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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3部分

宠妻日常-第113部分

小说: 宠妻日常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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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父亲都答应了,偏生母亲不肯顺从,对她只有怨气甚至厌憎。

    不给她机会,便是给了父亲将对母亲的伤害加重的机会——便是父亲有所缓和都没用,局势已定。

    这真是生不如死的体会。

    **

    太子出征之后,谋事在人,成事在天。

    袭朗与蒋修染终于得了清闲,此后可以如常度日。

    当晚,月上中天时,袭朗回到家中,步入正房。

    刚进院门,元宝就兴高采烈地冲到他面前,直起身形,前爪搭在了他肩头,身形随着大尾巴的轻晃微微摇摆着。

    这个小家伙,记他倒是记得牢——他甚至都不敢奢望寒哥儿还能对他一如往昔,可元宝还是那样,隔得日子久了再见,便高兴得什么似的。

    他学不来阿芷与元宝的絮絮叨叨,只以亲昵的轻抚表达心绪。

    元宝,是他们这一小家人的一口,早已如此。

    元宝撒娇了好一阵子,才跟着袭朗回房。

    香芷旋与寒哥儿早就睡下了。

    他示意下人噤声,坐在床畔,静静看着母子两个。

    寒哥儿的睡相一如往昔的酣甜,阿芷却不似以往,眉心轻蹙。

    孩子不知人世愁,她知道。

    这样的日子,之于她,每一日都是煎熬。人前笑容无辜,心里怕是每时每刻都在担心着他的安危。

    看了良久,他弯身吻一吻儿子的睡颜,至轻柔地抱起,送到外面交给金妈妈。之后才去洗漱,宽衣后上了床,侧卧在她身侧,凝视着她,指尖满含眷恋地游走在她容颜。

    他最早许给她的诺言,是一句不负。

    当时不清楚,这不负二字,意味的是怎样一番浓情蜜意、铭心刻骨。

    只一声不负,不足道相思。

    细算起来,时日不算久,却让他觉着已跋山涉水千万里。

    相思所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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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香芷旋侧身面对着他,伸手摸向寒哥儿所在的地方,因着手上感触与预期的不同,猛然睁开眼睛,目光焦虑。

    看到袭朗,稍稍愣怔,缓缓笑开来,“你回来了啊。”

    袭朗微笑,“嗯。我把寒哥儿抱出去了。”

    “怎么也不唤丫鬟添床被子呢?”香芷旋撩开被子,分给他一半,“快过来,晚间还冷呢。”

    “还没想起来。”袭朗笑着到了她身边,把她揽到怀里。

    香芷旋环抱着他,手臂微微用力,“以后能时不时地回家来了么?”

    “每日都会回来。”之前的忙碌,是为着谋定而后动,眼下诸事只需照着他与蒋修染的准备行事即可。

    “那太好了。”香芷旋满足地叹息一声,“你不在家,我总是心里没底。”

    “知道。这一段苦了你。”他点了点她的唇,“想我没有?”

    她淘气地笑,“哪有工夫想你啊。”

    他便加深了亲吻,“我看看说的是真话还是谎话。”说着话,手势辗转,勾动一帘风月。

    ……

    翌日一早,香芷旋被某个不知餍足的人缠着起不得身,身形大敞大开地在他身下,随着他作乱的唇舌、手势喘息连连。

    他的唇自她胸前起伏上移,灼热地封住她的唇,轻柔沉身。

    香芷旋忍不住轻哼一声。这个男人,让他憎恶的那些人陷入要死要活地境地之后,开始要她在他面前要死要活的……

    袭朗和她拉开距离,垂眸看着衔合处,轻轻喟叹。

    香芷旋就没好气地拧了他一把。

    袭朗扣住她膝弯,点了点她的唇,“看看?”

    “……”香芷旋微红了脸。

    “看看——”他一记用力,“我是怎么要你的,你是怎么要我命的。”

    香芷旋勾低了他,用力地咬了他的唇一下,“再胡说八道,今晚不准回房!”

    他低低地笑起来。

    **

    当日早间,寒哥儿欢欢喜喜地由父亲抱着、母亲陪着,去给祖母请安。

    宁氏笑得合不拢嘴,满目欣慰。

    随着袭朗回府,府里上上下下的心绪愈发安稳,连带的使得亲朋也忽略以往阴霾,如常度日。

    进到四月,香芷旋问过袭朗的意思,让含笑继续留在府中——因着赵虎还未随秦明宇返回,赵贺又不愿意错失二弟喝自己喜酒,他与含笑的婚事便延期到了冬日。

    到冬日,怎么样的局面都该安稳下来了。

    随即,香芷旋听说了一些让她不快的事:

