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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4部分

紫华君-第7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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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夫人请吧!”红裳淡定的声音让原漓烟回过神来,她抬眼,只见红裳抬起手臂,示意她也上车。

    “妾……”原漓烟强笑着想推托,却被红裳摆弄皮鞭的动作阻止,只能转头交代了仆从几句,就在红裳的扶持下进了车厢。

    红裳跳上驾位,执缰驱马,眼光却仿佛无意地扫过仍站原处地苏佑,嘴角有一抹讥诮的笑意若隐若现,似乎在嘲笑着什么。

    苏佑的神色一僵,盯着远去的马车半晌没动弹一下,直到仆从寻来,连唤了几声,他才仿佛自言自语地呢喃:“小丫头,是你吗?”

    仆从听不清自家公子的声音,又不好询问,只能默默地皱眉。

    *****

    “居主要妾相陪,可是有事吩咐?”坐到白初宜身边,原漓烟不得不放下所有心思,心中却忽然有些明白了她的用意。

    白初宜靠在软垫上,离已经取下,拿在手中,似笑非笑地道:“没什么事,只是想要少姬跟着一起去。”

    —

    原漓烟显然不信,但是,既来之则安之,无论如何,白初宜总不会杀了她!

    知道白初宜地身份后,原漓烟心中有时会有畏惧的念头——她并不清楚紫华君究竟是怎么样的人,但是,多多少少,她也听过一些传闻,也知道永寒对紫华君是何等忌惮。

    她恐惧——那样的人真的会顾惜自己这样的一个棋子吗?

    不需要多想,她也知道,紫华君那样的人怎么可能顾惜棋子,在他们的心中,除了得失成败,其它恐怕都是浮云一般地存在,看过便罢,不必上心。

    “从上次送绣品的人来过后,卿就一直不怎么来见我了。”白初宜忽然开口,却是一针见血,直指中心。

    原漓烟一颤,抬眼却见白初宜只是静静地看着手中的离,仿佛什么都没说过。

    “少姬心有顾虑,我又怎么敢吩咐呢?”白初宜在她低头的瞬间,丢开离,坐直身子,极认真地开口,“这条路不短,少姬有什么话尽可放心一言,我自认不是严苛之人。”

    原漓烟心中凛然,一时弄不清楚白初宜到底意欲何为,自然也不敢开口。

    白初宜等了一会儿,见她仍不说话,不由微微扬眉,身子再次一软,靠在柔软舒适地团垫上,淡淡地开口:“我不喜欢强人所难,少姬若心有不甘,我决不会强求。”

    原漓烟一惊,抬头看着白初宜,心中却再三揣摩白初宜的意思。



………【第四十章 谈心】………

    漓烟不是天真的孩童,自然不会只往好的地方想,白在她听来,更是不得不往深了想。

    ——白初宜不喜欢她的态度。

    ——白初宜在等她的解释。

    ——如果她确有不愿,她可能会改变主意。

    ……

    不过眨眼的工夫,原漓烟就转了好几个念头,却还是拿不准白初宜到底是善意还是恶意。

    “……妾没有任何不甘……”她只能先如此回答,却也是实话。

    白初宜的手指沿离的边缘轻轻划过,听到原漓烟如此回答,她也只是无声地微笑,并没有看她一眼。

    那笑容没有什么冷淡的意味,却也不是鼓励,原漓烟隐隐有些恐惧的感觉。

    “……妾只是……”原漓烟不知道该不该说出更多的实情,“不知道居主到底想如何做……”

    最后,她还是找了一个借口。

    白初宜微微挑眉,道:“少姬在担心什么?”

    原漓烟很是头痛——为什么总是问这样简单又不简单的问题?

    ——她不知道白初宜的问题到底是否只是单纯的追问!

    “……我……并没有探听到任何与血珠有关的讯息……”原漓烟硬着头皮,只当没听懂。

    白初宜轻轻按住立起的离,静默半晌,才道:“我并未催促少姬。”

    原漓烟暗暗松了一口气。但是,下一刻,她再度紧张起来,只听白初宜道:“卿一直在同苑待着,所得讯息自然有限。”

    “我……”原漓烟无法否认,但是。对她近于责备地语话,却隐约觉得不服。

    “我请少姬随行,就是希望少姬能多得到一些讯息。”白初宜淡然而言,神色十分平静。

    原漓烟一惊,失声惊呼:“神殿?!”

    “自然。”白初宜为她的惊诧皱眉,“永寒那里得不到讯息,神殿的可能性自然增大。”

    原漓烟无语,盯着白初宜看了良久。忽然道:“居主是为此才对我说明家兄的情况的?”

    对这个突如其来的问题,白初宜表现得很平静,似乎她只是问了一个意料之中地问题一样。

    “卿希望我如何回答呢?”白初宜微笑着反问,眼中的笑意是明显的愉悦。

    原漓烟不由皱眉,还没有回答,就听白初宜淡淡地道:“卿真正想问的不是这个问题吧?”

