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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部分

秦恨1-第18部分

小说: 秦恨1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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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子桁见蒙武误会,却未加解释,就此扬鞭而去。他不告而别,走的倒轻松,却给蒙武留下一个难题:该如何向君夫人解释公子的反常之举?   
  这几天一直日夜兼程地赶路,子桁骑术再好,也不免觉得疲惫。幸好一路平安到达王城,他的情绪稍稍好转。时已深夜,城门早就关闭,隐约可见秦兵在城上巡逻。子桁不想耽误时间,在城下叫门,报明他的身份。    
  须臾城门大开,一队秦兵举着火把,中间的将领直接大步冲子桁走来。看见面容,将领不禁又惊又喜:“大哥,你终于回来了!”    
  子桁也是一惊,问:“嬴樛?不是让你回咸阳了?”他万万没有想到会在这里遇上弟弟。    
  嬴樛见左右人多,笑道:“回去再说。”    
  子桁道:“好!先带我去周宫。”因答应周王为其保存周宫及宗庙,他走前命人将周宫封住,后来驻扎王城的将领另置住所。    
  “啊?”嬴樛先是一愣,随后答应,“我这就叫人去拆封。不过周宫久无人住,没有打扫过,不太适合……”    
  子桁仿佛没听见,翻身上马,直向宫阙而去。嬴樛也匆匆上马,紧随其后。    
  九重宫门被重新一一打开。离开数日,大殿蒙尘,梁上已有蛛网。子桁在前殿匆匆扫一眼,向后宫走去。但没想到后宫宫室甚多,他竟绕的转向了。    
  嬴樛见大哥神色倦怠,脚下却健步如飞,不知他到底想干什么:“大哥到底想在哪个宫室休息?”    
  子桁觉得盲目找下去不是办法,只有问他:“你可知锦云宫的位置?”    
  嬴樛当即跳脚道:“早说啊!就是发现那副画像的宫殿……我记得很清楚。”他曾奉命在周宫搜查砥厄,清点物品,在锦云宫发现那副洛神图,印象极为深刻。    
  子桁面露惊愕之色,却什么也没说。他跟着嬴樛,左转右转,来到一座紧靠中宫的宫室,从外面看,宫室雕梁画柱,美伦美奂,匾额上书“锦云”二字。    
  打开宫门,宫内房间空荡荡的,只有大件的器物没有搬走,一幅幅垂地的细纱,被风吹起,轻柔飘逸,似乎有意掩饰宫室的富丽堂皇。其中间以数盏瑰丽的连盏灯,灯为树形延伸而上,均有十几个托盘,如晚上点燃灯火,必定灿若明星。    
  子桁未多看一眼,径直走进内室,只见一张锦榻横陈,前面坠着琉璃料珠帘子。他拨开珠帘,一步上前掀开锦罩,榻上镶嵌着一副象牙席,约一人长,用两厘厚的象牙条编成,精美绝伦。    
  嬴樛误会道:“这么精美的席子,价值连城。难怪大哥专挑这间住!”他觉得不对劲,“不过……这里好象是闺房?”对面有一人多高的青铜镜,还有梳妆台,上面有数把大小不一的梳子,让他猛然想起,“对了,听说这是王姬寝宫,大哥你……”    
  话未说完,子桁突然取出匕首,割开象牙席,一件稀世珍宝被一分为二,嬴樛欲上前制止已经迟了,心中直道可惜。    
  席子下面果然有个暗格,子桁心跳加速,用匕首用力撬着暗格盖。    
  嬴樛喃喃道:“砥厄不会就藏在里面?”兄长怀疑王姬带砥厄出逃,现在突然回来,又非要找王姬寝宫,对稀世珍贵的象牙席毫不在乎,可见其中必有极为重要的物品,价值远远高于象牙席。找回砥厄,又是大功一件,嬴樛当下屏住呼吸,凝神注视。    
  暗格终于被匕首撬开,二人都惊异不已。最上面正中间放着一颗鹅卵般大小的夜明珠,黑暗中闪闪发光,与其他珠宝的光彩相应和。夜明珠一取出,室内顿时恍如白昼。    
