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道少女在校园-第7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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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上一次他遭害落下腿的残疾就隐约知道和我有关系,却什么都没有讲。
“是经历了很多事情,长大不少吧,毕竟以后很多事情我都要自己扛。”
“别太累。”他说出三个字后闭上眼睛养眠,电视里的京剧咿呀唱开。
我不明白他的话是什么意思,也无心追寻,只是手揉脚的动作慢了些,运量着他的话。
“老头子又睡着啦,一到开演的时候就不中用。”母亲嘴上这么说,脚步却很很轻的过来,把两瓶药给我,“这先敷,那个后喷,我帮你揉揉吧。”
“不用的,又不是什么大伤。”我拒绝母亲的好意,她伸出来的手有些尴尬,把两瓶药放在桌子上。
毕竟是有代沟的人,纵然我再心疼,也不好意思让母亲帮我揉脚。
“这唱的是什么?”我问母亲,不想让气氛冷下来。
“又是梁祝,每天晚上都播,又或是西厢记,电视台就这点能耐,轮回……”
“妈,你醒了?”我忽然莫名其妙地问。
母亲却听懂了似的,嗯了声,“我还以为我一直沉醉下去呢。”
“沉醉下去也好……”我的声音暗下去,“什么时候醒的?”
父亲画深蓝的第一个实验对象就是现在这个母亲,实验结果是成功地,代价便是这个母亲爱上了父亲,不可救药。
即便有一个女孩,还是一个离婚的男人,但是母亲还是爱上了他,我后来才知道是画的催眠作用,所以母亲才任劳任怨,现在看来她的性情忽然变了,我就知道她醒了。
“你父亲出院那天醒的,他撵我走,说明真相,我何尝不知道呢,但还是选择留下,起初是因为画,后来是因为……”
“是因为爱。”我接话。
“可能吧,但是我离不开他了,就像第一次见面那样,见到那画一样,他也离不开我了,没有我的照顾,他哪会过得这么滋润。”母亲自豪地笑笑。
我也替他们高兴,父亲现在腿这样子,无法出去赌钱之类的,终身陪伴母亲,直至被感动。
母亲带着我来到房间,“不知道你喜不喜欢,按照小时候的装扮,会不会嫩了些?”
放眼望去,三十平的房间全属粉色布置,小柜子和小书桌,到处堆满了洋娃娃,公主床,有一个很大的壁柜,可以进去换衣服。一面很大的镜子让人眩晕,沉醉在这个甜蜜的世界里。
我扑向一架小钢琴,虽然不怎么会弹,印象里有一个虫儿飞的简谱,“33……”我低吟。
笨拙的曲子从钢琴里跑出来,像是数落我的技术。
“妈。”我因为刚才太着急,脚又有些疼了,但心却是很乐呵的,这一切都是我小时候的梦想,过一日公主般的生活。
谁也不会想到那个只会在柔道馆里摔成狗的小女孩,会有这般梦想。
就像现在的女汉子,其实也是有一颗柔软的心,谁要是可以触碰到,就会融化。
“我很喜欢,妈妈。”我由衷感谢,虽然这个是迟来的礼物,那个满心欢喜想要糖果屋的小女孩不在了。
“喜欢就好,喜欢就好。”她笑吟吟,正要回去,又问我睡前要不要喝一杯牛奶。
我笑着应了,“好啊,谢谢妈。”
她整张脸舒展,韵味犹存,就像得到很大的恩赐般替儿女们做事。
天下的父母不都是这样子的吗,我坐在粉嫩的公主床上边看电视边喜滋滋地等牛奶来。
还是家舒服嘛,许生霸气什么鬼嘛……(虽然我得承认用的是他的钱,咳咳,但这个不是问题。)
母亲怎么好久还没来啊,我不免有些担心,但是腿脚不便又不想下床去看,卧在空调室里。
我挑了一个鬼片子津津有味看起来,国产鬼片开头又是唬人,不过驱除睡意便好了,在家这么舒适暂时还不想睡觉。
