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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部分

图霸记-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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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马耀祖感激的道:“如此多谢兄长了。”

    杜云天一挥手,道:“你我兄弟,何须这般客气。”话锋一转,又道:“只是得罪了这龙子谦,贤弟倒要格外加些小心了。”

    听了杜云天的话,马耀祖不禁有些奇怪,道:“兄长多虑了吧,那龙子谦已经答应,此事就此揭过,以后决不再提,况且他只不过是个商人,虽然在京城也有些势力,但我却是朝廷命官,如果他以后想反悔,再纠缠此事,恐怕也讨不到便宜。”

    见马耀祖一付满不在乎的摸样,杜云天严肃的道:“贤弟也知道,我们做镖行这门生意的,对主顾的底细,总要了解个一二。这龙子谦也是我的一个大主顾,此人来到京城不过三年光景,却已经和官场上上下下打得火热,论在京城的势力,已经不在你这朝廷命官之下。他既无根基,也无靠山,能有今天的局面,全是银子的功劳。据我所知,他花在上下打点上的银子,比他这三年开珠宝行赚的利润还多。他如此下力气的勾结官场中人,贤弟不觉得有点不对劲吗?”

    马耀祖道:“不瞒兄长你说,如今这大宋朝廷,已经不是太祖、太宗那时候可比了,这买官卖官的事,也是有的,没准这龙子谦也想谋个一官半职,所以才不惜血本在官场中钻营。这也不奇怪。”

    杜云天道:“他花在官场上的钱,足够买几个四品官的了,可他到现在还是一个商人。我对他的来路也暗中做过调查,他三年前就好像从地里冒出来一样,他祖居哪里,以前是干什么的,没有任何人知道。你觉得这还正常吗?”

    马耀祖惊道:“有这种事?这倒是有些蹊跷。”

    杜云天又接着道:“还有更蹊跷的事呢,他找我们镖行押镖,都是去北面边关的雀场,而且每次都是他的管家跟着去,到了雀场,总要鬼鬼祟祟、偷偷摸摸的溜出去几次。所以我觉得,这龙子谦似乎和边关外面的人有些来往。”

    听了杜云天这番话,马耀祖大惊道:“你是说,这龙子谦是契丹的奸细?”

    杜云天点头道:“从种种迹象上看,有这种可能。”

    马耀祖咬牙大怒道:“好个贼子,明天我就带兵去把他抓起来,送去开封府,让开封府尹严加拷问,我大宋京城,岂容得契丹奸细横行,真当我大宋朝无人了吗?”

    杜云天急忙摇手道:“贤弟不可鲁莽,这龙子谦现在可不是等闲之辈,他现在和那太师蔡京都有往来,而且关系似乎很密切。我们现在无凭无据,一切只是猜测,这样还奈何不了他。你抓了他,不但打草惊蛇,还可能被他反咬一口,没来由的惹上一场官司。”

    听杜云天如此一说,马耀祖也有些泄气,道:“兄长说的有道理,这蔡京圣眷正隆,皇上对他是言听计从,有他的庇护,那龙子谦等闲是动不得的。”叹了一口气,又接着道:“如今圣上被朝廷中的小人蒙蔽了心智,迷恋各种珍玩宝贝、琴棋书画等一干没用的物事,又设‘造作局’和‘应奉局’,专事搜刮些没用的花花草草,奇形怪状的石头,从江南不远千里的运来京城,光是花在这转运上的银两,就是一笔不小的开销。下面的酷吏又借机盘剥百姓,弄得天怒人怨,盗贼蜂起。国事如此,也难怪那契丹会对我朝生出窥伺之心。”

    杜云天圆睁二目,义愤填膺的道:“贤弟说的不错,正因为皇帝昏庸,奸臣当道,弄得国力日衰,才让那契丹小看我大宋,以至于蠢蠢欲动,有南侵我们大宋的想法。”

    听见杜云天连徽宗皇帝一起骂起来,马耀祖慌忙拦阻道:“兄长不可妄言,如今的圣上,也是天纵英才,睿智明理的,并非昏君。只是被身边的小人暂时蒙蔽了圣聪,不见得就一直糊涂下去。一旦明白蔡京之流的鬼魅伎俩,把这些祸国殃民的奸臣全部罢黜,我大宋也不缺忠臣良将,又岂容契丹那等胡虏的奸谋得逞?”

    见马耀祖如此说法,杜云天也不好反驳,皱眉道:“但愿如贤弟所言,皇帝老儿能尽早醒悟,不然恐怕祸事不远了。贤弟你也要多加小心,这蔡京等一干奸佞小人,对于治国安邦一窍不通,对祸害忠臣良将却是很有一套,你们这些忠君爱国的臣子,本就是他们的眼中钉,再加上龙子谦这样的奸细在背后捣鬼,说不定什么时候就会祸事临头。而一旦朝廷中的贤臣被他们一网打尽了,离契丹南侵也就不远了。所以,为朝廷计,为天下百姓计,贤弟一定要善加保重。你现在是八十万禁军中的第一勇将,若有闪失,对我大宋的损失,也是不可估量的。”

