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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部分

水之湄-第6部分

小说: 水之湄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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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言一出,众人又喜又忧,喜的是案情真相终于浮出水面,忧的是,对手太过强大,目前接触不过是冰山一角。

  接下来,严铁返回山阴,将案情进展向县令陈正伦汇报,并建议将案情形成书面案卷,速向江南巡抚使上奏,再由江南巡抚使向皇上启奏。至于案犯王邦荣,因其官场职位高,又是“神女教”重要人物,为确保安全,暂押在闲情山庄,由江南武林联盟代为看管。

十一、盛夏流火
十一、*初现

  绍兴六月,盛夏流火。

  张七七和阿文一边盯着兴隆客栈的大门,一边躲在遮阳伞下,擦着汗,骂着娘。也的确可怜,在衙门当差,工作辛苦,俸禄不高,很难有什么积极性。如果不是严铁把他们当兄弟看待,他们早就溜之大吉了。

  “卖西瓜喽,卖西瓜喽。”一个戴着斗笠的瓜贩子在沿街叫卖。张七七顿时精神振奋,喝道“大叔,车子推过来。西瓜怎卖?”

  “不论大小,五文钱一个。”

  “来两个,解解渴。”正当他们风卷残云之际,阿文突然眼睛都直了。张七七不解道“怎么,看见漂亮的小姐了?”阿文指了指对面,张七七一看也呆住了,兴隆客栈的大门,不知何时多了一朵鲜艳的红色*,说不出的诡异。

  张七七道“你继续盯着,我去禀报严捕头。”

  代知府陈正伦和严铁匆匆赶到,同来的还有高胜寒一干人等。据阿文报告,后来再没发现异常,询问兴隆客栈的老板,亦一无所获。看来是高手所为,不知不觉就在眼皮底下,把红色*标志贴了上去。

  严铁沉吟半响道“我感觉卖西瓜的贩子有问题,你们还记得他的模样吗?”

  张七七仔细回忆道“是个老人,约50多岁,皮包瘦骨,但人很精神。我想起来了,他的一双手特别大,当时就觉得有点奇怪。”

  陈正伦和严铁低语了几句,决定按照计划行事。由绍兴府的捕快控制外围,里面则由精选的江南武林高手乔装改扮。当然,为了不露破绽,兴隆客栈的老板继续正常营业,伙计也保留两三个。

  兴隆客栈是绍兴最大的客栈,客房宽敞漂亮,总计有120间,另有酒楼配套。布置妥当后,严铁摇身一变,成了客栈的跑堂小二。他麻利地端茶端水,扫地擦桌,好象自己在这儿干了好几年。乔装坐在大堂喝茶的水之湄看了忍不住捂嘴直笑,高胜寒轻轻嘘了一声。

  按理说,一切布置得天衣无缝,只等瓮中捉鳖了。但不知怎的,严铁隐隐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头。他四处察看了一下,没什么地方异常呀,钟无盐在厨房指导做菜,马一炮则做跑堂的酒保,其它人员也各就各位。如此众多的高手合力一击,料想“神女教”的总护法插翅难飞。

  按照原定方案,由一名武林中人改扮为前任知府王邦荣,经过水之湄精心易容,几乎惟妙惟肖。此刻,他正坐在阁楼上悠然品茗。其实心里还是有些紧张,一边默记王邦荣交待的接头细节,一边忐忑不安等待着“总护法”的现身。

  过了大半个时辰,仍然没有任何动静。按照王邦荣交待,红色*出现后,一个时辰之内必然接头。到底怎么回事?客栈内当然也热闹非凡,但来来往往的都是普通客人,没有什么特别之处。

  一个十六、七岁的卖花姑娘在酒楼内推销鲜花,一大捧上好的茉莉花,散发着淡雅的清香,使人神清气爽。她容颜娇美,言语清脆,小鸟依人,窜来窜去,不少顾客都买了几朵或一束。高胜寒欣赏着她,仿佛看到灿烂的阳光,不由微微陶醉。

