诳言-第18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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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头往中间一藏。碑身上的金光个个散去,现出美丽的篆书。
“这……这是……”朱垂范一看,傻了!这哪是什么浩然秘法?这分明是一首词啊,一共四十四个金字,笔笔分明,就是一首词,而且他对这首词还不陌生。
“不是爱风尘,似被前缘误。花落花开自有时,总赖东君主。去也终须去,住也如何住!若得山花插满头,莫问奴归处。”
朱垂范好歹也是会计史的博士,一些很基本的文史知识还是懂得。这首《卜算子》的词出自宋孝宗时期的一位名ji,浙江天台的严蕊。这位名ji很受当时的台州太守唐仲友赏识,曾在席间相互唱和。
这本来也算是文人才女的一段佳话,可惜,这时另一个人出场了!这人就是大名鼎鼎的朱熹,他老人家当时任两浙东路提举,在巡查台州时,也曾慕名拜访严蕊,无奈朱熹朱大儒的相貌长得实在不怎么样,加上平时又板着张脸,不懂情调,自然不讨女孩子欢心。加上唐仲友原本跟朱熹有点过节,新仇旧恨泛上心头时,就借口人有告发唐仲友与严蕊有私情,将严蕊收监后,并多次施以鞭刑,要严蕊承认与唐仲友的私情。在当时,官员可以在正式场合,召官ji陪酒唱和,但不能有私情,否则是要治罪的。严蕊自然是死也不肯承认,差点被活活打死。
这事还闹得很大,加上唐仲友跟朱熹相互攻讼,就连当时的宋孝宗也知道了这件事,曾随口问起,结果边上的内侍回答了一句:“秀才捻酸尔!”宋孝宗哈哈一笑,就把这件充满诬蔑、妒忌和私怨的冤案给忘了。
幸好当时在浙东提点刑狱公事的岳霖经过此次,见严蕊鞭伤病情可怜至极,就让她写首词来申诉,这时,严蕊心念一动,口占了这首《卜算子》。才感动了岳霖,判令她当堂释放,还为她脱了官ji的身份。
这件事便成了朱熹永远摆脱不了的污点,无论野史、正史和民间话本都曾提到过这件事,虽然在细节上有所出入,比如岳霖其实跟岳飞没什么关系,却传着传着却被传成了岳飞的第三个儿子,但在事件本身,基本上证据确凿。
其实诸多史料证明,这也不是朱熹仅有的一个污点,据记载,他曾一边劝友人的妹妹不要改嫁,高唱“饿死事小,失节事大”的高调,一边逼着自己新寡的弟媳改嫁他人,使她失去继承权,使他能顺理成章地将亡弟的遗产据为己有;他曾一边借他人殉情受辱的故事,说什么“世上无如人欲险,几人到此丧平生”,一边忙不迭地强纳尼姑为妾,遭人弹劾后,又对皇上痛哭流涕,骂自己年老昏聩,不是东西。
这些事私下里传传,儒家弟子可是打死也不能承认的,可为什么在浩然宗的祖师殿中的浩然秘法碑上,出现的是这首《卜算子》?
朱垂范很晕,他求助似的目光转向姜福寿。奈何姜福寿像是什么也没看见似的,在另一张壁画前看得如痴如醉,根本不理会他,只是口中说了一句:“以刚入门弟子的身份,进入祖师殿,已是天大的福份和破例。至于你能学到什么,就看你自己的悟性了!”
浩然秘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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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02擒龙夺脉】………
擒龙夺脉
这……怎么悟?读过那首《卜算子》的人没有十万,也有八万,可历朝历代,南北诸省,也没见谁悟出什么修行法诀来啊!换了张子初,早该揪着姜福寿,死皮赖脸地讨问诀窍所在了,但朱垂范只是恭敬地应了一声,规规矩矩地坐在浩然秘法碑前,看着那首金光闪动的《卜算子》发呆。
时间在一分一秒地过去,那九条晶石小龙也渐渐地从盘踞休息状态中抬起头来,鳞爪飞扬间,一片灿烂的金光蒙上了四十四个篆字,朱垂范只觉得眼前一阵迷茫,坐了下来。
姜福寿斜睨了一眼,见他如此迷惘,不由地提醒了一句:“功夫在诗外!”
一句很废很废的话,让朱垂范目光一亮之余,又立即变得更加迷惘,口中自言自语地说:“真是如此吗?莫非真是如此?也许就是如此!如此如此……原来如此,不该如此啊……”
姜福寿一直在关注着他的表情,见他还是彷徨不定的模样,舌绽春雷喊道:“是就是,不是就不是!男子汉大丈夫,婆婆妈**,象个什么样子?!”
“是!”朱垂范目中阴狠的光芒一闪即隐,接着闭上双眼,再次缓缓张开时,双眼已变得纯净无比,整个人的气质如脱胎换骨一样,洗却尘垢,变得晶莹如玉,风华霁月,如果说,刚才的朱垂范不过是块璞玉,此刻的他却已经名师大匠之手。焕发出最美丽地光泽。
姜福寿更是欣慰地点头说:“能在片刻之内,悟出浩然秘法,转向内心求得真正天理者,自朱熹祖师之下,你是第一人!”
