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不败之缘定今生-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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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感动地和他交换了一个眼神,苓儿眨眨眼,不看我了。
“这位姑娘……”陈大叔见到苓儿,立刻站起来,有点手足无措,比见到县太爷时还紧张的样子,想了半天,才呐呐地说:“姑娘,我是个粗人,别的不会说,但是,一白是个好孩子,我希望,希望你们能好好地过日子,你们俩,都好好的。”
短短一句话说完,他已经紧张得冒出汗来。
苓儿轻轻道:“我明白大叔的意思,你放心吧,我和萧一白,会一切都好的。”
她的声音又恢复成以往的低柔婉转,听着十分柔和动人。
至此,诸事大顺,只等着订的东西运回来,良辰吉日,我便可以和苓儿,成婚了。
一切,都是如此的美好,美好啊!
定终身 第十八章 婚礼
第十八章婚礼七月初六,婚礼前一天,苓儿手下的心腹雇了可靠的人,领着八十八个青壮男子,穿着一水儿的簇新青色短衫黑裤,精神奕奕地护送着苓儿的六十八抬嫁妆,由南方而来,浩浩荡荡地进了镇子,在镇子的主干道上绕了一周,再回到镇南头刚挂上“萧府”牌匾的,我的新宅子,把嫁妆送进去。
苓儿嫁妆包含的内容种类多种多样,光家俱就有床、榻、桌椅板凳、衣柜、箱子等等,一应俱全,且全是紫檀和黄花梨材料的,不仅描了金边,还镶嵌了珠宝玉石,工艺精湛,造型美观,每一件都堪称是艺术品和奢侈品的完美结合,精致奢华无以言说。家俱之后,是各种瓷器、首饰、胭脂水粉、珠玉摆件、珍品字画等等,每一种都码放得整整齐齐,尤其那上百件首饰,闪着晶莹的亮光,华彩夺目,无一不是上上品,让人看得眼花缭乱。
这六十八抬上乘物件,在镇子绕那一圈时,不知道让多少人看直了眼,也让坐在茶楼楼上包厢里的我和苓儿,忍不住相视而笑。
苓儿和陈大叔见过面以后,就回去做他的准备,我也和陈大叔表达了婚后想搬出去过“二人世界”的念头。陈大叔表示理解,我又说,我还是打算在陈家办喜事,新婚前三天也会住在那里,毕竟陈家是我在这里的第一个家,我还指望陈大叔领导我的亲友团呢(亲友团成员,也就是陈大叔和我手下的掌柜账房等)!陈大叔听了,十分高兴欣慰。
苓儿在准备嫁妆之前,问我,若是他搞得太扎眼,会不会给我带来麻烦。还能有什么麻烦?无非让人觉得,我傍大款了呗,殊不知,能傍上大款,那是本事啊。我让他可着自己心意来,什么东西好用什么,我还不是跟着沾光么。苓儿办事效率比我高得多,没多久就都置办停当了,我估计都是花高价买的现成的,还有他以前收集的许多宝贝。这六十六抬,终究还是顾虑了在镇上的影响,和镇民们的承受能力的,不然,堂堂日月神教教主,他要怎样的排场不行?
半个月前,镇南头这栋外面朴素,内有乾坤的宅子,也冠上了我和苓儿的姓氏,命名为“萧府”,进行了最简单初步的修饰打理,主要是外墙刷了漆,修了边边角角,屋顶墙头,显得干净整洁了许多,也大气了许多。
我们的新房,在七月初完工,我定的东西,包括家俱和礼品,也都在六月下旬就都送过来了,我又赶忙雇了人,把聘礼装到那造型大方质地不俗的箱子里,送出镇子。苓儿在距离镇子一百多里的地方有一处庄子,据说有偌大的宅院和上百名佃户,几百亩农田,聘礼送到那里,自有人接收。
所谓聘礼,除了那些有意味的礼品,算个样子,讨个吉利,其余值钱实用的东西,其实都被我们留下,备着以后生活中使用了。
在期待和紧张中,七月初七,这个我亲自定的结婚大日子,终于到来了。
在这一天,新嫁娘要先在自己家里“上头”和“开脸”的。“上头”,即改变头发式样,把头发全部盘起来,梳成发髻。“开脸”,一般是请一个“全福人”,即公婆、父母和丈夫俱在,儿女双全的年长妇女,由她用细丝线绞去准新娘脸上的汗毛,并修细眉毛,剪齐鬓角。按照我们之前说好的,此时苓儿应在离镇子最近的那座小城,他新购的一栋宅子里,做这些准备。全福人是没必要找的,这些事他都很拿手,完全可以自己做,至于做到什么程度,自然是全凭他高兴了。
