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宝书库 > 武侠仙侠电子书 > 不诉离伤(生子)全文 >

第28部分

不诉离伤(生子)全文-第28部分

小说: 不诉离伤(生子)全文 字数: 每页4000字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风,冷不冷?”

  片刻沈默後,温柔的声音再次响起:“我回屋里拿件袍子,你等等。”接著便是紫藤摇椅轻轻晃动传来的“咯吱”声。

  我慌张地吐了吐舌头,一时大意没有抄小路,竟大摇大摆地走了这条必经扶月阁的大道。

  正想转身逃跑,爹那低沈的声音抓住了我:“不弃。”

  我心下惶恐,但想著伸头一刀缩头又是一刀,罢了罢了,怎麽也得拿出点男子气概来,便挺起胸脯,乖乖走了过去,一下子扑到爹腿上,委屈地唤了声:“爹──”然後打蛇随棍上,扁著嘴埋怨,“姐姐欺负我,我乖乖背书她居然拿石头砸我──呜……”我承认,眼泪是被吓出来的……

  爹一点怀疑都没有,就说了句:“你好好站著。”就进了屋里。

  我一动不动地站著,很快爹便拿著一件月白袍子出来,盖上正睡在紫藤摇椅的爹爹身上。

  “过来。”

  我小移碎步……

  “跟爹爹说,自己做错了什麽。”

  原来爹真的一点都没怀疑……

  我哭得一抽一抽的,立马招了:“我不该偷懒不背书,不该拿石头砸姐姐,不该跟爹说谎……哇──”我承认,我很没胆量……

  我跑过去拉起了爹爹的手,爹爹的手很大很温暖,每次就这样稳稳牵著,我都觉得很安心,心里头有暖和和的感觉,什麽都不怕了。

  我想听见爹爹对我说话,我想看爹爹笑起来的样子。爹爹睡著的时候,嘴角都是微微上扬,面容很柔和,很好看,爹爹若是笑起来,一定很迷人,很温柔。

  可是,爹爹怎麽还没醒来?

  自懂事以来,我每次问爹这句话,爹都是很温柔地笑著对我说:“快了。”

  快了。

  爹等了爹爹七年。

  爹摸了摸我的头,指尖轻轻拭去我脸上的泪,对我说:“男子汉大丈夫,不可动辄就流泪。”

  我用力点头。

  是的,我从没见爹哭过,有时候,楚叔叔说起爹爹的事也会红了眼睛,可爹从来没在外人面前流泪。

  领了罚:抄一遍诗词三百首,我灰溜溜地逃了出去。

  回过头,看见爹抱著爹爹,不知在爹爹耳边说著什麽,脸上依然不变的是浅浅的笑容。

  “听见了吗?不弃老是犯错,我也舍不得狠心罚他,还是你来教训他比较好。”南宫桀把风吟被风拂乱的鬓发拨到耳後,轻声道,“还想睡多久?风……”

  南宫桀吻了吻风吟的额角,从後抱著他,在春日暖阳中沈沈睡去。

  “桀……”

  幽幽的呼唤……南宫桀猛地睁开眼,绚烂的阳光映得他眼前一片模糊。

  颤抖的手托起爱人的脸,却依旧是安静的面容,依旧是紧闭的双眼。

  一恍若梦。

  明晃晃的阳光照在紫藤摇椅上紧拥的两人,一人隐忍哽咽,一人手指微动。

  第二日的黎明时分,南宫桀和往常一样,背著风吟一步步拾阶下山。

  日出就要来临,天空碧清如洗。

  “风,我老了,两鬓都有了白发,你还和以前一样……”南宫桀断断续续地和风吟说著话,脸上沁著薄汗,“日子过得真快,眨眼间,不离不弃也长这麽大了……”

  “桀……”

