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泪-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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韵,秀蜂吻馨叶粉香。”笑声更是不绝。
“臭丫头,让你狂妄,等我学会道术,定打到你嫁给我为止。”一句懒懒的男声传来,但见他青衫披身,长发随便的以头绫固于脑后,消瘦的面颊略显苍白,自是多年疾病所扰,青衫湿了大半却也全然不知,嘴里嘀嘀咕咕着,打的拳也顽劣可笑。
“呦,我当是谁将这里弄的乌烟瘴气的,原来是郑大少啊。”粗似钢般的话在浪儿身后传来,浪儿先是身体一颤,渐渐的转过身来,不知何时,他身后以站着三个少年,中间那位体型稍胖,皮肤黝黑如焦炭,细眼微睁似绿豆,长袖白衫在他的皮肤下映衬的耀眼,他便是释忧村造忧分子——贾武。
左边那位更加“独具风格”,长长的脸,短短的发,红褐色的衣衫刺人耳目,却脏的出奇,他也便是与贾武一流的恶棍滚历青。若看右边那位,就要低头瞧了,此人确是“小巧玲珑”,却格外结实,高高的额头,大大的手掌,他也是“释忧三侠客”之一,名唤林贵宝。
“呵,可不就是少爷我喽,怪不得今早天降祥物于我头上,还以为是宝物呢,原来是乌鸦屎,本以为晦气异常,却不想更晦气的是碰上你们。”浪儿面上毫无惧色的说。虽然三恶棍常欺负他,使浪儿心里产生一种莫名的恐惧,但凭浪儿倔强的性格,他是不会服输的。
“嘿,好小子,竟敢骂我们,找打。”贾武气愤的说着,提拳向浪儿攻来,却被滚历青拦住。“大哥,对付他还用你出手吗,看我一招扁他。”滚历青狞笑望着浪儿,并顺势一跃架住浪儿胳膊,抬腿向浪儿踢去,浪儿忙抬腿抵挡,却不知滚历青又将腿收回,并顺势推倒浪儿。
“看到没,这叫无招胜有招,扁他。”滚历青手指浪儿得意道,并唤起观战的二人,涌向浪儿。“住手,你们三个恶棍,不许欺负人。”突然,在场外传来少女呵斥声,三人忙回头观望,见迟绫正持剑跑来,“快走,这丫头可厉害。”贾武急忙说着,并又低头冷冷道:“让女人救你,丢人。”话毕,三人急忙向村内逃去。
迟绫见三人逃远,忙蹲在浪儿身畔,关心道问道:“你没事吧,怎会被打呢?”“还不是因为你。”浪儿颜面以失,大喊一声,朝家跑去。“因为我?”迟绫望着浪儿远去的背影,疑惑了。
夜,昏暗的夜,寂静的夜,无一丝嘲杂,“荷形碧影迟不见,桃香红翠浪无声。”或许夜便是如此,即使有皓月辉映,也遮不住暗的本质。浪儿躺在床上,凝视着沉暗的世间,迟迟未眠,郑老与迟绫虽敲门几次,而浪儿却如未闻般,不予理睬,他的心披上了满是刺的纱,刺得他心灰意冷。
“让女人救你,丢人。”“你没事吧,怎会被打呢?”贾武与迟绫的话久久萦绕在他的心中,他恨贾武的自大,迟绫的同情,更恨自己的无能。“我连滚历青都打不过,还要让迟绫救我,成仙入道?做梦吧!”浪儿自嘲着,将暖被盖在头上,独自懊悔着。不知几时,浪儿睡熟了,睡的那样沉,如醉酒般深沉。