    先是秦明宇和叔父回京途中屡次遭遇截杀,十分凶险。

    之后便是香俪旋那尊活菩萨平日来往的人有一两个似有不妥——

    春日□□之前,皇后将她宫里适龄的宫女逐个许配了人打发给了一些六七品的官员。香俪旋现在来往的两个人,正是那些宫女之中的人。

    皇上多年信佛,皇后也跟着信佛多年,便熏陶的身边那些人说起佛道都是头头是道。香芷旋与那两名官员之妻,正是在有名的法师讲经时遇到的。

    同道中人,自然是一拍即合。

    两个人,一个是五城兵马司副指挥的妻子贾氏,一个是五军都督府都事的任氏。

    她们的夫君都事名不见经传的小官,她们眼下也已失势,可香芷旋因着她们曾或进或远地服侍皇后多年,无从心安。

    是,说起来大姐与她们有所交集也属正常——钱学坤现在官职也不高,却不乏很多人因着钱家是袭朗的亲戚从而上门拜望——官职高的都跑来袭府谄媚逢迎了。但是这到底不正常,谁都是这样,知晓的事情多了,便不能不多思多虑。

    香芷旋让蔷薇去传话给香俪旋:不要再与那两个人来往。

    香俪旋只回了一句疑心病太重了。

    香芷旋扶额,又让蔷薇去敲打大姐:要是出了事,她不管。

    香俪旋便又回一句:谁要你管了?

    话说到这个地步,香芷旋只能保持沉默,再者,也是府里七事八事的不得清闲——袭胧的嫁妆要正儿八经地开始筹备,西府二老夫人、姚氏的情形也不大好,加上安哥儿、宜哥儿的学业,再加上一个正是淘气却可爱得让人无可奈何的寒哥儿,她实在是分身乏术。

    姚氏也不知是得了谁的指点,一有个大事小情的,便来请示宁氏或是香芷旋。两个人都挺无奈的,前者推说当家的是四儿媳,后者只说你们家里的事,我怎么好置喙。

    私底下,香芷旋觉得姚氏这种人有点儿意思:也不在明面上跟二老夫人生嫌隙,大事小情的就是让人心里不痛快,这种分寸可不好拿捏,不是谁都能做到的。

    宏哥儿满月酒前一日,姚氏找到香芷旋,商量道:“四嫂,明日我娘要过来喝满月酒,与我提了一句,说能不能带上我两个妹妹,让她们跟来开开眼界。”

    香芷旋笑意浅淡,“明日不管谁来,我都会笑脸相迎。”回的是说了跟没说一样的话。

    姚氏就笑,“那我就让人去告诉我娘,只管带两个妹妹过来。”

    这倒好,怎么样的话都能顺坡下驴。香芷旋凝了她一眼,“六弟妹,东府西府早就分家各过了,你平日有什么事,跟二老夫人商量就行,总来找我可不合适。”

    “我也知道府里的情形。”姚氏眼巴巴地看着香芷旋,“正是因为知道,凡事才来请示四嫂,听你的吩咐。那边我的公公、大伯还在护国寺,婆婆是蒋家那边的人……”

    香芷旋笑意深了一点儿,“你这话说的可不对,既然说了凡事都愿意听我的话,可你哪件事都没听我的吧?我要你凡事去找你婆婆,这话在你看来是客套么?我们既然是一家人,我就不会说空话虚话。”

    “……”姚氏抿了抿唇,神色很是犹豫。

    “回西府去,不好拿主意的事都让你婆婆帮你做主。”香芷旋端了茶,“平日要是你过来串门说闲话,我欢迎,要是每次都是同个目的,那就免了。”

    姚氏面色微红,起身道辞。

    香芷旋喝了口茶,又挑了挑眉。

    谁都有不得已,她也一样,这样个与姚氏接触的法子,外人知道的说是妯娌亲近,不知道只会说她手太长管得太宽。

    忙了几年,才落得个不错的名声,被姚氏搅和得前功尽弃可就划不来了。

    过了一会儿,香俪旋府里一名管事妈妈过来了,恭声道:“明日我家大奶奶要来喝满月酒,想带上两个交好之人,过来与您、三夫人、五夫人见上一面……”

    香芷旋眉心轻蹙,“哪两个人?”