  轻渺的声音似幻似真在耳边萦绕。

  南宫桀提起的脚顿了顿,而後无奈地笑著踏了下去。

  “现在,我总是听见你唤我。”南宫桀轻喟一声,嘴角牵起酸涩的笑,“我该是,太想你了……”

  “桀……”

  温热的气息拂过颈脖,带来一阵阵酥麻……和颤抖。

  两行泪滑下怔住那人的脸庞,滑下他轻颤的唇角,在下巴凝成水珠,滴落在青苔稀疏的石阶上。

  此时,远处那轮旭日辉映著朝霞,在山林中那二人身上,投下柔和的晨光。

  【完结】


番外  未醒

  〃有禀风大护法,少主命你用完早膳後,立刻前往凝芳亭。〃门外是丫鬟胜衣传话。

  〃有劳胜衣姑娘带话,风吟马上过去。〃站在铜镜前整了整衣裳,我看了眼桌上刚送过来的早膳,出了门去。

  时候已是深冬,昨夜下了一夜的雪,我听了一夜的雪。

  亭上铺著厚厚的一层雪,亭下一人一桌,暖酒独酌。

  我稳稳走过去,向他跪下:〃属下参见少主。〃

  许久,只听见杯起杯落的声音,液体碰撞溅起的声音。

  他遣退了胜衣,道:〃过来与我喝杯酒。〃

  〃是。〃我起身走至他对面坐下,把玉笛放上桌沿。

  在一瞬间两目相望,而後他举杯,我低眉。

  〃你如何选择,〃他起身为我倒满眼前的翡翠杯,坐下後又缓缓吐出几个字,〃跟不跟他走。〃

  我已经猜到他找我来的目的,并没觉得太大惊讶。

  若昨日那人真是我素未谋面的父亲,我该不该跟他走?我一直渴望见到我父亲,无论我是不是已被他们遗弃。

  〃属下。。。。。。〃我迟疑了。想了一夜都得不到答案,如何能在这短短时间内回答。

  对面那人握杯的手渐渐用力。

  我突然心软:〃属下为少主所救,理当终生为少主效力。。。。。。〃

  〃理当。。。。。。〃他哼笑一声,〃你想走。〃

  三个字道破我一切心思。

  若要说留在这里的理由,便是为了报答他五年前的救命之恩。

  我想不到别的借口。

  或者是,我不愿想别的借口。

  他猛地站起身,一挥衣袖,翡翠杯被扫落在地,破碎成片。

  他低著眉,背对著我走至栏杆处,或许是看著眼前那片结了冰的荷塘,或许什麽都没看。

  听著玉杯碎裂的脆响,我心头一颤,站在他身後,单膝下跪:〃属下听少主指示。〃

  〃退下。〃

  我抬头望他,他只给了我一个背影,我看不见他的表情。

  〃你走。〃他的声音比往日更冷更低沈,不起半点波澜,〃走。〃

  我镇定地回答他:〃。。。。。。是,少主。〃心却变得空落。

  太多事,太多感情,说不清,道不明,我不愿纠缠。

  我走出很远,再度回望,他还静静站在那里,不变的姿势,背影落寞。

  我感觉到心痛。

  黄昏时候,胜衣来到我门前,唤我:〃风大护法。〃

  在房中静坐了一日的我回过神来,起身开了门。

  〃少主喝太多了。〃胜衣不无担忧。

  我略略诧异。

  他不喜饮酒,不胜酒力,竟喝了整整一天。

  我赶了过去,却没有走近,远远地看著他。

  他的月白外袍随手扔在地上,长发被冷冽的风吹得凌乱。

  不笑不哭、不悲不喜,一如往日的他,脸上只有淡漠的一副表情。

  我却能看见,那张脸後面藏著的喜怒哀乐。

  我想,我都明白。

  冬日的黄昏显得短暂,很快天已入夜,细雪又幽幽下了起来。

