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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6部分

绝宠之帝女驾到-第86部分

小说: 绝宠之帝女驾到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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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靖安帝痛苦地激动道:“成亲几载,不管我对她多么好,多么百依百顺,不管我将多少荣华与恩宠尽数奉上,她却从来都吝啬于赏赐一个笑容给我。甚至在我不曾知晓的时候,与你苟且有了一个儿子!

    可笑我明知真相却还是纵容他的存在,若不是你最后偷偷将那孽种接出宫,我还打算认下他,让他成为名正言顺的皇子!我做好了一辈子忏悔不安的准备,掏心掏肺地想要弥补你们,换来的却是这样的奇耻大辱,让你们将尊严踩得毫末不剩!你说,你们这样对我,又哪里公平?!”

    听着他的强言诡辩,上官驰耀一双手狠狠地攥紧成拳,“你给我住口!你有什么资格抱怨和委屈!一切不过是你自食其果,又怨得了谁!如果不是你,我与青儿怎会生生分离又生死永隔?!”

    近二十年的恨意将他俊冷的面孔变得狰狞怖色,再不能维持平日里波澜不惊,“若不是你窥觑臣妻,我越王府不会家破人亡!若不是你阴险夺爱,如今我娇妻在怀慈儿在膝,享尽和乐天伦!百里奚齐,这一切的一切都是因为你的荒淫无道和背信弃义造成的!你毁了我的挚爱,也毁了我的忠心!现在你落到这个地步都是苍天有眼咎由自取!”
 返程
    二十年所隐忍的怨恨一旦发作起来任谁也无法阻挡,无论凶手的姿态变得如何卑微,也难以扭转受害者心中蕴藏的毁天灭地的怒火。

    靖安帝知晓如今的皇宫在不知不觉中已受了上官驰耀的控制,虽然不清楚他是怎样做到的,接下来又要做什么,但不难猜测的是,他今后的处境便犹如囚徒,垂死且不得挣扎。

    彼此做了多年的君臣,双方自然大致明了各自心中所想,上官驰耀也不瞒他道:“你个性猜忌,从不轻易相信任何人,也不轻易让人近身。多年来在你身边的只有陈正一个,而我已经将他制住,没有人会为你传递消息,更没有人有机会进宫救驾,你的那两个儿子巴不得你死了继承你的皇位,你后宫的那些妃子就更不能指望,她们就算知道你的困境也不能做什么,更没有与我抗衡的能力。”

    他轻飘飘地叙述着,有尽在掌握的沉着与自信,“我忍了这么多年,无非就是为了等这一天,我还要多谢你,将我的儿子提拔为京兆尹,韩元不在京城,我的人马足以对付皇城里的御林军。”

    靖安帝相信他所说的,皇家薄情,向来以利益为先,他已成年的两个儿子早就对他的位置虎视眈眈,若是知道他已命不久矣,他们只会拿此作为登基的筹码,有人谋朝篡位,正好可以为他们提供夺位的契机,到时候恐怕会争斗到你死我活,平白让别人获利。

    靖安帝不怀疑上官驰耀对他的仇恨,也不怀疑儿子的企图心,只是他想活着等一个人回来而已,见不到她最后一面,他是死也不能甘心的。

    “你想何时杀了朕?”他安静地问道。

    上官驰耀却寒声回道:“你寿命将终,可我绝不会让你痛痛快快地死去。我会慢慢地折磨你,让你尝尝我这些年所遭受的痛不欲生!我要让你看看我是如何颠覆你这大泱,如何让我上官氏取代你百里氏!你的妃子、儿女,我一个都不会放过,我会让你眼睁睁地瞧见他们是如何身败名裂,如何不堪地死去!我要让整个天下人都要诟病你,唾弃你!”

    靖安帝本不欲与他再作口舌之争,然而听了他的话之后,还是忍不住道:“既然朕已落在你的手里,要杀要剐便任由你处置!可你我的恩怨又何须牵扯其他人?”

    “其他人?”上官驰耀冷漠道:“哼!你当初设计害我的时候,何曾顾虑过我的父王与母妃?”

    他的心肠硬如铁石,似乎任何人与事也不能动摇他报复的决心。

    靖安帝沉默了好一会儿,才缓缓道:“你适才说向津门关传了旨,朕想知道,你究竟传了什么。”

    这点儿小事上官驰耀也不欺瞒他道:“当然是让小丫头和司空家的小子一起回京了。”

    靖安帝心中一动,“你竟与乌贼国相勾结?”

    上官驰耀不屑,“说勾结也不尽然,只是各取所利罢了!再则,我若不做点儿什么,怎令你忧虑成疾疏于防范?”

    他镇定的口吻令靖安帝已陌生到认不出,难以想象越王府会做出通敌叛国之事。他以为就算是君臣的恩怨,也不该放大到背弃家国的地步。

    他压下心头的失望,道:“你将他们召回来,是不是要在半路上动手脚?”

