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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部分

戏情记-第6部分

小说: 戏情记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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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理智上她是应该回长安的,可是……文成忍不住移眸望向松赞干布,却见其一副黯然神伤的模样。文成公主不由一阵心痛,所有的潜意识均化做明意识。舍不下啊!那份系在心头的情愫。那个来自吐蕃的国君,竟然带给她这样一份牵挂,剪不断,理还乱啊! 
  “国君,文成就此拜别。”文成公主微微地一福,心中的痛楚几乎让她无法维持声音的平静。低低地垂下美眸,她不敢去看松赞干布的表情。她是大唐的公主啊!所有的言行举止都代表大唐的威仪和风范,绝对不能出现一丝的行差踏错。为大唐而生,为大唐而死,这是在她出生时便注定的命运。 
  而他是一个距大唐万里之遥的国度的君主。也许二人注定要错身而过。 
  文成公主闭了闭湿润的美眸,两滴晶莹的泪珠在面纱的掩饰下滚落,“起驾,回长安。”她吩咐下去。 
  举步将心中的情爱抛于身后,文成再也抑制不住万般无奈的叹息声。如此相逢如此别啊,又怎能不断肠? 
  那晶莹的珠泪、幽怨的叹息撼动了松赞干布的灵魂。难道就这样任由心爱之人一步步地走出他的生命?松赞干布一阵激动,胸口的热血涌上心头。他不能让文成公主离开。 
  “巨灵,带着收拾好的行囊,牵着马匹到店外去等我。”松赞干布匆匆说完,便抓起他的降龙宝刀直冲出房门,向文成公主追去。 
  “王,王。”巨灵急唤了两声,“您到底想要做什么啊!”他越来越不明白他的王了。 
  ——◎◎◎—— 
  “公主请上轿。”咸阳县令恭敬地上前挑起轿帘,“下官会亲自护送公主回京,公主殿下千万在皇上面前美言几句。”他一脸谄笑道。 
  标准的小人面孔,文成公主淡淡地扫了他一眼后,在心中评论,“大人公事繁忙,本宫就不劳大人相送了。”她强忍着对此人的反感说。 
  “公主千金之躯,非比寻常,下官定当亲率重兵,舍命保护公主周全。”朱傲说得甚是慵慨激昂,忠心耿耿。他早听说当今圣上最疼爱的女儿便是文成公主,如今,难得公主驾临咸阳,他怎能不好好表现,尽力巴结? 
  “大人还是把心放在如何营救文大人上吧!”文成公主轻轻一句话成功地让朱傲闭嘴。一看他那一副小人神态,文成几乎可以断定他不是贪官也一定是个昏官。回长安后,她一定奏请父皇,派人详细调察朱傲在咸阳为官期间的所有功过。如果确定她的推断属实的话,也好近早摘了他的乌纱帽,免得苦了咸阳这一方百姓。 
  “公主,请留步。”松赞干布大步而来,神情中带着一种势在必得的自信。 
  “你来送我?”文成公主缓缓回身,神情黯然。 