    “一个是五城兵马司副指挥的……”

    香芷旋摆手打断:“滚!”不需听也知道,正是她不愿意让大姐来往的那两个人。

    那管事吓得脸色发白,唯唯诺诺道辞而去。

    香芷旋又喝了口茶,随即将茶盏重重地顿在茶几上,实在是窝火,怀疑大姐是故意让人来气她的。随后,她唤来田卫,让他去快些摸清楚贾氏、任氏的底细。

    皇上、太子、袭朗等人手里都是千头万绪的大事,之于他们而言,皇后私下的小动作是不需在意可以忽略不计的。

    他们不屑一顾,她却不能如此,并且,内宅女子打理这类小事正是责任之一。

    **

    转过天来,香芷旋与钱友梅笑盈盈地应承宾客。这样的日子,蔚氏是主角,她们两个只是帮她打理满月酒添一份喜气而已。

    今日袭朗、袭刖也都留在家中,在外院应承上门的官员。

    要是自己家孩子过满月,香芷旋就催着袭朗出门忙正事去了,可过满月的是新添的小侄子,她也就由着他。

    姚氏的母亲过来了,倒是并没带别人。

    得了空,钱友梅环顾四下,奇怪地问香芷旋:“你大姐怎么还没来?”

    “谁知道她呢。”香芷旋笑了笑,“别管她。”

    “你心里有数就好,我担心她是不是在路上遇到了什么事。”钱友梅又道,“我们寒哥儿呢?他最喜欢热热闹闹的,你怎么不让他来花厅?”

    香芷旋笑道:“是宏哥儿的满月,不让他来添乱,我把他跟元宝关在房里了。”

    钱友梅理解地点头,“知道,你是怕我们寒哥儿抢了宏哥儿的风头。”

    “哪有,我怕他像孙猴子似的大闹天宫罢了。”

    钱友梅轻笑出声。

    直到午间宴席过后,香俪旋还没过来。香芷旋真有心让人去传话给大姐:别来了,来了她看着也是没好气。

    随后,她与钱友梅、宁元娘、樊氏、钱友兰、二老夫人和姚氏去了正房后面的小花厅闲话家常。

    寒哥儿听说母亲回房了,由金妈妈领着到了花厅。

    香芷旋将他安置在膝上,让他挨个儿喊人。

    寒哥儿其实有些困了,还是乖乖地喊人,期间偶尔用小手揉一揉眼睛。

    几个人都喜欢得不行,随后宁元娘问他:“元宝呢?”

    寒哥儿用手指一指外面,“外书房。”说了元宝的去处,又有些不满地道,“找爹爹。”

    几个人同时笑起来。

    元宝跟袭朗分别一段日子,团聚后就开始跟袭朗起腻,每日只要他在家里,都不离他左右,连寒哥儿都拴不住它。为了这件事,寒哥儿对父亲是有些不满的。

    说笑了一阵子,寒哥儿在香芷旋怀里睡着了,她把他抱到花厅西侧的软榻上安置起来。转回去时,香俪旋过来了。

    香俪旋进门后就开始道歉:“来之前家里有点儿事情,耽搁了好一阵子。方才已经去看了宏哥儿,听得你们在这儿,就寻了过来。”

    “来了就好。”香芷旋半开玩笑地道,“是你自己错过午间宴席的,可别说我招待不周。”

    香俪旋赧然,“怎么会呢。”坐了一阵子,她给香芷旋递了个眼色,找借口到了东厢房。

    香芷旋起身跟了过去,落座后问,“什么事?”

    “我是跟你说说贾氏、任氏的事情。”香俪旋低声道,“你别一听是宫里的人就百般忌惮啊,只要是从宫里出来的人就不是好人么?那你跟三公主常来常往的又算是怎么回事?”

    香芷旋蹙眉,“想说什么你就说,扯三公主做什么?三公主跟别人不一样。”

    “是啊。”香俪旋讽刺地笑了笑,“只有你看到眼里的人才是好人,我看到眼里的就都是居心不良。”

    “你到底有事没事?”香芷旋没了耐心,“既然来了你就好好儿的,想跟我吵架也得换个日子,今日我没这闲情。”

    “我当然有事要跟你说,不爱听你也得听着。”香俪旋道,“那两个人你真该见见的,一来她们是一心向佛,二来也知道宫里不少是非,”说到这里,凝了香芷旋一眼,“你劝我别跟哪个来往,眼下我也要劝你一句,少跟三公主走动。你听她们说说三公主到底是个怎样的人,也就不会再明里暗里地偏向着她了。”

    香芷旋回绝:“不见。”之后正色看着大姐,“我与三公主来往,袭府的人都知道,从没人反对过。可你与那两个人勤走动,有几个同意的?你跟我大姐夫说过这件事没有?”

    “你大姐夫被你夫君支使得团团转,到现在都没回家的时间——我便是想跟他说,也得见着人吧?”香俪旋唇角上翘,透着点儿讽刺,“听你这话里的意思,你夫君不反对的事儿,就全是对的了?他又不是在宫里长大的人,怎么了解三公主的底细?况且,眼下是什么时候?三公主回到京城先去别院找你算是怎么回事?来日皇后落难,她要是被牵连,说出你的不是,又当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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