诳言-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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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W”形的图案。
张子初指着那条花纹对虚声大师说:“老和尚,你别告诉我这条花纹就代表了长江。”
“檀越真是智慧如海!”虚声大师点头说:“这条花纹正是代表了长江之水!”
“可这跟长江两岸百万生灵有什么关系?”张子初不解了,就算这条花纹代表了长江又怎么样?我还能拿一堆地图出来,画得更加详细,数据更科学。
虚声大师解释说:“这条花纹的位置是会变化的,它在鳌鱼身上的位置预示长江流域的水旱灾情。正常情况下,这条花纹在鳌鱼前鳍处,若降到鱼肚下,则代表了干旱,若升到鱼腮处,则代表了大水。”
“你吓我!”张子初吃了一惊:“现在这条花纹已跑到鳌鱼头顶上去了,岂不是说……”
“灭顶之灾!”虚声大师长叹说:“自从海岛观音雕成以来,从未出现过如此恐怖的预兆。就连1954年,武汉闹洪水,淹了归元寺,这条花纹也不过是到了鳌鱼的鱼眼下方。”
“这事你该向国家气象局、水利部和长江管理委员会汇报才是!”张子初苦笑着说:“结果你却找上了我,什么意思?”
虚声大师说:“发现这个异状后,贫僧已将结果上报国安局特勤小组,由他们以内参的形式,督促有关领导召集国家气象局、水利部和长江管理委员会专家进行研究。结果,无论是从气象历史数据来看,还是全球水纹变化预测来看,专家得出的结论是长江流域今年大水的机率极低,即便有大水,也只是十年一遇而已,根本不值得做特别预案处理。”
“连他们都觉得没问题,我又有什么办法?”张子初奇怪地问。
虚声大师说:“由于此事非同小可,我又找了虚星宗的天星长老。天星长老与我本是莫逆之交,应我所求,不惜耗费十年苦修,用大占星术来预测长江流域的水情。”
“结果如何?”张子初也有点紧张。
虚声大师叹了口气说:“灭顶之灾!不过,从星相中,天星长老有新的发现。”
“什么发现?”张子初几乎能够推断出,虚声大师来找自己,一定跟天星长老的新发现有关。
“此次水灾,不是天灾,而是妖灾人祸!”虚声大师忧心忡忡地说:“只有大智慧大功德大神通之人才能消除灾祸,保住长江两岸百万生灵的性命。贫僧就与天星长老合计,请各门派高人联手,务必要消除此灾。”
张子初冷笑一声:“只怕那些世外高人不肯吧!在他们看来,兴亡存绝,一切皆是天道。违天不详,就怕到时候多几道天劫,又怎么会随便出手?否则,西方诸国侵华时,他们也不会一个二个都缩头乌龟似地躲到深山老林里去了。”
虚声大师脸色一黯,显然给张子初说中了!半晌,才出声说:“贫僧自知,光以归元寺之力,只怕无法阻止这场灾难,还望檀越慈悲!”
“除了你归元寺之外,真的没有其他力量可借用了吗?”。张子初心里一阵发凉,修行界都是些什么人啊?能冷血冷成这样的,还真不是普通的可怕。
“当然不!”虚声大师说:“也有不少宗派响应,如万灵门、如意宗、青竹寺等。但这些门派中鲜有高手,最厉害的也不过是元婴中期或三果果位。真正拥有大能力的八大门派高手,除了天星长老和灵隐寺的痴懒和尚两位高人之外,再也没人响应。”
张子初踱了两步说:“没有任何办法了吗?”。
虚声大师点头说:“如果虚元师兄在,他可以传出玉佛令,那样的话,至少道门三宗和灵隐寺都会看在世代交情的份上,派一部分人来帮忙。”
“你为什么不能传玉佛令?”张子初回头,目光炯炯地逼问虚声大师。
虚声大师恭声说:“玉佛令只有方丈才有资格传令,我只是代方丈而已。”
张子初左手往虚声大师面前一竖:“如果凭这个呢?”在张子初左手无名指,宛如一团云雾散去,现出一枚银白色的戒指,上面铸有一衣一钵,纯正无比的佛光照耀远近,让虚声大师满心暖意,飘飘然有飞升的感觉。
虚声大师定睛一看,浑身大振,忙整理袈裟,行了五体投地大礼:“虚声愚钝,不知檀越……不,应该是师叔就是佛戒持有者,失礼之处,还望见谅。”佛戒持有人本来就是佛门领袖,自然不再称檀越。虚元大师在入关前又跟虚声大师提到,对张子初应以师事之。按这个辈份来的话,虚声大师自然要称张子初一声“师叔”。
张子初不耐烦地说:“好啦好啦!佛在心头,不在膝盖上,别动不动就下跪,你还是直接告诉我如果以佛戒传讯,能召集多少人?”
