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为散修-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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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傅,您怎么会不在?您的寿元还长着呢!若是被杀就更不可能了,若有人要对付你,就得先过我这关,便是我死了,也不会让人闯到你面前来。”明元急道。
明济听了这话,赶忙用力拍了拍师弟的脑袋,“胡说什么呢,师傅到时都飞升了。听师傅说,你别插嘴!”
净慧看着自己这个小徒弟,这么大的人了,还是一片赤子之心,可也太傻缺了,无奈地叹了口气,接着道:
“为师年轻时曾有幸得一传承,这一传承并非功法,也非技艺,而是玄而乎之的天命之说。起初,我并未将这一传承看得多重,只是偶尔兴之所起便为自己测算一二,而之后却很快发现了这一传承的了不得,所有的测算,无一不准。刚开始我还不信,本着有虎偏向虎山行的犟劲,故意往测算出有灾祸的地方去,却着实吃了不少苦头。之后便只得相信了,可是,却又发现,即便能测算出未来的吉凶,自己仍然很难改变已有的命运。若算出将有灾祸,自然会想法设法去避免,我便将灾祸发生的源头和条件一一消灭,可是,在我的干预下,灾祸却还是会发生,甚至会从一个小灾祸变成了另外一个大灾祸,自此后,我就再不敢随意去改变必然会发生的事。
而后,我便想,既然先辈有此惊人的本领,自然是有它的用处的,可我得到传承时却单单只是这个传承,并未有其它。若能够预测未来,却又一点都无法改变未来,那这个传承完全没有存在的必要了。于是,我便更加用心研究这个传承,试验起来也更加小心,甚至不将它用在人身上,而是用在野兽身上,甚至是植物身上。近百年的试验,我终于发现了如何才能改变既定的命运,虽然要付出不少代价,但确实能够做到。而其中改变命运必不可少的关键,我称之为变数。
比如:螳螂捕蝉,黄雀在后,这是蝉、螳螂、黄雀三者的既定命运,也是相互的因果关联,而此时,一阵风吹来,黄雀上头的树上,一段枯枝却恰好折断了,落了下来,惊走了黄雀,也惊动了螳螂和蝉,两者纷纷逃命。此事中,这段枯枝便是变数。这枯枝完全与这三者间没有因果关联,而是由偶然的外力之下,打破了三者的命运。而这枯枝又是由生而死之物,天命对于这样的死物总是会轻易放过,因此成了变数。但变数也并非没有活物,只是死物更多见罢了。
说到活物成为变数,你们的师傅其实便算一个,只是我无法改变与我有因果关联的所有事物的命运,若是遇到从未有过因果的事物,我贸然出手,倒是可以改变一下命运,只是在之后却无法第二次改变这事物的命运了,有了第一次也便是有了因果。你们师傅我能够成为变数,却与我独特的命理有关,而我能够学得这门传承,说不得也是因为此,你们师兄弟却是无法学得,否则我岂会藏私?”
说到这里,净慧停下来捋了捋胡须,有些自得地笑道:
“徒儿,你们只知我是你们师祖从外面带回来养大的,可知我在遇到你们师祖之前是怎么生活的?料想你们也必是不知,这事如今除了我自己却是再无人知道了。我在遇到你们师祖之前只是个野人罢了。”
看到两徒弟目瞪口呆的表情,有些满意这样的效果,接着道:“我从记事起便没有父母,在飘云山脉的一处小山涧内,跟着一只刚失去幼崽的母豹子住在山洞里,饿了便喝豹子的奶水,渴了便喝草叶上的露水,而再大了点,就自己学会了找鸟蛋和野果吃,再后来,便跟着母豹子捕猎,吃生肉。我的命理中没有父母亲缘,而那母豹子又是我命理中的变数,在天道命理中,我应该早就夭折了,却不想有了母豹子这个变数,我竟活了下来,但从此,我的命理却常常会被天命遗漏。我的命理若是牵连进其他的人或物的因果之中,便会在天命之中,若没有,则同死物般被被天命忽略,这样的命理我称之为不全之命。拥有我这样命理的人,我至今还只遇到过三人,只是,这三人都是凡人,无法修炼。偏偏我的这门传承虽对修为没有要求,却常常会耗损精血,若是无法修炼,吸纳天地灵气,那耗损的精血往往恢复不了,如此,倒是不适合凡人去学它了,以至于这一传承至今无法传下去。”
025 劫之变数
“话转远了,且说为师百年前便测算出近几百年内此界必有一大劫,波及此界所有生灵,不光是我们正道修士,还包括所有凡人,连妖族、魔道、兽类等也都会在此劫中伤亡无数。此种大劫,每过数十万年便会出现一次,连我这门传承都无法测算出此大劫会何时出现,又为何会出现,也测算不出此劫以何种方式降临。”净慧真君停了下来,深深地叹了口气。
明济道君和明元道君惊诧地对视一眼,内心沉重起来。明济问道:“师傅,若是每隔数十万年便出现的大劫,难道这劫和远古、上古、中古时期的消失有关系?”