    上官驰耀嗤笑,“不要将你的卑鄙的心思安放在别人的身上,我不是你,要杀他们也会等到他们回了京城。”

    “咳咳——你以为你当真光明磊落吗?”靖安帝咳嗽了几声,“你若光明磊落,便该在明面上与我决一死战,若不卑鄙,又怎会杀了我成儿。”

    上官驰耀才不管他怎么想,有些事不必摆在光天化日之下,有终南捷径可登,他为何还要厮杀出一条道路?“我可没有杀你的儿子。”

    “不是你?”靖安帝一愣,“那会是谁?”

    上官驰耀并没有正面回答他,只道:“他死在谁的手上,我可没有兴趣知道,等你日后去了黄泉,再亲自问他便是。不过,或许凶手也是你的儿子,你们百里家向来不折手段惯了,最开始连我上官氏打下的江山都能够抢去,还有什么是做不出来的?”

    百里成的死已经给了靖安帝极大的冲击,尽管他是他不曾期待的儿子,可也改不了他们之间的骨肉血缘关系。失去了一个儿子,他不愿意再将罪孽放到另一个儿子的身上,连带着被关押在宗人府里的百里明,他也没有了追究惩罚的心思。

    他的沉默入了上官驰耀的眼睛里,他突然阴森笑道:“百里奚齐,你有没有想过,那个小丫头会不会也是我的女儿?”

    靖安帝心神一震,却斩钉截铁道:“高阳是谁的女儿,朕比谁都心知肚明!你真当皇权是摆设,任由你一介外男一而再地霍乱宫闱?!”

    上官驰耀不屑,“呵呵,是不是摆设又有什么关系?反正一次也是霍乱,两次又能如何?”

    靖安帝丝毫不相信他,在百里思青出生前,他查对过敬事房记录的时间,对于百里思青身上所流的是谁的血,他确切无疑。

    他会故意这般说,也不过是想动摇他的神智罢了,他定不会信他。

    只是,不管是对他求情抑或其他意思,他仍旧放低了头颅道:“不论你要做什么,放过高阳,不要伤害她。”

    上官驰耀真是恨透了他这副父亲的慈悲面孔,鼻子重重地“哼”了一声,转身道:“这个自然不必你说,毕竟是她的女儿。只要她不与我作对,我总归不会拿她怎样。”

    他的话相当于没有保证,因为靖安帝知道,真到了那一日,她亲眼目睹他的所作所为,只怕不会善罢甘休。他有一点说的没错,毕竟,她是她的女儿。

    靖安帝望着他转身走出大殿,才真正感觉到萧条的秋季的到来。

    这个世上,最悲凉最落寞的是皇权,它让骨肉相残,父子不亲,可最幸运最欣愉的也是皇权,因为它给人能争夺所欲所求的权利。

    他后悔了这么多年,常常在假设,如果他不是帝王,是不是就能够与所爱的人相持到老,是不是就能拥有寻常人的天伦幸福?

    可是,相较于后悔,他更多的则是庆幸。

    他庆幸自己是九五至尊,这个位置给了他最痛苦的经历,却又给了他最美好的回忆。倘若他没有高高在上的权力,究过一生,恐怕也没有一偿心愿的机会。

    他只是后悔没能够让她在自己的羽翼下好好地活着,没能与她携看山河,儿女成群,却并不后悔当初用卑劣的手段将她夺回身边。

    上官驰耀能给她的,他能做得更好。罢黜后宫的圣旨私下早已拟好,只是尚未来得及实施她就已经离他而去,徒留他心灰如死。

    若不是高阳,他便早早与她一同去了。这个人一直在他面前恨述深情,又可知他心底的情深不二?

    ……

    帝王当殿昏厥是众所周知的事情,无人怀疑靖安帝闭门不见任何人的旨意。

    百里成的尸体在从冀州运回京的途中,当初靖安帝为他取名为“成”,大多数人都认为是携了几分的希冀,可他终究成了泱国史上最平凡的皇子,无功无过无所成,他的落幕不过给人留下了悬疑的谈资,或许也是皇位变革时代的导火索。

    总之,他的存在可有可无,他的陨落却举足轻重。

    八月二十三日的午时,百里思青与司空煜收到了靖安帝匆匆召他们回京的旨意,一捣乌贼的局势也终止于其中。

    百里思青不大明白靖安帝的意思,对这份圣旨持有疑惑的态度。可在无数次的忤逆之后,她还是选择了遵循父皇的旨意,收拾准备回京。

    司空煜与她一样,对圣旨疑惑不已。靖安帝不是一个碌碌无为的皇帝,即便是泱国一贯秉承的“仁治”,帝王一统九州的雄心抱负仍旧展露无遗,否则,当年他也不会多次御驾亲征,甚至一再对晋国出手。

