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绿之都-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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增加了一具。胸口,地上,飘了几只纸飞机……
“王小飞!”连小天满脸严肃,大喊着,冲了进去。
“不要动,放低呼吸!”段武大喝一着,连小天站在尸体前两米处,一动不动。“这是杀人蜂,平常很少见,喜欢集体攻击人和动物。它能分泌毒液,让人的血循环在短时间减少,造成内脏中毒。”
“你这蠢蛋,每次都这样!”风向东真想揍他一顿:“老武,有什么好办法没。”
“杀人蜂一般昼行夜伏,等到天黑了,他们会走的。不过,你不要乱动,也不要大口喘气。就这样站着。”
连小天满心叫苦,蜂已经爬到了身上,沿着衣服一路进军,似乎在探险,更有几只大胆妄为的驻扎在额上,似乎要在那儿安家,不愿离开。他又庠又闷,尽管只站了半小时,双腿却痛得要断掉。时间,过得比平时慢好几拍,一分钟,一分钟,又一分钟……风向东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可惜帮不上忙,时而坐在地上,时而靠在门上,没几秒钟就跑去看太阳。
段武在思考,连小天不是凶手,否则他决不会让自己身处逆境。风向东与连小天关系不错,应该不会见死不救。难道,真的是罗苏?那个奇怪的女人!是的,的确应该是她:对七五大惨案了如指掌,而且他的家人全是凶杀或者意外死亡,假设……假设她的父母是火烧死的……那么……他冲出屋子,站在过道上,盯着坟前的背影。他缓缓地靠近,没有发出一丝声响,然而,那颗心,那颗原本属于自己的心,似乎被别人掌握,不由自主地狂跳。一步,两步,三步,近在咫尺了。他双手如电,扣向罗苏的双臂。然而他慢了一步,仅仅慢了一步,整个人,一个趔趄,扑在地上,泥土差点塞进口里。这女人像鬼一样,从右臂下方滑过,站在身后。好快的身法!段武转过头,愤怒地盯着她。
“我不是凶手,你找错人了。你不要盯着活人,有的时候,死人才知道正确的答案。”说完,她径自走了,进屋去了。
让人瞧不透的女人,始终是个危险的存在。段武已经吓出身冷汗。他可以肯定:这女人的武功很高,深不可测,如果不是兵场的“血杀石”,一百个自己也不是对手!他跌坐在地上,拍拍身上的土,长长地舒了口气,回味刚才的话:“死人有正确的答案”!这是什么意思?段武不解,难道她发现了什么?那她为什么挑明了讲?这样问很蠢,这是一场测试,也许最后掌握正确答案的人才能获胜,她不告诉自己也是当然的。段武有点泄气,被一个女人蔑视,这让他很没脸。
阳光,垂直照来,他的手往后一摸,心头一惊,抬起手掌,他缓缓笑了。
09 谜底
一个小时后,安然无恙,军部的突然传来命令,提前宣布考试结束。
丁遥请44编队幸存者过去。
眼前一片黑,甬道直通地底,渐渐开阔。灯光从里面传来,石头互相嵌在一起,棱角毕现,越走越像古迹,充满了不安与神秘。走了十来分钟,才晃出一张门,里面谈笑风生。
“二号先跟来,后面的呆会再进。”
连小天跟着中年人,推开大门,一片白光刺痛双眼,他抬手一挡,前面摆了张大桌子,两旁各一张皮椅。左右两侧,坐了一男一女。男的浅胡子浅发,文质彬彬,使劲吹墙上的蜡烛。蜡烛隔了十几米,又大,熊熊燃着,他鼓着腮邦子,灌足气,像只蛤蟆,猛的一吹,蜡烛火花摇颤着,并没有熄灭。那女打扮新潮,正是韩姬,露着大半的*,*高挺,长发披在前面,一双眼睛带着嘲笑。她盯着对面的男人,笑骂道:“别吹了,唐桥,你吹不灭的,他们来了。”
韩姬盯了连小天几眼,没盯出什么好结果来:“这小子瘦不拉叽的,本事倒不小,居然通过考试了。”
唐桥批判说:“瘦点有什么关系,男人最重要的是有志气,大方,脚踏实地。朋友,告诉我,你有什么志气?”
连小天被他们搞得莫名其妙:“赚钱,买房子。”
女的咯咯娇笑:“赚钱,买房子,这就是志气么,当个男人,上能治国平天下,下能修身养家,上下齐备,才是大英雄。”
唐桥被她一顿抢白,急道:“赚钱买房子有什么不对,现在房子这么贵,能买一幢就很了不起了。朋友,我支持你。”
唐桥搞不懂,自己一个军部文书,干嘛参加什么考试。没办法,自己只想搞学问,不想打仗玩军火。既然来了,那就只好顺其自然,苦中寻乐了。
丁遥双眉浓黑,唇角厚实,神情严肃,脸面像山崖,陡峭而刚硬。他穿着长衣,从连小天一进屋,就盯着他,一刻也放松。
“很高兴再见次到你,而不是见到一具尸体!”