虚声大师精神大振:“佛戒乃佛门领袖,佛门大乘各宗自当严守所命,就算独立西藏的小乘佛教布达拉宫也会给礼节性地派出几名高手。不仅如此,道门三宗和儒圣教也同样会礼节性地派出几名高手。”
ff8“万妖盟呢?”说来说去,虚声大师似乎一直不提万妖盟。
虚声大师说:“此次水灾乃妖灾人祸,弟子怕跟万妖盟有涉,故不敢轻易照会。”
张子初断然说:“好了,就以佛戒传讯吧!万妖盟也不例外,妖灾人祸,人不也再其中吗?不必太顾忌。”
“谨遵法旨!”虚声大师恭声说:“请师叔赐信!”
赐信?临时在心底通知了佛灵帮忙,很快,一团团金色的佛光从佛戒中吐出,落在虚声大师平托的双手间,化为一颗颗金色的佛珠:“一共三十六封,要送给谁你就自己安排吧!”
“是!”虚声大师面有喜色,这三十六封佛戒传讯,如果不出意外,至少能召集二十名渡劫期或阿罗汉果位的高手,这已经是整个修行界,除四大圣地之外的一半顶尖高手了。在他们联手下,辅以其他高手,足以控制半条长江,何况只是帮助抵御洪水而已。
张子初伸了个懒腰:“既然这样,该没我什么事了吧!”
虚声大师想了想说:“只怕到时候,这么大场面,还得师叔亲临掌控才行!”
“狗屁!”张子初指着自己的鼻子说:“就我现在这模样,出来指挥三山五岳的修行者,谁会听话?我告诉你,不仅我不会亲临掌控,甚至还不许你泄露佛戒在我手中的秘密。你明白吗?”。
“是!”禅宗传人一般喜欢随意而行,在佛戒的传承史上,甚至还几任的佛戒传人不仅没动用过佛戒,连法号也不为所知。张子初的要求,在虚声大师看来,还不算过分。他又是佛戒传人,对于他的话,除了回答“谨遵法旨”外,还有什么可说的?
张子初见他迟迟疑疑的样子,猛然想起古龙的《孔雀翎》,天下无敌的武器不是暗器孔雀翎,而是自信,笑着安慰说:“放心吧!你只管带着他们去做,如果真的还有困难,到时候我会出手的!”
有了这个保证,虚声大师脸色一松,似乎长江水灾的危险已荡然无存:“多谢师叔慈悲!容弟子先帮师叔安排住宿。”
“不必了!”这是非之地还是早点离开的好。张子初拒绝了虚声大师的挽留:“我记得晚上还有一班火车到温州,你安排一张卧铺票吧!”
“弟子让空智送您,直接走绿色通道,就不必再补什么票了。”虚声大师的意见就是牛!
空智更牛,拉着张子初到了武昌火车站,直接找到了他们的站长,轻轻说了句:“奉方丈之命,送一位施主。”站长便亲自陪着张子初上了去温州的火车,并对乘务员和乘警再三交代,这是一位大人物,务必招待好,不得有一丝的疏忽。整个过程,从头到尾,就没人提到一个“票”字。
张子初一上来就发现这节列车很特殊,整整一节车厢,分隔成十个小间,每个小间看起来就像是宾馆里的单人房,自然不是有钱就能享受到的。乘务员的衣着打扮也不是平常铁路局那种难看的制服,而是穿成空中小姐模样,笑语盈盈,与普通车厢里的晚娘脸差了十万八千里。
可惜,车厢好并不意味着旅程就愉快。从武昌到浙江南部的温州,要经京广线到湖南,再经湘赣线、浙赣线,这一路下来是老长的一段路。就在火车进入湖南时,一个急刹停车了,车厢里的广播及时响了起来:“各位旅客,现在是火车临时停车。接到前方通知,因忽降暴雨,造成山洪和泥士流,淹没了前方铁路,我们必须等前面完成维修后,才能重新发车。”
02长江水患
02长江水患,到网址
………【03 洞庭龙宫】………
临时停车和晚点是中国铁路的特色之一,就算张子初坐的特别车厢也不例外,叹了口气后,继续看他的《维摩诘经》。佛灵见四周无人,就蹦了出来,还是老样子,一个穿大红肚兜的胖娃娃模样,大大咧咧地在他对面一坐:“这次真的麻烦了。”
“什么麻烦,你不就是个小麻烦吗?”。张子初笑呵呵地说。
佛灵打开车窗,对外虚抓一把,又收了回来,将手伸到张子初面前。在他的手中,托着七滴雨水,不沾不湿,倒像是珍珠般滴溜溜地乱转:“这雨中带有淡淡的妖腥,显然不是天雨,而是水族妖怪施法降的雨。前方的水患一现,这铁路还不知什么时候能修好,看来我们这趟车暂时走不了了。”
张子初神色一冷:“这么说来,虚声老和尚的话要应验了?”
