悍记-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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铁大牛欲言又止,最后说道:“那景年哥儿你自个儿小心。”
付景年颌首微笑。
一走进斗武台,人声鼎沸,高朋满座,一股喧嚣之气扑面而来,付景年眼尖,一眼便瞧见了站在最前方挥斥方遒,使得中间人点头哈腰的权贵女子,心中估摸这人应该就是大牛口中所说的那名刁蛮女子。
付景年几步走近,拍了拍权贵女子的肩头,热乎着脸的拱手作揖道:“姑娘,小生这厢有礼了。”
权贵女子眉头大皱,她本性粗犷,平生最不喜奶油书生,突闻如此礼语,心中只觉五胃恶心翻腾,寻声回过头去,刚想先招呼上一鞭子,看看是何人言语如此恶心,但鞭至头顶,却是一顿。
倒是好俊的一张脸,细细看其穿着,一袭粗布白衣,虽朴素但却不失大体,乍看之下,竟也有了几分气度非凡的味道,权贵女子心中一下拿捏不定,怕是哪家负笈游历的公子,便沉声说道:“你是何人?”
付景年笑眯眯的说道:“我是替大牛来应战的。”
权贵女子一愣,心中不晓那大牛是何人,中间人附耳说道:“大牛就是那三锤输。”
权贵女子闻言脸上一变,冷笑道:“哦?你是那三锤输请来之人?”
付景年反问道:“不行?”
权贵女子讥笑道:“想不到那三锤输外表憨厚老实,内心倒是机灵,知晓明哲保身之术。”轻蔑的看了一眼付景年,权贵女子收回目光讥笑道:“你皮囊生的不凡,内心却是这么一个糊涂蛋,被人拿来顶包了,还方犹不知。”
连连冷笑几声,权贵女子这才作罢,皮笑肉不笑的说道:“罢了罢了,他不来你也行,反正说到底都是一个死字。”
付景年一笑置之,嘟哝道:“姑娘,人艰不拆啊。”
权贵女子闻言一怔,然后放肆大笑。
付景年在生死状签下铁狗子三字,在中间尖啸的铜锣声中,斗武便正式开始。
斗武台台高三丈,来往比武人士登台时无不是潇洒帅气至极,从天而坠,天外飞仙等等登台动作无一不足、花样百出,最不济也得要个一跃而上才是,否则岂不是战前就堕了些威风。
然而,付景年则是很没有风骨的从中间人借来了木梯,极其狼狈的爬了上去,宣告了自己的出场方式。
顿时引得斗武台席位一片嘘声。
上了台,付景年举目四望,只觉整个台下尽收眼底,不由神清气朗,朗声道:“南蛮城铁狗子,何人来战?”
权贵女子嗤笑一声,暗自撇嘴道:“跳梁小丑。”
说罢,便一把卸掉捆在蛮奴身上的手腕粗的铁链,嘴附在他耳边轻声说道:“蛮奴,杀死那人。”
权贵女子抬起头,眯着眼睛盯住斗武台上的笑意盈盈的付景年,轻轻拍了怕蛮奴的背脊。
蛮奴蹲着的身子缓缓站起,嘴角犹挂着一丝晶莹唾液,身子却如离弦之箭,瞬间奔向付景年。
落脚处,轰隆声大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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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二章 小哥,你还真是有趣
蛮奴目中有红芒闪烁,嘴角哈喇子留个不停,自身宛如满婴抱月,双腿青筋鼓起,如暴雷般炸向付景年,相距五十步时,高高跃起,长臂舒展,一拳砸下。
付景年微微一笑,双指如拈棋,轻轻护住面门。
台下顿时议论纷纷,见付景年如此托大,仅以两指封住面门,只叹那叫做铁钩子的是在找死不成,这蛮奴打架毫无章法,以气力见长,若寻常江湖人士,一拳打实了,那是妥妥的玩命,连风紧扯呼的机会都不会有。
权贵女子心中惊疑不定,不知晓付景年此番作举是无知者无惧还是心中有所持仗。
蛮奴一拳如马刀斩下,凌厉气息直逼面门,拳未至,拳风已扬起付景年额头的一揪白发,蛮奴双眼一眯,拳头与双指刹那交接,拳势竟是一滞,宛若砸上的不是双指,而是一座百丈青山。
付景年嘴角轻扬,双指宛若铁水浇铸而成,竟卡的蛮奴一拳滞在离面门不过一尺处,但却再无寸进。
蛮奴闷声嘶吼,右臂青筋暴起,轰向付景年面门的力道又加三分。
