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傲江湖同人)笑傲一曲皆平之-第4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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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到此处,曲非烟深深地望着他:“若是真有那时,不管他们怎么说,不管你看见了什么,你都要信我。”
她的脸上殊无笑容,眼睛里难得一见地含着一点忧郁,这话也说得有些不祥似的。林平之心里一惊,伸手握住她肩膀道:“我怎么会不信你?你怎么啦,莫不是瞧出什么端倪来?”
曲非烟摇摇头:“我没瞧出来,不过我总觉得这里头没这么简单。也许是我多心啦。”
她口上虽是如此说,心里头还是有些苍惶之意,又叹了一口气,便轻轻地将头靠在他肩上,换了一个话题:“你说,你娘会喜欢我么?虽说你小时候,她似乎是不讨厌猫的,但现在会不会讨厌我,我可不知道啦。”
林平之抚着她的头发,笑了一笑说:“依我瞧,这世上怎么会有人不喜欢你的呢?”
曲非烟就着他手蹭了一蹭,没有再说话。
第二日,在王家宅子旁边那个拐角徘徊了半晌,林平之倒有些犹豫起来。
“要不,咱们再观察几日?”他虽然极想见到父母亲,却又极其在意曲非烟之前不甚高兴。
曲非烟心道,只要咱们一日不去,便是有什么事也发作不出来。她虽然聪明,却也不能未卜先知,只得是行一步算一步,随机应变罢了。
她冲林平之点点头,示意他尽管去。
“你放心。”他握紧她的手,两人一道往王宅走去。
王家的门房见了他们,满面喜色地先往里请,又派了一个伶俐的去里面禀告。过不了多久,林震南夫妇先上了大厅上来,林平之略带羞涩地将曲非烟引见给他们,林母笑着拉了曲非烟的手道:“我一直在想,什么样的姑娘才能这样入我儿子的眼,如今可是见着了。”林震南在一旁,也是含笑点头。
曲非烟脸有些微红,却见林平之朝她使了个眼色,似乎在说:瞧,我娘果然喜欢你吧?
还未详叙,王元霸率着王家众人也一并来了,向林平之问长问短,不住寒暄。王家人口不少,光是让曲非烟一一认亲戚,也是用了不少时间。当着众人的面,林不之并不能与父母细说曲非烟的来历,心里也是有点担心,若是王家当场问起非非家学渊源,这该回答才好。只是王家人却没有主动问起,只是纷纷地问他最近可好,林平之倒是先松了一口气。
待得寒暄过后,王家人先行去各自忙各自的事,林平之与曲非烟方得抽身,与林震南夫妇单独说话儿。林母笑道:“之前平儿神神秘秘的,也不与我们细说,姑娘,你家是哪儿,父母如今可好?”
曲非烟怕的便是这个,但也没奈何,见林平之鼓励地看着她,只得低头道:“我还未记事之时,父母便已经双双亡故了,是爷爷把我养大的。”
林母也是过了大半生顺遂日子,一听她如此说,心里倒是多了几分怜惜:“是我的不是,看这孩子可怜儿见的,快坐下来让我好好瞧瞧。”
林震南在一旁想道:这孩子父母双亡,想来家里境况也不会十分好的,不能够给平儿什么助力,不过平儿又不喜生意之事,孤女便孤女吧,只得他自己中意便罢了。
林平之见父母都没有什么异议,便诚恳道:“非非对我情深意重,无论她家世如何,我是非她不娶的。”
“你爹娘是那等只重家世,不重人品的么?”林母嗔道,正**再说,忽听得有人轻轻叩门,却是一个小丫头子,怯生生地道:“老爷请姑爷过去,说有要事相商呢。”
林震南笑道:“怕是今晚要给平儿接风,岳父何必太过客气,自家人还弄这个。”说是如此说,他还是起身去了。
林平之见父亲先去了,心想与娘亲先透个底也好,便凑上去道:“娘,你说,若是人品好,无论她家是做什么的,都是不碍的,可对?”