  我依旧站在远处望他,雪花铺满我的肩。他依旧坐在亭中饮酒,龙蜒熏红他的脸。

  不知过了多久,酒杯再次摔碎在地,他双手撑著桌子起身,摇摇欲坠,站立不稳。

  我僵直的双腿终於懂得迈步。

  然而就在下那三级石阶前,他整个人前後晃了晃,身子前倾。

  我急忙运功冲了过去,但落势已到一半,我抱著他重重跪在石阶上,膝盖传来锥心的疼痛。

  他也缓缓滑落下来,与我跪在地上,微融的雪冰凉彻骨。

  我抱著他,不愿放手。

  我很眷恋,不愿离开。

  我抱了他好久,彼此都不说话,耳边只有他粗重的气息,身上沾满他浓烈的酒气。

  他的下巴抵在我肩上,脸轻轻贴著我的颈脖,皮肤传递著烫人的热度,我轻声唤他:〃少主。〃

  他像是清醒了般,身体突然颤栗,而後用力推开我。

  〃滚!〃他咆哮著站了起来,眼神凌厉,〃你给我滚!〃

  我向後倒去,低著头,不知是在期盼什麽。

  雪地冰冷,却冷不过我的心。

  我从容地跪下:〃是,属下告退。〃

  隐痛的膝盖离地那一秒,我被蛮横地提了起来,一个踉跄便扑进一个陌生的怀抱。

  〃少。。。。。。〃

  〃不要走。。。。。。〃他的声音竟在轻颤,抱著我的双手逐渐收紧,〃风,不要走。。。。。。〃

  他的拥抱很有力,像要把我拦腰折断,让我几乎喘不过气。

  我来不及反应,下一秒他便抱著我转身,把我重重压向木制的亭柱上。

  毫不留情的撞击,我闭目闷哼一声,背後一阵钝痛。

  睁开眼,他的唇已经覆了上来。

  粗暴的啃噬,强横的掠夺,生硬的交缠,炽热的触感,窒息的吻。

  唇角被咬破,渗出的血被他一一卷入舌间。

  他口中还余留著烈酒的气息,我该是被熏醉了,并没有抵抗。

  我闭上眼,用心与他唇舌交缠。

  尽管他。。。。。。醉了。

  温热而柔软的唇瓣狂乱地蔓延到我的眉间,我的脸,我的颈脖。。。。。。

  他的唇久久停留在我颈脖脉动的地方,一寸寸眷恋地舔咬,牙齿轻轻摩擦著我的皮肤。

  有些事,渐渐在我心中明朗起来。

  〃唔。。。。。。〃我痛得仰起头。

  他一口用力咬住我的颈边,力度大到似要咬下一块肉来。

  我由著他,抬手按著他埋在我颈窝的头,闭目忍受。

  渐渐地,干冷的空气中开始弥漫著血的味道。

  他似乎再次清醒,松开了牙齿,愕然地抬起头,左手颤抖著摸上我汩汩流血的伤口,血染红他的指尖。

  他的眼角发红,像是受了委屈,却说不出一字一句。

  我浅笑著,与他视线交接。

  他混乱地低下头,向後踉跄著退了几步,转身跑开,身影很快被细雪和夜色淹没。

  我捂住还在渗血的伤口,靠著亭柱滑坐在地上,感觉晕眩。

  他走得太快,还来不及听见我要对他说的话。

  ──我不走。

  不需要找借口。本没有借口。

  我想留在你身边。

  仅此而已。


番外  苏醒

  正是风露凄凄的秋日,後院那棵白槿花盛极而衰,秋风拂过,白色的花瓣便不胜风力,漫天飞坠,衬得光景凄凉。

  院中一人随手拈起一朵五瓣白槿,手轻轻一抖,其中三瓣就娇弱得脱离花心,轻柔落地,随风卷走。

  〃风吟。〃

  那人蓦地一怔,放开手中的花心,转过身笑道:〃天涯。〃

  雁天涯缓缓上前两步,神色镇静,眉头却微微蹙著:〃风吟,你怎会接下此次任务?〃

