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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部分

神剑风云-第38部分

小说: 神剑风云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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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空碧蓝如海,碧蓝色的苍穹下木叶起伏、松涛阵阵,涛声就仿佛海滩边上的阵阵潮汐。

  小路狭窄、曲折、灰暗,蜿蜒在阵阵潮汐之中。夏红叶慢慢地走着,手里紧紧握着他的刀,他从没有像现在这样失落。有些东西一但失去,也许就永远也追不回来。纵使你不愿意、不甘心,可除了眼睁睁地看着,一点办法也没有。

  白无烟绝不是一个轻浮的女孩子,若没有白清凤的吩咐,绝不可能主动在男人面前将自己的*,但她却对此只字未提。夏红叶怎会不知道白无烟这是在对自己表*迹。表明她所以过来,不仅仅是因为白清凤吩咐,更重要的一点,这是她自愿的。

  一想起这一点,夏红叶就发现自己实在太无耻。他不配,不配去接受白无烟对自己的一片情意!

  白清凤告诉他,那晚同他在一起的本应该是白无烟,可那晚的人毕竟不是白无烟。白无烟若是知道他和白清凤之间的事,那她是不是还会将感情交给自己?

  夏红叶当然不会将自己和白清凤之间的关系对白无烟提起,你若对一个女人讲出你和另一个女人之间的关系,换来的只会是一个响亮的耳光。

  女人若是真心喜欢你,也许不会在乎你曾经是不是有过别的女人。但夏红叶的问题却不是曾经是否有过,他和白清凤之间的关系并不是曾经的关系。在这种关系里,他完全处于被动,可他毕竟也是个人。是人就会有感情,他对白无烟的感情就像水晶般纯净透明,绝没有参杂半点瑕疵,他无法将白无烟看成是个泄欲的工具,他不能,他办不到!

  夏红叶完全清楚自己现在的处境,他即将要面对那个可怕的神秘凶手,对于感情这方面本不应该去想得太多,想太多只会令他原本紧张的弦绷得更紧。白清凤让白无烟这样做的目的,无非是希望通过白无烟的身体,使他得到放松。可此时此刻,他不但没有丝毫放松,脑子里反而逐渐混乱起来。

  他突然想一头冲进旁边幽暗阴森的矮树林里,将心中痛苦大声咆哮出来,然后再不停抽自己的耳聒子,最好能抽昏过去,一直昏到大天亮。但他当然不会真的去狠狠抽自己的脸,因为他这张脸,暂时还不是自己的。

  天苍地芒,远山传来渡鸦的鸣叫,夏红叶走出了树林,身后的松涛似慢慢沉寂。

  天还没说起亮,夜才刚刚过了三更,城门要等到五更才会打开。五更前,他回不了客栈,只能野狗般在荒野上暴走。其实野狗又有什么不好,它们虽然有时候会挨别人的鞭子,却绝不会自己抽打自己。

  书房里孤灯一盏,静悄无声。

  袁籍刚才醉过,喝醉的人通常都应该死猪般躺在床上,可他却坐得好好的,手中捧着一册《剑南诗稿》,正细细品读。

  一个喝醉了的人也许会有兴致作诗,但能静下心来看诗的,恐怕就非常少了,尤其是看陆放翁的诗。袁籍被罢官削籍,仕途断送。他是不是也会同放翁一样,平生虽有万里之心,却只能僵卧在这小小孤村,任凭白发新生,将光阴付之于酒杯。

  他的手不久前才从酒杯上离开,可眼睛现在却清醒极了,完全看不到半点醉意。他经常会醉,一个失意的人若不去壶中找找属于自己的一番天地,若不经常醉一醉,只怕日子会很难过。别的时候,他想横着醉、竖着醉都有没关系,只有今晚不行,因为今晚是白清凤向他兑现的时候。

  无论谁也不会愿意有一个陌生人长期住在自己家里,白清凤能在袁籍家里安安稳稳住上一个月,肯定是有代价的。袁籍虽然丢了官职,但三品大员的脾气犹在。原本天不怕、地不怕,就怕皇帝老子的人,现如今却被一个来历不明的女人给提在手里,若不是这女人手中的筹码对他来说干系太大,否则就算你拿两百把刀架在他脖子上,也休想将这种人给提起来。

  直到今天晚上,袁籍已履行了白清凤的全部要求,他已等不及,等不及白清凤来兑现自己的筹码。人什么时候都可醉,但在等着兑现筹码的时候却千万醉不得,因为你如果在这种时候醉了,那注定是要吃亏的。有的亏可以吃,甚至多吃几次也无妨,但有些亏,你只要吃上一次,那也许这辈子也别想翻身。

  若还没有被逼到绝路,有谁又是不想翻身的?