  水之湄发现高胜寒注意别的女孩,十分不舒服,即使那是一个未成年的卖花女孩。高胜寒偏偏不知趣,唤道“小姑娘,过来。”卖花女孩见有生意上门,满脸堆欢地跑过来。“小姑娘,你的花怎卖?”“大哥,新鲜的茉莉花,5文钱一支,您要几支?”“给我来十支吧。”卖花女孩低下头,给他数了十支,又向别处兜售去了。

  一个脏兮兮的乞丐逛进酒楼,向客人伸手乞讨。小二想驱赶他,他做了个鬼脸,杖着拐杖一瘸一瘸的向阁楼走去。众人都紧张地盯着他。

  此时,一桌客人拍桌喊道“掌柜的,结账!”

  “哎,来了。”掌柜的拿着算盘,乐颠颠的跑过去。

  高胜寒无意瞄了一眼,心里一震,掌柜拿着算盘的手出奇的大,一只手就把算盘遮挡了一半。

  “不好。”他心里暗叫,手里的茶杯脱手而出。

  说时迟,那时快。卖花的小女孩突然回头,手中鲜花漫天撒出,一束闪闪银光直射高胜寒和水之湄。脏兮兮的乞丐眨眼间象换了个人,凌空飞起,手中拐杖一抖,一大束乌黑的光芒射向阁楼上的王邦荣。掌柜更是惊人,拨断手中的算盘,颗颗珠子急射而出。这本是平常的帐房之物,此刻却成了威力无比的杀人利器。那一桌结账的客人也纷纷出手,拿起桌面吃空的碗碟、筷子,向埋伏的江南武林好手迎头痛击。

  三、四条人影扑向乞丐,“王邦荣”也急翻桌子。卖花女孩以为得手,殊不知她的两位主顾攸忽消失,高胜寒把刚才送给水之湄的花强劲甩出,将毒针悉数击落。他推开水之湄,返身欺进,一把扣住卖花女孩的脉门,这一切都在瞬间完成。卖花女孩只觉全身酸软,一下子倒地。

  乞丐的压力不小。他的毒针被几个人的掌风震落部分,“嗤、嗤、嗤”一阵急响,“王邦荣”弹起的桌面把余下的毒针全部吃下。他要应付同时拥上的几位好手,陷入激战当中。

  掌柜应该是算漏的一个。即使高胜寒出手阻他一阻,他的算盘珠子还是击倒了好几个,惨叫四起,其中既有我方埋伏的人手,亦有无辜的顾客。严铁的铁尺紧跟着袭至,把他暂时拖住。

  酒楼一片混乱,顾客狼奔豕突。钟无盐从厨房钻出,手持一柄特大号的铲勺,左顾右盼,看看有什么人需要他收拾。

  掌柜的大算盘跟严铁的铁尺相交,铿锵作响,竟然是纯钢所制。他当头盖脑猛劈,严铁只觉一座座大山压下来,暗暗叫苦。这种独门兵器,招式怪异,让他招架无方,一时被对方压得喘不过气来。高胜寒眼见严铁不敌,喝道“小严,让我来。”挥舞软剑,一剑剌向掌柜。

  掌柜用算盘框来套高胜寒的剑,高胜寒变招,攻其下盘。一来一往,渐入其味。高胜寒心内暗惊,“神女教”高手之多,让人意外。此人武功不比“总护法”差到哪里去,他甚至怀疑此人莫非正是“总护法”?他感觉到对方出招动作时有迟滞。是否曾经被人击伤?唯一不同的是,“总护法”用的兵器是剑,而掌柜用的是铁算盘。

  江湖有人这样评价高胜寒的武功:遇弱不弱,遇强更强。也许,高手相争,更能激发他的斗志。掌柜的兵器虽然怪异,但是高胜寒很快适应了。开始他是攻少守多,十招过后,他变成攻多守少,现在轮到掌柜吃紧了。但掌柜招式凶悍,仍然咄咄逼人。