  “二十五块青金石,十三块松石,九块碧玺……恩,祖母绿……一、二、三……还有猫眼?……琥珀……羊脂玉……这是水晶?”子桁一边往外拿珍宝,嬴樛一边点数,开始还记数,后来已数不清。光玛瑙珠子就不下百颗,其中或形如星月、或内有竹纹,或红白相间,或中有游丝,让人眼花缭乱。    
  终于取出所有宝物,几乎堆满整个锦榻,就是不见砥厄踪影。    
  子桁不由愣住。那天他苦心设计,扮做刺客,以为王姬再有心计,毕竟是女孩家,在那种危急的情形下绝不敢说谎。事后子桁匆匆忙忙去见君夫人,和她下棋以洗脱嫌疑。想不到最终非但没逼出真相,反受一路风霜之苦。   
  念及此处,子桁懊恼道:“永远不要轻信女人。”他似乎自言自语,又似乎告戒嬴樛。    
  见嬴樛莫名其妙的表情,子桁不由苦笑,将他在大梁巧遇王姬及她酷似画中美人一事简略告之。 
  听完后,嬴樛大为不解:“反正是说谎,王姬为何不随便编造,还要透露藏宝之处?”这些珍宝价值无法估量,足以组建一只强大的军队或买下数个富庶的城池,周室王姬完全可留下来用于复国之资。    
  子桁也觉得蹊跷,转念一想,冷笑道:“假如真是刺客奉命来寻砥厄,见到这些珠宝,他会怎么做?”冰儿竟舍得下这么多财富,以前讽刺她不懂取舍之道,确实轻看了。    
  嬴樛的眼睛被珠宝晃花了,面露喜色道:“要是我,拿了这些财物马上躲起来,一辈子都不用愁了,还理砥厄做甚?” 第一次见这些极品珍宝,令他大开眼界。    
  子桁拾起一块碧玺,绿光变幻,美艳动人。周朝享有八百年的天下,尽管王室已没落,但数百年的财宝积淀也非同一般。    
  十几年前,秦攻韩、魏,连下数城,一直打到伊阙附近,离王城很近。周赧王害怕秦军趁机攻城,联合其他诸侯与秦军战于伊阙,却被秦军大败。周王为了筹军饷,向王城商贾们借了不少钱。后因战败还不起这些债,他只好搭了一座高台,用于躲避讨债的债主。现在看来,只怕周王当时无钱还债是假,借机刮取民脂民膏是真。堂堂天子如此失信于民,大周天下又如何不亡?周宫积累再多的财富,也不过为他人作了嫁衣而已。    
  想到这,子桁微微一笑,心情好转,反而庆幸自己亲自前来。身为一国公子都难免对这些奇珍异宝动心,何况其他人?若所派之人真携宝私逃,而王姬坚称砥厄就在其中,岂不永无对证?她倒是推脱的一干二净。女孩年纪轻轻,竟会嫁祸于人?   
  嬴樛一边玩赏珍宝,一边道:“这小姑娘真是狡猾,不如直接带她回国,交给父王,也算交差了。” 
  见子桁神色一丝犹豫,嬴樛和他相处甚久,刚才听说王姬容貌酷似画中女子,隐约猜到兄长心意,脸上变色:“大哥,砥厄事关重大……” 
  “夏、商、周三朝皆亡于女子……”话一出口,嬴樛自觉失言。夏亡于妹喜、商亡于妲己,而自周幽王宠爱褒姒,周室从此一蹶不振。但用三朝昏君相比子桁,未免过分。他神色紧张,怕兄长生气,恨不得咬下自己舌头。    
  子桁心有不悦,换个话题道:“你怎么会来驻守王城?”    
  嬴樛稍微松口气,道:“这个说来话长……”    
  “那就明天再说。”子桁心事重重。他有很多事情要问嬴樛,但一一问下去,只怕天都亮了。现在自己必须好好休息,养精蓄锐,依照眼前的情形,明天要日夜兼程赶往邯郸。这一次,他绝不会手下留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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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节:任人唯贤       
  第十三节 任人唯贤   
  嬴樛昨夜翻来覆去睡不好,一早就去找子桁,但一向习惯早起的人仍未起身,可见兄长一路疲惫。嬴樛心中更忿忿不平。他在门外徘徊许久,终于等到门开了。    
  见弟弟在外面守侯,一脸的严肃,子桁诧异问道:“你一直等在这里?”    
  “大哥,有些话我必须要说。”嬴樛豁出去,虽怕兄长会生气,但砥厄之事不能再拖。    
  子桁微微皱眉,已猜到他要说什么,抢先一步道:“我也正好有话要问!你什么时候回王城的?”白起一死,这里没有主将戍守,但国内多资深老将,父王为何偏让弟弟马不停蹄地重回王城?    
