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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4部分

宋-第3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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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史里行胡铨胡邦衡,上书弹劾南海宣慰司并南海各军州官员为微末小利,大肆奴役南海蛮族小民开发矿山,致使死者狼藉、各国民间群义纷纷,有违朝廷法度,亵渎圣人之道。

传言官家已经把弹劾留中不发,胡铨又连续两次上书后,朝廷才降旨责成都事堂责问此事。王泽和李纲自然是不痛不痒地发檄文斥责蔡绛几句,对海外各军州守臣几乎没有任何谴责,甚至连嘴皮子也懒得动,其实大家也明白,万里海疆如何处置守臣,不如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得了,大家落个清净无事,反正一船又一船黄澄澄的金子才是实实在在的。

通过凤凰山日报和江宁新闻、汴京时政各大报纸证实之后,除了一些微不足道的非议之外,民间对朝廷太仓银库充满了信心,从而使宝钞的币值得到了稳定,就是原本想牟利的人,也不得不犹豫再三。

“哈哈……德涵好谋划、好谋划,几千个大箱子,蔡文锦忍一忍,就把宝钞稳定下来!”秦桧抚掌大笑,不知是由于太兴奋还是为了别的开心事,整个眼睛眯成了一条线,胡须直发抖。

原来,从海船船队在福州靠岸之时起,王泽就开始谋划整件事情的始末,从定做大木箱子,把铜放进去上面附上金子或是金沙,船队全部在行在港口卸货,当着很多人的眼睛,由上万禁军护送的浩大阵势,造成了朝廷从南海得到巨额财赋的假象。光有这种假象很难令人相信海外军州能有这个能力,今岁运回国的金银是去岁的十倍之上,这也有点太离谱了,所以王泽再施连环策略,略施手段让御史台从南海宣抚司得知一些海外军州的内幕,总会有愣头青要撞南墙的,因为御史有风闻言事而不纠的制度。

果然为人颇为正直,刚刚进入御史台担任御史里行的胡铨成了理想的人选,经过一些‘热心人’的鼓动,他气血沸腾、有感于海外守臣都是科举进士,怎么到了海外做事如此不堪,为了一些身外之物,竟然背弃孔孟之道,欺压当地部族、强行役使蛮人,这还是天子的臣工吗?还是读圣贤书的士大夫吗?他毅然上书弹劾以蔡绛为首的南海诸臣。

这样一闹腾,直接有力地证实了太仓银库中的殷实,民间的信心遽然增加,秦桧办起事来竟然达到事半功倍的效果,但唯一遗憾的是,那些海外守臣们在士人眼中的形象一落千丈,纷纷被斥责为海外夷官,甚至有人大骂他们在朝是君子、在外是禽兽。

虽然稍有不顺,事情办的很顺利,毕竟蔡绛是自家兄弟,王泽高兴之余在文楼设宴,请李纲、秦桧二人吃酒。文细君自然好酒好菜尽上,最美貌、最有才艺的歌姬、舞姬和酒女前来侍候他们,秦桧当然乐在其中,就是李纲在美人佳酿的氛围中也有些飘飘然。

不仅有绿衣这样的早已艳传东南的名姬,还有如非烟、绛衣这样的后起之秀,她们的歌舞在东南闻名,天下显贵大贾来行在必临文楼,来文楼比观赏她们的歌舞,但很少有人能够一亲芳泽。于是乎风传文楼的姑娘们比以前更加清高,如绿衣等前辈们还公然与相互投眼的士人相好,而非烟、绛衣等歌姬行后起中的佼佼者几乎不拿正眼看人,哪怕你是进士也是如此。东南大邑风气开放,虽然不同于勾栏妓院,但还是有着一定的************,歌姬们与人相好是很普遍的事,但随着文楼名气日益传播,歌姬们的眼界也随之水涨船高,很多豪贾士人许以万金而不入她们眼中,仅仅献上一曲而以。做为老板的文细君似乎乐意如此,她从来不强迫歌姬们做不愿意做的事情,反而为她们挡去很多是非,由此文楼的生意越加火爆。

酒过三寻菜过五味,歌姬们已经唱了不少曲子,该单独谈些事情了,在王泽的眼神中,文细君会意地屏去女孩子们,自己说了几句客套话后也乖巧地退了下去。

王泽亦是认为自己把这件事做的很完美,几乎是天衣无缝,尽管让蔡绛与那些海外军州守臣们担了些恶名,但这又能有什么关系,他知道这些人在海外一个个如同土皇帝一般,除了兵权之外,他们对所邻小国有着绝对的权威,金钱、美女、虚荣样样不少,这几人还在乎国内这点骂名。让他们担些骂名也不是坏事,朝廷对他们仅仅依靠礼法和侍卫水军进行节制,很多士人对海外军州权力还没有形成清醒的认识,短时间内或许没什么,但时间长了难免出现监控不力,背离朝廷的事情,不过引起士人的关注,对于朝野加强对海外军州的统治力还是有好处的。

“虽为朝廷尽力,但毕竟有些过分,日后用之还须慎之又慎!”李纲稍稍蹙眉,他虽然默许王泽操纵阴谋,认为为了国事手段不那么光鲜也算是可以接受,但他还是有些反感王泽的权谋,虽然有时候他也玩弄一些手段,只是王泽这次玩的有点离谱,不仅坏了海外军州守臣的名声,而且陷胡铨于不义的尴尬境地。

秦桧的目光有些生硬,他显然对李纲之言大为不满,但他并没有说话,反而用他那挑逗似的目光看了看王泽。

第十二章

令秦桧失望的是王泽不过是淡然一笑,对他的话并不知可否,反而风淡云轻地道:“李大人说的是,此非常时期用非常之策,不得已而为之!”