“这是哪?”浪儿清醒,却见自己正坐在一片大荷叶上,飘飘渺渺,虚虚幻幻的在绿色的,无边际的湖中荡漾。此湖并无村庄,也无草木,湖水鲜绿,却无声息,一波拉着一波,一浪推着一浪,向前奔走,湖面上弥漫着一层薄雾,似纱,似烟,更似雾。
突然,从湖中不远处传来一阵悠扬的琴声,似鸟语般幽悦,如蝉鸣般高扬,声声入耳轻荡,虽很远,却更似在身边。引得浪儿向声源望去,只见湖面上隐约现出座金盖红株绿栏雅亭,亭上箸匾曰“琴思亭”,亭中正有一妙龄少女奏琴,却因雾大,一时难阅少女秀容,只可心感琴之乐章。
“好美的琴音!”浪儿虽不懂琴,但闻此幽美琴音,一时竟也如痴如醉,坠入梦之渊,花之谷,阴霾的心情也由此好转,不多时,琴音竟断竭,浪儿却仍在花谷徘徊。“小兄弟,你是如何来的缥缈湖?”柔声由雾中传来,很轻,也很祥和。
初闻之,浪儿顿惊,忙睁目寻望,便见奏乐少女向自己飞来,说飞并非恰当,她是足尖点水“漂”过来的。细看这白衣少女便知其定非凡子,此女长发如瀑泻于背后,皮肤白皙胜雪,身上挽着轻纱,脸上溢着温馨的笑意,长裙飘扬如帆,立于浪儿身边。
“神仙姐姐,你弹的琴真好听!”浪儿盯着少女的脸颊欢悦的说。闻此言,少女面颊先是微红,后笑道:“怎么,小兄弟也有奏琴之乐?”“不,我不懂琴,更不会奏琴,姐姐能教我吗?”浪儿望着少女,似在乞求道。
少女见浪儿如此有趣,不禁轻移箩衫,笑问:“教你自是可以,只是你叫什么,怎会来缥缈湖?”经少女一问,浪儿先低头沉思,后道:“我是释忧村郑浮浪,家中尚有半百祖父,以采药治病为生,至于如何来到此处,便不太晓得,咦,神仙姐姐,你会飞啊?”
“我不是什么神仙,只是一个仙子罢了,道人称我秀莲仙子,你便叫我秀莲姐姐吧,至于飞,凡是有些仙缘的人皆能做到的。”秀莲笑道。“哦…”浪儿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复对秀莲道:“我还有位仙子姐姐,名叫如画,姐姐认识她吗?”浪儿问着,坐在了荷叶之上。
“你认识如画?”秀莲惊疑问道,“当然,那时我无意中闯进梦幻中的腐尸林,被群尸攻击,还多亏她出手相救呢,她有张画布,可厉害了!”浪儿边说着边回忆着当时的险境,脸上露出或惊恐或愉悦的表情。
“你说她画布厉害自是不假,她是画仙嘛!”秀莲对梦境巧遇如画的浪儿先是半疑,又闻“剑心芳画”,才确信此少年并未说谎,见浪儿对自己的话疑惑不解,忙解释道:“小兄弟有所不知,天下修真居所不少,而‘青悬门’便是其一,这青悬门主善于吟诗作画,奏乐赏棋,便将门内分为东诗、南棋、西琴、北画…”
“东施?”浪儿甚是迷惑。“恩,东诗是指诗语阁,南棋是棋魂厢,西琴是琴思亭,而北画就是如画的居所画梦居了。”秀莲耐心解释着。浪儿闻之,恍然大悟,并忆下那日梦中如画所言,“你若无处安歇便来我‘画梦居’吧。”便很为秀莲的信任而高兴,再望亭上金匾,竟如获珍宝般激动道:“那么秀莲姐姐便是这西琴琴仙啦?”“是啊!”秀莲笑道,“我,我想求姐姐教我道法。”浪儿半蹲起来恳求着。
“教你道法?”秀莲被浪儿的举动所惊呆,一时不知该说些什么。望着浪儿的表情并非玩笑捉弄,但自己道术尚浅,如何教他。
