闯王李自成新传-第5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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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鸿基道:“那好,暂时不要惊动她吧,洪承畴怎样了,还是不肯投降?”
贺景轻蔑地道:“我看他已经心动了,却死要面子,一直不肯降。”
李鸿基一听,大为意动:“怎么说?”
贺景道:“我按照闯王的吩咐,每隔一段时间都派人招降,开始还大骂不止,后来就不言不语,最近虽然不是有说有笑,但已经开始打听我们很多事了,当听到闯王已攻破太原擒拿了晋王时,他一点沮丧的情绪都没有。”
李鸿基听得大为兴奋:“好,我们一起去看看他,说不定今天就能说降洪承畴。”
贺景看到李鸿基如此兴奋,有点想不通,道:“闯王,你是不是把洪承畴看得太重了,一个三边总督而已,现在我军虽然没有擒到其他的总督,但王爷都抓了两个,巡抚,布政史,总兵也抓了数个,何必对一个洪承畴看得如此之重。”
李鸿基没作解释,道:“重不重要以后才知道,现在先去看看他再说。”贺景只好陪着,往地牢走去。
秦王府的地牢里,此刻除了洪承畴已没有一个犯人了,原先陪他坐牢的人都已一个个投了闯军,尤其让他寒心的几个家人和亲兵都已降了,他原先的仆人洪福若不是闯军硬要他送饭估计也早走了,面对朝庭一批批的投降官员,他已不是没动摇过,但想起自己熟读的孔孟之道,自己又挺了下来,不过他自己也怀疑还能坚持多久。
牢里太安静了,洪承畴每天就是吃了睡,睡了吃,无聊的很,后来洪承畴提了要求,闯军给他带来了一些书籍,这才有东西打发时间,他此时正在看一本庄子的逍遥游,听到门外传来了一阵脚步声,洪承畴放下了书,知道闯军恐怕又派人来劝降了,连忙整理了一下衣裳,又梳了一下头,正儿八经的坐了起来,对洪福道:“去看看,是不是冯师礼来了。”
洪福有气无力的应了一声,连忙前去开门,洪承畴在这里除了不能外出,可以说应有尽有,饭菜虽然比不了以前在总督府,但每天也有鱼有肉,而且没有了其它犯人,整个牢房也显得宽场整洁。
洪福还是不乐意住在这里,他想不通闯军对他的老爷如此之好,老爷为什么还不投降,连累他也只能住在这里,来这里劝降最多的是冯师礼,洪福特别羡慕冯师礼的仆人,本来以前见了他都要矮一头的家伙,现在每次来牢里对他都吆五喝六的,他暗骂洪承畴顽固不化,若早降了,何必在这里关上个大半年。
洪福一开门,却一呆,李鸿基他见过一次,连忙跪下道:“小人参见闯王。”
李鸿基一愣,这人一身仆役的衣服,不象闯军,看了贺景一眼,贺景连忙解释了一下洪福的身份。
李鸿基有点哭笑不得,自己是不是对洪承畴太好了,连仆人都给他留了一个,对洪福道:“起来吧,带我去见你家洪大人。”
洪福连忙爬起,弯下腰在前面带路。
洪承畴已经听到了洪福的声音,见来的是闯王,不再象以前一样踞傲,连忙起身,对李鸿基拱了拱手,道:“参见闯王,在下一心求死,还望闯王成全洪某忠义之名。”
李鸿基看着这个刚过四十的大明重臣,此时虽然坐了近一年的牢,但红光满面,没有一点颓废之气,养了那么久,比起自己刚见他时还胖了一点,左看右看也不像是一个求死之人,不禁说道:“洪先生,本王一心求才,如今闯军的形势你也知道了,虽然说不上一片大好,但若朝庭要想消灭我军却也不是容易的事,何况朝庭还有满人和流寇牵制,根本对我军毫无办法,正是需要先生这等大才之人出力的时候,先生何不早降。”
洪承畴好像早知李鸿基会如此说,马上回道:“自古忠臣不事二主,闯王好意,洪某心领,还望闯王成全。”
李鸿基道:“良禽择木而栖,洪先生何心如此固执,冯师礼,许鼎臣,以前都是先生同僚,现在不照样得到我军重用,先生何不学一学他们。”
洪承畴道:“人各有志,闯王有鸿鸪之志,奈何洪某却是一颗将死之心,闯王还是请回吧。”
贺景听得大为恼火:“洪承畴,你不要给脸不要脸,闯王亲自相劝,你若还不降,莫怪我用邢侍候了。”
洪承畴对贺景的威胁不屑一顾,理也不理,贺景大怒,道:“闯王,不如你把他交给属下,我保证不用三天,他就会乖乖投降。”
李鸿基没理贺景,对洪承畴道:“这么说你打定主意要为朝庭尽忠了。”
洪承畴道:“正是,还望闯王成全。”