迷迷糊糊入戏了,正念道母亲的牛奶怎么还没有端来,我正要下床去看看,门吱呀一下子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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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七章 一大堆破事
“牛奶热好了,微波炉前些天坏了,早就叫你爸修他也忘记了,喏,这个是暂且在烤箱里热的。”母亲递给我温热的被子,笑吟吟看我喝完。
“唔,早知道就不麻烦了,我也不是非喝不可呢。”
“那哪行,这是你多年的习惯。”母亲半惊半讶,我不好意思告诉她这些年过去好多习惯都变了。
“还记不记得这个青色的手绢,小时候不是爱玩丢手绢吗?”母亲笑呵呵拿出一叠手绢,经过岁月的磋磨,老化的痕迹印在上面。
我接过第一块手绢,这是母亲缝制的,刚开始家里穷得揭不开锅,操场上小朋友爱玩丢手绢,她们的手绢都是在隔壁商店买的,两元一条,有很多图案。
而我却没有什么零花钱买这些小玩意,当时又把自己管得像个男孩子,除了去平怜老师那里学柔道,其余时间都是替人出头打架斗殴。
但是心里还是很喜欢她们玩的手绢,看中一条青柠檬的手绢,求着商店阿姨不要把它卖出去,拿着好不容易攒的一块五毛钱,阿姨却不愿意卖给我。
后来再也没有看见那条手绢,可能是被人买了,也可能被风吹丢了,因为那里是挂手绢的地方是迎风处。
我心中希冀着是被风吹;无;错;小说 M。quledU。cOM跑了,这样子我得不到,别人也得不到,手绢不属于任何人。
母亲是知道的,她甚至听我愤愤地说着心里话,自私地觉得自己得不到的东西别人也不可以得到。
她默默无闻缝了一条手绢,扯了青灰色的棉布,图案像自行车。
我没有接受,这种粗糙的手工一下子就会被人认出来,母亲很天真问我为什么不要啊,是不是嫌弃不好看,不好看的话可以重新缝一条。
哦,好看,但是学校不流行这个了,而且我也不喜欢。我记得我是这般回答母亲的,不知道当时她作何感想,那个时候母女两个应该都痛着。
“还留着呐?”我小心翼翼把手绢放在手里,像捧着珍宝。
“房子装修的时候找出来的,对了,你的那钱是许少爷给的吧,最近和他怎么样了?”
“唔,就那样吧,妈,我要睡觉了。”我关掉电视,把青色的手绢留下来,“晚安。”
“那好吧,你早些睡吧。”
母亲扭头走了,她的步伐显得苍老,手捧着空杯子,关门的时候有些不得力。
我已经喜欢紫色了……
青灰色的手绢纹丝不动,被热气吹得渐渐有了暖意,我调整好脚的姿势,白天的种种像电影回映。
在家的感觉就好,早上起来没人吵,母亲把存在保温箱里的早饭端出来,我蹲在卫生间找牙刷,“妈,我的牙刷呢?”
“用新的吧,你的牙刷都染上很多灰了。”
我手指一触,多久没有回来过了,连牙刷都快不是以前的样子。住在许生的别墅或者宿舍里,更贪恋家的温暖。
“你和许家的少爷吵架了?”父亲在饭桌上问起我,他平时起得大概七八点,每天的睡眠很充足。
我海饮一口鸡汤,不小心呛着,母亲在后面帮我拍背:“多大一个人了,吃东西还没个认真。”
“早上吃鸡汤是不是不太好呢……”我下意识这般说,觉得不妥,无奈话就像泼出去的水。
母亲果然一怔,拍背的手稍缓迟疑,“给你接风呢,第一顿饭,忘记你的习惯了。”
早上我有哪些习惯,记得并不是很清楚了。可能包含不吃荤腥的东西,但自己都记不得了。
“嗯?”父亲又询问一下。
我见这个是必须回答的问题,含糊不过去的,只能说道:“没有,别墅来了朋友太吵了。”
说出去我就后悔了,为什么我不像别的儿女巧舌如簧呢,为什么不说是因为太过想念他们而回家,而不是因为别墅呆不下去才回来呢。
母亲似乎没察觉到我的慌乱,她也没在意什么,“回来看看就好,看看就好,添个热闹,要不然我整天看你爸画画也腻得慌。”
“哦。”我应道,眼睛却瞥向了角落的画具,又是蓝色,父亲想干什么?