“那是自然。”林母点头,见曲非烟面容秀美,虽是透着一股灵气,却丝毫没有浮躁骄纵的模样,心里便又多了一分喜欢。
林平之携了曲非烟的手,便将她爷爷曾是魔教中人,只不过已经隐退山林了,又将曲非烟拜衡山派的刘正风为义父的事也说了,恳求地看着母亲道:“我知道娘是最心软的,若是爹爹一时之间有些不悦,还要娘多帮我劝他几句。”
林母沉吟不语,半晌才戳着儿子脑门子道:“你这小鬼头!”说完,她又转向曲非烟道:
“姑娘,不是我有门户之见,实在是如今江湖之上,正邪之分实在是厉害。我虽信得过我儿子的眼光,却也不得不考虑,别人会怎么瞧我们林家。”
曲非烟咬唇道:“非烟明白。”
瞧着儿子挽着那少女的手时刻不肯放开,明显是已经情根深种,林母叹道:“罢了,你爹虽然爱面子,我的话却也听得几句的,慢慢儿地劝他也便是了。”
曲非烟心里有些发窒,却也明白,林母这样的态度已经是极为难得的了。林震南最不喜得罪江湖上的朋友,若是他担心出身魔教的儿媳妇堕了林家的声名,还不知道他会有什么反应。
林平之见母亲果真先行点头,便舒了一口气,想向母亲再美言几句,却被父亲略带怒气推门而入的声响给打断了。
“平儿,跟我出来。”林震南冷冷地看了一眼林平之,瞧也不瞧曲非烟,沉声命令了一声,便拿起脚又往外头去了。
林平之与曲非烟二人瞬时便有些明白了,曲非烟的心便有些往下沉。
林平之紧了紧她的手,教她不要担心,便后脚跟了出去,为了怕非非听见父亲的责难会伤心,他随手将门掩了,便来到了院子之中。
“平儿,这女子是魔教妖女,你可知晓?”林震南瞧附近并没有旁人,便拂了一下袖子,气冲冲地道。
莫非刚才王家叫父亲去说的就是此事?可怎么会如此之巧,有人认出了曲非烟,又是正好知道她底细的?清楚她底细的人,不是日月神教的,便是一知半解的青城派中人。这样的人,怎么会在王家?林平之暗道,非非之前的担心果然不无道理。
此刻见父亲如此震怒,他便急急分辩道:“爹,非非她爷爷以前是魔教中人,可他早已经隐退山林、不问世事了。非非自己也是从未存过一点坏心、做过一丁点坏事,对儿子更是好得不得了,哪里就是妖女了?”
“魔教中人多会迷人心志,对你好一些,你便着了人家的道儿了。”林震南冷哼一声,“你不要被美色所惑!若是江湖上的同道朋友们知道咱们家讨了个魔教妖女作媳妇儿,林家的面子往哪儿搁?”
林平之知道自己不能过于急切冲动,否则落在父亲眼里,又是为妖女所惑的明证,便温言道:“爹,你听我说……”
话音未落,便听得房中传出一声短促的惊叫。
父子均是心中一惊,同时急急往房门之处掠去。林平之武功比父亲更高,脚程更快,便更早到了房前,砰的一声推开门。待得他瞧清房中景象之后,立时便呆住了。
林震南后脚跟到,伸颈一看,大怒道:“你还说那女子从未害人!这又是甚么!”说完,便抢上前去,扑到妻子身边查看。林平之如脑后打了一个惊雷一般,双耳嗡嗡作响,口中发苦,心中坠痛,也身不由己地蹲跪了下来。
林母躺在血泊之中,左肩偏下处插着一柄短剑,面如金纸,双目微阖,呼吸浅促。除此之外,房中空空如也,后窗大开,哪里还有曲非烟的影子?
作者有话要说:小喵不见了!肿么办!你婆婆被人砍了啊啊啊!肿么办!!
感冒ing,一感冒就不停地流眼泪,打字的时候看屏幕都是模糊的……
简直是开启了古牧模式啊我勒个去!
正文 花开绝壁上
望着病榻之上紧闭双眼,面色苍白的母亲,就仿佛听见一个面目可憎的冷笑声在身后不住响起一般,林平之心乱如麻。【 '
插在林母肩头的那把短剑是曲非烟随身之物,这便是连只打了个照面的林震南都瞧得出来。
但是在林母伤处,却还另外沾有一种致人昏迷的药,让她失去知觉。即使是在止血、包扎完好,又被输了一些内力之后,她仍是没有醒。
这药倒并不难解,只是熬药费些时间。可若是要亲手熬制解药,林平之便没有时间去追查曲非烟的下落了。而且她醒不过来,事情发生当时的情形,便也就无从得知。那下手的人,心肠之歹毒,可见一斑。
林平之的手指搭在母亲腕上,轻轻闭起眼睛。试图平静下来。
“如何?”林震南极力按捺住急切,压住声音问道。
“已经没有大碍,解药也在炉上熬了,火候方法我都已经写下了。爹,你不要假手他人,辛苦一些盯着罢。待解药制成,娘就能醒了。”林平之站起,提剑就要往外头走。
林震南上前拦住,怒喝道:“事到如今,你还要去找那个妖女不成!”
“爹,我和你说过多少次了,她不是妖女。”林平之将拳头攥得紧紧的,“伤了娘的,也绝不会是她。”
林震南怒极反笑,指着那把从妻子肩头拔下来的短剑:“这把剑难道不是别在她腰上的?当时房中就只有她们二人,你娘受了伤她却不见了,不是她还会是谁?”
