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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部分

逍遥策-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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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答案真是令人绝倒。  
  那尸神医懂养生之道,早起是没什么问题,怎么连玫坊十二街里最旺的时生阁阁主居然也这般作息正常?  
  于是两人只好询问他们能否进阁里等那两人。  
  童子踌躇了一下,才点了点头。  
  时生阁里的装潢并不奢华庸俗,相反,处处透着孤高清艳的味道,夏古月没进过这种只有娈童的楼子,但与以前进过的那种处处彤红的青楼一比,格调自是高出不少,也难怪许多位高权重的大臣,也偷偷地来这种地方。  
  那童子领着夏杜两人去到一处明亮的大厅里,说了句“若阁主他们回来了,肯定会经过外面那庭院的,你们先在这里等一下”,再送上两杯清茶,便打了个看来强忍很久的哈欠回去补眠了。  
  夏古月与杜传略只好两人安安静静地坐在这厅子里呆等。  
  虽然心急如焚,但东市西市相隔既远,市集里面积又大,如此盲目地去找寻,绝不如这般守株待兔容易。  
  夏古月突然道:“杜传略。”  
  “嗯?”  
  夏古月停了停,才继续:“十三跟那个唐漾人,是什么关系?”  
  “我以为你不会问了呢。”杜传略低笑起来。  
  夏古月脸上微微有点烫,“眼下无事,自然问问。”  
  “嗯,其实帝君与唐漾人的关系不是什么秘密,我们教内上上下下几乎都是一清二楚的。”杜传略的笑容带了点恶意,语气暧昧。  
  夏古月皱起眉,正确地指出对方的意图,“你在误导我。”  
  “哪有?”杜传略表情不变。  
  夏古月似是想起什么,表情也变得戏谑起来,“第一,你说过唐漾人居心叵测,既然居心叵测,也就是说他并未做出过什么来;第二,呵呵呵……”  
  杜传略皱起脸,“你别笑得这么恶心好不好……第二什么啊?”  
  夏古月稍微倾侧身体,低声道:“第二,我检查过了。”  
  “什么检查过……啊?!”杜传略话说到一半,突然醒悟,吓得差点跳起来,“你你你!你……”  
  夏古月也扬起恶意的笑容,完全就是刚才杜传略的表情。  
  “怎么?”  
  “我、我我……我不信!帝君、帝君……你们谁在上面?!”也许真的太惊诧,杜传略居然毫不顾仪态,一下来到夏古月面前,抓住对方的衣领,恶狠狠地质问。  
  夏古月一派悠闲,还调皮地吐了吐舌头。“你说呢?”  
  “不不不!不、不……那个、这个……即使在上面……也不代表什么,你们、你们……谁上谁?!”也不知杜传略那个脑袋装的是什么,居然会研究得这么仔细。  
  夏古月装模作样地皱眉,“你用词可不可以不要这么粗俗?”  
  “我只要你清楚的回答,俗不俗的、又不是诗词会什么的有什么所谓?!”其实杜传略所问问题的答案显而易见,毕竟夏古月不紧不慢的态度摆在那,若是被压了,依他那副性子肯定不会这么直率地承认。但杜传略毕竟跟在梁十三身边很久了,后者的形象在他心中已是根深蒂固,一时之间又怎接受得了自己跟随的人居然会……  
  居然会……  
  夏古月收起自己顽劣表情,眨眼道:“真要我明说?”  
  杜传略松开手,狠狠地盯着夏古月。  
  “可恶!荒山野岭这么恶劣的环境你居然对帝君……你这禽兽!早知道当初那把粉我一定对准你来撒!好让你试试噬魂的滋味!”夏梁二人身边没有跟踪者的时间有限,杜传略自然一想就知道两人做那档事的地点。  
  “真可怕。”夏古月一本正经地道,却让人看不出他是真怕还是装怕。“喂,你别扯开话题,我问你那个唐漾人的事呢。”  
  杜传略坐回椅子上,一副爱理不理的样子,“反正你也能猜出个大概,还要我说么。”  
  “猜测跟证实是两回事。”夏古月托着下巴,“……还有,把他们的事说清楚些。”  
  杜传略一翻白眼,“那干脆从帝君回到夜圣教说起?”  
  “请便,刚好那家伙口风紧得离谱。”夏古月无奈道。  
  今天之内,他已经被自家的老头子讽刺过两次,说他什么事都不知道了。这种难堪的状况,他不想再经历,哪怕只是再多一次。  
  虽然他以前行走江湖交朋友,讲的是志同道合,别人不说的自己绝不越界过问。以前他与梁十三能友好相处,也是因为这种随意性。  
  但……现在不同,夏古月很确定,若这么懵懵懂懂下去,他就要失去一些很重要的事。  
  特别是……十三。  
  那个心计多得过火,别扭得过分,却异常令人感到怜惜的家伙。  
  杜传略拿起茶盅,把玩着,“那好吧,就从唐漾人来到隐月谷说起如何?”  