    “或者,我该问,原召对卿说了,让卿对我如此忌惮?”

    白初宜的语气淡漠,却显然已没有耐性。

    车外的欢声笑语渐响。原漓烟一时也不知道她们身处城内的何地,只觉得外面的笑语向波浪一样,一阵阵地涌来,给人莫名地压力。

    车忽然停下,让原漓烟忍不住一颤,跟着听到夹杂在笑声中一两声斥喝。她心头一紧——竟然已经到城门了吗?

    “居主,我们应当出东门。”原漓烟想缓和一下气氛。

    “自然是东门。”白初宜头也没抬,淡淡地道,“神殿尚东,哪有在城西立坛的?”

    原漓烟本来抬起的手不得不放下——她本想离开一会儿的。

    马车缓缓地前行,原漓烟听到红裳的声音:“我们是外使。”接下来的声音被孩童追逐嬉闹的声音盖过,但是,跟着。马车便再度前行,不一会儿,速度便加快了,而那些嬉笑玩闹的声音也渐渐远去。

    不知是不是因为她坐的位置正好迎着阳光的关系。原漓烟忽然觉得有些热,她忍不住挪了一下位置,正好对上白初宜神色凝淡地眼神。

    “……居主……”原漓烟张口唤道,却没有继续说,仿佛是怔住了,白初宜也有些困惑,却怎么也不会想到,原漓烟是被自己吓到了——她方才差点将“君上”二字说出……

    看到白初宜困惑的神色,原漓烟反而觉得放松了一些,虽然局促,但是,她还是道:“居主是怎么认识家兄的呢?”

    白初宜眉角一跳,跟着就皱眉,心中一直以来的猜测就此被证实了。

    “……原召说了什么?”白初宜缓缓坐正,一手仍旧扶着离。

    原漓烟却忽然不怕了:“家兄说,他只将我们兄妹的特征告诉一个人。”

    白初宜忍不住抬手抚额:“还有呢?原召向来谨慎……”

    原漓烟又犹豫了——原容的画适合道明吗?

    “你相信他?”白初宜因她地犹豫而挑眉。

    听到这个问题,原漓烟诧异地点头——她当然相信原召。

    “那我有什么可怕的?”白初宜冷笑着问道,“卿在想什么呢?”

    原漓烟的回答几乎是脱口而出:“大哥怕您!”

    ——是的!原召怕她,那种怕不是基于权势地位,而是一种发自内心的忌惮!连原召自都没有发现,但是,原漓烟有感觉,也因此觉得她可怕。

    白初宜淡淡地道:“卿的话会让我觉得自己对卿过于仁慈了!”

    原漓烟一颤,眼中闪过深切的惊惧,令白初宜忍不住苦笑。

    “卿觉得我是残忍之辈?”白初宜忍不住询问,她自认到京都后,并无任何过激的言行,因此,她才会觉得原漓烟地惊惧不可思议。

    原漓烟没有吭声。

    “我的确不是良善之辈,此行又本就是别有用心,因此……”白初宜摇摇头,说得淡漠,“卿是没有退路的。”

    原漓烟低头,没有什么抗拒。

    “但是,我自认是信守承诺的,这一点,卿等会儿可以向原召确认。”

    这句话让原漓烟蓦地抬头。“是地,等会儿!”



………【第四十一章 祭奠】………

    水为上德,故立坛必近水。

    但由于建筑中的种种不利因素,神殿很少真正建水边,多是在神坛之下掘井,以接水汽。

    京都周围只有一座神殿是靠着河流的——供奉水神清缨的明沧神殿。

    水神并不是一个有求必应的神明,而且过于喜怒无常,一般人很少会崇拜这样的神明,只是在需要的时候,才会想起供奉神明——无论多么虔诚,信徒也始终是人。

    明沧神殿却是一个很古老的神殿,因为流经京都的沧水一直是条温柔的母亲河,哺育着两岸生灵,却很少发怒,因此,明沧神殿自建成就未遭受过覆灭之灾,可谓是最古老的神殿之一。

    水神的神殿只有祈丰节与庆年祭时,才会人满为患,信徒会跋山涉水而来,虔诚地奉上最珍贵地祭品。感谢水神给予的庇佑,并祈求来年风条雨顺、平安和乐。

    十月十五,在其它神殿热闹非凡时,过于偏僻的明沧神殿却没有太多的人,尽管这里同样尽可能将一切装饰到最华美,不过。神殿中的神官却绝对不会有任何待客的准备。

    这个时候就体现出永寒在安陆地影响力了,原漓烟仅仅是提前通知神殿“永寒殿下的贵客希望在靠近的河流的神殿度过圣母诞”,明沧神殿主事的神官便立刻应承,当白初宜一行到达明沧神殿时,两名典客早已等候多时了。

    看到原漓烟步下马车,其中一条年长的典客立刻上前:“贵客驾临是吾殿上下之荣幸!”

