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妈当道(gl)-第7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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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那个梳着二分头的奶油小男生显然没有反应过来,然而黎诺又继续开口道,“按照我原来点的,两份菲力牛排套餐!”
没有那人的晚餐,依旧是音乐轻扬,烛光摇曳,黎诺一个人静静地拿起刀叉,将完整的牛排一块一小块地切开,虽然她不长吃西餐,但刀工却非常地精炼,手起刀落,利落非凡,黎诺将面前的牛排切成形状大小适中的小块后又将手中的餐盘与对面对换。
对面的位置是空的,餐厅里除了黎诺和几个侍应已没有了其他人,黎诺慢条斯理地嚼着口中的牛肉,偶尔举起被子与对面的空杯碰杯,周围一圈围满了人,花一样的钱,却能有包场的感觉,若是平时,这会儿黎诺怕是要笑歪嘴,可此刻她却怎么也克制不住早已失控的眼泪,泪水如同春雨一般细细顺着脸颊留下,很快便沾湿了桌布。站在桌边的人瞧见了这景象都没敢吱声,只是静静地侯着。
这是黎诺吃得罪为奢侈的一餐,吃一份丢一份,没有心疼的感觉,兴许那颗布满仓夷的心已经麻木了吧!尽管因为要开车的缘故,没有喝酒却已有了微醺的感觉。
“哎……”抬头望着头顶的那一片天空,黎诺沉沉地叹了口气,她还不想回去,确切地说她不知道该往哪去,她想了很多点子为佘颜丽庆生,可唯独没料到她竟然没有出现。即使没有那人她还是打算一个人将所有预想到的节目都过一遍,今年不成就明年,明年不成就后年,三年,五年,十年……她有这个耐心去等,即使等完一辈子还有下辈子,她相信她们之间的缘分不会这么浅。
当佘颜丽火急火燎地赶到餐厅时,黎诺已经离开了,只有几个穿着小马甲的侍应在收拾餐盘,分明已经是打洋了,几番询问才知道之前有个姑娘一边吃着牛排一边哭得唏里哗啦得可惨了,不过在一刻钟前人已经走了。
原以为黎诺回了易宅,虽然不在一起,但佘颜丽知道最近一段时间她都和易大小姐撕混在一处,两人一同吃一同睡,为此她没少受江后妈的白眼。
言归正转,佘颜丽马不停蹄地打车到易家大宅,见到的是两女一狗在正在院子里打野战,半人高的古牧四个爪子按住一女人,仔细一瞅那湿漉漉的大舌头在大小姐的脸上猛舔,她一躲大狗就往人脖子上凑,而咱江总则双手抱胸眯着眼睛任由这一人一狗在自己眼皮底下激/情表演。见生人来访,那狗总算放过了身下的人一个冲到佘颜丽狂吠起来,妖精也不是吃素的两眼一瞪,从嘴里喷出个“滚”字就被吓得撒开了蹄子往回撤,一眨眼的功夫就缩到了江若尘的身后,露出个毛绒绒地脑袋在外面贼贼地偷瞅着外头彪悍的女人,只这一眼佘颜丽就能断定这货儿是跟大小姐姓的,都是怂货!
“哟,稀客,稀客阿,什么风把咱们祸国殃民的佘大美女吗?”刚同大狗滚过草地的大小姐从草地里站起身拍拍身上的泥土没好奇地睨了眼那没出息的大狗,心里嘀咕着江若尘这死女人把狗牵回来的时候还说这笨狗像她,现在看来是哪儿都不像她!
“易烨卿,黎诺在你这儿吗?”心里着急佘颜丽顾不得寒暄,直接道明了来意。
“黎诺阿……她今天好像有约会,怎么你没见着她吗?”看着自己姐妹痛苦难过,易大小姐心里有怨气,说得话也不那么顺耳。
“若尘……”佘颜丽清楚眼前的是块顽石,说不动大小姐只好向一旁的江若尘求助。
“黎诺,今天真的还没回来,会不会是回家去住了?”话还没说完,就见佘颜丽转身欲走,“慢着,我让司机送你过去”。
最后佘颜丽在易家的车库借了辆车,自己开着车跑回市区,途中不停地拨打着黎诺的手机,但始终无人接听。兴许是心下着急的缘故,在过十字路口时为了避让一个闯红灯的行人,撞到了路基上,头碰到方向盘上磕出了些血,这一撞倒是把原本混沌的人撞醒了不少,也不敢再莽壮了,一路开得还算稳当,待佘颜丽敲响黎诺的家门才惊觉自己来得唐突,可惜晚了,门已经开了,而开门的女人穿着睡袍,戴着眼镜,竟是黎妈妈。
“阿丽?”大半夜的黎妈见到她也挺意外,一时反应不过来。
“阿姨,黎诺在家吗?”