  夏古月收拾心情,问:“他不是一开始就是夜圣的人吗?”  
  “不是。他是沐叔、也就是木使沐由多年前带回来的,说是晕到在隐月谷口被沐叔捡到了,实际情况是怎样没人知道。那时候谷里大人几乎都因跟随前任帝君与武林白道一战而死绝,沐叔是为数不多的谷内指导者,他说出的事没人会反对。唐漾人来谷里之前就似乎学过武艺,有一定基础,但所学的东西并不精深。由于他是外来者,谷里的人没少欺负他,只是大家都没想到,‘万夜浩劫’他居然练得那么迅速,进步奇快……待得两三年后他打赢了谷里原本武功最好的石浩和麦火耀,大家便都奉他为下界的夜帝了。”  
  夏古月好奇,“你没跟他较量过?”  
  杜传略回答:“你看我今天的武功造诣也知道,我志不在此。比起武功,我更喜欢家师的毒方和探听江湖上的消息——你要知道,在谷里的岁月是很无聊的。而且那时我也不觉得唐漾人如何,他骨子里具有天生的攻击性,夜圣教在他手上一定会有发展。”  
  “唐漾人的地位在帝君回到谷里那一天第一次受到挑战。帝君拿着前任夜帝的信,而经过谷内人的鉴定,那是真迹。这么一来,大家便尴尬了,一边是实际上已经服众的唐漾人,一边是领着帝命的帝君,谁也不知道应该帮谁好。不过出人意料地,那最重要的两人,也就是帝君和唐漾人,居然相互认识。后来他们两进了一间房子讨论了一会,再出来时便有了结果:唐漾人甘心情愿退居金使,承认帝君的资格。”  
  “他们在那么多年前便认识?怎么可能……”  
  “这事一直是夜圣教里谁也不知道但谁都想了解的秘密。可惜当事人守口如瓶,我们也没办法。”杜传略一耸肩,“不过据我估计,他们俩都可能跟前任帝君有关系。”  
  “司徒放?”  
  “是。因为当年唐漾人来到谷里的前几年,各地曾发生多宗婴少儿失踪事件,帝君曾略微向我提及过这是前任帝君所做,他便是那些失踪孩童的其中之一人,所以我猜想唐漾人很可能也曾是其中一员。”  
  夏古月也即时想到雾潋山中梁十三与他说的那些话。“唐漾人……可有其他关于数字的别称?”  
  “关于数字的别称?我未曾留意过……”杜传略停下来思索,“……倒是听过帝君有几次没叫他的名字而是喊他十四。”  
  听到这个名字,夏古月浑身一震,“那就是了,他跟我说过当年司徒放把剩下的十几个孩子编了号,他因为排在十三,所以出来后也用了这个名字,但其他人却改了名……”  
  杜传略觉得很不可思议,“原来如此,那么唐漾人的行为也就稍微能说得通了。他成为金使的举动让很多人都不解而且不满的,特别是五行使里的其他四使,不过唐漾人的立场非常坚定,其他人才毫无办法……这种忠心耿耿的表象他一直维持到六年前。”  
  “也就是……我被骗在日门月宫之后?”  
  “是的。那时帝君因为你……”杜传略看了一眼夏古月,可惜后者并无羞愧之意,“嗯,也就是吃了那丹七日后,全身经脉气流涌动——事后帝君曾开玩笑地说当时他简直觉得生不如死——那时候唐漾人开始反常地以一种超越了下属身份的态度对待帝君,不但一路上全程照顾得帝君无微不至,行为动作更是、暧昧不已。而且这种态度从那时开始,便一直持续了几年,帝君对此一直没有明确的表示,其他人自然也不好插手。”  
  “居然没人反对么?”夏古月很好奇地道,继续对杜传略试探性的言语不闻不问。  
  毕竟那是两个男人啊,如果当初自己与梁十三继续相处下去才慢慢发现那真实的心意的话,恐怕世人会有很多难听的话吧?而正是因为当时自己已经身败名裂,所以武林众人才没注目到情感这种相比起来微不足道的方面上来。  
  “你别把世界上所有人都看成白道那堆食古不化的伪君子。我们夜圣讲究率性而为,真的喜欢了,是男是女又有什么关系?就不知道那堆白痴哪来的那么多土规矩。”  
  “嗯,的确……男人或女人,有时候实在是自身不能控制的……”夏古月心有戚戚焉,“那之后呢?”  
  杜传略看着夏古月,哼道:“之后?之后你便出关了。帝君丢下一切,跑去找你咯。我倒好奇,虽然烈百逸带了消息给你,但你怎可能一年之间便胜过日月双君?”  