    原漓烟闻言微哂,好笑地低头,转身扶白初宜下车。

    看到白初宜一身素净衣裳。两名典客同时微微皱眉,却终是没有说什么——看得出,这位才是正主。

    白初宜再度戴上了离,在神殿那道高大而狭窄的正门前站了一会儿,便缓缓地步入神殿。

    典客再度惊讶于来客的气定神闲地傲慢举止——虽然严格说来,她并没有任何失礼的举动,但是,那份旁若无人的镇定却不是进入神殿应有的态度。

    所有神殿的形制都是相仿的,从正门入,便是一条漫长的通道。不见天,不见地,不见光,只有零落的几枚江浦珠散发出柔和而昏暗的一点光亮,指引着前行的方向。

    ——历经黑暗方知光明地珍贵。

    神殿崇尚一切光明、美好的东西,也不介意用黑暗的恐怖来唤醒人们对光明的渴望。

    白初宜对此并不陌生。却忍不住想笑。

    “姑娘,神殿不得持刃而入!”一个沉静的声音忽然响起,跟着是红裳讥诮的声音:“这又不是刃!”

    白初宜停步转身,看向门口。两名典客很坚持地阻持红裳带剑入内。

    “居主……”原漓烟想劝,但是,却见白初宜根本没有听地意思,转身就走,红裳见白初宜走远。毫无顾忌地推开两人,直接闯进神殿,匆匆跟上自己的主子。

    黑暗的走道似乎没有尽头,却会在普通绝望之前。给出光明的希望,即使知道走道的机巧所在,原漓烟仍然忍不住咬紧嘴唇,拼命压抑从骨子里透出的寒意,不让自己的颤栗显露出来——因为曾经的神侍经历,她始终害怕这种看不到希望地黑暗。

    眼前忽然出的白光让原漓烟加快步伐,几乎要直冲过去,直到白初宜伸手阻挡了一下,她才回过神,放缓步伐,恭谨地跟在白初宜身后。

    ——这条长廊似的走道看似笔直,实际却始终有一定的弧度,因此给人错觉地同时借由那份黑暗给人巨大的压迫感。

    步出走廊,便是宽阔的庭院,这里一般是举行祭典的场所,明沧神殿虽然不是大神殿,但是,这个中庭仍可容纳二千余人。站在庭中,可以轻易地看到远处的河面波光鳞鳞。

    白初宜没有在空旷的中庭停留,而是继续前行,直奔前方那座架设在水面之下的神坛而去。

    原漓烟不知道她要做什么,红裳却知道。她立刻紧赶几步,紧跟在白初宜身后,双手始终稳稳地捧着那柄剑。

    白初宜没有登神坛,而是绕过神坛,站在神殿的边缘,往前一步即是沧河。

    典客紧张地盯着她,不知道她意欲何为,两人商量后,其中一人迅速转身离开,显然是报讯去了。

    噌——嗯——

    仿若龙吟的声音划破神殿固有的寂静。

    典客看到着忽然开始舞剑的素衣女子,不由目瞪口呆。

    那剑光并不耀眼,但是女子轻盈的姿态,飘逸若风,仿佛与剑合为一体,在这天地间翩翩起舞。

    尽管不是第一次看白初宜如此舞剑,红裳仍然不得不眼前的情景而心醉神往。

    云白居中所有人都见识过那样的初宜——踩着“风舞九天”的步法,手中凌云剑以最飘忽的姿态舞动着,扬起的是漫天血滴,所过之处,绝无生命。

    道远说:“轻霖剑法飘逸灵动,但是,最美的还是血色满天的时候。不过,欣赏即可,我可不想身处其中!”

    “那样美的剑法造出如此恐怖的修罗场!果然越美丽的事物越有杀伤力!——这样,我还有什么本事去骗人啊?”枫舞一脸哀怨。

    凌云剑出,不亡不归。

    只是眼前临水舞剑的女子,不为杀戮,只是祭奠逝去的血亲——她的母与父!



………【第四十二章 重会】………

    前一章漏了一段……最近两天实在是忙晕了,真的很

    十月十五,圣母诞,她的母亲在这一天生下了她,然后就撒手西去,她降临人世的哭喊也是痛失生母的哀鸣。

    十月十五,圣母诞,她在这一天,站在奈水边,将父亲的最后一份骨灰撒入水中,看着奈水吞没最后一丝灰白,却连哭泣都做不到!

    十月十五,她失去母亲,也永远触摸不到父亲!

    那一天,站在奈水边,羽桓站在她的身后,侍卫从人环绕,她却知道,天地间她再无亲人!

    ——血缘最近的那一个亲人是她的君王,何况其他人?

    她的父亲说:“总有一天,你会回到东岚的。”

    如今,每一次想到父亲,白初宜都会想起这句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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