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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5部分

宠妻日常-第105部分

小说: 宠妻日常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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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末尾四个字由她说出,完全是小孩子的语气。袭朗侧目凝视她,笑意更浓。怎么看她都是一副小可怜儿的样子,可方才对待金钏又分明是强势的。

    不少人说他自相矛盾之处太多。

    才不是呢。

    矛盾的明明是他眼前这个女孩。

    他含着笑意的双眼璀璨如星辰,而眼波又是那般柔和,给人春风拂面之感。香芷旋一时恍惚。他那双眼睛,是能让人甘愿沉溺其中的。

    袭朗已继续道:“我已好转,你也不需终日陪我闷在房里。在京城可有相熟之人?”见她点头才又道,“得空不妨出去走动走动,便是去你在京城的铺子看看也好,权当散散心。”她陪嫁的产业里有三间铺子,他是知情的。

    香芷旋第一反应却是:“外院会给我备车么?”袭家分明是瞧不上她出身的,在府中都不让她出这院门,又怎么会同意她出门走动。

    “出门前让含笑去传话。”

    “嗯,我记住了。”香芷旋开心地笑起来,“等会儿回房我就写帖子。”总要事先与好友打个招呼,提前定下见面的时间。

    袭朗语声愈发柔和:“这就去写吧,我自己走走就好。”

    “不急。”香芷旋道,“总要等过两日再出门。刚把金钏打发出去,老夫人说不准何时就要问话吧?”

    这倒是,不是责问他,就是责问她。而且他那个祖母行事又没规律可寻,不知何时才会发作。考虑到这些,他点了点头。

    香芷旋不解地问道:“这园子里怎么只种了月季和双夹槐?”

    “我也不清楚。”袭朗实话实说,“不讲究这些,这几年也没在家中。”

    的确是。他从十五岁就去了边关大营,今年他已二十岁,几年岁月间,从未返京。想到这些,她又有了新的疑问:“你怎么会拖到今年才成婚的?而且还是为着给你冲喜……这几年里,家里的人就没催促你回来成亲再建功立业?”寻常的名门子弟,可都是十四五岁就定亲甚至娶妻。他却不同,他五弟都已娶妻生子,是个特例。她真正想说的是:他要循俗例早早成婚的话,也就没她什么事儿了。

    袭朗凝视着面前的一丛艳色花朵,笑了笑,“没工夫回来。”

    “才怪。”香芷旋自然没办法相信。他的父亲是当朝内阁首辅、兵部尚书——这些可比那个国公爵更有分量,想调他回京还不容易?

    “那你觉着是怎么回事?”他慢悠悠地问她。

    香芷旋无奈地看着他。她要是知道,还会问他?

    袭朗刚要说什么,含笑快步走过来禀道:“四爷、四奶奶,奴婢已将金钏送回去了,老夫人打发辛妈妈过来询问是怎么回事。而且,还让辛妈妈带来了银屏。此刻两个人就在门外等着见您呢。”

    辛妈妈是老夫人院子里的管事,银屏是老夫人房里另一名容貌出众的大丫鬟。

    袭朗道:“让她们过来。”

    含笑称是而去。

    袭朗举步走向西侧的石桌石凳。

    辛妈妈与银屏的身影出现在小花园门内。

    香芷旋扫兴地看着他的背影——所以之前的话题就结束了?不打算告诉她了?难得她有点儿好奇心。不过,看看他如何应对老夫人派过来的人,也不失为一桩乐事。
第2章
    香芷旋走进清风阁后方的小花厅,看到了何妈妈。

    何妈妈满脸堆笑,上前来曲膝行礼,“奴婢给三姑奶奶请安了。”

    香芷旋笑着颔首,落座后问道:“二姐要你来给我递话?”

    “是。”何妈妈笑容矜持,“三姑奶奶若是觉得话不中听,可千万别责怪奴婢,毕竟是二小姐千叮咛万嘱咐要我转述的。”

    “你只管说。”香芷旋笑意舒缓,“她年长我几个月,长幼有别;她是庶出,尊卑有别。便是言语唐突,我也理当担待一二。”

    何妈妈笑容微僵,却是转瞬就调整了情绪,道:“二小姐说,她与意中人情投意合琴瑟和鸣,日子好不快活,这般情形,却是连累三姑奶奶替她嫁给袭四爷才得来的。她说自己不要的姻缘,三姑奶奶却接受了,日子不论如意与否,她总归是有些不安,便想问问您有什么难处,能帮的她一定帮。”说到这里,她语声顿了顿,现出与有荣焉的神色,“对了,二小姐的情郎是这京城赫赫有名的大人物,三姑奶奶想要什么补偿,他和二小姐都能成全。”