李鸿基看着眼前这个家伙,明明没有半点要死的样子,却一口一个求死,想想恐怕都是面子问题,怎样打破洪承畴的面子,却有点问题,想了想,顿觉头痛,看着洪承畴的那张一本正经的脸,不由一阵恼怒,道:“好,既然如此,我成全你,你再好好享受几天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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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面子问题下
话一说完,李鸿基已经觉察到了洪承畴脸上的肌肉跳动了数下,但马上消失了,向李鸿基拜了拜,道:“多谢闯王成全。”
贺景的嘴皮动了数下,想说什么,见李鸿基已经转身走了,连忙跟了过去,出了地牢,贺景连忙道:“闯王,你真要杀了他吗,那以前的工夫不是都白费了。”
李鸿基笑道:“我只是吓唬他一下,看到他那副样子就有气,明明心里已经动摇,还摆着一副忠肝义胆的样子。”
贺景松了一口气:“原来闯王已经看出来了,我保证今晚洪承畴会睡不着觉。”
李鸿基道:“明朝的这些文官都是死要面子活受罪的人,冯师礼他们如果没有秦王,估计也要折腾一番才能投降,这个洪承畴只不过认为自己受崇祯重恩,怕后人骂他不忠不良而已,不然早降了,他若真要死,往墙上一撞就行了,否则饿上个十天半个月也就死了,哪还用等到现在。”
贺景连拍马屁:“闯王英明,不如把他交给卑职处理,保证不用几天就让他投降。”
李鸿基问道:“你准备如何让他投降。”
贺景道:“我先让手下饿他几天,不行再给用刑,他是一个文官,必受不了苦,熬不了几天的,这是最省力的办法。”
李鸿基摇了摇头:“不行,这样他既使降了,也会心怀怨恨,若是不尽力倒也罢了,如果他以后对你报复起来,我闯军岂不是要内乱。”
贺景道:“那来一个文雅一点的。”
李鸿基问道:“怎么个文雅法。”
贺景道:“闯王曾经说过,所有的人都有弱点,有些人的弱点在旁人看来更是匪夷所思,就象有人不怕蛇却会怕蛤蟆,怕蟑螂,有些人睡觉时一定要点灯。”
李鸿基哦了一声,道:“你发现洪承畴有什么弱点了。”
贺景高兴的道:“洁癖,洪承畴绝对是一个有洁癖的人,闯王,你有没有发现洪承畴即使在牢内也将自已整理得干干净净,容不得身上有半点污垢。”
李鸿基想了想,点头道:“不错,好象有点。”
贺景道:“不是有点,我已经问过洪福了,洪承畴有严重的洁癖,以前在军中,他每次如厕都要用新的马桶,在牢里没这个条件,但每次如完厕,他都马上要洪福倒掉,并洗刷数遍,有时还不满意,经常让洪福洗了又洗,为这个洪福没少抱怨。”
李鸿基听了,说道:“不错,这样看起来还真有洁癖,你打算怎样利用他的洁癖?”
贺景道:“很简单,在他的牢房里放上数十个马桶,里面装满粪便,只给他留个站脚的地方,我保证他呆不了半天就要投降。”
李鸿基听得一阵恶寒,自己想一下都要发呕,这个贺景,这招也太损了,连忙道:“不行,这样他说不定会更恨你,不到万不得以,不能用这种方法。”
贺景无可奈何的道:“那就只有用美人计了。”
李鸿基一呆:“美人计?”
贺景道:“正是美人计,洪承畴自命风流潇洒,无论去哪里,身边都不忘带几名绝色女子,用美人计肯定管用。”
李鸿基隐隐约约有映象,好象洪承畴投降满清正是皇太极的妃子太玉儿亲自出面劝降,自己以前一直认为是后人的戏说,难道真要用美人计,自己也要把女子当成货物不成。
李鸿基看了贺景一眼,说道:“以洪承畴的眼光恐怕极高,又到哪里去找那样的美人。”
贺景瞥了李鸿基一眼道:“美女倒是有现成的,就在闯王府内,只怕闯王舍不得?”
李鸿基一阵恼怒,以为贺景说的是田玉珠,冷冷的瞧了他一眼,压住怒气,道:“说吧,哪有美女?”
贺景已经觉察了李鸿基的怒气,小心的说道:“就是闯王府里的那位郡主,如果闯王不愿意,那再找找。”
李鸿基松了一口气,说道:“那位郡主我见都没见过,有什么舍不得,只不过她自己肯定不愿意,你又能拿她怎么办?”
贺景见李鸿基没有发火,才放下了心,道;“不管她愿不愿意,她都得做,闯王直接赐给洪承畴就是。”
李鸿基想了想,道:“不妥,有道是强扭的瓜不甜,你也说那位郡主在闯王府恐怕还有图谋,她若不肯配合,事情办砸了反而不美,看来还得动点脑筋,这样你到军营把我军最好的军医找来,我有些问题问问军医看可不可行?”