  “不是。”松赞干布微笑着注视着她那美丽得惊人的眸子。他突然出手,快如闪电般地抓住文成公主的皓腕轻轻向怀中一带,另一只持刀的手向外挥出,手中带鞘的宝刀将立于文成公主身侧的朱傲砸得仰面跌倒。 
  “你这是做什么?”文成公主在他怀中仰起俏脸,美眸之中闪烁着迷惑之色。 
  “劫走你。”松赞干布欣悦地扬起唇角,怀抱着伊人展动身形向外冲去。老实说,这可是那银鹰带给他的灵感。他今天决定做一次“山贼”,一切都为了他的爱情,上天一定会原谅他的“胡作非为”的,他颇为理直气壮地想。 
  “快拦住他,不能让他掳走公主殿下。”朱傲狼狈地从地上爬起,大叫道。 
  一众官差如梦方醒地拔出兵器,一拥而上将松赞干布团团围住。 
  松赞干布低头向怀中的佳人微微一笑,随后施展出他多年以来征战沙场的本领指东打西,指南打北,将那些官差杀得落花流水。 
  “打架了,打架了。”鹦鹉努力由文成公主与松赞干布之间挤出来,展翅飞起,在一片刀光剑影中挣扎求存。 
  “我的鹦鹉飞走了。”文成公主伏在他怀中,细语轻声地开口。 
  “让它去吧!”松赞干布大为高兴地迅速回答。那只扁毛畜生丢掉了才好,不然迟早有一天会传出堂堂吐蕃国王被一只鹦鹉活活气死的笑话。他决不能允许这样的“惨事”发生在他身上,因此他举双手赞成那只鹦鹉早死。 
  担忧地望着即将“英年早丧”的鹦鹉,文成公主丢给想见死不救的人一句话,“如果你让它出事,我发誓恨你一辈子。” 
  半是玩笑、半是认真的一句话,瓦解了松赞干布那坚定不移的决心。 
  “我在你心目中竟然比不过一只鹦鹉。”他无比哀怨地指控,“你真无情。” 
  “谢谢夸奖。”文成公主笑得灿烂无比,“这是我们皇宫中人独有的特性。”知道自己在今后的一段时间内不可能回长安,她的心情就特别好,“如果你伤心够了,记得把鹦鹉抓回来噢。”她伸出纤纤玉指在松赞干布胸口轻敲了几下,作为提醒。 
  松赞干布大叹:“好吧!我替你抓回它。拿着我的刀。”他将手中的降龙刀塞到文成公主手中,飞脚将两个偷袭的官差踹飞出去后,便带着文成公主腾身而起,跃到空中探手将那只该死的鹦鹉拎了下来,心中犹自愤愤不平。他怎么说也是一国之君,竟斗不过一只小鸟?他不信这个邪,“嘿嘿。”他对着手中的那只小东西冷笑,决定从这一刻开始与它全面开战,他才不相信凭他的智慧胜不了一只扁毛畜生。等着瞧吧!鹦鹉,总有一天,他会彻底地将它踢出局去,让他松赞干布英俊潇洒的形象永远地在文成公主的芳心中长驻。 
  “给你。”把鹦鹉放到文成公主的手中,他取回了自己的刀,一口气将逼近的官差全都打趴在地上。哈哈一笑后,抱着文成公主轻易离开,直奔远处与巨灵汇合,而他的刀自始至终都没有离开过刀鞘。 
  “真、真、真是好了不起啊!”趴在地上的众官差均一脸崇拜地望着远去的身影,松赞干布这个名字在他们心目中与英雄划上了等号。 
  “你们这些蠢才真是无用,连个胡人都拦不住。”无比狼狈的朱傲立在当场,指着东倒西歪躺了一地的众官差大骂。 