“这么晚了,你来找诺诺?她最近几天去小易那儿住了,你不知道吗?”黎诺显然不在家,佘颜丽来不及细想,胡乱编了个理由告别了黎妈。
可出了黎家的佘颜丽更是迷茫,黎诺去了哪里,此刻在做什么,怎么就这么消失了,才刚刚摆脱了乔伟,一心想要陪着她过日子,自己怎么就把她弄丢了呢?一想到乔伟阴郁的眼神,佘颜丽心里蓦的一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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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月初各种凌乱,烦啊烦……
 ;。。。 ; ; 又是新的一天;黎诺打开办公室的百叶窗,把自己窝进柔软的皮椅里;和煦的阳光照在脸上;暖暖的;柔柔的……精致的妆容却遮掩不了满身的疲倦;明明每天都睡饱八个钟头,可还是觉得累;累得她不想动弹,她就像一只进入冬眠缩在壳里的乌龟。她将这一切归罪于佘颜丽那个死女人,如罂粟一般出现在生命里;等到她恋上了、爱上了;这个人却不见了踪影,现在她只能犯着“毒瘾”,忍受着分离的痛苦。
黎诺愣愣地对着桌上的台历本发呆,又是月底了,一排排的小方格里已经被打满了的小叉,没有那人的生活就像这打满了红叉的日历本一样糟糕,她很像向剧本里的台词说得那样告诉自己,这个世界离了谁不可以,日子照样要过,可是她远没有戏里的人那般潇洒,没有佘颜丽的日子她是一天都过不下去了。
指尖轻触那个被自己画上“五角形”的格子,那么轻柔,那么小心,就像是在抚摸爱人的脸一般,这个记号是早在两、三个月之前就标上去的,那是个很特殊的日子,她花了很时间,动了很多心思才“偷”到佘颜丽的身份证,知道了这个日子,对这一天她已经期待得太久了,她不止一次幻想着要一同湖边漫步,烛光晚餐,可是如今她的情人却不在身边……
心底期待的星火还未燃尽,且有死灰复燃的迹象,零星的火苗最终成为熊熊烈火,燃烧着她的心。
黎诺握着手里的手机,看着那串熟悉的号码,片刻之后又弃了手机,拿起笔筒里的签字笔取下随手拿了张便签纸,写下几个字觉得不妥,又将黄色的纸片揉成一团扔到垃圾桶里,再撕下一张然后以同样的姿势将其扔进纸篓。
如此反复数十次,也不知道浪费了多少张纸,最后皱着眉长长地叹了口气在空白的纸上,用最平白的写下自己的渴望,而后将纸片叠成小块,如至宝般小心翼翼把它踹进兜里。
一整日,黎诺都显得有些心不在焉,短短一上午便跑了七八次厕所,行政部上下数十口人,就看着他们的顶头上司在厕所一带徘徊,如诺咱们的黎经理不是个女人,准得被一干人取笑前列腺有问题,只不过众所周知她是个如假包换的女人,所以又有人编排黎经理这是“好事”临门,这两天得躲着点,免得殃及池鱼。
黎诺本人自是不知道这些,其实她只想在洗手间守株待兔而已,她用最原始最笨拙的方式等待佘颜丽出现,然后亲手将纸条交给她,可惜那人并没有如预期的那样出现,这叫黎诺很沮丧,沮丧过后却又燃起了急切的渴望。
趁着午饭的时间,黎诺“不经意”地在销售部附近逛了一圈,八卦信息就跟长了眼睛似的往她耳朵里钻,妖精今天穿着□的皮草,风情万种地陪着大客户去巡查公司名下的专柜。
得知那家伙不在公司,黎诺有些小小的失落,反正没有“偶然遇见”的机会,又害怕秦小麻雀唠叨,索性饭也不去员工餐厅吃,独自一人走出公司。已是十二月的天,西北风钻入脖子里,不由得叫人直打哆嗦,落英缤纷,道路两边的樟树几乎都成了秃子。
空气中弥漫着甜腻的香味,那是烤燔薯混合着炒栗子的味道,很诱人,她喜欢,没有多想黎诺穿过马路,跟着甜香味儿寻到了卖烤燔薯的老头,半人高的炉子外放着七八个大小不一的燔薯,黎诺挑了个最大,足足有她一个脑袋那么大,放下钱,没顾得上跟人讨价还价甚至连钱都没找便拿着烫手的红薯走到小广场,买了杯廉价的奶茶后坐到喷泉旁,一面嘬着奶茶一面剥着粗糙的燔薯皮。
路过的看着这个奇怪女人,分明是个白领美女,举止却这般邋遢不修边幅,黎诺却不觉得自己奇怪,依旧大口大口地嚼着,吃得津津有味,丝毫不受那些异样的目光影响,直到一个响嗝从喉咙口冒出来,她才停了嘴。半个燔薯下了肚,胃里被撑得满满得连起身也成了件困难的事。