  “神女教”一击不中之后,很快整体处于下风。毕竟我方高手众多又经过精心准备。乞丐被钟无盐的大铲勺敲得晕头转向,被众人拿下。那一桌食客也死的死,伤的伤。

  掌柜突然从腰间摸出一样物事,住地上一掷,“轰”的一下,浓烟四起。趁众人捂嘴躲避之际,他如大鸟般掠起,从屋顶破顶而去。高胜寒的剑脱手掷出,人也随后跃起。只见屋顶上鲜血点点,犹如梅花朵朵,但人已逃窜到前面大街拐角,一闪而没。外围的捕快,被他顺手摞倒几个。

  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神女教”胆量的确不小,同时从另一个侧面说明,它们已然获知王邦荣落入我方手中,必欲除之而后快。

  严铁、钟无盐随后冲出,追敌无果,怏怏而归。

  接着是收拾残局,赔偿客栈损失。

  在客栈一间杂物房,发现了被人捆成棕子的兴隆客栈真正掌柜。在收银台里面,发现昏昏沉沉、满脸酡红的马一炮,旋即用冷水把他泼醒。马一炮迷迷糊糊睁开眼睛,奇道“我怎么会在这里?”

  钟无盐道“你不是假扮酒保吗?怎么自己把酒偷喝完了?”

  马一炮道“我记得只喝了一小碗呀,怎么会醉成这样,莫非酒里下了药?”

  水之湄直摇头“真是贪杯误事,你应该庆幸还活着,如果掌柜下的是毒药,你早去阎王爷那报到了。”

  马一炮喃喃道“掌柜说这酒很好,是十年陈,你试几口。我就把一碗全喝下去了,我怎知酒里作了手脚。”

  水之湄道“幸亏我们把“神女教”的人擒住了,否则,就拿你是问。”

  马一炮道“哼,你还说,你不是精通易容吗,连掌柜易容你都看不出来。差点害了我的小命”

  水之湄脸红红道“我不是背对着收银台吗?”

  马一炮道“我看你是意乱情迷吧。”

  水之湄道“呸,不跟你说了。”气鼓鼓走到一边去了。

  高胜寒道“不能怪她,强中更有强中手。此人武功不弱,我猜测,他即使不是总护法,职位也不比总护法差多少。而且我总觉得十分怪异,他的武功不像我中土武功。”

  严铁道“大哥分析,此人是何门何派?”

  高胜寒道“他的武功象塞外的门派,据我所知,塞外的高手,近十年来,最强的是毒驼子。他的玄*焰掌称雄西北一带,毙敌无数。他心胸狭窄,睚眦必报,西北武林一提起他,就头疼不已。但毒驼子天生驼背,从不使用兵器,而且从不涉足江南一带。所以我也想不出此人是谁。”

  钟无盐道“前几年我曾到兰州做菜,倒是听说一人,是毒驼子的师叔,名叫‘神游八方’赵无极,他的名气不大,因为一直少在江湖行走,但他的武功却在毒驼子之上。他以铁砂掌著称,铁算盘是否后来练的,就不得而知了。”

  高胜寒沉吟道“这倒有可能,此人手掌特别大,正是练习铁砂掌的特征。武功达到一定境界,飞花落叶均可伤人,随手抓起任何器械,均可拒敌千里。”

十二、变故
闲情山庄。浴池。三个男人在泡澡。一个是高胜寒、一个是马一炮、一个是陆双飞。陆双飞年纪四十左右,皮肤白晰,眉清目秀,显得比实际年龄年轻。如果不认识他的人,决不会想到他就是江南一带久负盛名的“赛孟尝”。因为按一般人的思维定势,必定以为这种豪爽仗义之人身材高大,满脸胡子,声如洪钟,事实上,他不仅讲话慢声细气,而且是一个很注重保养的男人。

  水温很热,正因为热,泡得周身毛孔舒张,疲劳顿消。马一炮眯着眼睛,惬意极了。他到西北奔波一个多月,回来后又鞍马劳顿,何曾得过如此高级的享受。他轻轻叹了口气。

  陆双飞道“老弟,有什么心事?”

