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仙录-第1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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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师兄一拍胸脯道：“那是自然，师兄我什么时候骗过你？柳……无瑕妹子，我们只要把这件事情办好了，包你……名扬这荆南，不，是整个中洲！”
虽然搞不懂怎么“名扬整个中洲”，但是黎子昇话中重视自己的意思表露无遗，特别是“无暇妹子”这个更亲近的称呼。这位柳委员开心地把一双杏眼眯成两道月牙，使劲地点点小脑袋。
少年安抚了自家师妹几句，又跑到萧家麒身边，问道：“老萧，我记得你家有一班乐师。能不能借我用两天？”
萧大公子自无不可，很爽快地答应了。
好了，歌手有了，乐队也有了，曲目么……黎大队长脑子里都是，接下来最重要的就是怎么录制了。
所以一吃完饭，黎子昇和手下委员和中队长告别之后，也把自己弟弟给打发回了家。
他自己骑上柳无瑕那辆“凤凰牌”自行车，后座载着无瑕妹子，身后是一溜小跑的随从们，就这么招摇过市地直向着铁山学院而去。
黎三公子一边蹬着车一边和后座的柳无瑕谈笑风生，让柳师妹心中开心的不得了，恨不得这段路程没有尽头才好。
五月的阳光洒在这对骑着自行车的金童玉女身上。让路人不得不升起一股羡慕嫉妒恨来着。
“娘啊，这个大哥哥是谁啊？”路边有个七八岁的娃娃看到这个场景，不由得欣羡地问自己母亲。
“哦，那就是新义顺堂的黎三公子啊，你不是也最爱看写他的《东游释厄传》吗？”
“啊？！那就是写海贼王的黎家三少啊！好神气啊！等我长大以后也要像他一样。”
他母亲很欣慰地问道：“好孩子，真有志气。你长大之后是要像他一样进铁山学院还是写小说？”
“娘，都不是啦。我长大以后也要和他一样骑上自行车带着隔壁二妞出来逛街！”
“……”
黎子昇不知道他又激发了别的孩子“大丈夫当如是”的志向，他去铁山学院不是为了，至少不全是为了送柳师妹回家，而是要去找柳无瑕的父亲。柳大苍道师。
“柳师范，您的意思是有可以把人声音保存下来的符箓的是吗？”
“是啊，可是这留音符没啥用，你问来干嘛？”柳大苍有些疑惑地道。
少年可没工夫去“发明”用声波震动的原理制造出来的留声机，就算他短时间捣鼓出来这留声机。这中洲也没有电力可以驱动啊。
总不见得，黎子昇还要先弄出元石转化为电力方法。这对还是对这个世界还是“知其然不知其所以然”的低阶修者黎子昇来说。未免太困难了一些。
不过这里是仙侠世界啊。再匪夷所思的事情都办得到，何况保存声音这种小小的“技术课题”。既然自己不知道，那就找专家好了。
他的符箓师范柳大苍柳道师不正是现成的专家教授？
这个孩子也果然得到了满意的答复。
黎子昇有些失态地道：“太好了！柳师范，学生要用留音符录制一些曲子。所以敢问柳师范，这留音符难不难学？材料贵不贵？”
柳大师范皱起了眉头“这个……还好吧，比你现在学得的清风符、小火符难不到哪里去。材料费也不怎么多。不过，黎子昇你可不要为了这些奇技淫巧荒废了道业啊，要知道你虽然三番两次用外物占了点便宜，但是自身修为才是你的立身之本啊。”
柳大苍是满看重黎子昇这孩子的。可是有些地方还是不太满意。这个学生的胆子未免也太大了一点，上次单挑先天真人不说，这次竟然带着一帮村民打破了太平道的十方天士大阵。而且还有点不务正业，这不，又来向自己请教留音符这种没什么用处的符箓，拿来录制曲子。
这是一个要修仙的道生所为吗？
少年也不是不识好歹之徒，他感激地点点头道：“柳师范的教诲，学生记下了。不过，学生还是要问一下，这留音符可否制成……”
他指了指腰间的避尘玉佩继续问道：“这样能用真气激发元石充能，重复使用的物件？”
柳大苍不明所以地道：“这当然可以啦，就是要贵上一点……”
