条血痕,基本上是没有什么问题的,韩美看了一遍,说现在回去吧,我拿点药给你。
良哥让我们先出去到门口等他,他去拿奖金,然后再和我们会合。我们还没有走,老鹰就先走过来了。良哥连忙向他们两人打招呼,出于礼貌,我也叫了一声赵哥、李哥。
老鹰手里拿着一捆百元大钞,对良哥说老良,准备要走了?饿狼的奖金我已经拿来了,这一万块,你点点。良哥接过钱说你老鹰是什么人,我还不知道吗?不用点了。老鹰对我说饿狼,这场打得不错嘛,果然是后生可畏。我连忙说多谢赵哥夸奖。老鹰说老良,没想到不见你那么多年,现在你一回来,就带回这么一个后生,我看好他的,以后有什么需要,尽管说,我老鹰没二话。良哥说那我就先谢谢你老赵了。老鹰说我们兄弟还客气什么啊。你们先回去吧,我这边还有事要处理的,说好了,等哪天真的要出来好好吃顿饭才行。良哥说一定一定,那我们先走了。
我们出了这个废弃的码头,已经快凌晨三点,人说黎明前的天空总是很黑,可现在似乎没有那种天黑的感觉,马路上装有路灯,马路四周那些不夜店,让世界很光亮,却给人一种很强烈的压抑感。我夜晚很少出街,更不会像现在凌晨三点还在外面待着,有点不太习惯,干咳了几声,韩美很担心地问我怎么样,伤得很严重吗?我摇摇头说没关系,估计是没有喝水,嗓子有点干而已。良哥说没事就好,你这次打得真的让人担心,不如就别再打下去了。我笑笑,没有接话。又走了一会儿,良哥想去路边拦计程车,我对他说良哥,忙活了一整夜,肚子有点饿了,不如我们吃点东西再回去?良哥说好,就听你的。
刚好路边就有几间大排档,于是我们走到其中一间,找了一张较为干净的桌子坐下,良哥叫了两瓶啤酒,又点了几样菜,帮韩美点了一瓶橙汁一碟炒粉,然后我们一边吃一边聊。良哥倒了两杯啤酒,递了一杯给我,我没有接,说戒了。良哥没有说什么,将递给我的酒一口喝掉,又为我叫了一瓶橙汁。
以前我虽然很少喝酒,但多多少少也喝一点,但是冰儿说她不喜欢那股酒味,非得让我戒酒,每次我喝了酒,她都会生气故意不理我,直到我赔笑认错,在她的看管下,我真的滴酒不进。上次是因为伤心过度,才想着用酒来麻痹自己,现在真的不想再喝了,没有做作,是打心里不想再喝。
韩美一边吃着炒粉,一边说今晚看了一场擂台赛,真的吓着我了,我就想不明白,那么暴力那么血腥,你们就那么喜欢。良哥说妹妹,我都叫你不要跟着我们去了,你非不听,以后不要跟着去了。韩美说不行,以后我更要跟着,不看着你们,我不放心。良哥说你也真是的,自己说怕,又非要跟着去。韩美说我慢慢看,看多就不会怕了。他们两兄妹说话没有我插嘴必要,所以我自顾自地喝着橙汁,吃着菜,韩美见我闷头闷脑地吃着,转过对来问我喂,那个很饿的狼,你说对不对?我没有想到她会问我的,愣了一下,说你说对就对吧。韩美说你这个人就是这样,就只知道打拳,别的什么都随便别人怎么说。我笑笑,当是默认她的说法。
………【第七章】………
在这种地方打拳,拳手的新陈代谢十分快,几乎每晚都会看到新面孔,所有新人只要打得上半年,就可以称得上是老拳手,也理所当然地称得上老拳手,不过大多数新人根本就撑不了半年,运气好的,可以打上三两个月,运气差一点的,第一场就遇上强敌,一场下来,多半是报废了,不死也要断手断脚,再也不会有下一场。这就是黑市里的擂台赛,跟那些摆得上台面、见得阳光的擂台赛不一样,电视看到的擂台赛首先会以人身安全为前提,然后再以这样那样的规则限制着比赛,而黑市里的擂台赛,根本就没有任何规则,只要自己站到最后,把对手打得站不起来,那才算是赢。半年下来,还能上场打的,绝对可以称得上是高手。
我每个星期都会有两场擂台赛,本来我还想多打几场的,良哥和韩美都极力反对,良哥说这种搏斗本来就是非常危险,一个星期打两场,已经超出你的承受能力,再打多几场,不出半个月,我一定会死在擂台上。我一想,还是良哥说得对,无论我再如何能打,只要一上场,或多或少都会受伤,怎么着都得留出一点时间让自己治伤吧?要不然旧伤加新伤,我身体还真的会受不了。