“我也很高兴见到你,而不是见到你给我收尸!”
“觉得我们的游戏过瘾吗?”
“我为什么要告诉你!”
说真的,通过这轮杀戮,连小天很不喜欢丁遥,对于不喜欢的人,多说一句话都是要命的。他正眼不想瞧丁遥一眼,干脆抬起头,盯着灯火。场面很静,唐桥双眼大睁,盯着连小天,眼里充满崇拜。韩姬端着杯子的手停在了空中,望着,一言不发,似乎极为震惊。在整个东宗,敢这般和丁遥说话的只有三人:一个是自己,一个是罗阎,一个是卓王公,现在,冒出第四个家伙了。
“不说也可以,你只要告诉我谁是伊武就行了?”
“楚布!”
连小天低下头,心中也是一警醒,这几年来,他不断告诫自己,万勿动火,更何况现在必须通过考试,接受卓王公,否则无法救可可。他真蠢,方才居然忘了可可。真该死!
“为什么?”
“不为什么,直觉。”
“这可不行,总得说点理由。”
连小天不假思索道:“恶魔牌的预言后来被应验了,而发牌的人是楚布,但抽牌是自由的。我想死的人所拿到的牌,都是安牌好的,一手安排的人只可能是楚布。”
“恩,可以了,你通过了。如果你有什么问题,可以问我?”
连小天愤怒而起,大声质问:“把人命当游戏的赌注,你们军部到底是军队,还是杀人工具。”声音差点压死蜡烛,在场的人被他吓得差点跳起来。西河兵场的主人,丁遥,从来没有被人这样吼过。然而,这个没斤没两,甚至连重量也没有的家伙居然对着要遥又吼又叫。
“你别忘了,你也杀了三个人。”
连小天一时语结,没错,他也杀人了。凡是一个人,不论好坏,到了生死存亡之秋,便再难坚守信念了。
连小天还是不满:“我是为了生存,我有这权利,你们没有!”
“为什么没有?”
连小天哑口无语,反驳也显得无力了:“没有就是没有。”
“权利是什么?”
“你自己清楚!”
丁遥摇摇头说:“权利,就是大多数人对少数人拥有的命令权。当然这只是表面的,更深一点来说,其实是少部分人对大多数人的控制权。世界上的任何权利,都是少部分人通过利益勾结,打击压制另一部分人的工具。当然啦,在权利的地方,总还算是有希望的地方。但是我想告诉你,战场没有希望,战争没有希望,勇士团更是一点希望也没有,在一个没有希望的地方,你还谈什么权利,这本身就是荒谬之极的。”
连小天哑口无言,突然间,他才明白自己身处的地方,根本不叫世界,而叫地狱。
“你可以进去了。我们还有最后一个命令:密码是15,按下,就可以通过下一关了。”
侧面打开一扇门来,一个圆门,钢铁铸成的长洞通向另一个小房间。连小天正在走进去时。唐桥似乎从梦中惊醒,叫道:“连小天!”连小天停下脚步,回头听他说话。唐桥三步并两步,冲上来,猛地拍了他两记肩膀,抱住他的肩,凑在耳边说:“你是好样的,居然对丁老头大叫大闹,有种,我交你这个朋友了。”
“我可还没打算交你这个朋友,我不喜欢跟坏人交朋友。”
唐桥有点尴尬地挠挠头,说:“没关系,我交你就行,你叫连小天是吧,有机会我们好好聊聊。好了,祝你好运,我们还会再见的。”
丁遥的脸还是一波不起,他盯着风向东,问:“楚布不是死了么,你确定他就是伊武?”
风向东很肯定地说:“以我敏锐地观察力,加上精明的分析能力,我可以确定他就是伊武。昨天夜里,我们的确看到一个人被烧死,但是,当时天很黑,根本就看不清人的面目。烧死的人不是楚布,是早就被杀的梁一兵。埋人的时候,我把块木片放在坟上,今天去看时,坟被人动过。”
“好的,你也通过了!”丁遥点点头,然后补充道,“不过,关于下一关,我们的命令只有几个字,你听好:密码是15!”
风向东停下脚步,一声不吭,天地一片死寂,突然大彻大悟,毫不犹豫地迈进了铁门。
唐桥望着风向东离去,淡淡地说:“我不喜欢这小子,不只不喜欢,还很讨厌。”冯婕音咯咯一笑:“我很喜欢,不仅是喜欢,还是很喜欢。一年没见,他又成长了不少啊。真是期待!”