  夏古月终于抵不住杜传略的话,“你能不能不要隔几句话便在我面前提一起他的苦处与好处?这些事且留待我们自己解决吧?……轸迟两人本来就不愿伤及我性命,最后那一年,我舍了用惯的铁骨古木扇,招招以命搏命,他们自然有所忌讳。于是我便这样且打且逃地走出日门月宫了。”  
  “流氓。”杜传略只给予这二字评价。“不过你这样也是最好的逃脱方法,但……可苦了那日月双君吧?”  
  “据烈老头说除了陪我那十年,我逃了那四年也要算在他们头上。”夏古月笑得奸狡。  
  “那之前我们这里的分教受袭……”  
  夏古月道,“嗯,虽然我那时不能拜托武林之人,无战庄又为你们的手段所制,但既然你能想到武侯府,难道我自己便不懂得利用么?不惊动那老头子只让方留衣动手的方法多得是。”  
  杜传略道:“你一开始的就打算引我们其他人关注日门月宫,自己则去接近帝君?”  
  夏古月反问:“解铃还需系铃人,我身上背的罪名难道还能自己一个个去洗清?”  
  杜传略叹道:“你也不是好人。”  
  夏古月道;“怎么会?”  
  杜传略再翻白眼,“不知羞耻。”  
  夏古月也叹道:“……大概吧,我也觉得自己变了,有种不上不下的别扭感。当初在雾潋山知道自己已正名,一瞬是该高兴的,但涌上心头的却是无谓的对秋红——那时我不知道你也被牵连了——的担心和对他的不满。但我又在担心什么、不满什么、怀疑什么呢?”  
  杜传略琢磨了一下,给了一个结论:“一年被蛇咬,十年怕草绳。”  
  夏古月一怔,“……也许你说得对。”  
  说着长长地叹了口气,似乎有些低落。  
  杜传略笑了笑,“但这也证明了你是个好人,也许这正是帝君喜欢你的地方,你并不需如此。”  
  夏古月静静道:“多谢你的安慰了……嗯,终于有人来了。”  
  “是啊,这一餐早饭吃了三刻钟,这两人也真是矜贵了。”杜传略抱怨道,终于喝了一口手中杯里的茶。  
  ————  
  关于偶画ING的东西。  
  这次的图是恶搞……(乍恶搞法?就是……嗯,画了雾潋山小月抱起13那一刹那咯……)  
  SO……形象什么的,偶也就忽略了(不然也不会给F说像小白脸……)  
  13很女银的说~(哭倒~可偶就是喜欢他弄得小月哭笑不得的样子)月的头发颜色还是有点怪~  
   
   
   
  第三十七章 十五昼夜无人静  
   
  庭院那边,传来了两人的脚步声,一轻一重。  
  明显地,来的两人一个身怀武功,一个则只是普通人。  
  不多时,这两人已走到大厅门口。  
  来的这两人,一人穿着淡青的长袍、同色的薄蝉纱,长得几近膝盖的柔软云发分成三束,绕成一条至腰的辫子,两鬓的头发则用青色的细绸条固定住,眉黛唇樱,无一丝俗气、无一丝妖媚,却风情万种,清冽柔和,很容易使人从心底里生出一种几近邪恶的虐念;另一人一身干净无尘的白色麻布衣,头发一丝不苟地全都束起,冠于脑后,星目剑眉,舒爽清洁,但这种极端的端庄中又隐隐透着些妖异的气息、以及一种古怪而让人不敢接近的距离感。  
  无论从哪个角度看,这两个人,都是难得一见的美男子,特别是穿着淡青蝉纱的那人,无论是以男人或女人的眼光去看,都可说是倾国倾城。  
  杜夏两人只觉得眼前一亮。  
  他们两人见过的美人不少,本不该如此吃惊,但到来的两人风格如此特别和鲜明,只需看过一眼,你便不可能忘掉。  
  大概是守门的童子已通报过,这一青一白两人到了大厅前,便很自然地走了进来。  
  “不知两位清早造访,所为何事?”说话的是那穿着淡青蝉纱的男人。  
  他说话的声音非常清脆,仿佛是山间随着地势跳跃的泉水。  
  杜传略放下茶盅,站起身来,拱手向两人一揖,“想必笛神医还未忘了杜传略吧?”  
  “尸神医”是江湖上对笛长歌的戏称,在本人面前——特别是你还有求于他时——是无人会如此称呼那白衣人的。  
  身穿白麻衣的笛长歌用那双星目扫了面前两人一眼,脸上浮起一个冷淡甚至略带嘲弄的笑容。“夜帝出事了?”  
  “正是。”  
  “既要速成,自然要付出代价,他想必也是知道,所以才不再找我,你们又何必多此一举?”笛长歌一边说着,一边领着旁边的男人坐到主人位上。  
  那种恭敬着紧的程度,仿佛他是那男人的侍童。  
  那柔美的男人很自然地接受了笛长歌的伺候,坐下后拉着后者,让他坐在自己旁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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