  马一炮道“我在想,天下怎么这般不公平,你们有钱人天天想着怎么享受,烦恼怎样把钱花出去。而这滚滚红尘,多少人为柴米油盐日夜忧思。”

  陆双飞哈哈大笑“这不奇怪,人生苦短,本来就应当尽情享乐,男人的几样:金钱、美女、美酒、骏马,一样都不能少。难不成还要带进棺材里。”

  马一炮道“我就想不明白,你小子怎么就能大把大把的赚钱,不费吹灰之力。老子东奔西跑,也没攒下几个子儿。”

  陆双飞悠悠道“那是你太爱多管闲事,看到一个乞丐,身上只有三两银子,也要全部送给人家。如此怎能发家致富?你应该学学我,开钱庄、开镖行、卖山货、海鲜、古董、字画,只要赚钱,样样少不了我一份。要结交天下英雄,也就易如反掌了。”

  马一炮道“老子一没本钱,二没经商的天分,还是在江湖上游逛喝酒舒服,看不顺眼就打上一架,打不赢就跑,何等快哉。”

  高胜寒微笑道“陆兄调侃他有何用,他这个脾气,就该认这个命”

  陆双飞道“相识多年,说笑而已。哦,对了,高兄,你跟我表妹如何了。”

  高胜寒道“也没什么,就是她时不时发点小脾气,有时真有点心烦。那天在兴隆客栈我光顾了卖花女的生意,后来我说要单独问卖花女几句话,她就撅嘴发脾气,现在还不理我。”

  陆双飞笑道“我表妹大毛病没有,就是个醋酝子。她也许觉得你醉翁之意不在酒,误会你了。”

  高胜寒道“其实一开始我就注意到卖花女孩,穷苦人家的女子手不会那么白嫩,我把她叫到跟前,正是想确认一下,同时注意她的脚步身法,象是练过武功之人,我当时就留了一份警惕,否则她突然出手,我可以全身而退,湄儿难免会措手不及。”

  马一炮道“你救了她,她还不领情。真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

  陆双飞道“女人嘛,就要慢慢哄,这是我的经验之谈。表妹是独女,打小被姨妈惯坏了,脾气自然大些。”

  马一炮道“她一定要自己审问卖花女孩,不知问出什么来了?”

  水之湄着实气坏了,胜哥哥老是跟卖花女孩眉来眼去,是不是看见人家长得标致,就想占点便宜。她一发起飙来谁也拦不住,非要自己审问一番。她把别人都轰了出去,牢里只剩下她跟卖花女两人。卖花女甜甜一笑,刚想说句什么讨好她。她一见更来气了,这还了得,见了我都那么犯贱,见了胜哥哥岂不是变成狐狸精了?一气恼,二话不说,扬手给了她几巴掌,又狠狠踹她几脚。卖花女的脸颊登时红肿起来。

  如此审问自然不会奏效,不过是发泄一通,卖花女冷冷看着她,一言不发。水之湄将对方折腾了一番,气咻咻的跑了出去。

  她在庄园里东游西逛,很是不爽。高胜寒、马一炮在浴池里泡澡,严铁回了衙门,钟无盐又不知所踪。

  此时,庄园中的百花开得正旺,一片*的粉红,蜜蜂“嗡嗡嗡”在辛勤采蜜,庄园的丫环、杂工各自忙活,唯独她没事可干,十分无聊。她折了一枝树枝,漫无目的地走着,想着高胜寒的可恶行径,目光里泪水点点。

  “哎唷”一声,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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