“爸,你的身体经不起画的摧残了!”我实在忍不住说,“深蓝不禁对用之人有害处,对画者的伤害更强烈,心脏根本忍受不住。”更想说你就多陪妈妈过几天清闲日子吧。
“你胡说什么?”父亲怒斥我,母亲连忙劝:“孩子刚回来就骂她,你做父亲也是够失败的。”
“我从来就没有成功过。”
一句黯然失伤的话让我们更加惆怅,是因为我没有艺术天赋吗,是因为我偏偏喜欢上练武了吗,如果他们知道我被卷入墨林的事情会不会更加慌乱。
“其实我回来,是为了想和父亲学画画。”我硬着头皮说。
A大的美术系有我的学籍的,情若还是老师,但是我大一根本就没认真学,每天就是看情若被女孩子们围着转,我在旁边笑得欢。
说出这句话我就后悔了,但见父亲欣喜若狂的样子我又忽然觉得很值,学就学呗,又不费什么功夫。
原谅我当时脑子充血不够聪明,怎么会认为拿一支笔比做一百个仰卧起坐还要轻松呢。
一支笔下的不仅仅是线条,还有脑子里的幻想,就像一个作家,故事的线条早早被勾勒好再动笔。
而我的脑袋里有专门擦掉线条的橡皮擦,往往是稍微对苹果有印象,转眼就变成一个圈圈,上面竖着一条根。
苹果酱苹果醋苹果沙拉苹果带皮吃好吃还是削皮好吃……我完全联想到这一类的问题,什么看到的是要有整体感,要立体,不要平面。
立体嘛,不就是一个大圈圈,里面一个小圈圈,再有一个苹果根插上去,这怎么看都是慢慢的喜感。
“你真的是我女儿吗,连最基础的都不会!”父亲丢下一本绘画本,那些是我小时候画的天线宝宝,没想到他还留着。
也难怪,小时候他就想让我和他一样成为画家。
一个上午都是在五颜六色的画笔中度过,忽然觉得家也不是很好,我得赶紧逃离这儿。
“再多呆几天吧,不画画了。”父亲站在我后面,吓得我手中的笔都掉了。
他怎么知道我心中的想法,我心虚说:“我还能坚持的。”
“命运的齿轮在转动,谁也不能去改变,你既然不爱艺术,又何必强求呢。”
父亲的声音极其苍老,仿佛可以看穿一切却无能为力去改变,许是人老灯残的缘故,才引起他这么多相思的吧。
“我不明白,为什么您一直逼着我学。”我低下头,如果是封建社会的败俗,父母有权为子女主持一切我可以忍受,但现在人们那么开放,父母顶多逼着子女去学习。
父亲仰头感慨,竭力缩回老泪,淡蓝的天空洁净,和他的深蓝明显不同。
他的画可以催眠,蓝天却可以使人心情愉快,没有烦劳。
“你奶奶是墨林帮主,上世纪与许家的人相爱,遭来多少罪你懂吗。我不愿重蹈覆辙,更不希望你也是……”
“爸。”我低喃,他的意思是什么?
“许生这孩子挺好的,如若你嫁给他,当上许家大太太未尝不是一件好事,只是墨林的人会放过你吗。鱼和熊掌不能兼得,你如果想去墨林,就必然放弃许生。”
一直不闻世俗的父亲却晓得墨林帮和许家的关系,可以分析出其利害。
我静静将笔捡起来,心情豁然开朗:“若真有一天这么选择,我必然选择许生,我的心再野,也不过是想保护小贩打打流氓,不想陷入一个帮。”
“也许那个时候轮不到你选择了,你如果当初听我的话,好好学习画画,做一个平凡的人,学什么晦气柔道武术!”
父亲这般说我也无可奈何,当初怕奶奶带坏我所以才会分开,现在长大了也无法阻止我和奶奶的来往。
毕竟是有血缘关系的人,又何必搞得老死不相往来。
“我爷爷是谁?”我觉得他应该是懂的。
“不需要知道,反正不是许家的人,他也是惧怕你奶奶才这样,所以我们都是姓阮。”
我噢噢点头,丢了一句:“我去帮妈妈择韭菜。”便踉跄走了,父女两人实在没有可以提及的话题,只是我意外一向沉默寡言的父亲会知道这么多。
父亲佝偻的背是我对他的最后印象,后来我后悔了,早知道对他说话应该客气些。
厨房里母亲忙碌的身影,她没有择韭菜,而是忙活中午的饭菜,知道我喜欢吃藕饼。
“柠儿,刚才有人打电话给你。”她拍了一下脑袋:“瞧我这记性,现在才想起来。”
我忽然觉得她和父亲真的很配,两个人互补,父亲的倔脾气正好配母亲的宽容和可爱。
“哦,我来看看。”手还没有靠到手机就能猜到是他们一伙人打来的,如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