与此同时,我身着红色新郎礼服,按照明朝风俗,用的庶民假九品的鹌鹑补子,飞鸟与彩色祥云图案相称,很是吉祥,胸前扎的红绸子花,更显得喜庆之极。我□所骑,乃是苓儿赠送的一匹神骏宝马,纯黑的没有一丝杂毛的高头大马,坐在上面十足威风。在我后面,跟着一顶定做的八人抬红轿子,并一个雇来做样子的媒人、一个负责掺新娘的喜娘和几个相貌端正的小伙子,从陈家出发,带着一队吹吹打打不停奏乐的鼓乐手,朝苓儿所在方向前进。
这充满传统韵味的亲迎喜乐,我听了也不是一次两次了,这次却觉得格外不同,似乎……似乎这次的声响要格外大些,感觉格外喜气些。马我是刚学会骑不久,此时却坐得尤其稳当,背脊挺得笔直,总觉得所有人都在看我……我也没什么怕别人看的,可这个时候……但愿我的脸别像我这一身衣服一样红吧。
紧张是正常的,我也不刻意按捺,只让它保持在可以接受不至于出错的范围内就好。一边紧张着,一边期待着,等着见我的爱人……虽然他是个男子,可他喜欢做新娘子,我就把他当作我的新娘子,又如何?只要他能高高兴兴的,我也就高高兴兴的。
婚礼不过是个仪式,可却是个最最重要的仪式。这个仪式之后,我就能光明正大的和苓儿厮守,和他在一起,一辈子不分开。
这么想着,没多久迎亲队伍就到了苓儿暂住的宅子。
因这里没有任何苓儿的亲人长辈,也就免了许多礼节,我骑在马上,紧盯着着喜娘从宅子里,把苓儿搀出来——今日他穿着正红色的新娘礼服,仙鹤祥云补子,胸前披挂着两条绣着海水江涯纹和仙鹤的彩色霞帔,下端垂有金镶玉的坠子,极尽精贵之余,衬得他身材更加纤长挺拔,身姿骄
然,雍容高贵。
可惜苓儿蒙了红盖头,任是我的目光再热烈,也不可能在那红绸上盯出个洞来。
我眼巴巴地看着苓儿坐进了轿子,立刻带头回转,原路向陈家行进。
陈宅大门洞开,迎接新娘所乘轿子抬进来,放到前院堂前。地上早就铺上了红毡,一路延伸到正堂。苓儿被喜娘搀出来,站到我旁边,喜娘把红绸的一端给我,另一端递给他,我俩中间就隔了一朵红绸花……这时候,我多想紧紧握住他的手,让他感受到我的激动和喜悦,也用肌肤接触来体味他的感情思绪……可惜,在这个时代大环境下,也只能想想了。
走入正堂前,苓儿还需跨过火盆,踩碎瓦片。这两个对他而言本该极为轻松的动作,他却做得非常郑重,像普通的弱女子一样,小心翼翼地跨过火盆,再坚定地、略有些用力地踩碎瓦片。我猜,他也是想借着其中的寓意,过去如碎瓦,踩碎了好开始新生活吧……苓儿思想再先进开放,终究还是个明人,对一些传统事物的寓意,是很相信的。
进入正堂以后,下一步就该拜堂了。拜堂前,要先燃烛焚香,鸣爆竹奏乐,然后礼生唱育,由傧相二人作为引赞和通赞,指导我们先拜天地,再拜祖先,而后拜父母,最后夫妻交拜。
我的父母都不在此,而我虽把陈大叔当作亲人一般对待,却不可能让他代替我的父母,于是只在正桌上摆了两只茶碗,权当象征他们二老了。拜天地祖先时,我都没什么感觉,只是跟着指引来做,到拜父母时,我跪下磕头,眼睛已然酸涩——父母辛辛苦苦把我养到二十五岁,我没志气,赖着他们,他们也从没对我有过什么严格要求和宏伟期望,只要我健康平安,他们就感到安慰了。我还在他们身边时,虽为人处事尚可,终身大事却让他们着急操心——二十五岁的人,连一次恋爱都没谈过,更不要说可以考虑婚姻的对象了,怎能不让做父母的焦急忧虑呢?现如今,我有了自己真心喜爱,珍惜的人,愿意与之相守一生的人,并且认真地筹备了自己的婚礼,婚礼得到隆重的举行……可是我的父母,却在遥远的永远也无法达到的地方,不仅不知道他们挚爱的孩子,已经找到了后半生的归宿,不仅没有机会感到欣慰,反而以为我已经不在人世,以为他们已经失去了我……对不起,爸爸妈妈,如果让我现在选择,我是无法放弃萧苓的,无法放弃他的……爸爸妈妈,你们还有彼此,失去我会让你们万分痛苦,却还有彼此,可以互相扶持;若是没了我,萧苓他……我不知道他会变成什么样子,那是我所不能、也不愿想象的。我也不知道没了他,自己会如何……所以现在,我是真心选择,愿意留在这里,为了我的爱人,永远不再回去……原谅我吧,爸爸妈妈,你们总是原谅孩子的过错,你们那么爱我,这一次,也请原谅我。
