普陀圆通梦-第10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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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磨呢?一不做;二不休;还等什么?先填饱肚子再说。”“噌”;李三一长身形就上了房;三晃两晃就到了前院门脸儿房的后山。“唰”地身子一栽歪;借势来了个“珍珠倒卷帘”;用脚尖钩住房檐;侧着耳朵仔细听了听下面的动静;觉着没人;“嗖”地一下从房上跳下地来;蹲在地表向左右观察;见没什么异常情况。然后“呲呲呲呲呲”利用矮子步走到后窗户下边;取出“泪光寒”;顺窗户缝往上一履;将窗户拨开;用两手一扶窗台;“嗖”地蹿进屋内;蹲在地上;借从窗户照进来的月光四下观瞧;见盛糕点的匣子影影绰绰就在跟前。李三伸手扣住匣盖儿向上一搬;一股香喷喷的甜腻气味扑鼻而来;于是;他不管是“大八件";还是“萨琪玛”;便张开大口;接二连三的扔进嘴巴里;似狼吞虎咽一般;不一会儿便喂饱了肚子。 匣子里吃剩下的糕点;也没给它留下;都小心地掖在胸前。然后;直直腰板;觉得浑身有了力气。“嗨!人是铁;饭是钢。。。。。。吃饱了就是比饿着不一样;马上就来了精神儿;哈!人饿的时候是龟孙子;等饱了就变成大爷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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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一回 南宫县祭奠先人 范炳纲巨鹿避祸
第一百七十一回 南宫县祭奠先人 范炳纲巨鹿避祸
李三扭回身刚要走;忽又停住了;似乎有什么事情没办。稍一楞神;突又想起一句名言人说:“贼不走空”“是什么意思?噢!是让我看看柜台里;有没有给我预备下零钱? 嗨!没办法;看看就看看!”他摸着黑儿一划拉柜台桌;手正碰在抽屉环上;就手拿住抽屉环一拉抽屉;“嘿!没锁;开啦!” 伸手往抽屉里一探;“豁!纸币、铜仔儿、老钱什么都有;半抽屉!行啊!有多少算多少;就算我急用借你的;不!借您的;客气点儿!等爷我有了钱肯定还您。” 他一边想着;一边把抽屉里的钱一把一把装在兜里。装好钱后;便颠着脚尖轻轻地走到后窗户台底下;用耳朵一摸窗外;只听四周有蛐蛐儿叫;那叫声时断时续。“好!大功告成;得赶快离开此地!”李三略一蹲身;两脚随之猛一蹬地;同时提丹田气向上一蹿;双手紧扣住窗棱;用腰劲往上卷腿;“呦”地一下;下身倒卷着翻上屋顶。
他忽觉眼前一亮;举头向空一望;一个明亮的大圆盘当空挂在头顶上;照得四下高高矮矮的房顶一片雪白;“喔;好亮!” 他这才刚刚懂得什么叫月光如水。他现在突出地蹲在屋顶上;已经被这逼人的月光所笼罩;完完全全暴露在这无垠的光天化月之下了。此情、此景、此时、此刻;他感到有一种说不出来的苦涩滋味;就象一个没娘管教的孩子;来到一个陌生地方一样;有那么一种既快意又紧张、既快乐又害怕的那种怪异感觉。“哈!这就是所谓‘夜行人’独特的职业生涯及其潇洒飘逸的风采吗?”李三似乎品尝到了他曾梦想过的、但从未体验过的;也是平生第一次亲身经历的;那种带有神秘或传奇色彩的刺激与情趣。
