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女-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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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梅惊了一跳:“太吓人了!”本来以为是才子佳人,怎么就变成猛鬼夺命了!
“‘啊!’书生怪叫一声,醒转过来,原来是一场梦。摸了摸胸口,还在,书生松了一口气。擦了擦脑门上的冷汗,书生打算继续睡,忽听前殿一阵隐隐约约轻柔的乐曲,他忍不住走过去查看。只见一个窈窕的白衣背影正在抚琴,书生脚下一个趔趄。那女子听到声响,扭过头来,张着血盆大口,微微笑道:‘檀郎,睡得可好?’”
“啊!!!”红梅被张云一拍肩膀,猛地蹦了起来!她拍了拍胸口,道:“好恐怖!”
张云满意的看着红梅的反应,嘿,还有你怕的!不想红梅接下来一句话惊得张云一个趔趄:“太刺激了,再讲一个吧。”
不带这样的,太不给面子了!张云只好又讲一个。
“话说另一个书生也去这座学院上学,他到了学院里,见学院古朴寂静,树木森森,心里很欢喜。想不到交这么少的钱,还能上这么好的学院,只希望学院的老师是博学多才的就好了。奇怪的是,他在学院里转了半天,也没见几个学子。正纳闷间,一个褐衣老者慢腾腾的走过来,问‘路甲何在?’书生忙道:‘正是小生。’老者听了,便领他去学舍。学舍在书院后面,小道上的青石砖缝隙长出不少清脆的小草,一路上连声鸟叫也没有,路甲心里一阵发毛。”
“学舍是一排瓦房,路甲跟着老头儿进了第一间,只见学舍的们吱呀吱呀的响,铜锁也有些生锈了,竟然有些藤叶顺着墙壁爬上了窗台,天色本就有些阴沉,又寂静无声,一阵怪异感惹得路甲想要夺路而逃。子不语怪力乱神,路甲默念。”
“到了晚上,书生熄灯睡觉。他躺在床上,总是睡不安稳,只听耳边有声音道‘你压住我了,好难受啊’,书生立马就惊醒了。他躺在床上想了一会儿,心道一定是自己日有所思夜有所梦,肯定是吓得了。只是还有些不放心,他慢慢的扭过身子,看向过道里,过道里黑漆漆的,什么也看不见。他小心翼翼的伸了一只手,攀住床沿,过了一会儿,缓缓的伸头过去,往床下看去。。。。。。”红梅紧张的咽了咽喉咙。
“床底下贴着一个身影,一张惨白的脸直勾勾的看着路甲,道:‘老兄,你压的我好难受。。。’”
“啊~~~”红梅终于被吓住了,叫个不停。张云连忙捂住她的嘴。
小峰小秀跑过来问:“红梅姐姐怎么了?”
张云笑道:“她吊嗓子呢,别理她。”两人“喔”了一声接着玩去了。
红梅不好意思的干咳几下,道:“呵呵,是有点吓人啊。不过也就那样,有一点而已。”
张云笑不吭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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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嘿,第一个故事不是宁采臣呦!
031 中元节(首推加更)
有道是万树凉生霜气清,今年的中元节却有些燥热,但这并不妨碍大家过节的热情。
吃过早饭,张云便用篮子装了香烛纸钱和各种祭祀的食物,领着弟弟妹妹,往爹娘的坟墓去。路上上坟的人不少,张云一一的打着招呼。
张氏夫妇的坟墓在离自家田地不远的地方,孤零零的独立一处,村里别的坟头都是在自己宗族的坟院里。坟头荒草不多,想必是原主以前勤于收拾的缘故。
坟前立着一块简陋的石碑,两边上书“正气长存,忠孝传家远;音容宛在,贤德映山碧”,中间是“贤伉俪张显郑商之墓”。原主的父母原来叫张显郑商。
张云挽起袖子,和弟弟妹妹一起把坟头的荒草拔干净。将石碑前的台阶擦干净,放上各色祭品。张云点了三炷香,插在坟前的土地里,口中说道:“爹,娘,你们去的苦,如今家里好过了,这些酒菜饭肉你们好好地吃吧。不要担心我们,我会照顾好弟弟妹妹的。”边说边烧纸钱,“你们在那边缺什么尽管买,有需要就托梦给我们,女儿一定办到。”
又倒了一杯清酒,心中祷告:虽然我是从别出来的,但以后我就是你们的女儿张云,我一定会好好带着你们的孩子生活的。请爹娘在天之灵保佑我们兄妹一生顺遂,幸福和乐。
祷告完毕,洒下清酒三杯。领着张峰张秀恭恭敬敬的磕了三个头。
小峰小秀哭着喊道:“爹,娘,我想你们。”张云静默在一边,任他们哭了个够。祭祀完毕,姐弟妹几个相携回了家。
几个人都有些心情沉重,中午的饭食草草吃完。张云给他们各分了一个面鱼,寓意连年有余。
到了傍晚,放河灯的时刻到了,张云和小峰小秀各抱了几个河灯出了家门。首山村没有河流,但从山上流下的这条溪水宽丈余,是首山村村民取水的主要用地。溪水从村边流过,此时水边已经围了好多人,水面上星星点点,正是河灯的亮光。
张云几个手中的都是一个大大的荷花灯,到了水边,找了一块平坦的地方,几人停了下来。
水中各种样式的河灯交相辉映,煞是好看。纸船明烛照天烧,放河灯是为了祭祀还未超生的饿鬼,特别是水鬼。大齐建国的年份不长,很多人家里还有未回的将士。而且前些年天灾**,死了许多人,因此民间很多人自发的祭祀,即为了自家掀背,也超度游魂野鬼,愿他们能随河灯魂归极乐,早日超生。
小峰小秀小心翼翼的拖着自己的河灯,用火折子点燃中间的蜡烛,慢慢放到水里。双手合十,各自许了愿。
“大姐,我许的愿是以后咱们家天天有好吃的,永远不饿肚子。”小秀奶声奶气的说道。
这个小吃货,看来是饿怕了。
“小峰,你许的什么愿望?”