  所以袁籍不能醉,白清凤手里捏着的正是他翻身的希望。那是几封自己与同僚之间的私人信件,私人信件里面不免会也些抱怨、不慎之语。这几封信要是落到政敌手中,就绝不是遣送回乡、安度残生这么简单,搞不好还会连坐自己的同僚,给他们带来无妄之灾。朝中若没了同知,纵使日后政敌倒台,袁籍的翻身之梦,也只能通过酒壶来做了。他虽然喜欢陆放翁的诗,但却绝不希望自己的命运同陆放翁一样,一辈子郁不得志,僵卧在这小小的孤村之中!

  书房的门并没有上锁,白清凤进来时也没有敲门。

  袁籍放下手中的册子,将眼光转向来人。

  不得不承认这的确是个很好看、很耐看的女人,无论是气质还是身段,都非常符合中年男人的口味。若是在往常,碰见这样一个女人,他说不定会多看上几眼,顺便将脑子里将形容美人的歪诗都翻出来对照一遍,以证明自己的眼光同古代那些*名士有着共同之处,即使无缘一叙,陶醉陶醉也是好的。

  看来书读多了,还有这点好处。书呆子也有书呆子的福气,他们只要陶醉起来,就算没有下锅之米,空着肚子照样能做出美梦。

  袁籍家底颇厚,肚子也不空,眼前又有个出色的女人,可他最近却很难做得出好梦来。

  他看着白清凤向自己这边走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却将一只左手伸了出来,手掌心摊开,他的意思很明显。

  白清凤笑了笑,从书案上的笔筒里抽出一只毛笔,放在这只手上,又打开笔筒边的砚台,撒下些干墨,将水注中的水兑上少许,然后低下头,开始磨墨。

  袁籍将毛笔握住,喃喃道:“你知道我要的不是这个。”

  白清凤又往砚台上添了些水,一边磨、一边道:“我见你今天兴致还不错,看完了书,是不是应该要写几个字?”

  袁籍看着她,疑道:“我为什么要写字,谁说看完书就一定要写字?”

  白清凤点点头,叹道:“你说的也有道理,可墨都已经快磨好了,你不妨将就着写上几个。”“将就”这两字意思当然是反过来的,白清凤口中的“将就”那就是“必须”的意思。

  袁籍将笔搁在一旁,拈过一张短纸,迎向白清凤的目光,唔声道:“既然如此,我应该将就着写些什么才好?”

  白清凤道:“你想写什么就写什么,只要是字,只要我能看得懂。”她已磨好了墨,放下墨杵,走到袁籍身后,在他的双肩轻轻揉捏。

  袁籍完全搞不懂白清凤想干什么,要自己提笔写字,却偏偏又不说让自己写些什么,白清凤绝不是一个无聊消遣、没事找事的女人,她肯定有目的。但袁籍并没有多想,这女人无论做出什么样的事来,他都不会奇怪。

  这女人让他写,他很快就在纸上写了出来。

  白清凤将写好的字拿在眼前,轻轻念道:“小楼一夜听春雨,深巷明朝卖杏花。”念毕眉角微蹙,目光转向袁籍:“你现在即不在楼上,外面也没有下雨,为何会想到写这两句?”

  袁籍道:“我并没有想,只不过你来的时候,我恰好正在看这两句。”

  白清凤又将两句诗在口中念了念,忽黯然道:“临安春雨,雨后杏花,只不知这雨要何时才会下,杏花什么时候才会开?”

  袁籍怔了怔,表情有点意外:“想不到你竟然也懂。”

  白清凤道:“陆大诗人的名句有谁会不知?你不也是正盼着天上能下一场春雨?”袁籍道:“哦?”白清凤道:“我看得出你不甘心,一直盼望着雨过天晴之后可以重上枝头,回庙堂高坐,对不对?”

  袁籍冷笑一声,道:“不错,我是不甘心,那么你呢?”白清凤道:“我?我怎么样?”袁籍道:“你难道甘心在我这破地方一直窝下去?”

  白清凤不说话了,眼睛里却浮现出一抹晚秋般的凄凉与伤感,就仿佛刚刚喝下去一杯苦酒。

  袁籍突然想到酒,想喝醉。

  他实在不想在这种情况下,见到一个女人浮现出那样的眼光,那种足以让一个男人心碎,将命拼出去的眼光。 电子书 分享网站

第十五节  护身符4
正文:

  袁籍早已经过了为女人拼年龄,一个人到了他这种年纪,或多或少都会变得聪明一些,尤其是在女人面前。

  聪明的男人宁愿盯着女人胸部被骂成色狼,也不愿去看她们的眼睛。女人的眼睛对男人来说,远比刀剑更具有杀伤力,对付这样的杀伤力,最简单、最有效的法子便是不要去看。简单而有效的法子,通常也是聪明的法子,袁籍不苯,所以他立刻采取了聪明的法子,立刻闭上了眼睛。

  好在白清凤的凄凉与伤感并没有持续多长时间,所以袁籍的眼睛也没有闭得很久。

  他刚一睁开眼睛,就听白清凤微笑道:“你看我是不是个坏女人?”

  袁籍沉默了许久,才淡淡地道:“你不是。”白清凤道:“真的?”袁籍道:“你不像。”

  白清凤疑道:“女人的好坏难道能一眼看出来?”