李三天不亮就从阜城出发了;到天擦黑时分到达南宫;在“高家老店”住下后;到街上面馆吃完饭;又去鞋铺买了双洒鞋。他经过昨天一天忍饥挨饿的体验;他算认清了兜儿里没钱的厉害;懂得了一个人活在天地之间;就必须与钱打交道。更主要的是;自己想要报仇成功;那更离不开钱;最起码在自己的口袋里;必须总保持着有住店和吃饭的钱;否则是寸步难行。为此;他打算用昨夜“借";来的钱;“武装”一下自己。除刚换双新鞋以外;还上估衣铺买了一身合适的青色旧衣裤;准备与身上这身衣服倒替班的换着穿。他那“泪光寒”;每次别在裤腰间时;实在太需要一件大点儿的衣裳遮盖一下。他看好了一块儿在地摊儿上卖的深蓝色的布头儿;用一个大仔儿买了下来;把所有的零散衣物(包括“飞爪百链索”和“泪光寒”)裹在里面;斜挎在左肩上打个大蝴蝶结;这样;走起路来利索多了。一切拾掇停当;回店睡觉。他知道;南宫县是他父亲和他师伯殉难的地方;他明天还要打探他们的墓穴所在。
第二天一早;他利用吃早饭的当口打听到了他父亲和他师伯的坟墓下落。好在这一带;原来遍地都是义和拳的拳民;一提赵三多和李云龙;几乎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影响极为广大。那年;赵三多和李云龙在南宫监牢绝食七天死在狱中;消息传开;人们都感恩于他仗义;家家带孝、户户举哀;父老乡亲联名写呈子到县衙;要回了他二人的遗体;用上好棺木;安葬在西关外的枣园中间;逢年过节香火祭祀不断。李三到街上买了香烛纸马;径直奔西关外枣园;见万点红中;有两个高大的青砖塚前;竖立着两块高高厚厚的石碑;一块上刻:
“义和团总教师;直隶威县沙柳寨人。赵公洛珠(字祝盛)之墓。享年六十二岁。清光绪二十八年九月五日;直隶南宫县民众公立。”
另一块上刻:
“义和团副总教师;直隶蓟县人。李公云龙之墓。享年五十一岁。清光绪二十八年九月五日;直隶南宫县民众公立。”
李三走上去跪倒在陵前;叩拜祭奠毕并不留连;站起身来扭头便走。回到客店后;拿好自己的东西;退掉住房出来;上大道朝巨鹿县大步走去;一路风尘仆仆;傍晚时分;刚好到达巨鹿县城门口。
李三走到城中;见一“悦来客店”;便不论好歹地胡乱住下;寻思:“我初来奓到此处;人生地不熟;何不随便走走;也好打听那姬家屯位于哪个方向;明日却直奔那里打探。” 出得店门;忽觉肚子饿了;那五脏庙里的菩萨;在腹中咕噜噜叫个不停。便下意识地掏兜儿;数了数兜里面的零钱;看确是不多了;但还够一顿晚饭所用;于是便打算找个补充银钱的所在。
正在琢磨时;忽见五辆大马车从西向东飞驶而过;车上拉着各色箱笼摞起多高;车轮伴着马蹄“得得”的声响;荡起路上尘土飞飞扬扬;马路两旁的行人都捂住鼻子向两边躲闪。忽然;这一拉绺马车都相继停了下来;老远处传来了车把式“吁;嘘;吁;吁";的呼叫声。
李三悠然自得的走了过去;见马车都停在“悦来客店”斜对过的大门口;那红漆大门大开着;从里面走出十几个大汉;卸那车上的箱笼。一个衣着华丽细皮嫩肉的公子哥;手托着画眉鸟笼也从门里度步出来;边看着那帮人卸车;边咧着豁洛嘴笑着说道:
“全全拉回回来啦?”
站在最前面的那个车把式听了;急忙走上前去打一躬回答说:
“四少爷;全拉回来了;不少玩艺儿哪!共四十一箱;卸完车放在哪?
那公子哥说道:
“都都放在在后院;老老爷在后院里等等着哪!”
李三暗想:“来得早不如来得巧;看样子这家太有钱了;我不拿他的钱拿谁的?拿他点儿钱对他来说不疼不痒;好!今晚就下手!”想到这儿;正想围着这家院子走上一圈;好看看地形;看好了从哪儿进去;从哪儿出来。心里也好有个大概的谱儿。 这时;就见又一辆马车;拉着八名彪形大汉;尘土飞扬的也跑到这门前停下。那公子哥一看;便向前度了两步;冲着这马车喊道:
“大大哥;道道上没啥啥事吧?”