  “三天前回来的。”嬴樛一愣,随即他向子桁请命:“邯郸之行,还是让我……”    
  “白将军的事,你知道多少内情?”子桁打断他,根本不给机会。    
  提起武安君白起,嬴樛脸色凄然。他自十五岁开始随武安君征战,学习兵法战术,受益非浅。白将军被迫自杀一事,他也刚知道不久,否则早就向父王求情赦免了。    
  “我不清楚内情。”嬴樛坐下来,闷闷不乐,“不过……”他突然停住,看着兄长,不知该不该说下去。    
  子桁盯住他:“和范丞相有关?”否则嬴樛早出口无忌。    
  嬴樛嘟嘟囔囔解释:“我也只是听说……有人向父王进言,说白将军不肯出兵攻赵,却愿帮你攻打王城,根本没有病;还说白起是名将,现在对父王心存不满,若投奔了他国,对我们大为不利。”    
  子桁知道范丞相和白起将相不和已久。长平一战后,白起想一鼓作气灭掉赵国。范丞相却认为赵国已同意割让六座城池,而秦国连年征伐,需要休养生息,因此建议撤兵。秦王准奏,下令班师回朝。白起回咸阳后,市井流言蜚语四起,说范丞相被赵国使臣重礼贿赂,又因忌惮武安君功劳太大,才劝秦王撤兵。这下白起怒不可遏,进宫面见秦王,称只要一个月就可攻下邯郸,灭掉赵国,大好机会白白放弃。    
  秦王非常后悔,命白起重新将兵攻赵。其时马服君赵括已死,廉颇重掌赵国军权,邯郸民众上下同心,死保国都,魏、齐、楚等国也成合纵之势,纷纷派兵来救邯郸。白起认为赵国情势今非昔比,加上他与范雎赌气,谎称自己生病,不肯带兵出征。秦王无奈,只好换将。但他们围攻邯郸数月不下,又被魏楚赵联军内外夹击,秦军四万多将士被俘。秦国不仅失去灭赵大好机会,秦王更觉颜面扫尽,不由迁怒白起。范雎和白起之间嫌隙更深,互相猜忌。    
  回想往事,子桁叹气:“武安君军务上堪称奇材,但为官上……实在幼稚。”他深知父王疑心重,白起真病也好,假病也罢,都不该以生病的简单借口违抗王命。如果白将军为秦王分析当时情势,与范丞相消除隔阂,绝不会出现今天的局面。   
  不过子桁也深知范丞相的为人——范雎虽有私心,绝不至于陷害同僚。他笃定道:“范丞相不会进此谗言,一定另有其人。”    
  嬴樛却不敢肯定:“反正丞相没去谏阻大王,可见他对白将军耿耿于怀…”    
  子桁沉默一会儿,仍坚持自己观点:“一定另有隐情。”若说父王记恨在心,依他脾气,当时就治白起死罪了。难道真是因这次白起欣然领命攻打王城,以至父王认定他装病,追究欺君之罪?但长平之战已过去四年,邯郸之战也是两年前的旧事,直到现在父王才怒而下诏,突然赐死,并不象他一贯作风。    
  嬴樛一脸遗憾道:“这次出征,白将军对大哥恭敬有加,我还以为将来他站在我们这边,可以辅佐……” 
  子桁幡然醒悟。一定有人以为白将军已成自己羽翼,迫不及待想剪除。那人在父王面前煽风点火,使白起突然被赐死的真正目的,竟是针对他?    
  子桁面色铁青,压低声音问嬴樛:“最近安国君府里有什么人出入?”    
  嬴樛以不屑语气道:“最近他府里张灯结彩,出入的人多了,说不好。”稍微停顿,他神色有些不悦,“安国君又要成亲了!”安国君妻妾众多,正室夫人刚刚去世,马上又聘娶新妇。    
  见嬴樛神色怪异,子桁追问:“是不是还有事瞒我?”    
  被他看破,嬴樛交代道:“我认识安国君未过门的夫人。”    
  子桁大吃一惊。他知道弟弟素来胆大,不拘礼节,行事莽撞。华阳君之女是未出阁的名门闺秀,不会轻易被陌生男子见到。嬴樛竟说认识新娘,难道他夜探华阳府?    
  嬴樛自顾自往下说:“听说安国君亲自去下聘,我第二天也去了华阳君府一趟,本想打听些内情,没想到正碰见君侯夫人,带着一个年轻女子回府。”    
  子桁放了心,原来只是偶遇而已。   
  谁知嬴樛又道:“我见女眷们回来,就先让到一边。君侯夫人以为我刚回咸阳就专程看望君侯,非常高兴,也不避嫌地邀我和她们一同进府。她身旁的年轻女子一见我,神色十分慌张……我就……多看了几眼。”其实何止几眼,嬴樛当时简直目不转睛,“后来听府中下人说,那女孩是华阳君在外面养大的女儿,一直住太华山别院,因与安国君联姻才接回来……”    
  子桁心中释然:“这女孩是华阳君私生女?华阳君夫人倒也大度,竟亲自接她回府。”嬴樛可能过于失礼,盯着贵族千金,难怪人家紧张。 
  “这女孩绝不是华阳君的女儿!她……和那假王姬长的一模一样!”见子桁似乎没反应,嬴樛急切道,“就是在周宫大殿,被你掀开面纱的假王姬!”也是那敢闯帅营、直呼他名的阳儿。嬴樛下意识隐瞒此事,免得大哥怪他怠慢周室。    
  子桁惊喜道:“你不会看花眼?她冒充王姬也就罢了,怎么又冒充华阳君的女儿?”他心思敏捷:周王当初要把假王姬献给自己做妾室,难道华阳君也效仿周王,收养假女儿代嫁?想不到一个出身卑微的楚国舞女,竟注定成为秦国贵族夫人!    
  虽不知具体内情,子桁心里很高兴。华阳君脚踏两条船的本事,不比其父逊色,以假女代嫁,表明他没有全心全意向着安国君,国内情势尚不足虑。    
  “大哥,”趁子桁思索间,嬴樛终于有机会说出心里话,“让我去邯郸吧?保证一个月后,我带王姬和砥厄回国!”他以为无须刑讯,只要稍稍言语恐吓那女孩,轻而易举就能逼问出砥厄下落。    
  子桁想都不想,反对道:“你既奉命戍守王城,擅离职守是死罪!我会想办法调你回咸阳,去查查安国君身边到底谁在出谋划策?”他以为此人不除,必为心腹大患,“顺便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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