“我不知道!”佛灵耸耸肩说:“也奇怪了,妖怪自古在佛道两派的打压下,从来不敢太嚣张,这回像是吃错药了。”
张子初想了想,往床上一倒说:“那这怎么样?反正这事也不归咱管,就少操那个心吧!”
佛灵跳到床前说:“好歹我也是个千年道行的妖怪,算起来也是妖怪老爷爷了,儿孙们不懂事胡闹,怎么可以放任不管呢?”
“管?怎么个管法?”张子初冷笑一声:“难道你还要出去找那个施法降雨的妖怪不成?”
佛灵笑了笑:“出去是要出去的,可我谁也不找,我要到一个地方去!”
“那……你去吧!”张子初从来没把佛灵看成自己的私人物品,既然它有事,当然就放它去吧!
佛灵说:“光我去有什么用?还得你一起去才对!”
“为什么要我去?”张子初不解。
佛灵笑着说:“那地方可是人家送给你的,当然要你一起去罗!”
“洞庭龙宫,你是说要去那里?”张子初立即领悟过来,想起三条赤鲤的际遇,长叹一声说:“好吧!我就陪你走一趟,只是这里怎么办?火车上平白丢了个人,不知该闹多大风波。”
佛灵哈哈大笑:“老大,你坐的可是特殊车厢,谁管得了那么多?这节车厢里除老大你外,共有六名乘客。就在刚才,火车意外停车后,就有特制的汽车过来接走了三个,都是偷偷地走,没跟任何人打招呼。”
“好吧!”张子初放下手中的书后,正向去整理行李。佛灵诡异地一笑,手一招,一大撂的行李化为核桃大小,“咕噜”一声被他一口吃了下去。
张子初这才想起,佛戒还有储物功能,不由地一把掐住佛灵的脖子说:“我整理行李的时候,你为什么不出来?还害得我提过来,提过去,很好玩是不是?”
佛灵像吊死鬼一样伸出长长的舌头,腹腔震动,用一种古怪的声调说:“老大,我早告诉过你我有储物功能,是你自己没想到,怪得了谁啊?”
张子初泄气地松了手说:“算你有理,好了,去洞庭龙宫吧!我还真不走了,你就自己想个法子把我弄过去吧!”
佛灵知道张子初说的是气话,不过这个题目对有千年道行的它来说,倒也不是太难。双手内扣一个法印,对着张子初虚虚一指,口吐秘咒“叭”。张子初只觉得眼前一花,耳边风声呼呼,不过转眼间,风声又被成了水声,轰隆,轰隆地响个不停。
“拿着!”佛灵将一颗癸水精珠塞到张子初的手中说:“马上就要下水了!”
“你这是在拖我下水!”张子初笑骂一句,看看四周,居然已是洞庭湖畔,看来佛灵的神足通也有小成了。现在的洞庭湖笼罩在无比的阴云之中,湖水涛怒,起伏动荡,阴沉的风卷着瓢泼似的大雨来回滚动,天地间,浪声、雨声、水声混成一片,汹涌地冲击着湖岸。
癸水精珠一入手,自动焕出一圈淡青色的光华,四周飘荡的风雨没有一滴沾到张子初身上。“好家伙,连买雨伞的钱都能省下来!”
“去!”佛灵出其不意地在张子初身后踹了一脚,就见张胖子划出一道优美的弧线落入湖中。佛灵化为一道白光紧随其后:“叭!呢!嘛!哄!”一字一道金光,四道金光绕在癸水精珠,撞出串串青色火花,冲向前面的湖水。一道一米宽,两米高的通道自动出现在张子初面前,碧色的水凝成级级阶梯伸向远方。
走不了几步,张子初就停了下来。在离他大约十几米远的通道外,正站着一个……应该是妖怪吧!身形如施瓦辛格般壮硕,但头部却缩成一个碗口大小,两只绿豆眼正滴溜溜乱转,没有鼻子,一张嘴从左边头顶裂到右边头顶,还有两条绿色的长须不断舞动。
“老大怎么啦?”跟在他身后的佛灵见张子初停步不走,现出身形,探头向前面看了看,不屑地切了一声:“一只鲇鱼妖而已,顶多两百年道行,连给我捶背都嫌太腥。”
张子初指了指鲇鱼妖说:“可我是个凡人啊,他会怎么看!”
“他看个鸟?”受了张子初的长期熏陶,佛灵话中高僧的味道越来越少,倒多了不少痞子味:“他什么都看不到,什么都听不到!”
张子初壮着胆子站在了鲇鱼妖的前面,伸手在他眼前晃了晃,发现鲇鱼妖果然连眼珠子都没闪动一下,根本没看到眼前还站了个大活人,他奇怪地说:“这又是什么神通?”ff8
佛灵笑着说:“老大,你以为龙宫这么好进?除了龙族留下的禁制之外,还有三条赤鲤的佛门封印。只有以癸水精珠为导,配合佛法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