  “这下可如何是好啊!”他呼天抢地,悲痛欲绝。一波未平,一波又起。为什么倒霉的事总是落在他的身上?文成公主在他眼皮低下被那名叫松赞干布的胡人掳走,他要怎样向朝廷交待啊!朱傲欲哭无泪,足不是上天见他这二十几年的官做得太一帆风顺了,才特意降下如此的灾难来整他?虽然他做了不少的亏心事,可是他也很努力地烧香拜佛啊!上天怎么也该给他一条活路。想到这,心中已有计较。 
  “马上起程,回郡守府。”他钻入准备给文成公主乘坐的大轿之中,带着下属直截回府。心中打定主意,趁朝廷还未降罪于他之时,收拾细软举家逃命去也。 
  ——◎◎◎—— 
  “老贼,你到底是怕了。”带着一丝冷笑,他举步踏出客店,微风吹拂着他那淡青的衣袂,却吹不散他眼底的凛冽寒意,“以命偿命的时候快到了。”他低低地呢喃。 
  “凤三公子,你也要走?”殷勤地代他捧出行囊的店小二出声询问。 
  “是啊。”眼中的寒意在一瞬间消隐,待他回转过身时,脸上已挂起一丝温文尔雅的笑容,“我要赶着去为一位老朋友送行。”他语带深意地说。心中一连串的阴谋逐渐成形。 
  ——◎◎◎—— 
  郊外的野地里生起了一堆熊熊的篝火。松赞干布用一根树枝将猎来的鹿肉串在火上,细细地烧烤,以备填饱早已饥肠辘辕的肚皮。反正在被他派出去联络族人的巨灵回来之前,他也不打算离开这处温馨的小天地。 
  文成公主席地坐在一张厚毯上,纤手托着腮,饶有兴趣地看着松赞干布忙碌的样子。用来遮掩容颜的面纱早以解下,露出那张清丽如雪莲的秀美容颜,午后的阳光洒在她那修长的娇躯上,在地上拖出一道柔和的影。 
  她的鹦鹉开心地在她头顶卜,拍动着翅膀转着圈圈。 
  “你知不知道殴打朝廷命官是什么罪?”文成公主勾起朱唇,俏脸上浮现出狡黠的笑意。 
  松赞干布报以随意的一笑,“打了那头骄傲的猎犬会有什么大不了的罪。”他丝毫没把这件事放在心上过。 
  “是没有什么大不了,只不过你会被丢进大牢里关个十年八年。”文成公主眨了眨美眸,对他形容朱傲的词句大感有趣。她接着说下去:“你又知不知道掳走大唐公主是什么罪?” 
  “什么罪?”松赞干布表示关切地问。 
  “是死罪。”文成公主自认相当有良心的,提前告诉他今后可能遭遇的悲惨下场。 
  “这么说我岂不是会很惨?”松赞干布皱起眉头,心中有了点危机意识。 
  “没错。”文成公主轻松地抛下这样两个字。 
  “所以我绝对不承认。”松赞干布狡猾地一笑道,“我可没有殴打朝廷命官噢。”他向文成公主眨了眨眼睛,“我只不过想轻轻推了他一下,手指都还没碰到他的衣服,他就自己倒了。”他装模作样地叹了一口气,心中一点内疚感都没有。撞倒朱傲的是降龙刀,当时他的手可是握在刀柄上,离着朱傲的衣服距离还很“遥远”呢。瞧瞧他没有说谎吧!“至于掳走公主,这只是一个误会。”松赞干布将自己善于推卸责任的“美德”发挥得淋漓尽致。既然他的心上人想要玩这种文字游戏,他怎么能不奉陪到底?“公主是自愿随我走的。”斜斜地望了文成一眼,他语出惊人地说。 
  “我可是你强行抱离现场的,怎么会是自愿?”文成公主起身径自走到他面前,伸出纤纤玉指点着松赞干布的胸膛责问。 
  伸手抓住那只顽皮的小手,松赞干布笑得像只狐狸,“从头到尾,你都没有提过反对意见,这不是自愿是什么,美丽的公主?” 