朱垂范站起身来,又跪倒在姜福寿面前,磕头行礼:“多谢师尊指点!徒儿虽得浩然秘法。但终究修为太浅,还请师尊仍能耳提面令。广施恩泽!”
姜福寿一把扶起了朱垂范说:“虽然你出生在人间界,因天地灵气的不足,在身体的先天资质上比出生在昆仑界的人要差许多,但难得的是,你也在人间界炼就超越众人的心境,此刻修为虽浅,但将来一定能飞龙在天!”
“弟子定不负师尊的期许!”朱垂范恭敬地说:“自从弟子进入浩然宗以来。蒙诸位师长赐药,全身百脉已调整完毕,比起人间界,无疑于天壤之别!此番大恩,弟子纵粉身碎骨也难以为报。”
姜福寿摇头说:“仅仅是身体局部调整,跟真正地修行奇才还有着一段距离!像这回,三名惊世才,天门李水炎。那是先天双元脉,紫谷的张子初,更是混沌天脉,都是最适合修行地脉像,相比之下,你就要差了不止一筹。如果你还没开始修炼。倒可以由几名长老连手,拼着耗费几年的功力,也可帮你改筋易脉。可惜你现在修行已有小成,如果再打碎你全身经脉,真元内冲的话,肉体立刻崩溃,谁也救不了你,只有看看有没有别的法子可想!”
“求恩师费心!”朱垂范又跪了下来,以他的聪明,哪里会听不出来姜福寿言外之意?听说能重新改筋易脉。加快修炼。傻子才不赶快打蛇随棍上!
姜福寿仰天思考了片刻,还是决定将自己的计划告诉这个得意弟子。他扶起朱垂范说:“或许还有一个法子,甚至我怀疑紫谷的张子初也借用了那个法子,才得以有今天地成就!”
“什么法子?”朱垂范满脸的向往之色,想起他在玉苍山与张子初第一次见面时,人家不过是个散经虚脉的修行废材,自己却是修行界早已啧啧称赞的四大公子之一!但在那之后,却每见一次,就发现他的修为飞跃一次,到了现在,说句沮丧的话,就算自己比当初已有了质的飞跃,可比起张子初来,只怕已远远落在了后面。真要是有那种秘法,他会不惜一切代价不惜一切手段,也要实现。
姜福寿见他那么着急的模样,轻咳了一声,提醒他注意自己地仪礼,见朱垂范马上又恢复了平静,这才满意地指了指祖师殿中央的一块牌位,说:“我儒宗修行,最讲名份,故正名为第一,你且看看,这牌位是如何个排法。”
那是一块在各处祠堂里都能看到的牌位,上面写着五个籀金大字“天地君亲师”,这跟自己的改筋易脉有什么关系?
姜福寿知道他疑惑,解释说:“其实,这个牌位就说明了我儒家修行的名位,天地乃三才之元,非人力所能达到,也就罢了。在天地之后的,就是君,这才是修行地最佳材资!”
“弟子不明白!”朱垂范越听越糊涂,谁说君是修行的最佳材资?从秦始皇到清顺治皇帝,历朝历代醉心修行的皇帝还少吗?可从没见哪个皇帝修成正果的!
“什么是君?不是当上皇帝的就是君!”姜福寿自言自语地说:“但有一点,你必须明白,所谓的君,指的是真龙天子!”
“真龙天子?”
“没错!就是真龙天子!我们儒宗所说的君,指的是拥有龙气之人,这龙气来自于三个地方,一是天龙之象,承自天,这种人天生神灵,弱而能言,时机一到,自然乘龙升天,但这种人实在是太少了,据我浩然宗纪载,也唯有轩辕黄帝一人而已;二是地龙之气,祖先葬入龙脉正穴,祖先的阴灵又够强悍,能伏龙为己用,将地龙之气渡入某位后世子孙经脉之中。拥有地龙之气地人纵横大地,往往成就王霸之业,成为历代开国之祖,但由于地龙属阴,往往要进入地界后再修行,因此,人间界并没有哪位开国皇帝修行地;三是兽龙之脉,即在除了正常的人族身体之外,体内再多一两根龙脉,借龙脉之力,改造身体,成就无比强悍地体魄,不惧体内真元力的冲击,再得高手相助,便可改筋易脉!而且龙脉的好处,不仅仅在于塑造强悍肉体的问题,还能助你催发龙威,收伏其他神异生物,调节天地灵气,加快修炼,一句话,好处说不完!”就连姜福寿都说得心向往之。
朱垂范也是怦然心动,可想想?8b4螅钟械闶?nbsp;当初天龙地龙未断时,能得其象、其气的人也都是千百年才出一个,何况现在天龙地龙被斩,这事想都不用想了!至于兽龙之脉,他这辈子连龙都没见过,还谈什么脉?这法子是好,可没用!