李纲对王泽的诚恳的回应算是满意,尽管他知道这种不得已而为之还会再次出现,但能让王泽当面说出来已属不易,还是不要再勉强为好,以免坏了王泽的颜面,把话说过了头反而不好。

王泽见李纲已经默许了,他脸上挂起了那一点兴奋,朗声道:“会之兄可是要再加一把力,成败也就在此一举了!”

秦桧勉强地笑了笑,他岂能不明白,王泽这个大手笔实际上已经为他奠定了解决这场危机的坚实基础,只要工商大贾不再捣乱,百姓恢复了信心,投机倒把者被震慑,最要紧的是至少有了一批金银进入了太仓银库,他和王门子弟要做的不过是扭转畸形发展的方向,恢复正常的市场秩序而已,比他预料的难度小了许多。

王泽又继续道:“如今正是利用这个时机,建立一种新的钱币流通体系,我已经想好乐名讳,就叫银行,不知二位感觉怎样?”

“银行——”李纲稍稍愕然,疑惑地看着王泽,不明白他到底要做什么。

秦桧的眼中却闪烁着异样的光芒,他从这两个字中品味出王泽可能又有新的主张了,而且又是一次新的、具有极大风险的尝试,或许风险中能有出人意料地机遇,他试探着道:“银行,德涵说的明白些。”

“商贾之所以能够积累万贯产业,全凭以钱生钱,把钱财拿到市面上不断地生钱,反反复复、不断往返投入,但他们大多数人的财力终究有限,无法聚集到大量的钱财运作。而国朝民间钱财多是藏于民间宅中,轻易不会拿出,也就谈不上钱财在市面上流通升值,这部分钱为数众多,仅仅有少许部分被拿出用于度日,其它终究成为死钱,对国计民生毫无用处。如果能够建立一种职事行当,不同于当铺的典当,也不同于支卖司管辖的钱庄,更不同于质库,能把民间存放不动的钱有偿吸收进去,再贷给急需用钱的商贾营生,如此一来小民可以做吃其力,商贾亦无缺钱之忧,且可断绝奸人高利剥削之苦,一举三得何乐而不为之……”王泽一口气说了许多,但他还是没有把话说完,停了下来看李纲与秦桧的反应。

秦桧听的入神,时不时地点头称是,李纲脸色木讷,不知他在想什么,言利之事——国之利、他勉强可以身体力行,但为商贾谋利他是万万不愿做的。

“银行当如何运作,百姓何以安心把钱交予银行,又何以能掌控商贾得钱而偱?”秦桧忽然问了三个关键性的问题。

王泽还是有感秦桧竟然能在瞬间把握住问题的关键,他用赞赏、敬佩的目光投向秦桧,毕竟银行是数百年后才出现的事务,秦桧能够举一反三,真不愧是内政高手,只不过秦桧或许没有注意他有偿的说法。他也知道在前唐时代,已经出现了办理金融业务的独立机构,但经营范围比较单一,明朝中叶出现的钱庄和清朝产生的票号,实际都具有银行的性质,这类采取家族式组织管理形式的金融机构,都是独资或合资经营的,很少有分支机构,资金力量薄弱,业务范围小。而他在宣和年间得到徽宗皇帝支持发展起来的钱庄,虽然使钱庄早出世数百年,但毕竟还不能算上真正的金融机构,充其量是皇家敛财的工具,目前那家官办皇宋钱庄已经归属内务府管辖,被他刻意地边缘化了。

民间近年来也出现了一些小规模的具有业务范围和后世私人商业银行相似的钱庄,但还是没有摆脱前唐的运营模式,根本无法承受大宗、繁多、复杂的金融往来,他当下道:“银行不同于钱庄,亦可看成钱庄的扩大,做为天下闲散小户钱财和大宗营生之间的中间机构。其内部设置虽与钱庄相仿,但涉及营生范围、运转模式与分类却大不相同,会之兄主管的宝钞司经扩展职事,可以成立执行朝廷大策、制定规策、发行宝钞、监督处置其它银行的官府银行,其它可由官办、官商合股、商贾私营的银行,可以分为农桑、工商、海事等等不同专项为主打的银行,把民间存入钱财计利息放贷,规定还贷日期与每月付利息,但贷款者必须出示可以信赖的信誉、房产抵押。经营不善或是倒闭者,可有银行盘点其家资拍卖,而盈利者每年都会计本还息,如此以天下钱而生钱、周而往返,可得滚滚不尽之财源,又可使民间无闲散钱财。”