    这番话的意思是说,香绮旋不要的东西,她香芷旋才有机会得到。换句话说,香芷旋过得如意的话,要感激二姐;过得不如意的话,那就是自找倒霉,活该。

    香芷旋深凝了何妈妈一眼,挑了挑眉。这一挑眉,便现出了些许刁蛮、凌厉。虽是依然含笑,还是让人打怵。

    何妈妈却不以为意,继续道:“二小姐也不想瞒您,她在您嫁进袭府之前就到了京城。袭府是高门,可毕竟是武夫居多,能享一时风光,却也免不得有鸟尽弓藏之日。二小姐的情郎却是不同,不是武夫,而且身份尊贵。二小姐的意思是,到底是姐妹一场,来日她出阁之后,还是该常来常往,有些事不需谁提醒,三姑奶奶也该明白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

    这一番话的意思,是让香芷旋管好自己的嘴,不要将香绮旋与人私奔的事情宣扬出去。

    香芷旋牵了牵嘴角,“妈妈说的是,我都记下了。”

    倒让何妈妈一愣。香氏三姐妹,个个是娇小姐的身子、破落户的性子。这些话多难听多刺心啊,傻子也知道二小姐是故意来恶心人的,可香芷旋竟没动怒。

    莫不是在婆家的日子太艰难,这才有所收敛?这是何妈妈第一个念头,转念就打消。成婚才六七天而已,袭家是京城望族,并且袭朗还卧病在床,总不能急着刁难新进门的媳妇……不等她理清思绪,香芷旋已继续道:

    “可我到底年纪小,没个时时在跟前耳提面命的,我怕是记不住,又是个没城府的,不定哪日就将家中丑事宣扬出去了。是以,何妈妈还是留下来吧,也好时时提点我几句。”她语声微顿,唇畔漾出了然的笑意,“二姐既然要你来,你既然敢上门找我,又都了解我的性情,想来早已算到我有此举。”

    何妈妈也笑起来,“三姑奶奶聪慧,这些事自然一想便知。您要我在这府中住几日,我当然不敢反对。只是您可别留我太久,二小姐命人上门来寻人就不好了。”又补充道,“横竖您已嫁过来了,有些事当然是不想闹出去落人耻笑。”

    “原来你们还知道那是为人耻笑的事啊?”香芷旋好笑地道,“我还以为只我一个引以为耻呢。”

    何妈妈不为所动,“待到二小姐十里红妆风光出嫁时,谁还会追究前尘事。”

    “嗯,能看开总归是好事。”香芷旋起身唤蔷薇,“把她安排到后罩房。”

    何妈妈看看蔷薇,再看看站在香芷旋身后的铃兰,目露困惑,“这两个丫头……是哪儿来的?以前从未见过。以前服侍您的几个人呢?”

    “没让她们进府,在外帮我打理着陪嫁的宅院、铺子。”香芷旋好脾气地应一句,起身往外,“你跟着二姐奔波一番也辛苦了,去歇歇吧。”

    何妈妈跟着蔷薇去往后罩房的路上,笑着问道:“你是袭府的人么?”一面说一面打量,见蔷薇如香芷旋一般,身形甚是柔弱,便摇了摇头,“不像,不是这府里的人。难不成你是陪嫁的丫鬟?”

    “管得着么?”蔷薇斜睨何妈妈一眼。她不是香家下人,更非袭府的丫鬟。四奶奶远嫁途中偶遇她与铃兰,施恩相助。她们无以为报,便一路跟来京城,每日尽心服侍。只是,这些没必要对谁说起。

    何妈妈讨了个没趣,讪讪地笑着闭了嘴。

    **

    香芷旋出门后,袭朗将手边一页经文抄完,放下笔略作歇息,踱步到了炕桌前,凝眸看着白玉花瓶内的玫瑰。

    花有三色,红色居多,黄色次之,白色最少,只得三支。

    她随手放在炕桌上的那一支,正是纯白玫瑰。

    起初他不过是闲闲一瞥,待要走开时又看了看,便看出了端倪,凝了眸光,神色越来越专注。

    此刻,花瓶里的花束看起来毫无夺目之处,似是一个墨守成规的人,杵在那儿,毫无闪光点。

    若只是为了这样一个情形,她又何须浪费这么久的时间。前几日她罢手时,花束不论从哪个角度来看,都是引人侧目的情形。

    所以关键是在于最后这一枝花?

    他审视着瓶口内错落的花枝,琢磨着她的布局。

    冷眼一瞧,都似她信手丢进花瓶,再一深究,便知每一枝花都在它该在的位置——花枝的长短、颜色的不同都算进去了。

    越是细品,越是觉得有点儿玄妙。

    其中间隙不少,可是余下的这一枝花,到底放在哪一处才最妥当?