重重地磕下头去,听得旁边也是“咚”的一声重响,我微侧了脸用余光看向苓儿,就见他手掌贴地,盖头掀开一半铺在地上,闪烁着珠光的凤冠顶碰到了地面……呵呵,苓儿我了解到你的心意就好,可是你今天根本不方便磕头啊》。《
眼中湿热的水汽在几个眨眼间,被我憋了回去,看了苓儿小心抬头,怕凤冠和盖头掉落的颤巍巍的样子,不知为何令我心情大好,伤感一扫而空,彻底轻松下来。
到了夫妻对拜——和苓儿相对而立,我注视着红绸那端的爱人,心头涌现着无限温柔甜蜜又欣悦完满的感情,怀着对上天的感激,对爱人的赤诚心意,以及对神圣婚姻的尊重,我郑重虔诚地躬身一拜。
至此,大礼将成,只剩下最后一步——入洞房。
定终身 第十九章 洞房花烛夜(上)
第十九章洞房花烛夜(上)对拜之后,我用红绸牵领着苓儿,从正堂走入新房。
新房里,好几处地方贴着红色剪纸,用了许多红色绸缎等物件装饰,布置得喜气洋洋。我和苓儿一同坐到喜床上,侧头向旁边看过去,只见苓儿坐姿无比端庄,宽大的袖子搭在裙子上,尽管看不见他一点肌肤外露,我却能感到他的紧张。
我这时倒不觉得怎么紧张了,除了兴奋、喜悦涨满了胸腔,整体感觉还算冷静。
拔步床的床口窄,我和苓儿离得不远,虽然还是碰不到,可他就坐在身边这么近的地方,让我却觉得心里踏实了不少。
我俩坐好了,就有人往我们身上扔东西,花生,红枣,桂圆,莲子,寓意早生贵子。我俩是不可能生什么贵子的,不过这是婚礼的一个重要环节,不能省略。我也想过,省掉了这个,别让苓儿心里别扭,又怕喜娘她们怀疑了出去乱说,以后再有麻烦,索性忍了这一时。
扔完了东西,喜娘递给我一杆金色的秤杆,像是金属做的,有点沉,我用右手牢牢握住,觉得一下子的功夫手里就攥出了汗,小心翼翼地把秤杆那头伸进苓儿的红盖头下面,深吸一口气,胳膊一用力,挑开了盖头。
我期待想念了一天的苓儿的容颜,此刻终于见到。
苓儿端坐着,面向前方,头微低下,我只能看到他一个侧脸,却觉得这容颜娇美无伦,让我移不开眼。
珠光闪烁的华美凤冠上,珍珠玛瑙金饰宝石雕花,无一不是制作得精致之极,长长的珠玉坠子从两侧垂下,半遮了苓儿柔美的脸庞,然而从珠玉叮当的缝隙,仍能看出他描得细细的微向上挑的黛眉,薄薄的晕了淡红色的眼睑,细密浓黑的羞涩下垂的睫毛,和脸颊上不知是胭脂还是羞出的红晕……淡淡的妆容,突出了他五官的柔和秀丽,让他看起来,温婉动人得不可思议。
这样一个人,怎么会是男子呢……若不是曾见过他男装的样子,那么明显的平坦的胸膛,我简直无法相信,这样端丽秀致的一个人,不是真正的女子……脑中回忆起对苓儿男装模样的唯一印象,苍白,憔悴,惨淡,无望……如果男装下的苓儿,总是那样的状态,令我心疼心痛的状态,那我真是满心赞成他永远做女子装扮,永远像现在这样,美丽,羞涩,欢喜,而自在。
可能是我盯的时间太长,苓儿忍不住把脸微转过来,慢慢抬起眼睫,朝我看过来。
他的眼睛……我最爱的一双美眸,从未像今日一般,晶莹闪亮,水波荡漾,其中喜悦灿亮的光芒,甚至晃了一下我的眼,让我眨了眨眼睛才能继续与他对视……他是如此的欢乐,激动,紧张,害羞……全部的情绪,都聚在一起,透过那双风情无限的,会说话的眼睛,表现出来,让我也感同身受。
大概是我们的对视太专心,太长久,旁边可能是喜娘的女子发出了善意的笑声,惊醒了我和苓儿。苓儿受惊似的立刻垂下眼睫,头也转向另一边。我遗憾地叹了口气,无奈地根据指引,继续下面的重要环节——结发。
苏武有诗云:“结发为夫妻,恩爱两不疑。”结发在唐宋以后,成为婚礼上一个非常重要有意义的步骤。
需要做的,就是把我和苓儿的头发,各剪下一绺来,绾在一起表示同心。结好的头发,会被包在一块红布里,保存下来。
我看着那两绺被系在一起的头发,有点感慨,偷眼去瞧苓儿,他正目光直幽幽地盯着那两绺头发,眼里的重视让我莫名有点吃醋,他明显感慨比我深……
下一步,是合卺。合卺也就是喝交杯酒,由一位特意请来的,儿女双全福气好的女子,给我俩一人递一只酒杯,两只酒杯用丝线连接,中间绾成红色同心结,我和苓儿各饮一口,礼便算成了。
在吃了长寿面之后,我就被迫依依不舍地走出新房,去应付喜宴上几十桌子的宾客了。
所谓新郎倌敬酒,其实就是被灌酒。
酒这个东西,我从来没品出过它们的好坏来,无论是白酒啤酒红酒洋酒,在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