    马耀祖豪气盈胸,道:“兄长说的有道理,我一定会多加小心,我马耀祖自己的身家性命虽然算不得什么,但这一腔热血若是洒到疆场,也要让那契丹狗贼付出惨痛的代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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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二章 逃难生涯】………

    七月的天气,骄阳似火,照到人的身上,火辣辣的,仿佛身边有个大火炉在烤着,那滋味,简直让人恨不得找个水塘,跳进去再也不出来。I。

    一个少年,背后背着一个沉重的包袱,在阳光烤的滚烫的管道上狂奔,他跑几步,就抬起胳膊擦一下额头上的汗。衣袖已经被汗水湿透了,上面有一圈一圈的白色痕迹,显然长时间没洗了,汗水在衣袖上面已经沉积出了盐碱。

    他的衣裤完全湿透了,随着他的奔跑,不时的有汗水顺着裤脚滴下,落在干热的路面上,立即就被干燥的土地吸收了,一点痕迹都不留下。

    他的脸通红通红的,像熟透了的红苹果,透着雅气和可爱。只是嘴唇已经干裂,透着苍白,看来他似乎跑了很长时间。

    这个少年就是砍伤了龙鳞,然后自己畏罪潜逃的马云飞。他并不知道龙鳞没死,以为自己真的杀了人,被官府逮住就要杀头。他还只是个十岁的孩子,涉世不深,也不知道那些大侠跑路是怎么回事,以他的理解,就是不停的跑。所以,那天从学堂逃跑以后,他除了每天睡几个时辰,停下吃两顿饭,其余时间就一直这样足狂奔。

    如今他已经这样跑了十天了,这种高强度的运动量,就是一个普通的成年人也是受不了的,何况他一个只有十岁的少年。但一股求生的**支撑着他,加上他天生就一身蛮力的变态体格,居然坚持了下来。

    官道上的行人也不少,大伙看见这样一个少年在路上不要命的跑,都投过来疑惑的目光,有些好事的也想拦住马云飞问个究竟,可等他们刚转过这个念头,马云飞早已经跑远了。

    路边有一间用茅草搭成的小饭铺,是一间只卖一些烧饼、豆花一类能填饱肚子,而又花钱不多的便宜食品的路边小店。

    小店很简陋,四周用毛竹做立柱,撑起茅草的屋顶,没有窗户,四周用茅草围起来半人高的篱笆墙,靠一边摆着一个柜台,柜台后面开个门,门外也是用茅草和毛竹搭盖的厨房。

    店里的桌椅也都是竹子做的,店门前也摆着几张竹子做的桌子,四周散乱的放着一些竹椅子,摆放桌子的范围内搭了个简易的凉棚,是为那些怕热,不愿意在屋里坐的人预备的。桌椅的竹子都晒得黄干裂了。看起来似乎用了很久。

    一个老翁带着个十岁左右的小孩子,充作掌柜的和伙计,老翁坐在竹躺椅上,昏花的老眼迷茫的望着路上的行人,那小孩子则拿了把芭蕉扇,在给老人扇扇子。估计是祖孙两个,靠这个小饭铺混个生活。

    马云飞看到这个小饭铺时,腿已经像灌了铅一样,有些抬不动了,他从太阳还没出来就开始跑,如今已经是巳时三刻左右,他已经跑了三个多时辰,实在跑不动了。

    站在路边仔细打量了一阵,见这个小饭铺很清静,一个食客都没有,马云飞不再犹豫,拖着沉重的双腿,慢腾腾的走进饭铺。

    那个小孩子见来了客人,麻利的泡了一壶茶,拿了个杯子,来到马云飞的桌前,给他倒了一杯茶水,问道:“这位哥哥,你吃点什么?”

    马云飞一路上都是在这种饭铺充饥,对这种地方的一切都了如指掌,也不答话,从怀里摸出三枚铜钱,握在手里犹豫了一下,这可是他身上剩下的最后三枚铜钱了。不过饥饿的肚子还是占了上风,马云飞不舍的把三个铜板递给面前这个比他还小的小伙计,说道:“两个烧饼,一碗豆花。”

    接过三个铜板,小孩儿心情大好,欢快的喊道:“好了,两个烧饼,一碗豆花,马上就来。”

    望着高高兴兴跑去忙活的小孩,马云飞鼻子有点酸,他和这孩子年龄相仿,本该也是无忧无虑的年纪,看这个小孩子,生活虽然清苦,每日粗茶淡饭,但是他活的快乐,有客人来吃饭,他能赚上哪怕一个铜板,也会让他高兴起来。

    可如今马云飞却连这种简单清苦的生活都不能享受,他每日里就是玩命的跑路,跑不动了,他也必须咬牙坚持着,直到太阳下山了,他也累得实在抬不动腿了,才能随便找个草垛或者破庙,躺下来就呼呼大睡。早晨天一亮,就又得起来,继续他逃亡的生活。

    最要命的,还是那种无时不在的恐惧,那种被抓回去砍头的恐惧,时刻萦绕在他心头,每当看见捕快摸样的人,他都吓得直哆嗦,这种精神上和**上的双重负担,弄得他快要崩溃了。