付景年咧嘴一笑,双指稍稍发力,身体竟反压着蛮奴往后横推,蛮奴脚尖处寸寸龟裂,不过几许已被付景年压退十丈,双腿在斗武台划过两道深长的沟壑。
蛮奴仿佛不知痛觉,双膝弯曲,钻入付景年腋下,单肩硬生生将付景年扛起,如同霸王扛鼎,一步跃起,腾空五六丈。
蛮奴面色憨厚,手段却甚是毒辣,双臂倒扣,宛若顽儿年幼所玩陀螺,使付景年头着地脚在上,蛮奴紧紧抱住付景年腰子,向地砸去。
权贵女子在台下看的眉头一皱,虽然这招是蛮奴的绝招,往往一出手,敌方便是头颅四裂的下场,可有先前蛮奴被压退十丈的一幕,她心中非但自得报以信心,反倒是有所戚戚。
付景年先前好奇,不知这非人非兽的东西是何物,不愿下去死后,通过方才几许交手,心中已将这蛮奴了解了七八,当是不过一个人形傀儡罢了,战力应与江湖人士四五品差不多,了解过后,兴致大减,不再做拖沓,双膝轻曲,再猛的绷直,刹那便挤开了蛮奴,倒转身躯,付景年在空中站直,一掌拍在蛮奴头上,蛮奴瞬间毙命,面色憨厚未曾消除半分,尸体却已从高空坠下,重重砸在地上,扬起一地尘埃。
付景年始才飘飘然乎落地,白发白衣,未沾半分烟火。
台下众人愣在原地,对这萧蔷突变一下子未反应过来。
付景年整了整衣襟,朗声笑道:“在下铁狗子,何人来战?”
台下鸦雀无声,无人应答,直到过了片刻,突的传来排山倒海般的尖叫欢呼声。
权贵女子仰起头,眯上眼睛看着那并无多少霸气立在高台上的付景年,她对那蛮奴的死。心中并无多少痛惜,死去一个,再培养一个便是了。
权贵女子倏然会心一笑,将貂帽取下,任一席青丝飘逸舒展开来,轻声笑道:“有几分意思。”
见半响无人迎战,付景年很没有高手风范的又借来木梯,战战兢兢的从木梯上爬下,嘀嘀咕咕道:“打个架而已,有必要建个这么高的台子嘛,费力气费时间费银子。”
中间人听的嘴角一抽。
“娘们,打完了是不是完事了?”付景年走到权贵女子身旁,懒洋洋的轻笑道。
权贵女子嫣然一笑,双眼眯成月牙,“糊涂蛋,好功夫。”
付景年大大咧咧说道:“三脚猫三脚猫。”
权贵女子又笑道:“真人不露相。”
付景年回道:“露相不真人。”
权贵女子将青丝挽起,重新戴上貂帽,会心一笑,说道:“随我去一次李府如何?”
“妥妥的。”付景年咧嘴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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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府内。
“臭娘们,你家装潢的还真不错。”付景年跟在权贵女子身后,瞧着一路的亭水轩榭,啧啧说道。
“怎么又加了臭字?”权贵女子回头笑道。
付景年抽了抽精致鼻子,认真说道:“有股狐媚子味。”
权贵女子轰然大笑。
付景年撇了撇嘴。
又走了片刻,权贵女子停了下来,笑眯眯的说道:“小哥儿,前面便是我闺房了,女儿家的闺房,要不要进去坐坐?”
付景年一拍手,大声道:“打紧的。”
权贵女子伸手挥退丫鬟家丁,带着付景年进了闺房。
权贵女子闺房并不如普通女子般放着胭脂水粉,很简朴干净,连字画也未曾有一份,空空的墙壁上只悬着一口宝剑。
付景年大大刺刺的坐在权贵女子的床上,笑道:“想不到你这臭娘们刁蛮是刁蛮了一点,倒不败家。”
权贵女子取下挂在墙上的那口宝剑,握住剑柄,刹那出鞘。“女儿家的本身在家中就无甚地位,哪儿还敢败家,只图个安稳平静,让这辈子也好过些,莫要家里长辈为难。”
锋芒毕露,剑指眉心。
付景年对指着自己眉心的长剑不多看一眼,轻笑道:“是咧是咧,女儿家的还是安分一些好,若是让世间男子看着就发咻,大部分也就只好孤独终生了,当然,你若是有上好的相貌这自然除外,男子别说看着发咻,只怕是让他舔脚趾头,怕也是有人肯干的。”
权贵女子咯咯直笑。收剑归翘,抱鞘而立,说道:“你这小哥还真是有趣,就是不知晓你愿不愿意?”
付景年盘膝坐在床头,右手托着腮帮子,认真的说道:“不愿。”
权贵女子俯下身子,鼻尖与鼻尖不到一寸距离,吐气如兰,勾起付景年的下巴,轻声开口:“我相貌不够上好?”