小峰摆摆手:“这个不能说,说了就不灵了。”
小秀一听,眼泪就要下来。张云忙安慰道:“没关系,说了也可以,小秀说了天上的神仙才能听到啊。这样他们就可以保佑你实现你的愿望了。”小秀这才高兴起来。
照顾弟弟妹妹放好河灯,张云这才放自己的荷花灯。她点燃蜡烛,心中许愿:希望自己这辈子平平安安,快快乐乐,活的不辜负自己的心。
看着越飘越远的河灯,张云神思恍惚起来,好似以前的生活离自己越来越远了。
“云丫头,你也在这里啊。”
张云回过头,原来是隔壁的邻居,陈聪氏。
陈聪氏带着儿子陈斐在旁边,她放过河灯,见旁边的几个人背影熟悉,试着说了一句话,果然是张云几个。
“陈嫂子好。”张云打着招呼。
陈聪氏的眼睛红肿,陈斐也是眼睛含泪,应该是祭祀陈韵礼(陈聪氏丈夫)的。
原来陈韵礼是个经年的秀才,多年考试不中,三十多上,选了许多家,才娶了县上的富户女陈聪氏。
古代的秀才是很值钱的。以前看小说,张云每每看到有作者说古代的考上进士相当于考上大学就感到好笑:古代考秀才也不容易,首先要经过县试、府试和院试三个阶段,院试合格后取得生员(秀才)资格;又每三年一次乡试,即秋闱,考中的才能叫举人;另每三年一次会试,即春闱,考中的才能叫贡士人;最后才是殿试,皇帝在殿廷上,对会试录取的贡士亲自策问,以定甲第。所以说范进中举喜得发疯也是可以理解的。
只是不久后陈聪氏的父亲就去世了,家产被族人瓜分。婚后陈韵礼又考了两次,均未得中,六年间陈聪氏的嫁妆早就花尽。眼见家中妻小面有菜色,陈韵礼心下愧疚,决意弃了科考,在县里寻了一门工作,给一家书院做先生。想不到没过几个月,就出了那档子事,唉。
陈家本就家贫,有给陈韵礼操办了丧事,更是负债累累,若不是宗族里可怜他们母子,时不时的周济一番,这日子早就过不下去了。
后来听说张云招工,陈聪氏喜得什么似的。前天领了工钱,她更是安心:只要自己再辛苦一些,说不定陈斐还能去读书呢!
这个时代,唯有读书才能出人头地。大齐虽然不限制商人子弟科考,但商人的地位仍旧不高:士农工商,可见一斑。皇上还亲自写了招贤纳士的广告语:天子重英豪,文章教尔曹。万般皆下品,惟有读书高。被读书人奉为至理。
古代的女性,在家从父,出嫁从夫,夫死从子。陈聪氏出自富家,从小熟读列女传,观念可想而知,一颗心全部寄托到儿子心上。此时三岁的陈斐只是含着手指,眼巴巴的看着别人手中的桂花糖!
说了这一大会儿,天色暗得很了。张云几个和陈聪氏母子相携回家,毕竟天色黑暗,一群妇孺还是小心的好。张云现在的身体素质已经恢复了五六成:一来这具身体年纪还小,力气不大;二来现在每日里都有事做,并不能像以前那样每天十多个小时都可以放到训练上。
回到家里,还未坐下,天上便淅淅沥沥的下起雨来。张云庆幸自己回来的及时,要不然就得淋湿了。一场秋雨一场凉,看来,要变天了。
032 变故
这几天张云家里一直很忙,妇人们做的布偶已经堆了一个炕,张云打算来个投石问路——先在镇上看看效果如何。张云一贯谨慎,虽然自信自己的点子可行,但是每次还是要先打探一番,毕竟现在本钱不多不是!