黎诺扔了塑料杯,背手拎着另外半个燔薯往回走,远远地隔着一道旋转门就瞅见一抹熟悉的艳红,脚下的步子不觉加快,身体贴着门框钻进了门洞里,几乎同时偌大的玻璃门也停止了转动,走在前面的人转身疑惑地看向身后这个莽撞的女人,见是赫赫有名的黎经理这才收起嫌弃的目光,然而黎诺却无心顾及其他,左右开弓挤开身边的人群,第一个从狭小的细缝里钻出去,一步步地走近,心里就像按了个鼓手“怦怦”地跳得厉害。
近了,近了,距离愈是近,心跳愈是迅猛,两人虽然并非一见钟情,而是自然而来地走到一起,但事过尽迁,此时对着那个人她仍然有怦然心动的感觉。
黎诺喘着粗气小跑着走到那红得似火的女人跟前,佘颜丽今日穿着一身黑色的高腰蕾丝裙,外面披着件红色漆皮小皮衣,咋一看比红灯还要乍眼,还有毒药那股浓郁而又诱人的浓郁芬芳只要嗅上一口便叫人心醉……
两人对视一眼,既没有打招呼,也没有刻意的回避,只是以彼此可见的程度微微一笑。面前的电梯缓缓打开,背后一阵急促的脚步,午休的时间即将结束,借着午休出外溜达的男女都陆陆续续地回来了,同乘一部电梯的同事见着两位美女经理不约而同地“问好”,人越挤越多,两位“高层”被人挤到了角落,背贴着冰冷的铁壁,黎诺下意识地看向身旁的人。
大冬天的还穿着双丝袜出来显摆,真是要风度不要温度的死妖精,黎姑娘这厢在腹诽,佘颜丽却是盯着黎诺手里的东西大放光彩,陪个肚满肠肥的大叔一上午,她已经受够了,所以中饭没吃便脚下抹油溜回来了,现下看着粉粉的红心燔薯倒是胃口大开,恨不能夺过来啃上一口。
看着红色的数字慢慢爬升,电梯里的人渐渐变少,直到只剩下这两人,黎诺插在口袋里的手心在冒汗,跃跃欲试地拽着手中的纸条。
正在黎诺愣神之际,一双手拂过自己的嘴角,黎诺低头一瞧细小的碎末粘在佘颜丽的指腹,脸上瞬时一红,想说什么那人却已经将手收了回去。心里多少有些不舍,隐隐约约看见电梯里的两个比肩而立的人影,尽管模糊但它们的距离却是如此之近,肩头挨着肩头,亲密地像是依偎在一起。傻傻的希望电梯永远也到不了头亦或是世界末日就在这一刻发生,可惜现实终归是现实不会因为任何人的美好愿望而改变。随着“叮”的一声铃响,纵有万般不舍,分道扬镳的时刻终究还是到了。
待门完全打开,佘颜丽先行一步,黎诺对那浓郁的香水味儿依旧留念,深吸一口气后才恋恋不舍地跟着妖精踏出电梯口,忽然来了勇气,将紧拽着的纸条和塑料袋一同塞到身前那人的手里,而后快步离开。 ;
还未反应过来,黎诺已经没有了踪影,看着手中的半个燔薯不知是该笑还是该哭,这还真算得上是“别致”的礼物。燔薯还是温热的,红色的塑料袋上有一层薄薄的水气,佘颜丽脱了身上的小皮衣,坐到转椅翘着兰花指一点一点地剥开暗紫色的薯皮,黄里透红的薯心里还沾着残留的亮色唇彩。 ;
佘颜丽微笑着对着那一抹亮色张开嘴,咬了一大口,眼前仿佛出现黎诺吃得满嘴末末的可笑模样。还有那张黄色的便签纸,有多少年了没有人给她递过纸条了,上学那会儿倒是经常收到,男人、女人的都有,步入职场之后纸条被鲜花、钻石、跑车所代替,只是从未有心动的感觉,然而此刻看着这张叠得四四方方的纸片,心跳竟搏动地异常快速,脸上也披上了一层红纱,本以为是一封情书,展开一瞧才知道原来竟是自己自作多情了…… ;
气喘嘘嘘地跑回自己的办公室,脸颊上的余温尚在,黎诺捧着自己的脸,在十几平的空间里转起了圈,此时她就像是个情窦初开的少年,一贯没心没肺的家伙品尝到了初恋的甜蜜和酸涩,既有心慌又有期待。 ;
再过两天便是佘颜丽的生日,这是她们在一起后的第一个生日,尽管佘颜丽一贯不喜欢这个日子,因为这一天不断地提醒她,母亲和自己曾经所受的屈辱。黎诺却不同,她感谢那位伟大的母亲,同时也庆幸上天给她安排了这么一个人。没有人想要错过同恋人分享美好记忆的机会,黎诺自是不例外,她迫切地想要与佘颜丽共度这一特殊的时刻。
佘颜丽怔怔地看着那张纸条出神,犹豫再三还是给黎诺回了短信。她有自己的顾虑,自从乔家大家长找她谈话后,乔伟便再没出现过,突然之间消声灭迹,就像人间蒸发,佘颜丽却清楚事情不会就此无声无息地结束,愈是平静愈是叫人不安。所以在给黎诺地回复中也收敛了自己的真实情绪,只说“尽量”…… ;
虽然佘颜丽没有明确答复,但黎诺却赌上她不会叫自己失望,依然紧锣密鼓地筹备着,将萦绕在自己脑海里的画卷铺开,力图给心爱的一段“罗曼帝克”的回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