“没啥事!” 随着话声;从马车上跳下一个猛汉;后背上背着一把厚背鬼头大砍刀;他得意的向后面挑着大拇指说道:
“就凭你大哥我和这几个哥们儿;即便有事又怕什么?兵来将挡;水来土屯嘛!老爷子呢?”
“在在后院里等等着呐!”
那猛汉听后便大步流星地朝院里走去。
李三猛然心想:“这家够厉害;不太好拾掇;尽管有钱;可看得紧;还是别找麻烦为妙!”想到这儿;刚要离开;就听那个喀巴“四少爷”;又冲着这辆马车上的彪形大汉客气道:
“几位;辛辛苦?这这一趟趟跑得够够远的吧?”
“嗨!四少爷;那沙柳寨你猜在哪儿?嗬!过威县往东还有二十里地;来回加一起还没有一百多里路吗?我们五辆马车连装带卸;整整地忙活了四天!”
车把式把脑袋摇的跟“嘣楞鼓”似的说道。又一大汉接过话头说道:
“那死鬼“赵老祝”;可把我们哥几个给折腾苦了;他家东西倒是不少;尽是点子破烂儿!”
李三一楞;“赵老祝”?“这名字怎么那么熟哇!噢!想起来了;听姑姑说;我爹跟我师伯赵三多干义和团;他又名洛珠;字祝盛。人称‘赵老祝’;直隶威县沙柳寨人。莫非他们说得是他?他们这帮人原来是从那儿过来的?那这户家人是谁?他们与“赵老祝”是啥关系?不行;我得闹清楚了!” 李三想到这儿;一抬头见那个称“大哥”的彪形大汉又从院里走出来了;他走到那公子哥面前说道:
“老四;你还是在家盯着!老爷子说啦;晚上;县里的庞师爷和保安团的曾副官都来咱家商量事;让你我都陪桌喝酒。我现在先陪这哥儿几个上‘酒仙居’吃饭;回头卸完车让(车)把式们也去那喝酒;我们吃完饭就回来;你打发人去趟‘悦来客店’;先给这哥儿几个和车把式订三间客房;把车停后院;再把马喂上;拿包儿上等的好茶叶;让店老闆提前把茶沏好了;回来就喝。啊!?”
“那县里的庞师爷和保安团的曾副官;如果晚上都来咱家商量事;那酒饭。。。。。。” 公子哥儿问道。
“你就甭管了;我吃饭时会跟“酒仙居”那儿多订一桌;回头让他们给咱送家去!”那“大哥”说完;就跳到马车上走了。
李三一想;“我也别闲着;也找地儿吃饭去。”没走两步看一小酒铺;门前插着个酒旗招子;上写三个大字两个小字;三个大字是“鸿门缘”;两个小字是“酒家”。李三觉得有意思:小“酒家”楞称什么“鸿门缘”? 分明是想讲“鸿门宴”;但又没那个胆量。啊!酒无好酒;宴无好宴;“缘”嘛? 哈!“鸿门缘”? 恐怕也结不成什么好缘! 李三想归想;挑开帘子探头往里一瞅;屋里清静没什么客人;只靠西头那张桌子有个老头在独自喝酒。李三抬腿进屋也往那张桌子凑乎;就坐在老头对面。屁股刚一沾板凳就冲老头打了声招呼:
“您老喝酒哪?”
老头一抬头;看是个十五六岁的孩子坐在对面;就老大的不高兴。心说;“这么多空桌都没人坐;偏偏坐这桌凑什么热闹?"; 他心是这么想;但嘴里可没这么说;只是漫无表情的“嗯”了一声。小酒铺老闆见有人进来;便客气的问道:
“嗳!小伙子;吃点什么?”
李三看了眼那喝酒老头桌上的下酒菜;就只一碟水煮花生米;便回答道:
“您这儿小铺都有什么现成的下酒菜;除了这花生米以外再给我凑四个;另外;再来两壶酒;先喝着。饭?等会儿再说!行吗?”