看到师傅缓缓地点了点头,两人的心愈发下沉,平日里还有些跳脱的明元道君此时眼神也内敛严肃起来。
净慧望着两个徒弟,心中思量万千。两个徒弟都是天资卓凡之辈,都还未满两百岁,以元婴修士的寿元来说,都还年轻的很,若没有此劫出现,自己师徒三人他日都飞升至上界共续师徒之缘该有多好。可自从百年前测出有此大劫,只要和此劫有关的事都只能测出模糊一片,而自己的两个徒弟命途也从那时开始看不清了,最多只能测算出近期发生的事。可若是遇到此劫,两徒儿却是很难渡过。
“你的猜测不错!远古、上古、中古哪个时期都出现过不少得道成圣的人物,可如今也只能从不多的遗迹中追寻一些蛛丝马迹。从那些遗迹来看,或许那些时期的修士远比如今的强大,可最终都消失在一次次的大劫之中,由此可想,这种数十万年一次的大劫该是如何惊心动魄,哪怕是实力强大的修士也无可抗衡。自我得知会有此劫降临,我查证了不少典籍,也曾去过那些被发现的遗迹查探线索,却未能找到这劫难究竟如何开始的答案,但也并非一无所获。从那些点星线索中,我得知这场劫难必会发生在天灾*并起时,一旦发生,非强力可以扭转,而我从天目峡谷的一处上古时期的壁图中发现,前人中似乎也有能够事先预测到这种大劫难的,他们似乎有能力让一部分人离开此界,这具体如何我也仅是猜测。而我这门奇特的传承,极有可能便是来自上古时期。
在十多年前,有一日我突然测算出在大劫的灰茫之中闪过一丝亮光,这让我顿生希望。这种亮光我并不陌生,之前我给凡俗事物测算时偶尔便会出现,虽出现的次数并不多,但我还是早就知道这种亮光的出现便意味着有了变数。只是,这变数却未必都是好的,有时它会阻止灾难的发生或是减少灾祸带来的损失,而有时,它也可能引来更大的灾祸或是让灾祸提前发生。而所谓变数,也便是因此得名。
但是,既已出现变数,总是一种希望,总比一丝希望没有的要好。而我这十几年闭关并非为了修炼,而是为了测算出这变数所在。若是能提前知道变数是什么,从而加以引导,那对于渡劫的希望就更大上一层。我在这十几年的测算中,耗费不少精血,才终于算出这个变数的一部分的命理。”讲到这儿,净慧停歇下来,目光看向洞府之外,眼中带了些疑惑,似乎在深思着什么。
明元这时打断了他的思虑,问道:“师傅,您耗损如此多的精血,可是有损修为?若是需要什么丹药恢复精血,徒儿便去找灵沧那小子给您炼丹?”
净慧摆了摆手道:“无碍,我自心中有数。”
明济却在一边思忖,师傅这百多年来修为未有寸进,莫非便是在测算天命之时耗损精血之故,而师傅又比百年前苍老许多,概因此事。
净慧放下心中疑虑,还是决定将始末都说清楚,便接着道:“我之前测算出的变数是个人,并非其它物种,这对于我们而言便更好上一些,也更方便我们的引导。只是,测算出的这个变数命理有些奇怪,乃无命之命,且又是离族、聚金、招才、散财之命。谓离族之命,便是此人亲缘不深,没有族人或是早就离开族人的寡独之人,这种人一般性子孤傲,不轻信于人;聚金之说乃是此人财运亨通,轻易便可赚取大量钱财,身上从不缺灵石花,或许比之你我更为富有;能够招才之人多半有着王者之风,多有异士能人心甘于被他差遣,且拥有此命理之人总是会偶遇大才之人;而若有散财之命,则此人必是出手大方,并不看重钱财之人,即便有财,也会很快散布出去。此四种命理合起来可看出这个变数必将是个人物,若其为善,则是此界苍生之大福,倒是让为师所报的希望更大了些。
只是这无命之命,为师却深感奇怪,这种命理为师从未见过,只是因与为师的命理有半点相像,才让为师看出端倪。为师身具不全之命,乃是有部分命数不受天道掌控,而另一部分因与俗世因果相连而有了命运。可此人却是完全不受天道掌控之人,十多年前为师初测此人时是一片空白,而近几年或许此人身负因果多了起来,渐渐看出了少许命理。但与为师不同的是,即便此人因果缠身,却依旧蒙蔽了天道,不受因果牵连。不知此变数是有何奇遇,可蒙蔽天道至此,不过,或许也正是因此,此人才成为这次大劫中唯一的变数。