  袁籍道:“通常只要一眼,我说不清为什么,但这是男人的直觉。”

  白清凤道:“直觉要是错了呢?”

  袁籍轻笑一声,道:“错和对没什么不同,因为就算男人看走了眼,也不会在那个女人面前表露出来。”聪明的回答,女人若是变坏,无论你说什么都没有用,反而只会令她更加厌恶你。

  坏女人并不是天生的,不知道哪位高僧有过这样一句话:做坏事要比做好事难。

  同样的道理,做一个坏人,远比当一个好人难,一个人变坏不会没有原因。女人变坏当然也不会没有原因,你若当面去揭穿她,无疑就是在触动她的伤口。

  伤口被触动一定相当痛苦,所以你若见到一个坏女人,千万不要去揭穿她。最好能当作没见到,就算她再坏,只要你睁眼不见,她便同你半点关系也没有。

  白清凤就像突然发现了一件非常有趣的东西,注视着袁籍淡淡一笑,道:“你说的虽然等于没说,但是我爱听。”

  袁籍缓缓接道:“我刚才说的只不过是糊涂话,你若爱听糊涂话,就算是找对人了。”

  白清凤眼光闪动,道:“我本来就没有找错人,会说糊涂话的人通常都不糊涂。不仅不糊涂,反而比一般人要聪明得多,你若真是个糊涂蛋,我也绝不会来打你的主意。”

  袁籍叹了口气,道:“谁说我不糊涂,我简直比笨蛋还苯,比蠢驴还蠢。”

  白清凤道:“这并不能怪你,无论谁受了委屈都难免会情绪低落,一个人在情绪低落的时候往往心思就不够缜密。还好,你碰到的是我,所以运气总算还不错。”

  袁籍露出一丝苦笑:“我运气怎么个好法?”

  白清凤从袖口里抽出两个信封,笑道:“我有可能不是一个好女人,但至少还讲点信用,答应过你的事至少还没有忘记。”

  信封被轻轻放在了书案上,袁籍两眼顿时发亮,迫不及待地拆开封口将信笺取了出来,靠近灯光,细细验看,好像完全忘记了旁边还站着个人。

  他的眼睛亮了半晌,复又慢慢恢复正常,就像七天七夜粒米未进的人突然酒足饭饱,突然发现老天爷其实非常可爱,突然又充满了希望。这种感觉,韩信应该最能体会,老婆婆给他不仅仅是一碗剩饭,那也是勇气与希望。那碗饭虽然是冷的,却足以温暖一个落魄浪子孤独的心灵,这种温暖远比黄金要珍贵得多。

  袁籍的事同韩信并没有可比性,但两人都是处在人生的最低谷,白清凤的这两封信无疑将袁籍希望又给点燃了。袁籍直到现在才发现,站在自己面前女人,原来竟如此美丽。但他首要的事情当然不会是欣赏美女,他得先将这两封信点燃了。

  白清凤即没有离开,也没有打搅他,看着他揭开灯罩子,将信笺慢慢靠近火苗。

  眼看着信笺几乎就要烧起来,火苗却突然被一阵夜风吹灭。

  窗子一直关着,可风的的确确就是从窗外吹进来。

  风一吹进来窗子便又被重新关上,就好像是专门为了这阵风才打开的,这阵风却是为了袁籍手中的东西。

  火苗一灭,袁籍眼前一黑,他手中的信笺就已不在他手中。

  黑黑的书房里响起了一个人的咳嗽,接着又响起一人说话的声音:“袁大人,请点灯。”声音沙哑而沉闷,分辨不出是男是女,是苍老还是年青,可在黑夜里听来却有着一股不可抗拒的魔力。

  所以袁籍点上了灯,灯一亮他和白清凤便看见了说话的人。

  这人无论身高长相都没啥大毛病,就是人太瘦了点,衣服太黑了点,脸上太干净了点。看他脸上一条条皱纹,似乎年纪已经不小,样子像个男人,却偏偏找不到胡须。尤其是他的那一双眼睛,给人感觉就像一条刚刚吃过老鼠,正在心满意足添爪子的猫。

  他显然已经将袁籍两人当成了老鼠,可是当他看完信笺之后,猫抓子便秧了下去。

  爪子秧下去,眉头却翘起来,信上内容对他来说好像全是废话。他立即用猫一样锐利的眼光向两人扫过去,完全忘记了这是在别人家里,完全忘记了这里还有个主人。

  袁籍用比猫更锐利的目光冷冷看着他,冷冷道:“你是谁?”

  黑衣人被袁籍看得怔了怔,又轻轻咳嗽一声,反问道:“你是谁?”他问的是白清凤。

  白清凤走到袁籍旁边,仪态优柔,轻轻笑道:“我是他老婆,不信你问他。”

  黑衣人于是问袁籍:“她真是你老婆?”

  袁籍想了想,回道:“她是。”他虽然想了想,但语气很肯定,因为白清凤的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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