  少主近日流连烟花之地,最是忠心的风吟竟也罔顾规矩,他们之间的举动越发地出人意料。

  风吟笑了笑,侧过身道:〃教主之命,风吟不好推托。〃

  〃我们只需听命於少主。〃雁天涯掰过风吟的肩,让他面对自己。

  听到〃少主〃二字,风吟略略低下眉,浅笑凝固在嘴边。

  雁天涯心下已料到了几分,不安道:〃少主若是得知你擅自接了任务,必然惩罚於你。〃

  风吟拍了拍天涯的肩头,笑得宛如春风,给萧瑟的秋意带来了一抹清新的气息。

  天涯顺势抓住他的手,直直望著他,黑沈沈的双眸藏著如火般炽烈的热情。

  风吟不动声色挣脱开来,微微笑道:〃风吟自有分寸。〃

  拒人千里的话,风吟自是不会说,但简单几个字,已经让雁天涯无从插手。

  〃这次刺杀的是朝廷重臣,不比江湖喽罗,你要多加小心。〃雁天涯只是尽朋友的关怀,他不会再进一步,他深知,眼前这人永远不会属於自己。

  风吟一双眼睛灼如晨星,顽皮地用手上玉笛的一端轻敲雁天涯额头,双眉微扬:〃只是小小任务,天涯不必担心。〃

  雁天涯怔著缩了一缩,眷恋地看著风吟幽深的双眸,嘴角一弯,也笑了起来。

  白槿花缓缓而下,恰有一枚残瓣落在雁天涯的肩头,如蝉翼般轻轻抖动。

  风吟轻笑著抬手,指尖轻拂过他的肩,花瓣便幽幽著落了下来。

  霎时间,狂风四起,满地的白色花瓣掺著细沙被层层席卷,一片凌乱地萦绕在两人身边,铺满他们的发顶和双肩。

  风吟下意识地抬手遮住脸面,再次睁开眼时,便见满脸怒气的南宫桀站在後院的木门前。

  雁天涯先是反应了过来,向著南宫桀跪下:〃属下参见少主。〃

  木门前那人容貌伟丽轩岸,嘴角带著淡淡笑意,眉目间却是怒气深埋,脸色情冽而带著几分端严,让人捉摸不透。

  〃属下参见少主,属下有失远迎,望少主见谅。〃风吟恍惚了片刻,说完整句话,仍是有些心慌意乱。

  南宫桀双手负在身後,慢慢走上前来,居高临下站在跪著的二人面前,语调讽刺:〃想不到本座座下两位护法,有如此情调在後院赏花谈心。〃

  扑鼻而来的兰花香气,虽是清新淡雅,却让人生厌,风吟躲不开,只是不自觉地抿紧了唇。

  〃不知本座冒昧前来,是否破坏了二位的好风光好景致。。。。。。〃那人仍是云淡风清地调侃,颇有几分玩笑之意。

  〃属下知罪。〃风吟脱口而出。

  〃罪?〃南宫桀立刻反击,〃你何罪之有?!〃

  风吟顿时哑言,自接了任务後心里一直感到不安,如今不自觉地认了罪,倒像真和天涯生出不轨一般。

  只听头顶那人沈声道:〃雁天涯,你先退下。〃

  雁天涯顿了顿,回道:〃属下遵命。〃起身後担忧地看了风吟一眼,走了出去。

  〃你也起来。〃

  风吟回了一声,便直直站起身来。

  清风徐过,花蹁跹,发蹁跹,衣袂蹁跹。

  两人之间,是一晃而过的白槿花。

  〃我的风大护法,你好大的胆子。。。。。。〃南宫桀半眯著眼,话说得极轻,惊不起一只蝶,却甚是冷森凌厉。

  吐息时呼出的淡淡酒气,还有他身上那股兰花香阵阵蔓延开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你可能喜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