接下来是罗苏,她走进屋子,没有表情地看了看三人,三人也回敬以木然的表情。大家都不说话,好像多说一句话,这安静要就破裂。丁遥打量了她一眼,说:“都三年了,你也是时候放弃了。我早说过,复活术只是谣传,江湖术士的话不值得你信。你是时候忘记他了!现在摆在你眼前的有两条路。一,回去,忘记他,嫁个像样的人,好好生活。二,走进去,继续你的过去,痛苦地思念着,孤单到老。”
“我是没法忘记我丈夫的。”
“既然你肯定了,那就没办法了!”丁遥似乎有点失望,不知是对自己劝说的能力,还是对罗苏的选择,“下一关,我们的命令只有一句话。密码是15!”
“多谢!”
说完,她走了进去,那么坚定,那么踏实,虽然前面未必有希望,她的使命就是不断地走下去。当然,直到她倒下的刹那,很可能还是一无所获。然而,这就是思念,尽管丈夫死了,她依然相信,只要寻得“地獍之心”,就能让爱人复活。为此,她抛弃一切,参加勇士团,试图与苍天抗衡。
劳信雄与段武一同走了进来。劳大人趾高气扬,抬头挺胸,毫无惧色。段武精神高亢,仕途亨通,前程绵绣,对一个三十多的人来说,从调查局转到军部,的确是个不错的选择。当他想到将来的灿烂前程时,双手就发抖。
丁遥的眼光从二人身上扫过,然后说:“劳信雄!好久不见啊!放心,一事归一事,这对你来说是个好机会。”劳信雄终于松了口气,尽管如此,心还是高速跳动着,按都按不住。
“劳信雄,评价评价九个人吧!然后,挑个凶手出来。”
“连小天,不错的小伙子,值得交个朋友。风向东,摸不准,猜不透,应该很有本事,我不喜欢他,因为我不喜欢藏头露尾的人。罗苏,一个可怜的女人,她可能杀人,但是,当楚布被烧死时,她的怜悯是装不出来的。段老大么,呵呵,不太像个凶手。至于梁一兵……”
丁遥打断了他的话:“那你觉得活着的五个人谁是凶手?”
“谁都不像,谁都有可能。”
“那凶手是谁?”
“不知道。”
段武抢先答道:“是楚布,我查过坟了,里面已经没有尸体了。烧死的人应该是楚布,他根本就还活着,只是恶魔牌的预言,被烧成灰的尸体,让我们产生了错觉。”
丁遥点点头,瞧了瞧段武:“你在兵务局呆过,查过案子,我看过你的档案,表现不怎么样。现在,我问你两个问题,答对了,就通过这一次测试了。第一个,何铁手是怎么死的?第二,王小飞是怎么死的?”
“兵场的造型像个碗,里面的石头是铁矿石。一旦面临大雨狂风,就成为一个雷区,很容易产生巨大的电流。其实,这样的雷击事件已经发生不只一次。288年,也就是兵场建立后三年,十八位士兵在兵场训练,因为电击,三位丧命,七位重伤。后来,西河兵场立下了新规定,凡是起风下雨的日子,桶子楼禁止一切训练。王小飞死于杀人蜂的攻击。凶手先在纸飞机上涂了蜂蜜,然后趁王小飞睡觉时从小窗户飞入房中,再放出杀人蜂。”
丁遥似乎很满意:“好的,你们两个都可以进去了。本来,最后的话是该由楚而来告诉你们的,现在由我代劳了。真正的密码是15,现在我们命令你按下‘不是’,进入下一关。请!”
二人不解所以,走进小门。 。 想看书来
10 密码
每人一个房间,密闭着,眼前一道暗门。门边两个按钮,一红一黑。旁边挂了块纸牌,上面写着告示:“您认为开门的密码是15吗?如果是,按红色按钮。如果不是,按黑色按钮。你有三十分钟决定。”尽管是最后一道门,但并不意味着结束。
别致的大屋,摆满了各色的刀剑模型,门口插满了月季花,上方是几字画,横七竖八,像鬼画符似的,丑得要命。桌子,椅子,到处都是,桌上是笔墨,后台横了个书架,全是崭新的书本,许是无人问津的原因,都披了层灰土。走过小门,便来到一个巨大的地下斗场,正中一个石台,四围全是坐椅,坐了七八百人,都安安静静,鸦雀无声。门口两个劲装士兵,面如铁,没半丝表情。
连小天隔着玻璃挥动双拳,大声叫好。后面走来一个人,是风向东。
“没想到你比我还早。”
“你也来了啊!”连小天喜气洋洋,见到老朋友,似乎极开心,“我还担心你想不出答案呢?”
“很容易啦。”风向东表现出前所未有的智慧,不过,连小天很显然不懂得欣赏,他摇摇头,道:“为什么是9个人一队,从1到9,没有0,也没有10,而在考试之前,铁门上有九个写了数字的菩萨。九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