在黑市里打了已有一个多月,虽然不免会遇上一些强手,都被我一一打倒,这样的战绩让我在圈内开始有了名气,每场所赢的奖金也逐渐多起来,饿狼的名号渐渐被打响,我打的场数越多,下手就越狠,不似刚开始打时有点顾忌,毕竟这种擂台赛,对敌人仁慈,就是对自己残忍,对方招招都是想要我的命,我又何必跟他们客气,再说我每次上场打时,心里都想着只要赢了这一场,一百万离我又近了一步。那些裁判介绍我时一般都说饿狼自出道以来,还未遇到过对手,今晚这位是否能让他一尝失败的滋味呢?看下去就知道了。老鹰和刀手似乎十分看得起我,不时请我跟良哥出去吃饭娱乐,目的十分明显,都是想我加入赤虎帮,为赤虎帮打拳,我对加入任何帮派没有任何兴趣,良哥亦不肯让我加入,他怕我一旦加入了赤虎帮,就彻底地成为赤虎帮赚钱的工具,再也不会有自己的人身自由,到时想脱身都有点难。还好老鹰他们比较仗义,没有强人所难,见我没有加入赤虎帮的意思,也没有多劝。
人说:上得山多终遇虎,常行夜路会见鬼。即使再强的人,也会有败的时候。我打了十几场,均以胜利告终,直到我遇上光头。听人传说,光头十几岁在少林寺演武,习得一身功夫,一身硬功夫可以说是刀枪不入,他的铁头功更是不一般,在少林寺里没少拿砖头往自己的脑袋拍,后来在少林寺拍砖拍腻了,便离开少林,入了**。他的头发一直没有长出来,估计他的头发被砖拍得怕了,吓得躲在他的头皮里,因此取一个外号叫光头。
那晚天下着零星小雨,场地就在一个废弃的工地上,这块地皮原本准备盖一幢商业楼,再依靠商业楼带动周边的经济发展,后来不知何故,这幢商业楼的投资方中途撤资,盖了一半的楼被废弃,都搁了两三年了。
我和光头就在这个废弃的工地上打了起来,他的拳头硬得打在墙上砖乱飞,当他运起气来,我的拳头打在他的身上就像打在铁板一样,我不知道他痛不痛,反正我是痛得要命。我是练散打的,习惯用拳用脚直接招呼到光头的身上,光头仗着自己一身硬功夫,不闪不避,任由我打,还不时用手去挡我的拳脚,我的手脚被他的反震力撞得又麻又痛,打的时间久了,连抬高都有点困难。最后不得不改变战术,在他周围游走,不敢再跟他硬碰硬。光头见我不敢跟他正面交手,便抢攻起来,幸好他练的是硬功,这种功夫一运起气来,速度就会下降,所以我还不至于一下子被他打败。即使是这样,我也是苦不堪言,现在只有光头打我,根本没有我打光头,时间一久,我必败无疑。
良哥各韩美在一旁看着,也急得挠头抓腮,却无能为力。良哥虽然也在黑市的拳坛上搏杀了几年,但要对付光头的硬功夫是一点办法都没有。你说面对这种身体硬得像铁的人,打又打不得,骂又不中用,如果我有把手枪就好了,一枪打过去,我就不信他可以挡子弹,再不成有把锤子在手也好,管你什么铁都好,一锤子下去,不到你不弯腰。可现在哪有什么如果啊,在真刀真枪面前,一切假设性的东西都是纸老虎,说起来吓人,咬起来就不行了。
光头毫不客气地追着我打,我左闪右避,有时实在被他逼得没有办法,不得不用手去挡,就像整支铁棒敲在手臂上,痛不欲生,苦不堪言。俗语讲得好,急着生智,我被光头逼得实在是急了,心里突然想到,你这死光头,我就不信你练金钟罩、铁布衫连眼睛都练了。心里想着,手底下也不敢怠慢,我避过光头一拳之后,右手化拳为指,食指和中指直插向他的双眼,此时我根本顾不了那么多,心里想着什么,手底也跟着做,连想都没有想。光头见我使了一招双龙取珠,急忙后退,避开我的攻击。我条件反射,紧跟着向前冲去,高高跳起,双脚直踹在光头的胸部。光头被我踹中之后,只是站立不稳,又向后退四五步而已,我就惨了,背部直接落地,摔得我全身好像散了架一样。头光见我摔倒,抢前几步,一脚向我踏来,我痛归痛,面对光头踏过来的脚,丝毫不敢怠慢,硬撑着就地连滚几下,避过他的脚,还未等我完全站起来,光头的拳头又打过来,我闪避不及,腹部狠狠地挨了一拳,打得我口吐鲜血。我不敢倒下,因为我知道,我挨了这一拳,如果倒下了,肯定爬不来。连连退了几步,定住身体。光头趁机又攻上来,我忍住伤痛,避开他的攻势,右手的食指和中指再次直插光头双眼,这一招如果得手,我就可以反败为胜了。只可惜我受伤后,出手的速度慢了许多,再加上光头这次似乎有了准备,他左手化掌护着双眼,右拳打出,身体速度不减,向我冲来。我收招不及,双指插在光头的左掌上,当场觉得一阵剧痛,手上的痛还没痛完,胸口又挨了一拳,光头的速度实在太快了,真是说时迟那时快,一切都是发生在电光火石之间,我还没来得及倒下,胸口再次挨了一脚,一口鲜血像雨点一样从我的口中喷出,然后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第八章】………