    他闭上眼睛,逐次想象那支花在不同的位置的情形。

    是在这期间,他听到她的脚步声入室,听到她解下披风的细微声响。

    便睁开眼睛,看了过去。

    香芷旋缓步走过来,挂着浅浅的笑,“陪嫁宅子里没什么事,那个人又服侍了我许久,我便将她留在府中几日,闲来说说话。”

    袭朗颔首,示意知道了。也品出了她言语背后的意思:这是她的事,她自己就决定了,此刻只是知会他一声。

    理当如此。

    香芷旋见他站在炕桌前,自然记起了先前搁置的事。她一面走,一面凝眸细看,到了近前拈起花枝,手势从容地放入花瓶。

    袭朗随着她的手势看过去,发现一束香花就此鲜活起来,有着别样的风情。煞是悦目。

    他缓缓移动脚步,从不同的方位审视,竟都挑不出瑕疵,只觉赏心悦目。他向她投去一瞥,透着自心而生的欣赏。

    插花肯定是门学问,但是精通到她这地步的,他还没遇见过。手法当真是出奇。

    香芷旋对上他的视线,抿唇微笑。

    这时候,金钏捧着托盘进门来,到了袭朗身侧,曲膝行礼,“四爷,到服药的时辰了。”

    袭朗漫应一声,蹙了蹙眉。

    香芷旋笑意渐浓。每到这时候,他就会流露出这样的表情,很不情愿,小孩子似的。她自幼就如此,怕苦,怕疼,却从没想过,一个征战沙场的人也会这样。

    袭朗察觉到她笑容里隐约一点揶揄,没好气地斜了她一眼。从与她成亲两个月之前就开始日日服用这苦涩至极的汤药,换谁受得了?

    香芷旋的视线转移到别处,仍是笑笑的。

    这期间,金钏将药碗放在炕桌一侧,吩咐小丫鬟奉上一杯清水。

    袭朗落座,将汤药一口一口喝下,因着方才那个人的笑靥,忍着没蹙眉。继而端了水杯,喝了几口水。

    金钏眼中现出些许疼惜,俏生生笑问道:“四爷午间有没有比较想吃的?”他总是在饭前半个时辰服药,此刻吩咐下去,时间也来得及。

    “如常即可。”袭朗并不讲究这些。

    “是。”金钏脆生生应声,又道,“厨房里新来的厨子做的一道鸽子汤很受赞誉,四爷尝尝?”

    “怎样都好。”袭朗漫应一声。

    金钏面上一喜,正要继续推荐别的菜肴,香芷旋发话了:

    “没别的事了,你下去吧。”

    “是。”金钏应声之后,飞快地看向袭朗,见他毫无反应,这才行礼退下。

    香芷旋则望着金钏窈窕的背影,若有所思。

    是在成婚第二日,老夫人将金钏赏了她。都没露面的,只让房里的管事妈妈带着金钏过来传了句话。

    那个贪财的老妇人,当自己是谁了?隔辈人的事,怎么好意思一再干涉的?

    金钏呢,过来之后负责打理膳食,却惯会偷懒,除了服侍袭朗分外殷勤,什么事都不做。老夫人的心思、金钏的妄想,一看便知。

    她是抵抗不过家族之命和所谓的媒妁之言,可她嫁过来,绝不是来受窝囊气的。

    她只是希望,袭家这名门望族之中,金钏只是特例——别让她就此轻瞧甚至蔑视了这门第才好。

    午间,香芷旋和袭朗相对用饭时,前者看着满桌的菜肴,蹙了眉。

    袭朗面前是四样口味清淡的菜肴,一碗鸽子汤。

    她面前是六菜一汤,俱是油重味咸甚而辛辣之物。她总不能将筷子伸到袭朗那边去。

    耐着性子逐一尝了面前的菜肴,心里的火气一再蹿升、一再压制,到最后,她还是忍不了,筷子“啪”一声放到桌面,抬眼看向正笑盈盈盯着袭朗的金钏。
第1章
    雍和二十八年,袭府。

    时值深秋,佳期已尽的花无声凋零,辗转旋入尘。桂花、木槿、一串红则开得正艳,摇曳起舞。

    馥郁或清浅的花香融入萧飒风中,丝丝缕缕蔓延入室。

    香芷旋蹙了蹙眉,不喜欢几种香气纠缠不清地萦绕在鼻端。放下手中的毛笔,她端起茶盅,啜了口茶,视线不经意地瞥过袭朗。

    他站在书案前提笔书写,眉宇平静,神色专注。

    太医要他卧床休息,手臂不可运力,尽量不要走动。他是不肯听的。仿佛那身体、伤病是别人的,与他无关。

    香芷旋放下茶盅,以手托腮,望向窗户。

    花树暗影投在窗纱上,随风浮动,间隙中的光影如碎玉,晃人的眼。

    她微微眯了眸子,视线在室内打了个转儿,落回到袭朗身上。

    他穿着一袭玄色箭袖锦袍,发髻、剑眉漆黑,面容、双手被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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