贺景一头雾水,使用美人计还要找军医干吗,莫非闯王想用春药,摸了摸怀里,刚想说自己身上有,又想到若闯王看到自己随身带着春药,不知会怎么想,连忙叫了一名手下吩咐道:“你去把咱们最好的军医找来。”
那名手下应了一声,快速朝军医处跑去,李鸿基已带着贺景回到了书房,坐了一会儿,贺景的手下已领了一名老军医过来,那人留着雪白的胡须,光看那的胡子会认为他有七八十岁,看他的脸却是满面红光,只有六十不到的样子,走路的姿势更是虎虎生风,可以和一个壮年人媲美。
那人一见李鸿基,正要下拜,李鸿基连忙扶住,道:“老先生请起,看老先生的气色非凡,不知先生高寿?”
那人道:“回闯王,老朽已七十五了。”
李鸿基一怔,这年头七十岁的人都很少,看他的样子再活个十年二十年恐怕都不成问题,倒像精通养生之道,医道应该不差,说道:“老先生好福气,还没请教先生的大名。”
那人拱了拱手,道:“闯王不必客气,老朽姓尚名炯。”
尚炯,他就是后来在李自成营中赫赫有名,因医术高明,救活过许多大将被尊称为老神仙的尚炯,看来自己营中捡到了宝啊,李鸿基大为高兴:“尚老医师,本王是久仰大名,没想到已在我营中,本王待慢了。”
尚炯见李鸿基听过自己名字,也不感到奇怪,他走南趟北,不知救过多少人,这次在陕西,刚好看到闯军大势招收大夫,他看到许多伤员在痛苦的呻吟,一时动了侧隐之心,报了名,后来见到闯军对待百姓很好,军中需要的医生很多,就留了下来,很快他的医术在众人之中就脱颖而出,被公认为闯军中最医术最高明之人。
尚炯道:“区区薄名,不足挂齿,闯王有何事,还请吩咐。”
第三章大明郡主上
见了尚炯,李鸿基暂时把刚想的事丢下,对尚炯道:“尚老先生,你医术如此高明,不知现有多少徒弟?”
尚炯不明白李鸿基问他徒弟干什么,但还是回答道:“跟老朽学医的也有十余人,如今大多都已出师,现在跟在老朽身边的只有一人。”
李鸿基道:“尚老医师行医几十年,才教出了十余名徒弟,太少,太少,本王有一个想法,想在西安建一个专门培养军医的书院,由尚老先生任院长,到时不出数年,尚老先生门下可能就多出数百名弟子,不可尚老先生可否屈就?”
尚炯大喜,道:“多谢闯王看重,老朽岂有不愿之理。”尚炯虽然医术高明,他也很想把自己的本事传给后人,但限于条件,收徒只能一个一个的教,否则没有那么多病人上门,多收了门徒,门徒生存不下去也是枉然,他如果不是走南趟北,而象一般医师一样只呆在一个地方,生怕教了徒弟抢自己的饭碗,可能收徒还到不了十几人,若闯王能出资开办学院,以后自己的学生满天下,那自己也能流传千古也说不定。
李鸿基见尚炯愿意,马上吩咐邢秀娘拔出一笔银两,专门开办医校,以一期能培训二百人为准,抽调军医处的大夫作教师,尚炯见李鸿基做事雷厉风行,自己也要回去作好准备,正要向闯王告退,李鸿基突然向他问道:“尚老先生,不知有没有一种药物吃了会使人产生幻觉,感觉自己已经死了,但过后对身体却无害。”
尚炯道:“这种药物现成的没有,但要配制却也不难。”
李鸿基本只是随便问一下而已,没想到真能有,忙问道:“这种药物配制难不难,几天可配制出来?”
尚炯回道:“只要有材料,配制不难,老朽三天就能配好。”
李鸿基喜道:“好,要什么材料,你尽管向主管军需的人要,我会让他们全力配合你,三天后你给有一份可供数人使用的药物给我就可以。”
尚炯应了一声,退了下去,闯王为什么要这种奇怪的药物他也不好问,回去准备就是。
贺景已经有点明白,道:“闯王,这药是给洪承畴吃的吧,吓吓那小子也好。”
李鸿基道:“你说得不错,正是给洪承畴,当然仅仅这样还不够,还需做另外一件事。”悄悄的嘱咐了贺景一番,贺景点头不已,忙去准备。
随着闯王的许多亲兵做进了闯王府,原先王府的一些丫环都住进了内院,朱玉风也刚刚搬了进去,这天,朱玉风正在内院擦洗桌椅,贺景走了过去,对她道:“你过来。”
朱玉凤不知出了什么事,忐忑不安的来到贺景跟前,闯王府的总管本来是邢富贵,但在商洛人少他还能胜任,到了西安,闯王府比原先何止大了百倍,他哪管得过来,只能做一名管事,事实上的总管却是贺景,朱玉凤躲在王府,最怕的便是他,贺景的眼光毒辣,每次朱玉凤一被他盯到就浑身不舒服,好象所有的秘密都要被他揭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