黎子昇心头一块石头落了地，他赶忙问道：“柳师范，哪里能买到这样的玉佩？”
柳大苍沉吟了一下，有点迟疑地说道：“这倒是个稀罕物是了，为师倒真不知道哪里可以买到这样的留音玉佩，不过么……”
站在一边听着这对师徒对答的柳无瑕，这个时候上前撒娇道：“父亲，你不会制作这样的玉佩吗？要不……要不你随随便便做上几十个送给黎师兄好了。”
柳大苍差点被自己女儿这一句话气得吐出一口老血，他心里想道，女生外向这句话可是一点也不假。所以，他对着自家女儿翻了个白眼道：“你这孩子……你以为那玉佩那么好做的吗？还要几十个？！哼！”
柳无瑕小嘴一扁，脸上的神情非常之不爽，要不是为了在黎师兄面前保持淑女形象，早就对着一向宠溺自己的父亲发飙了。
黎子昇一看，立即上前缓和气氛道：“柳师范，无瑕妹子说的白送给学生，学生我可万万不敢接受。”
他顿了顿道：“柳师范，要不这样，学生问你收购好了，有多少收多少。您看这留音符和留音玉佩什么价格合适？”
柳大苍端着架子道：“这种事情为师可不能帮你做，这两种物事虽然不难，可那太耽误时间了。想我乃是堂堂天符门的……”
他女儿又不高兴了，娇嗔地打断道：“父亲，昇哥都说了不是向你白要，而是买的吗？”
一个喊“无瑕妹子”，一个叫“昇哥”，柳大苍心中这不祥的感觉是越来越大了。
还没等他开口拒绝的时候，少年也说道：“柳师范，您没时间做，但是您可以让您的道生或者城中其他符师去做啊！然后再卖给学生好了。”
现在黎子昇当然知道，这元石是赚不光的，没必要把所有的事情都抓在手里，不但分散了自己的精力，而且外行领导内行这种做法，反而是得不偿失。
再者说分润点元石给这位柳师范也是黎子昇自己心甘情愿的，俗话说得好，吃人嘴短，拿人手短。
总之，让自己的……师范柳大苍来负责这件事情那是公私两便，他老人家也是非常有必要搞定的。
“这个……”柳大苍也只是个先天真人而已，自然需要大量的资源让自己在仙途上走得更远。何况就算是真正的仙师，那也不是不食人间烟火的。如果中洲这里的修者都不假他求的话，那么铁山学院这些道师是所为何来？
所以，自己学生的话也不得不让他有些动心。
他也不是耳目闭塞之人，知道眼前这个学生不但是新义顺堂的少东家，还和铁家外姓第一炼器匠胡开山一起捣鼓出不少挣钱的玩意。元石人人都爱，这柳大苍师范也不能免俗。
少年看到这位符箓师范有所意动，立即趁热打铁地从怀中掏出几张铁券，恭恭敬敬地放在桌上说道：“柳师范，这里是五方元石的铁券，当做定钱好了。”（未完待续。。）
第四十七章 一条大河起波
最后，在自己女儿柳无瑕的“威逼”之下，柳大苍柳大师范只能花了一顿饭的功夫，乖乖地画了十几张留音符，当然这些都是免费的送给了两个孩子的。
其实留音符算是中阶符箓，没有柳大苍说的那么容易制作，可是这种符箓的价格比起一般性低阶符箓不算太高，原因就是中洲没人想到这种符箓到底有什么用。
这当然不是说中洲人类会不知道这种符箓可以用来录制音乐，但是真有闲暇听音乐的都是有钱有闲阶层，他们真有志于此的话上青楼或者索性自己养个乐班就好了，比如萧家麒他们家就养了一个。
至于普通人，就算有空要听音乐，低阶符箓那也是要花元石的，一次性的留音符真算得上是一种奢侈品了，自然也没有人会用这种方式来享受音乐。
当然，还有一个前文书里也提到原因，那就是中洲的音乐形式和其他艺术一样，比较简单，有些单调沉闷，不是现代那种自由式乐曲，而是有规制的仪式化曲牌。因此有兴趣的人也不是很多，最多就当调节气氛的玩意儿。
不过中洲的“娱乐业”也是相当发达，自然有此道高手。那天香楼的中的仙女们就是其中的顶尖人物，另外其他那些高档青楼里也有擅长唱曲的姑娘，好比那位和黎子昇见过面的令狐阿九。
她们主要是利用自己的天赋，也就是歌喉和美色。与这些相比，所演绎的内容反倒没有那么出色。
但是人家是等着冤大头上门送元石的交际花，像前文书里出场过的天香楼花魁秦大家，她出场略坐一坐就要十方元石的出场费，更别说开口献唱了。哪会轻轻易易把自己唱的曲子录在留音符上发卖。