“呵!小伙子;行啊!这就来了!”
老闆嘴里应着;便端来了两壶酒四小碟下酒菜。李三一看;有一碟小酥鱼;一碟猪头肉;一碟酱鸡肝;还有一碟酱鸭脖。李三抄起酒壶先往老头的酒杯里倒了一杯;老头一看忙着阻拦道:
“嗳;哎!呃!嗳哈哈哈哈!这;我这里有酒;呵!小伙子;行你那酒喝得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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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二回“老油子”含沙射影 施巧计借刀杀人
第一百七十二回“老油子”含沙射影 施巧计借刀杀人
李三边给自己杯里斟酒;边与老头答讪道:
“我不会喝酒;只是有点儿累;想跟您学学喝酒;您收不收我这个徒弟呀?您老吃菜呀!这菜都是给您预备的!”
老头一听;“嗬!天上掉馅儿饼;竟有这等美事!” 立即脸上露出了笑容;忙高兴地说道:
“收;收!怎能不收呢?我们这地儿水好;水甜;不出别的;就专门出枣;出酒。光巨鹿县城里头;烧锅(酒作坊)还没二十家吗?咱这儿离衡水也近;方圆二三百里谁不知道;衡水老白乾那叫好喝!” 说着;就用筷子夹了一大口肥都都的猪头肉送在嘴里。李三见此;将酒杯端起;然后冲老头一举;口中说道:
“那我先敬您一杯酒;愿您长命百岁!”
“哈哈哈!不敢当;不敢当!” 客气声中两人交杯换盏喝了起来。李三趁机问道:
“敢问您老;您可是本地人吧?”
“嗬!好眼力;我就是此地土生土长的土地爷!巨鹿这两百家大户;我没有不清楚的。谁家娶媳妇谁家出殡;我没有不知道的。这方圆几十里;二三十个村子;男女老少没有不认识我刘凤隆的;绰号人称“老刘仔”;叫白了都叫我“老油子”。
那老头答道:
“嗬!好眼力;我就是此地土生土长的土地爷!巨鹿这两百家大户;我没有不清楚的。谁家娶媳妇谁家出殡;我没有不知道的。这方圆几十里;二三十个村子;男女老少没有不认识我刘凤隆的;绰号人称“老刘仔”;叫白了都叫我“老油子”。不信你问问他。”
老头用手指了指小酒铺老闆。李三借机又问道:
“刘大爷;刚才我在马路上看到那五辆大马车;东西装得满满的;停在‘悦来客店’斜对过那红漆大门前面;那一家是。。。。。。”
“噢!你说他家?他原本不是我们这县城里的人;刚从姬家屯搬到这儿来没两年。。。。。。哎!小后生;你问他干嘛!”
李三方才听那“大哥”对那“老四”说“晚上;县里的庞师爷和保安团的曾副官都来咱家商量事”;就想;县衙的人与保安团的人商量事;不在县衙;而是在他家里;其中肯定有猫腻。于是就对“老油子”说道:
“我刚才在大街上听人说;他家与官府的人有来往;还说他家做事是‘缺德带冒烟’;不知是真是假?”
“那还错得了?”“老油子”咧齿扒嘴地说。他顺手抄起酒杯一仰脖干了一个;就趁李三给他满酒的功夫;就又抄起筷子夹了一条小酥鱼;塞在嘴里大嚼起来。那嘴巴叽的声音;又响亮又有节奏。随后;他又端起酒杯说道:
“小伙子;你猜他家是干什么的?”
李三瞪着俩眼看着他的脸;没有吭声。他便自顾自的将酒杯放到嘴边;一闭眼睛一仰脖;将这杯酒倒进肚里以后;接着说道:
“他家是专门搞损阴害人起家的!在巨鹿县;范家五虎谁不知道?那个老家伙更不是东西;跟官府勾勾搭搭;利用官府的势力发血泪财;都是他的坏主意!”
他把手中的酒杯往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