“至于百姓如何存放钱财,此非难事,许之以利,相信生民不会和钱过不去的。”王泽脸颊挂着浓郁的笑容,他接着补充道:“如民间千文年计息二十文,银行放贷则是千文计息三十文之上,其中十文归银行所有,而银行所得十文中朝廷亦可得一文。其实民间计息亦不止二十文、放贷亦不可三十文不变,若民间利息达千文达百,相信没有人会拒绝把钱财放入银行的!且商人亦可凭借票据,不用携带大宗宝钞亦可进行交易,事必可到银行凭借票据把应得钱款转入自己名下……”

王泽把现代银行经营模式中的方式一五一十细细说来,又涉及到了初步的金融体系勾划他的意向是在大力发展银行业的同时,建立一种以银行为主体的金融体系,这样有助于国家对市场的控制力度,防止或延缓市场再次走向畸形的走向。当然,目前这个时代还不具备消化他所知道的金融理论,但他还是决定在由钱庄向银行发展之后,把一整套金融体系的框架确定下来,后面的人也可以顺着框架去完善、发展,他肯定自己的有生之年不可能看到金融市场体系的诞生,但他必须把框架定下来,凡事总得有个开始立下规矩的人。

“虽与时下钱庄相仿,但银行所具职事的确非钱庄可比,我看德涵之策可行,毕竟朝廷已是小康,如能把民间财富用到国计民生当中,你我有生之年或可看到天下盛世。”

李纲感到王泽言利程度简直到了无可附加的地步,真可谓前无古人。在开拓海外、挖空心思地鼓励工商,到了现在的敛尽民间财帛。但他仍然清醒地认识到银行或许不是不可接受的事务,如果能够忍受皇宋钱庄和民间其它钱庄的存在,任由他们盘剥生民,那还不如建立一种新的、能够由文官控制的机构去代替它们。银行这个行当对他而言的确是相当陌生,但他从王泽兴奋的目光、稍显激动的口气中,能看出来银行对于国计民生而言似乎是个不坏的选择,如能如王泽所言,那他是没有阻拦的必要。

“事关银行的细细条陈,我已经有所准备,不过还需要再细细详参,毕竟事关天下事,不能稍有马虎,等到那时再拿出来请李大人和会之兄议一议。”对待由钱庄过度到银行的事情上,王泽还是抱有小心谨慎的态度,他也不想仓促行事画虎不成反类犬,毕竟有些金融方面的事情他也不甚了解。

钱庄实际上是他在朝廷铜本位货币政策之下,为了迅速获取权力而才去支持发展的权宜之策,虽然已经具备银本位的某些特色,但钱庄很难承担银本位货币政策向金本位货币政策转变的重负和风险,更谈不上在它之上规划日后建立在金本位之上的金融体系框架了。但银行也并非单凭几个人、有几个钱能一厥而就的事情,它涉及到国计民生方方面面,还有许许多多专业人才的共同运作。一个疏漏就有可能被人钻了口子,造成国家重大的损失,他所倡议的银行在他自己看来不过是初始阶段,他已经看到目前银本位已经是大势所趋,金本位时代很快也将到来。就是这样还需要小心万分,因为无论是任何事物,关键性的转折点,而且是带有一点强制性意味的转折点,所具有的危险系数极高。

“也好——既然能为天下生民谋福,我等又岂能费时空议。”李纲再三犹豫之下,还是决定接受王泽的主张。

秦桧心下自然而然地有一股谨慎的兴奋,他已经明白王泽要扶持银行的目的,也明白这个主张的可行性极大,更重要的是一旦皇宋银行成立,他当仁不让地会成为提举一行事。在整个都堂宰执内,王泽身为宰相自不必说,李纲和赵鼎两位执政最关心的还是北伐大业,赵鼎虽重视邦国经济,但多是偏向于农桑、马政,对于言利之道向来不慎感冒,欧阳澈更不用说,进入都堂已经是万分侥幸,说白了不过是平衡都堂宰执力量的人物,目前来说还无足轻重。他秦桧重返都堂后,但当掌握邦国经济大任,银行做为调解市场的重要媒介,自然归他莫属。

王泽的目的基本达到,心情甚是舒畅,他满面春风地笑道:“今夜咱们不谈国事,好好吃酒取乐……”

秦桧心情亦是上佳,他立即抚掌响应道:“德涵说的是,良宵苦短、及时行乐,何况文楼歌舞甲天下,在此不饮酒、不观舞曲,岂不是太可惜了,就是钱也花的冤枉了!”

李纲虽然满腹心思,却不得不在眼面上敷衍两句,但文楼歌舞的确是不同凡响,如他自诩清高的士人往往少来此处,但美貌的歌姬、纤细的舞姬还有妖媚的酒女还是令他怦然心动,男人毕竟是男人,爱美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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