    虽然想不通,但最后,司空煜还是丢弃了“将在外军令有所不受”的执拗之举,尤其是在听闻七皇子的死讯以及靖安帝遭受打击导致龙体欠佳之后,出于对靖安帝的担忧,他极其不舍地放弃了对乌贼国的进攻,将军中之务交予了高山远后,便与百里思青一起踏上了回京的路程。

    与来时一样,回京的路途既太平又稳当,一路上顺风顺水,几乎没有出过任何的差错。

    不过人马多了不少,除了韩元之外,陆豪长也跟着司空煜一同回了京城,其中还有赵茗秋的尸体随行。百里思青不想让她尸埋她乡,只等着将她带回京城交还回赵府安葬。

    整个津门关因而便只落在了留守的高山远的手中。

    大军从津门关出发,并未按照百里思青来时的路线返程,她特意下令从祈凌山北绕过,往泅川城而去,以便一睹对百里奚寒错过了的年岁。
 南宫
    兵马一进入泅川城,冰冷的寒气便扑面而来。

    泅川城在祈凌山北,与津门关中间隔了一条暮陵江,气候却划江而分。江那边是秋意飒飒,这边却四季如冬,冰雪终年覆盖了整座城池。

    得知高阳公主到达城门的时候,守备刚得了消息就匆匆赶来迎接。

    百里思青没打算驻足太久,她一向待在温暖适宜的盛京,乍进入泅川城,那刺骨的冰冷几乎要让她全身都要冻僵。若不是想瞧瞧十三皇叔住了七年的地方是何模样,怕是此生都不会迈入此城半步。

    因为提先商定了路线,司空煜一早吩咐大军备好了厚衣裳,冬衣加在身上,整个队伍看起来非常地臃肿。

    百里思青穿了红狐裘袍,帽子将她的脸遮得严严实实的,只露出一双眼睛来。

    冰冷的宝剑挂在马前,散发着如朕亲临的威严。

    守备丝毫不敢怠慢,磕了头就领高阳公主和司空小将军往城内走。

    百里思青也没有任何为难他的意思,只叫他带去十三王爷住的地方。

    守备万万没想到她特地绕远路是为了看看百里奚寒的住所,心下一咯噔,想叫人去布置却已然来不及。

    泅川城自来贫瘠多苦,但凡被流贬于此地的人,基本上这辈子都没有翻身的机会。虽然百里奚寒是主动请旨前来此处,结局怕也无二。因而,他对百里奚寒这位落魄的王爷明面上虽客气,待遇什么的却差了许多。

    守备苦着脸将百里思青领到了百里奚寒住的地方。

    敲了门,半天才只有一个少年走了出来。

    那少年年纪看着不大,至多才十一二岁,不过全身上下流露出来的气质却与寻常的少年不同,看着极清贵冷傲。

    “你是何人?”百里思青勒了马。

    少年见了她也不跪,掀了眼皮草草望了她一眼,继而冷冰冰道:“寒念卿。”

    百里思青从没见过这位少年,守备对他的底细却一清二楚,连忙附在百里思青耳旁解释道:“这是南宫罪将的遗腹子,南宫七夫人当年在襄城时便怀了孕,却在被遣放于泅川的三年后才生了他,因为怀孕怀了三年,太过离奇,所以取名叫南宫三年。不过,七夫人生下他后,只熬了短短几个月便撒手人寰了。将他托付于奴仆照顾,可照顾他的奴仆不出三年都竞相死了,旁人就流传他是天煞孤星,不敢轻易接近。十三王爷来了泅川后,便将他收养了,还替他改了名字。”

    百里思青和司空煜都知他口中的南宫罪将是谁,泱国开国之初,武将除了司空家之外,还有南宫一氏,地位虽然没有司空家显赫,却也在朝堂上占了极大的份量。

    当年先帝被选为未来储君时,其他封了王的皇子不服,结党篡谋,南宫氏便投靠了那些皇子。先帝登基后,南宫氏和篡位失败了的藩王便一直活跃在襄城那一带。先帝曾数次派人清缴,然而百足之虫断而不蹶,仍旧无法彻底斩除其势力。后来,直到靖安帝登基,那些藩党余孽才被扫清,南宫一氏也随之被一网打尽。

    谋反之罪虽然重诛九族,可当时南宫氏已经穷途末路,死者无数,生者却寥寥无几。靖安帝念在南宫一氏曾经对大泱的功劳,便没有赶尽杀绝,赦免了当时尚存人世的且已怀孕的七夫人,将其困于泅川。

    可以说靖安帝仁慈,也可以说他虚伪,毕竟一介孕妇,从襄城到泅川的路途中能发生意外的几率极高,母子死于途中是正常,能保全性命却是奇迹。

    百里思青无心去探究父皇背后的用意,至少南宫三年活下来了,还好好地活着是事实。无论他是否改名换姓,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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