姜福寿微笑着说:“是不是觉得这事有点难?”
“师尊所言极是!”朱垂范越想越觉得这法太过虚无缥缈了!
姜福寿摇头说:“也不是太难,只要能抓到一条正牌的龙,我浩然宗有秘法,可将其龙脉渡入你的体内!”
朱垂范苦笑说:“问题该去哪里找龙?断龙之战后,据说所有的龙族都搬到了另一个世界。还有,就算找到龙后,又能怎么样?成熟的九天神龙,拥有不亚于井级高手的战力,我们去找他?那跟找死有什么区别?”
姜福寿摇头说:“在我看来,起码有两个成功的案例,紫谷的张子初和龙女,我都在他们身上感受到了正统的龙气,可又是正牌的人身,想来想去,除了以人身夺龙脉之外,没有第二种法子!”
朱垂范一惊一震:“真的是这样?”
姜福寿更是加了一把油说:“我们的确不知道正牌的龙族现在到底迁到了哪个世界,但在各个世界中,仍留有不少龙族血脉,也有一些其他异兽,只要渡过化龙劫,同样能成为正牌的龙族。只要能抓住他们渡劫之后,飞升之前的那一刻,擒下龙族,就可以施以密法,夺脉以己用!或许是你的福气,前两天,我还推算出,在昆仑界中,有一只龙族后裔即将化龙。”
朱垂范大喜,伏身在地:“求师尊慈悲!”
姜福寿笑呵呵地说:“既然跟你说这些了,当然是想帮你夺得那条龙的血脉!只希望你以后神功大成时,不忘了宗内的一点香火之情就行!好了,嘴上的漂亮话就不说了,跟我出去吧!无论是擒龙,还是夺脉,都要费我和长老们一番辛苦啊!”
“劳烦诸位长辈,弟子深敢不安!”到了水德殿正殿之中,见诸位长老赫然在列,朱垂范又是礼节周到地见礼谢恩。
“不必多礼!”大长老李斐扶起朱垂范后,转脸对着正闭目养神似的三长老朱清森说:“怎么样,推算好了没有?”
“好了!”朱清森一睁眼,手往前一撒,一把黑白两色的围棋子被洒在他面前。他仔细地看了看这些围棋子落动的形状、滚动的路线和最终围成的图案,肯定地说:“龙乃阴中之阳,今夜子时三刻,阴极而阳生,正是化龙之时。从卦像来看,那条冰雪龙蚕将会在那个时候破茧而出,引来化龙劫。此劫延时两刻钟,劫尽龙生,片刻之后,飞升天界。因此,我们只有十五分种的时候,赶在天界飞升之门打开之前,擒龙夺脉!”
冰雪龙蚕?!兰亭会的地主?!当初兰亭会时,大家还有说有笑,接受招待,宾主尽欢,转眼却要夺人家血脉。朱垂范心中一寒,对浩然秘诀的理解更为坚定深透了!
擒龙夺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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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03穷极无聊】………
穷极无聊
无聊!极其无聊!原来紫谷大长老的生活如此无聊!
接任紫谷大长老,仪式很简单,上任后,更是十天半个月都遇不到一件需要大长老出面解决的事。不过想想也是,如果大长老天天忙于谷中事务,那还谈什么修炼啊?偏生张子初又不是个能静下心来好好修炼的主儿,平日里,能耐着性子琢磨几个符咒或《连山》《归藏》的卦像,已然不错了。那些一打坐就是一年半载的专业,还真不适合他。起先几个月,倒也新鲜,在紫谷里东窜西逛,而后又从紫谷逛到昆仑山坡各处,仗着紫谷大长老的身份,还真没有谁敢对他不利。
可再好的景色看多了,也会觉得腻味,几年逛下来,张子初除了收集到不少在人间界看来是奇珍异宝,但在昆仑界看来不过是寻常珍品之外,剩下的只是无聊!
“求你别晃了!我头晕!”龙女支着脑袋,看着不断踱来踱去,像是动物园笼里的野猪一样的张子初,忍不住说了一句,可惜语气中一点求人的感觉都没有。
张子初停下身子说:“我要回人间界!”
“拜托!”龙女不耐烦地说:“这句话你在最近一个月,你已说了三十六遍,平均每天说一遍还多,可你走得了吗?你身怀紫谷大长老的观星图,根本走不出昆仑界。”
“可我可以传位给别人啊!”张子初再次侥幸地问。
龙女笑着说:“这句话你也说了三十六遍了!紫谷大长老传承,你当很容易吗。等你的修行到了能逼出观星图再说!”
张子初额头,象征着紫谷大长老之位地观星图既是一个印记,更是一件奇宝。凭着上一任紫谷大长老的神通力量,种入继承者的前额。拥有观星图的人,可以借用方圆十里之内,任意一个星像修行者的力量。
也就是说,如果在紫谷之中。谁跟紫谷大长老单挑,就等于跟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