    小孩儿端了一碗豆花放在马云飞面前的桌子上,又放下两个烧饼,烧饼的香味打断了马云飞的思绪,他伸手拿起一个烧饼,狠狠的咬了一大口,又喝了一口豆浆,咀嚼着烧饼,马云飞陶醉的微微闭上了眼睛。

    第一口烧饼咽下肚里后,马云飞开始小口的吃烧饼,喝豆花。这是他能享受的最后美食了,身上的钱已经花完了,下一顿吃什么,还不知道呢?所以他可不想很快的把它吃完。

    可是再怎么节省着吃,也有吃完的时候,当手里的烧饼还剩下一小块时,马云飞就再也下不去口了。他呆呆的看着这一小块烧饼,眼睛有些潮,视线开始有些模糊,他知道,那是眼睛里出现了泪水。

    曾几何时,他也是官宦人家的子弟,虽然说不上是锦衣玉食,但每天大鱼大肉还是不缺的。可如今,他平日正眼都不会看一下的烧饼豆花,却成了他最好的美食,这落差,也太大了,真是落毛的凤凰不如鸡啊。

    咬了咬牙,他忍住了没让泪水流下来。他知道,只要自己一哭出来,这些天提着的一口气就泄了,他的人也就彻底崩溃了。

    “兄长,往前三十里内没有市镇了,咱哥俩就在这凑合着填饱肚子吧。这饭铺虽然是简陋,可这罗老儿的烧饼和豆花做的还是蛮地道。”

    外面传来的说话声让马云飞一惊,立即警觉的回过头,把脑袋探出篱笆墙,观察外面的情况。

    只见一高一矮两个人朝饭铺走来,那矮个的长得獐头鼠目,一付猥琐摸样。高个的一脸络腮胡子,眼神凶巴巴的。一看这两个就不是什么好人。

    不过马云飞一颗提起来的心倒是放到了肚子里。只要不是捕快,现在随便什么人他都不在意。

    只听络腮胡子道:“我们在江湖混饭吃的,那里有那么多讲究,咱就在这吃饱了赶路,等进了城,晚上我请贤弟吃花酒。”

    说着话,俩人就在外面找了张桌子坐下,獐头鼠目的汉子转头朝坐在竹躺椅上的老掌柜喊道:“罗老儿,快上烧饼和豆花,吃完了一并和你算账。”

    又回头谄媚的道:“大哥最近财了吧,是不是做了一票大买卖啊,怎地出手如此大方?”

    络腮胡子道:“嘿嘿,那是当然,不然干嘛跑到你老弟的地头上避风头。你这里可有财的好地方?”

    獐头鼠目的汉子道:“往前面走五里路,有一条岔路,顺着岔路往前再走二十里,有一个去处,叫作‘酸枣林’,方圆二十里内没有人家,兄弟我时常在那里点小财。”

    络腮胡子听獐头鼠目的汉子如此说,立即来了兴趣,把头往前凑了凑,问道:“收成如何?”

    獐头鼠目的汉子神秘的压低声音道:“运气好时,碰到个肥羊,也有二三十两银子的彩头。”

    络腮胡子身子往后一靠,泄气的道:“我还以为什么好地方呢,这二三十两银子,还不够你我兄弟喝一次花酒的。兄弟你混得也够落魄的,不如跟着哥哥我混吧。”

    这时,罗老头端了一盆豆花放在二人的桌上,笑着问獐头鼠目的汉子道:“张老三,最近财了?”

    獐头鼠目的叫做张老三的汉子,显然爱听别人的恭维话,脸上立即笑开了花,回道:“哪里,不过是在刀口上讨口吃的,哪里有什么财可?”一指对面的汉子,道:“这位是我的朋友,人送外号‘过山虎’,武艺群,端的了得!”

    罗老头冲‘过山虎’抱拳道:“一看这位大侠的长相,就知道是一位了不起的英雄好汉,小老儿久仰大名了,以后还请多照顾小店的生意。”

    ‘过山虎’听了罗老头的恭维,心里也十分受用,点头微笑道:“好说,好说。”

    罗老头的小孙子已经摆好了碗筷,又拿了一个竹筐,装了十几个烧饼放在二人的桌子上。罗老头见状,说了句:“二位慢用。”转身又回到他的竹躺椅上。

    这张老三和过山虎二人说的话,里面夹杂着不少黑话,马云飞听的似懂非懂的,不过他也听出来这二人做的不是什么正经生意,他正愁没地方弄钱吃饭呢,这倒给了他一些启,一个朦朦胧胧的想法出现在脑子里,于是他手里捏着那一小块烧饼,却不往嘴里送,而是慢慢的喝着茶水,侧耳偷听着那两个人的谈话,希望能多了解一些他们做的生意的细节。

    可二人接下来的谈话,却转到了娼楼妓馆的轶事上,听得马云飞很是无聊,一直等到这二人吃饱了算账走人,也没有再听到一点有用的信息。

    没奈何,马云飞只好走到罗老头跟前,施了一礼,问道:“老爷爷,这两个人是做什么生意的?怎么如此阔绰,吃顿花酒也要花几十两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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