正是这个原因，在少年推出新式歌曲和录放设备之后，这八天门之一的天香门抱残守缺，就此错失了更上一步的机会，甚至自此开始不进反退，走上了衰颓之路。
同时，黎子昇再一次地引领了这个世界的文化风潮，也让他一手把柳无瑕捧成了中洲第一歌仙！
而这一切开始的地方，就在萧家后花园中一座临湖的阁楼之中。
这两个孩子兴冲冲地拿着柳大苍送给他们的留音符，出了学院直奔萧家书坊。这两者都在西城距离不远。所以花不了多少时间。
黎子昇一见到萧家麒，劈头就问：“老萧，你家乐班准备好了吗？”
萧大公子面带得色地说道：“雷公你吩咐的事情，我怎么敢怠慢，一回家就开始准备了。早就好了。正等着你呢。”
少年点头赞许，欣然地说道：“好好好。老萧……不对。是萧大总编，我没有看错，你果然是雷厉风行之人。那事不宜迟，请你头前带路，我们马上开始！”
他们三人来到临湖阁楼之中，先是观摩了一番这支乐队的表演。颇为满意。虽然内容乏善可陈，不过也因为内容简陋，这些乐师的技艺倒是更加精益求精了。
而且最让少年满意的是，这支乐队的成员都是女子。而且全都正当双十年华的好年纪。当然她们也算不上什么绝顶美女，不过也当得起姿容靓丽的评语。
这支乐队其实是萧家麒的父亲萧瑞年置办的，他本人对声色犬马倒也不是很感兴趣，建立它的目的是为了招待客人、举办宴席之用。所以除了宴会，这些女乐师平时就无所事事地养在后院里。
不过，继承了西极大荒派长老级人物的一部分遗产的萧家哪里在乎这点小钱，养着就养着吧。这下正好便宜了黎子昇。
听完之后，少年满意地点点头，问那个乐队班头道：“苗姐姐，请问我哼个曲子，你们能照着弹出来吗？”
解放者也不是万能，就算黎子昇现在懂五线谱和简谱，但是他不懂现在中洲采用的曲谱，也只好采取这个笨法子。
苗班头站起来福了一福，恭谨地回道：“黎公子客气了，请您起个调子，婢子们试试看能不能跟得上。”
黎子昇欣然说道：“那好，我先来唱一段。”
他稍稍抬起头，闭起眼睛在脑中先回忆了一下要唱的歌曲，然后开口唱道：“一条大河波浪宽……”
到底要写什么歌呢？
黎子昇这一路除了和柳无瑕说笑之外，这小脑瓜也没有闲着，他脑子里头一首蹦出来的就是……《浏阳河》！
《浏阳河》，不，是《妙水河》这首歌呢，曲调优美，十分适合女声来演唱，而且歌词那也是非常之应景，只要把里面的地名改改就能用了，比如说这样：
妙水河弯过了几道弯
几百里的水路到铁山
江边有个什么山哪
出了个什么人
世界把名扬啊咿呀咿子哟……
不过……好像太应景了吧。这个什么山到底出了个什么人呢？
对啊，到底出了个什么人……似乎一时之间还真不能把自己的名字安进去。不行不行不行，我还是不能作死，少年非常遗憾地想道。
他不得不舍弃了这第一，也是最佳的选择。
接下来各种革命歌曲那是纷至沓来，从《国际歌》到《义勇军进行曲》，从《牢不可破的联盟》到……《千本樱》。
他毕竟是一位解放者军团战士，自然比较倾向于这些革命歌曲吗。
最后，黎家三少挑了一首《一条大河》。
和《浏阳河》一样，这首歌曲不但旋律动听，曲调柔和适合女声演唱，而且也非常地切合荆南这个地理环境，和当地人民现在面对的局面。
《一条大河》的歌词分为三个部分，第一段是描写家乡美丽的风景，第二段是由景及人，讴歌乡民的勤劳智慧，最后一段则是提升进入正题“朋友来了有好酒，若是那豺狼来了，迎接它的有猎枪。”，表达了保家卫国的决心。
整首歌从结构上来说，意境从舒缓再到激昂地层层递进，最后奇峰突起，感情饱满地做了一个有力的收束，
第一和第二段没什么好说的，只要把祖国改成家乡就好了，家乡的风景总是美丽的，人民总是勤劳的，这种话谁都爱听，怎么也不算错。
而第三段正契合现在因为太平道作乱而人心惶惶这个现实状况，尤其是其中那句“若是那豺狼来了，迎接它的有猎枪。”怎能不让荆南本地人士心有戚戚焉？
当然啦，这句歌词里的“猎枪”也算是少年为自家军工作坊做的又一次软广告。
到底是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