除了正常大小的布偶外,还额外做了不少小孩儿手掌大小的如钥匙坠般的布偶。
这几天不时地有人在张云家门口晃来晃去,有男有女,有本村的也有外地的。有一少部分人会敲门问问张云这里是否还招工,大部分人远远地在外边观望,见别人问过了才上前去嘀嘀咕咕。
张云索性打开大门,对外面的人高声道:“众位乡亲,我这里暂时不缺人,请大家还是回家忙吧。”众人一阵失望,嚷嚷不休。
“承大家看得起,等到招工的时候,一准第一时间通知大家伙儿!”村东头的作坊还没有竣工,张云打算作坊开始运营了再公告大家。
众人无奈,只得散去。
到了后半晌,张云郁闷的看见外面还是有人晃来晃去。她仔细观察了两天,原来不过是两三个人,来来回回的晃荡。这让张云有些担心,这人不会是踩点的吧?越发加紧操练自己的功夫。好在这几个月张云一直勤耕不缀,对付几个普通人还凑合。
二十一这天,张云和红梅一大早就去了镇上。这几天的布偶都在驴车上,用筐子装着,底下垫着布。
把布娃娃依次摆开:可爱洁白的长腿兔;顽皮的大嘴猴;威武的小狮子;乖巧的蓝色小海豚。。。各种可爱的布娃娃很快便吸引了人们的眼球。为了促销娃娃,每个娃娃上都坠了一个钥匙坠大小的布偶。
只是二十文一个的价钱还是让许多人望而却步,也有家境殷实的,喜爱这新奇可爱的玩具,而且小孩儿玩儿这个干净,所以一买就是好几个。如意阁的王掌柜一连买了八个,说要给自己的孙子孙女外孙都带两个。
有些带着小孩儿的顾客,让小孩拿了布娃娃,把缀着小布偶的坠子直接系在小孩儿的腰上,充当腰坠,平添了几分可爱。别的人见了好看,还想要单买这些小坠儿呢!
趁红梅在这边卖着布娃娃,张云去了布庄。前一阵子刚好到了换季的时候,布庄的生意特别好,买布料的,做成衣的,络绎不绝。上次的伙计见了张云,笑问:“姑娘过来了?上次的布料可用完了?这次还要不?”他也就是随口一问。
“要!有多少要多少?”张云爽快的说道。
那伙计正待说话,忽然有人叫道:“曹金,来给我帮一下忙。”原来这个机灵的伙计叫曹金。
曹金应了一声,对张云道:“小姑娘,你且坐一会儿,我忙完就过来。”张云见墙边有把椅子,就坐了下来。布头不值几个钱,更没有什么利润,知道张云是来买布头的,别的伙计也不往这边招呼。张云只好坐着干等。
布庄这会儿忙得很,挑布的,量衣的,讲价的,熙熙攘攘。伙计们裁缝们一个个满面春风,温声细语的应对贵客们。
曹金忙完那边,赶紧过来看张云。见张云坐在椅子上,一脸从容,毫不烦躁,心生好感。
曹金超张云招招手:“姑娘,布头都在仓库,你随我来。”见张云走了过来,便一撩帘子,往后走去。
布庄后面是一个很大的库房,约莫有几百平方米,到处都整齐的垛满了布料。曹金行至一角,只见角落里放了四五个大包,全是布头。
这么多,张云心中惊喜。
“姑娘这次要多少?”曹金问道。他不太相信张云都要玩,毕竟就算做被罩什么的半包都能做不少了。
“全都要。”张云重复道。
曹金吃了一惊,但并不多问,道:“行。”一下子把这么多边角料处理掉,掌柜的肯定也心宽。
称过之后,张云付了钱,嘱咐曹金她下半晌来把布料拉走。这边忙完,张云连忙回到摊位上,红梅必定忙得很。
张云回去的时候,远远看见摊子前面围了一大群人,吵吵闹闹。她本来还以为生意好的缘故,然后就觉得不对劲。忙跑了过去。
人群把里面围成一个圈,里面吵吵闹闹,张云使劲儿挤了过去。只见红梅红着脸抹着眼泪站在驴车后面,车上的布娃娃东倒西歪。一个衣饰华丽的纨绔子弟晃着腿,摇着一把折扇,吊儿郎当的说着话:“小姑娘,跟着爷怎么了?我王家可是镇上的第一家,你跟了我,吃香的喝辣的,要多快活有多快活。何必卖这不值钱的玩意儿,哎呦,你看着小脸蛋儿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