付景年看着这张相貌还算精致脸蛋,身子突然向后一靠,瞬间与她拉远了距离,仰头笑道:“八分,不能再多了。”
权贵女子缓缓直起身子,似笑非笑的又说了一句,:“小哥,你还真是有趣。”
第五十三章 我遇见过一人,他和你一样姓李
权贵女子虽不知晓付景年口中的八分是何物,但她知晓八分定不是满分就是了。
付景年盘膝而坐,枕头横在膝间,一头白发披散,笑着开口:“臭娘们,李府我已到了,就连你的闺房,我也是进了,夜夜睡觉的床如今都已被我坐着,你嘴里的獠牙还不露出来?莫非真是爱上我了不成?“
权贵女子白了付景年一眼,咯咯笑道:“俊小哥,我再问你一次,当做我的一条狗,从此舔我脚趾头,你愿不愿意?“
付景年啧啧摇头,眯着眼睛说道:“我先前不是说了不愿嘛,你这臭婆娘怎的听不懂话哩。”话语一顿,付景年继续说道:“先前八分,如今五分,不能再多了。”
权贵女子幽幽的叹了一口气,娇嗔疑惑道:“为何我分数又降了?“
付景年白了她一眼,正儿八经的盯着权贵女子的那张脸蛋,认真肃穆的说道:“心肠歹毒的女子不可爱,会降分的。“
权贵女子不再说话,缓缓收敛起笑意,目光犹如鹰隼,紧紧盯住付景年那张妖冶俊俏的脸。
良久良久。
她又倏的展颜一笑,轻轻说了一声可惜,然后一挥手,冷喝道:“格杀勿论。“
顿时,这间称得上家徒四壁的女儿家闺骤然房窗大开。
杀机毕露,十面埋伏。
无数家丁手持刀剑,从四面八方涌过来,将付景年以中心团团围住。
付景年盘膝坐在床上,面色平静,两缕白发垂鬓而下,一袭白衣却是不知被哪儿来的风吹的猎猎作响。
付景年从床上走下,正视着权贵女子,伸出手拍了拍她的肩头。
权贵女子没有躲闪,任付景年拍了拍自己香肩,冷笑问道:“你走的出去?还是乖乖为我所用,有句古话说得好不是,识时务者为俊杰。”
付景年轻轻皱眉,淡淡道:“聒噪。“
付景年一步步向门外走去,家丁狞笑一声,持刀便上,皆是武林好手。
付景年身上金芒散开,大金刚修为周天流转,刀枪砍至金芒一尺处,皆被震得寸寸碎裂,付景年宛如八部天龙护体、天神下凡。
权贵女子眉头一皱,俏脸生寒,再喝一声“奴来。“
倏然间,从包围圈外围冲出十余目中红芒闪烁的蛮奴,如豺狼入羊群,高高跃起,身形横平,也不管挡在自己身前的家丁是自家人,一拳砸胸,一脚踢腰,左侧最靠外的两名家丁也被殃及池鱼,叠着横摔出去,右侧家丁更是被蛮奴一拳砸出五六丈外,轰然砸地,灰屑如柳絮,肆意飞扬。
蛮奴面色憨厚,嘴角流有哈喇,不过几许时间,已然闯至付景年身旁,拳脚犹如狂风打暴雨,倾盆而下。
付景年轻轻拂袖将围住自己一顿乱轰,面色憨厚痴傻的蛮奴推开,目光怜惜,喃喃道:“人不是人,兽不是兽,既然如此,活在世上又有何用,不如我来替你们做了了结罢,免得再在人间受苦。“
话音刚落,包裹着付景年的金芒一收一放,金光大涨,形成光圈,将头上那抹消之不去的白,也染成了金色,放佛天神下凡,谪仙降世。
一收一放之间,将蛮奴拳脚全部震开,一寸不得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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付景年伸出手从一名被蛮奴直接撞死的家丁手里抓来一把长枪,双手内力倾泻灌注,大笑着往前踏步推移,前方十几名侥幸活下来的家丁簇拥在一起,人仰马翻。
付景年不顾这些孱弱蝼蚁,双手横枪变作单手握枪,向上斜扫而出,扫向一名蛮奴腰间,身躯弯曲着横向飞荡出去,落地散作几块,血肉模糊。
付景年一跃向前,也不管什么枪法矛术,只把手中长枪当大斧使唤,一枪挥下,将一名蛮奴从背脊划拉到胯裆,分尸两半。
又有几名蛮奴前后赶至,付景年持枪轻轻一跳,抬起一肘向下砸在蛮奴头上,一尊急速前奔的蛮奴竟是被一肘砸趴下。
从空中踏落儿下,付景年脚踏处青石板龟裂几丈远。
微风拂面,鬓角分不出金白颜色的发丝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