“爹,如果真的是她做的,这样对她有什么好处?”林平之无奈问道,“这根本就没有道理。”
林震南冷哼一声:“没准她是在逼你娘,说出咱们家剑谱的秘密,你娘不肯说,才会遭此毒手。”
林平之苦笑,如果说世上还有一个人能够面对绝世秘笈而毫不动心的话,这个人便是曲非烟了。
剑谱究竟是个什么模样,曲非烟早就看过了,在她手里进进出出也有好几次了。
那本《辟邪剑谱》在她眼里,实在是还不如一块饴糖吸引人。
他的非非,他最了解不过了。
“爹,不是所有人都要剑谱的。”林平之低叹一声,“如果按你所说,她迷住了我,那从我身上下手岂不是更方便,为什么要在咱们父子的眼皮子底下,突然而然地对娘动手?”
“哼,没准是在你身上得不出什么消息罢了。”林震南一怔,仍是堵住门不放。
“是么?可我连命都可以给她。”林平之涩着嗓子答道。
林震南气得肩膀直抖:“你……你这不肖子!”
“爹,我告诉过你和娘,要护住咱们家,大多主意都是非非帮我出的。”林平之伸手,一点一点将父亲拦住门的手臂按下。儿子的力气居然已经远胜过了自己,林震南不由得心中颤了一颤。
“与其根据这个过于明显的嫁祸现场去怀疑非非,爹,倒不如去问问,为什么咱们家这个院子出了事,王家护院却一点反应都没有。”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林震南皱眉问道。
“不管是如我所说,凶手另有他人,还是如你所说,是非非做的,总会有人掠出王家高墙,难道没有一个人瞧见的?”林平之轻声道,“而且,刚才表哥们听见娘亲受伤的消息,虽然表情很吃惊,可不像是觉得意外,倒像是有些后悔似的。”
林震南大惊,低斥道:“你愈发不像话了,这种话……是等闲能说的?”
话虽如此,回想起方才的情景,王元霸大怒的同时面带大痛,王伯奋与王仲强两人对视着叹了一口气,而王家驹与王家骏则含着眼泪喊姑姑,似乎林平之说的话却也不失有着几分道理。【 '一时之间,林震南也有些动摇了,内心有点疑惑起来。
“爹,到底是谁伤了娘,等她醒了,自然会告诉咱们的。”林平之坚定地望进父亲眼睛里去,“相信我,肯定不是非非。”
说完这句话,他便越过林震南,头也不回地冲了出去。
林震南怔忡地看着儿子走出门去,回头望着病榻上昏迷的妻子,神色复杂。
曲非烟安静地坐在黑暗之中。
声音在黑暗之中似乎被百千倍地放大,脚步声由远及近,就像被投入湖水中的石子一样击碎沉寂。
脚步声有两个,一个稳健的,还有一个,是凌乱的。
木门被推开,又被轻轻地带上,发出“吱呀”的一声低响。
这地方一定是许久没人住过,否则开门时不会有这样粗嘎的摩擦声,她默默地想道。
两个脚步声换成了两个呼吸声,一个深厚绵长的,还有一个,是短促忙乱的。
但是这两个人都没有说话。
曲非烟突然笑了一笑,她的哑穴刚刚自行解开不久,她咳了一下,然后低声说:“刘芹,是你吗?没关系,不要害怕。”
那个短促的呼吸忽然剧烈抖动起来,带着抽噎的哭音。
有人伸手到她脑后,将她眼上蒙的布条一把拉下。曲非烟只觉眼前亮光大盛,缓缓地睁开了眼睛。
费彬——那个稳健脚步与绵长呼吸的主人——像抓一只小鸡似地抓着刘芹,问他:“你可瞧清楚了,果然是她?”
刘芹哭得说不出话来,拿手背抹了抹自己红肿不堪的眼睛,点了点头。
“既然已经把我抓来了,那就把他放了吧。欺负一个孩子,又何必呢。”曲非烟叹道。
“孩子?他似乎比你还大着一两岁。”费彬嘿嘿一笑,一记手刀砍在刘芹后颈,提溜起昏死过去的他往房外头一扔,“会有人收拾他的。”
“他只是个最懦弱不过的人,什么威胁都没有,还是不要再造杀孽了吧?”曲非烟用一种商量的口吻,客气而诚恳地问道。
“我才不屑料理他。刘家也算是一家子的硬骨头,只有这个孬种,我们这才悄悄捉了他来,就这,还费了一些周折。”费彬打量了她几眼,“看来刘家与你们魔教果真是关系非同一般,可惜……”
曲非烟知道他在可惜什么。江湖风云变幻,人才辈出,一个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