  文成公主望着他眨了眨美眸,楚楚可怜地道:“伟大的国君,你可要知道,我一个柔弱得手无缚鸡之力的小女子又怎么能反抗武技高超的你呢?”要讲推卸责任的本领,这天下只怕没有几个比得上她,这可是在宫延战争中“训练”有素的结果。她一向主张“天塌下来应由个高的人担着”,像她这么柔弱、这么美丽的小女子躲在后面等坐收渔人之利,绝对是天经地义的事。 
  “所以说,罪名应该由你来承担。”她唇边扬起一抹甜甜的微笑,拍了拍松赞干布的肩,故作好心地安慰:“放心好了,我父皇和我一样是菩萨心肠,他最多会让你在天牢里住一辈子,不会要你命的。” 
  菩萨心肠?是恶魔心肠还差不多。松赞干布伸手环住眼前佳人的身躯,在她那雪白的颈上魅惑地吹着气,“我决不会落到那样悲惨的下场。”他相当自信地说。 
  被那暖暖的气息弄得痒痒的,文成公主忍不住轻笑地别开头,“为什么这么肯定?”她犹不忘追问。 
  “你忘了,我可是你的救命恩人,又是你鹦鹉的救命恩人。”松赞干布挑了挑剑眉,向文成公主一笑。 
  “抱歉,那是另一回事。”文成公主表现得公正无比,“而且我还是那种知恩必报的人。”她向他展现无比灿烂的笑意。 
  伸出手指轻抚她那柔柔嫩嫩的香腮,眷恋着那朵绝美的笑容,他哀怨地道:“你知不知道,你这个样子的笑法,害得我很想吃了你。”他不但想吃那含笑的动人梨窝,还想一路吃到她那看起来娇艳欲滴的朱唇。 
  “我记得中原有这样一句话。”松赞干布笑得愉快无比,像是突然得到了宝贝一般。 
  “什么话?”文成公主突然觉得他的笑容有点奸诈,似不怀好意。 
  “救命大恩,无以为报,惟有以身相许。”松赞干布开心地说,“公主,你把自己许给我,一切不就解决了?”还有比这个办法更好的吗?只要她以身相许,成为他岳父的皇帝大人当然不会再对他的脑袋感兴趣。就算是他不幸被丢进天牢,他也可以理直气壮、光明正大地把她也拖进去,以期达到天天看见这张让他神魂颠倒的醉人娇颜的伟大目标。夫妻之间应该患难与共的,是不是? 
  最、最、最重要的是他现在就可以把他心中欲吃她的香腮、吃她那如花瓣般动人的红唇的想法付诸于现实。 
  “什么?”文成公主张大美眸,她才不要用这种办法报恩,正欲离开松赞干布怀中,认真地向他说明不可以之时,松赞干布拥着她的娇躯,直截吻上了那柔柔的唇瓣,颇有先见之明地将文成公主满腑的反对之言封回。伊人的绛唇一如记忆中的柔软、芳芬,更带着不可思议的甜美,止他深吸浅啄,辗转缠吻,爱不释嘴。 
  望着近在咫尺的俊颜,感受到他逼人的强烈气息,文成公主脑海之中顿时一阵轰然,万事万物都不在她的思绪之中。他的唇时而顽皮地在她的唇瓣上柔柔轻啄,如春风拂过,又如羽毛戏撩,幽幽地流泻出无尽轻怜蜜爱;时而辗转缠绵,如烈火焚身般地激烈狂切,席卷了她的整个心灵,勾动了魂魄深处两情缱绻。一瞬间她仿佛觉得天旋地转,而自己却轻飘飘的,像置身于云端,四周轻响着旖旎醉心的华丽乐章。 
  良久、良久以后,松赞干布才心满意足地抬起头,放过了怀中星眸朦胧、面颊晕红的美丽佳人。拥着怀中柔若无骨的丰盈娇躯,欣赞着她那无比醉人的娇美模样,他忍不住又低下头,趁怀中佳人犹自魂飞天外之际,又在她丰润的秀额、娇艳的柔腮上偷了数个香吻,这样的吃法,很容易让他上瘾的。他决定了,要千方百计、不择手段地把她拐来做妻子,好过一辈子的瘾。 
  “亲爱的公主殿下,刚才你没有反对,就是同意以身相许了。”他带着狡计得逞的笑容在文成公主的耳边窃窃私语。 
  “什么?”文成公主的所有理智由这一句话而完全回归,俏脸上的红晕更加娇艳欲滴,不过这次是因为愤怒,“尊敬的国王陛下,你不觉得你既阴险狡诈又卑鄙无耻?”她在松赞干布的怀中仰起俏脸,眯起的美眸中闪烁着危险的气息。他好可恶,竟敢这样骗她、整她,如果她不讨回这笔债的话,她就不叫文成公主! 
  “没错,公主,你真是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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