“恩,我只学一点就够了。”看着秀莲的表情,浪儿一阵心寒,在难开口。望着浪儿沮丧的表情,秀莲也不禁心软,“要么我指点你一人吧!”“谁啊?”浪儿闻之,一跃而起,迫不及待的问着,却因荷叶重心不稳,险些坠入池中。“他是我师父青悬大师,师父虽神通,却性情怪癖,收徒甚少,至今只有我们四人,你找他恐不如意。”秀莲轻语。
浪儿先是沉默,随即抬头道:“只要有一丝希望,我浪儿绝不放弃。”秀莲对浪儿坚定的性格很是赞许,笑道:“既是小兄弟心意已决,我也不好相劝,你只需攀过‘阴雾山’,划过‘涡流河’自会到青悬门,但阴雾山有金毛大虎,涡流河有金鳞蛟龙,路途危险,你定要小心。”
“多谢姐姐关心,我定会去青悬找你与如画姐姐的。”浪儿紧握拳头,心中满是欢喜与热情。秀莲很为浪儿的意志与勇气高兴,便也瞬间令她佩服不已,忙道:“不如姐姐为你奏乐一曲,算是送行吧!”“好啊,谢谢姐姐。”浪儿盯着秀莲,满脸喜悦难遮掩。秀莲见浪儿正有此意,便转身向琴思亭缓缓漂去,却是转身瞬间,浪儿突感身体如雾般漂浮,消散。
“秀莲姐姐。”浪儿惊呼,直至消失无踪。“梦醒亦是醉人情,忆碎何想幻琴声。”
二、善妖胡馨
初入江湖,遇鬼奴,除恶虎。
神鸟同途,救妖狐,泉源出。
浪儿睁开朦胧睡眼,所见仍是那熟悉环境,暗墙,暖炕和那把靠在墙角承载梦想的桃木剑。“梦中皆遇真与善,缥缈碧荷见秀莲。梦碎未晓昨是非,所忆唯有道青悬。”浪儿疲惫坐起,朦胧细语。
天还未亮,天边存有一丝光辉,映得桃花嫣红皎白,润亮无暇。风摇动着桃枝左右摇曳,似撒花仙女的纤手,细润而幽暝。蛙仍唱着那首久而不变苍老的歌,苦诉夏夜的苍凉与朴素。
“你没事吧,怎会被打呢?”“还不是因为你。”也许是心理作祟,迟绫的话又轻轻扫过他的耳畔,撞在他的心头,心在滴血。“我是不是错了?那不该怪迟绫,要怪也是因我无能。”浪儿暗暗想着,一阵心痛。
“他是我师父青悬大师…”恍惚间,秀莲的话又如利刃般刺在浪儿心头。“为了那个梦,就算再难我也不会退缩。”浪儿紧握拳头坚定语道。少年的心中总有一丝冲动,或许说,那便是勇气。浪儿简单收拾了行李,拿了几个馒头,便准备起程。
“你没事吧,怎会被打呢?”迟绫的话再次冲刷着他的头脑。“我如果就此离去,或许是对爷爷的不孝与迟绫的无情,但我习道之心已绝,这…”浪儿有些犹豫的想着。忽然,一妙计逝然掠过,“对,就这么办。”于是,一张字条留在木剑旁,浪儿畅然一笑,转身离去。
“人者虽强,何与天争?哎…”望着浪儿远去的背影,郑老唯有惆怅与悲叹。
天已近晌午,红霞慢慢退却,光芒撒向人间,浪儿来至一座名唤“益丰”的小城,此时城内热闹非凡,浪儿更是兴奋不已,他还是第一次来到除了释忧村以外的村镇,看着路旁各色物色好奇不已,不亦乐乎。却不晓得时间流逝,日已西斜,暗夜将近,摊位皆收,唯有浪儿在街头闲逛。
“这可怎么办?天都黑了,无法去阴雾山,要去哪休息啊。”浪儿啃着馒头,望着“万家灯火”一阵长叹。“小兄弟可是遇到了什么麻烦?”一声男声由浪儿身后传来,浪儿先是一惊,忙回头细观,只见身后站着一位鼠目猴腮的男人,身著八卦道袍,手扶测命布幡,幡上著字:知天命,晓天劫,姻缘知晓,字迹却歪劣难看。本有此装饰之人应具“仙风道骨”之容,但此人却实属“另类”,浪儿见了也是好感甚微。