而就在前些日子,我却算出此变数就在良邱城内,还算出最近此人将与我云中派结缘,且会在良邱城内求宝。许是此人离得近,又与我即将结上因果,这次测算竟出人意料的清晰,或许此时是最容易找到这个变数的机会,于是,为师便让明济你去办了那件事。既是求宝又在良邱城,那多半会去云宝阁的拍卖会,而那灵星盘,为师早就算到此物与那变数有番因果,便将此物放置拍卖会上拍卖,那变数身具聚财和散财之命,定不缺灵石,也不会舍不得花灵石,如此,那灵星盘就极有可能被那变数得了去。而我便在那装灵星盘的石盒上布下命缘因果的禁制,非与那灵星盘有因果缘的人便无法打开。而如今,这石盒被杜家的那个丫头打开了,可她的命理却又不完全能够对上,这倒让我不解了!”说到此处,净慧摸着胡子思索起来。
“师傅,那如今如何安排杜家的这个小姑娘?”明济道君问道。
净慧想了想,道:“虽无法断定这个丫头便是那变数,但若是有一丝可能,也不能错过。那丫头既是打算拜入我云中派,这倒省了不少事。明济,这丫头资质如何?只要不是伪灵根,你便收她为徒吧!暂先观察着,且要引导她为人处世之道,教她为善之道。”
明济忙答应下来,道:“虽只是三灵根,但据说十分聪慧,也堪造就。”
“那便好,若她果真是那变数,资质也无须在意。”净慧关照道。
“是,师傅!”
026 奉她为主
奚芫与秦泽在拍卖会之后在云宝阁的一楼处稍作停留便离开了,还是往坊市去了。云宝阁的一楼也是售卖各类低阶修士的修炼所需,只是此处的东西虽然齐全,但价格上相比坊市却贵上些许,意识到自己被‘穷修’二字笼罩着的奚芫自不会图省事便去多花灵石。
早晨出门时小叔交代的灵药单子还未买齐全,秦泽提议去坊市处专售低阶灵药的一个散修那儿买,以往便常在那儿光顾,总能够凑齐大半所需,剩下没有的便在坊市外围内围都找找。若还是有凑不齐的,还可找上坊市处的马管事,他倒是有路子搞到各种低阶灵药,只是从他那儿买总会贵上些,但比在云宝阁直接买还是合算不少。
在秦泽的带领下,很顺利便将单子上的灵药都买齐全了。
在回家的路上,奚芫心中暗自感叹,秦泽此人生在这个世界倒是可惜了,若是生在前世那个经济社会,以他出色的处事手段和精明的经济头脑,必可成为管理型的经济人才。而在这个武力至上的世界,即便他再有能力,若是没有依仗,却也施展不开。想到此处,便开口对秦泽道:
“秦大哥,以你之才,或许跟随奚葳进入门派也是条出路,听那黎大小姐所言,我估计,奚葳成为元婴道君的亲传弟子的可能性便有*成。若他果真成了元婴道君的弟子,那即便是作为杂役,也可以得到不少资源。而奚葳有你之助,想必也会省心不少。”
秦泽听了此言,却是沉默下来,良久不语。
奚芫纳闷了,朝身边的他看去,却见他低头只顾走路,抿着嘴,脸色似有些不好。她便忙解释道:“我只是如此提议罢了,若你不愿,自是无法勉强。秦大哥,你可不要和我外道,若是我说的不对,你便直说好了。你也是看着我长大的,我的性子向来如此,对亲近的人向来直来直去。或是你误会了?杂役,听起来是不好听,但奚葳一直当你作亲哥哥般,岂会让你去干一般杂役干的事?”
“奚芫,若你真心想让我去做奚葳的杂役,我会去的。毕竟这对于我这凡人之身而言已是天大的机缘,这可是许多散修想都想不来的好事。可是,我原本以为你是理解我的,却没想到这都是我自作多情了。”秦泽抬起头来看了看奚芫,自嘲地道。
奚芫听了此言,脸上一红,一时不敢接话,只因这话多少显得有些暧昧,却又怕自己领会错了。
而幸好那边秦泽又接着说了起来:
“你或许不知,杂役,尤其是凡人杂役,在门派中的地位是最低的,并不会被高高在上的修士看在眼里,甚至还会被同是杂役的伪灵根修士所欺。若是跟随的修士地位高修为高,自然待遇上会好上些,只是却永远不会被人正眼相待。说白了,杂役不过是跟在修士身边的一条狗罢了,与他的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