我从来都没有想过我会一直打赢,会一直打到我赚够一百万都不会输,只是没有想到,打了那么多场,第一次输,竟然会伤得那么重。在医院里睡了一天一夜,我才慢慢醒过来,良哥在病房里守了我一天一夜,见我终于醒来,喜出望外,连忙走到床边问,小凡,你现在觉得怎么样了?我说还好吧,我睡了多久?良哥说你都睡了一天一夜,快把我吓死了。幸好医生说你没有生命危险,否则我真的不知道怎么办好。我说没事的,我现在不是醒了吗。
这时韩美走进了病房,听我说得如此轻描淡写,气就不打一处来,她说你说的倒轻松,你知不知道,你两只手指骨脱臼,身上多处伤痕,最重的还是胸骨断了两条,你就打吧,早晚得死在擂台上。我动了动身体,发觉全身疼痛,分不清到底哪里受伤。良哥见我在动,以为我想坐起来,急忙阻住我说小凡,你就好好躺着,千万别乱动,你的肋骨刚接好,一动很容易会换位的。我依良哥之言,躺在床上不动,很感动地说良哥,谢谢你。还有韩美,谢谢你。良哥说客套话就不要说了,好好养伤。韩美说你啊,就别谢谢我了,叫你不要再去打拳,你就是不听,现在好啦,被人打得都躺在医院了,伤成这样还那么多话说。韩美这种口硬心软,让我觉得心里很暖,难怪良哥整天被她数落,都不生气。
医生检查完我的身体后,说基本上没什么大问题,剩下的就是要安心地休养,不出意外一个月后就可以出院。我说医生,我可不可以回家休养?我想现在出院。医生说你伤得这么重,怎么可能现在出院?再说你回到家里,没有医院的医疗设备,想好也好不了。医生说完,摇摇头就走出病房。韩美听我说要出院,说你发什么神经啊?不要命了,不要命你就出院吧。我说不是的,是、是、我真不知道该怎么对你说。韩美说你说什么都没有用,你还是乖乖地在医院里养伤,别动什么歪念头。我说我怎么是动歪念头了,我只是想出院而已。韩美说你想都别想,给我好好在医院待着。
一个护士循例给我量体温,看她的样子应该是刚入医院实习不久的,我问她我什么时候可以出院?护士说你这个人怎么这么心急,刚做完手术就想着出院了,我跟你说,你的伤势,恢复得好,一个月应该可以出院了,恢复得慢,我看得再多半个月。你多吃点补品,多点补充营养吧。韩美见我又在问着护士,有心看我热闹,双手环抱在胸前,倚在窗边很有兴趣地看着我。我又对护士说要不,你去跟医生说说,我想快出院。
在我和实习护士说着话时,病房又走进一名护士,实习护士一见那护士进来,很恭敬地叫了一声护士长。护士长问她病人的情况如何?实习护士说一切都好,手术过后没有发烧现象,不过病人想着要尽快出院。护士长点点头,拿起我的病历卡看,她看完病历卡,看看我,又低头看看病历卡,又看看我,她突然冒出一句,张凡,又挨打了吧?这回伤得这么重。我愣了一下,她怎么认识我?在海新市我除了良哥兄妹,应该没有别的朋友了,更别说是有个护士朋友。护士长见我愣住了,笑着说也对,我们都有十几年没见了,你认不出我,不奇怪,我要不是看了你的病历卡,我也认不出你来。你再想想我是谁。我很认真地想了一下,真的没有什么印象,虽然是有几个同学在医院工作的,可她们我都认识啊,眼前这位护士,我真的对不上号,于是我摇摇头说不好意思,这个这个,估计是我伤得太重了,一时间真的想不起来。护士长说我是郑如啊,小时候你挨打后都是我带你找我妈涂药的,你这家伙没良心的家伙,居然把我给忘了。
我这才想起,原来是郑如。这真不能怪我,小时候的郑如高高瘦瘦的,短头发,就一假小子,现在她留起长发,不高不矮,不肥不瘦,穿起护士装,怎么看都是美女一个,令人根本想不起她小时候的假小子样。我说这不能怪我,谁叫你突然化身为一个大美女出现在我面前,让我根本联想不到你小时候的样子。郑如摆摆手说不跟你废话了,你为什么伤得这么重啊?还像以前那样被人欺负吗?这一次他们出手也太重了吧?我不想告诉她我是因为打黑拳而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