“大叔,我,我想问下,眼下何处可以安歇?”虽是没有好感,但礼貌问题浪儿还是懂的。经此一问,道人反到沉默了,很难想像,世间竟会有如此菜鸟,连进城找客栈这般常识都不知,“你身上有银两没?”既是菜鸟,也就不必浪费唇舌,直接开口问道。
“‘银凉草’吗?我有好多的!”浪儿说着,在道人面前晃了晃鼓鼓的包袱,“啊,真的啊。”道人双目放光,对于菜鸟的戒备之心也大打折扣,“你和我来,我管吃管住。”道人心喜道,当先向路边一酒楼走去,浪儿缓了缓,也尾随而去。
进了酒楼,道人立即实行了“三不点政策”,价底的不点,无肉的不点,无营养的不点,直订了个“满汉全席”才罢手。望着满桌佳肴,道人几乎忘了自己祖姓,这可是他“任务”以来的第一顿圣餐,又不用自己花银两,真是…
浪儿望此,更是口水狂流,衣襟湿的都可以拧出水来了,又怎肯怠慢,二人风卷残云,佳肴已变残羹。饭菜肚中留,无酒心更愁。道人又要了几坛好酒,本欲与浪儿对饮,奈何浪儿推脱不酣,无奈,道人对月独饮,灌得大醉,便给浪儿讲起荒野史年,他是如何劈地开天,如何一敌百仙,如何醉卧千年,如何…醉死酒店!
当第一缕阳光划过漫黑的天际照耀大地时,万物从黑暗中解脱,道人也从醉梦中清醒,他是被酒楼小二叫醒的。“客官,我们该接生意了,您看是不是该结下帐了?”小二笑容可掬的唤着道人,道人先是擦下嘴边口水,模糊问道:“恩,昨天和我一起的那位小兄弟呢?” “他走了,走时说你真是好人,让我把这个交给你。”小二说着,递给道人一把黄色宽叶草。“这是什么?”道人接过草,疑惑问道。“他说这就是银凉草,对跌打损伤很有效。”小二解释道。
“银凉草,那银两呢?”道人心里隐现不安。“天啊,你为什么如此捉弄我,对跌打损伤有效?难道是专门给我准备的吗,臭小子,别在让我遇到你,啊…”声声凄厉的惨呼伴随着阵阵拳打脚踢声从酒楼传出。
“那位大叔真是好人,哦,好饱!”路上的浪儿犹自说着,向阴雾山走去,他当然不会知道现在道人的处境,因为在他心中,他是个“好人”!
阴雾山距益丰也只有百余里路途,加之浪儿脚急,又有“营养”支持,待晓日倾斜之时,浪儿也正至山边,望着荫翳异常的静山,浪儿一阵迟疑。此山虽无腐尸林那般阴深恐怖,但透过密树映在地上的影像却如盏盏幽目般散着忧郁的光,望得人心寒。
“若不是为了学道,鬼才会来这地方。”浪儿走在路上,听着如急雨般嘈杂的草声,望着虚虚幻幻,若隐若现的山路,心中也总有些恐惧,特别是棵棵古怪的树木,更是呵人。“但愿神仙能保护我,但愿秀莲姐姐和如画姐姐能出现,但愿没有什么危险…”浪儿心中不住的祈祷着,眼睛也同时恐惧的左顾右盼着。
“嗖…”一声快似箭穿的声音从浪儿身后一鸣而过,浪儿突感全身一阵阴冷,冷气迅速的占据了他的全身,壮着胆子回头寻望,可那除了薄雾中的怪树与奇草外,别无他物。想着金毛虎,浪儿汗珠隐渗。
“嗖…”怪声再次从浪儿身后响起,大概出于本能,浪儿迅速回头,并放眼寻望,仍别无他物。“也许是我听错了,心理作用,心理作用。”浪儿尽量心情平静的安慰自己,汗珠渐流。
“嗖…”怪声再响,浪儿却并未回头,他的直觉告诉他,危险以至。他喘着粗气,一动不动的站在原地,“在,在下释忧大侠郑浮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