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血征程-第5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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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贤侄,何必如此悲观。老夫愿教你个上天入地的法子,管保叫你喜出望外。”
陆剑波猛然回头,但见自己的师叔飞龙道人,正笑呵呵的看着自己。
“师叔,您怎么来了?快救救我吧。”
“孩子,别急。你听我说···”
有了飞龙道人的指点,再加上鹰卫的配合,入汉中的凉军,立刻有了精神气。三天后,凉军成功的穿越了小金山,来到奚城地界。一封书信送进奚城,奚城守将向冲如约出城归降,其麾下部众也一并降之。得了奚城,陆剑波马不停蹄的杀向枸城,打了唐尧与唐风一个措手不及。在归幕府军卒的帮助下,陆剑秋又没有费多大气力,便得了枸城。取了枸城与奚城之后,兵强马壮的陆剑波已无后顾之忧,可大胆放心的向汉中平原进击。可是,他现在并不急于进击汉中平原,而是要去剑阁,去断十几万蜀军的归路。虽说剑阁是在向氏的控制下,但日久弥长易生枝接。如今,只有及早消灭屯聚剑阁近侧的逆唐嫡系唐余部,才是上善之策。
计定则行。陆剑波留下周固与向冲坚守枸城、奚城,而自己则亲领五千精锐赶往剑阁,配合向允解决掉唐余。
数日后,剑阁城内张灯结彩,好不热闹。向允正在剑阁宴请唐余,美其名曰:庆贺老母八十大寿。唐余不知是计,欣然爽约,身边只带了六十名随从。
唐余前脚进城,后脚陆剑波的人马,会同归幕府的向辉,就把唐余的营地给围了。唐余的副将,还傻了吧唧的跑出来问是不是闹误会了,结果可想而知。主将尚且如此,下面的士兵们也可见一斑。没费多大气力,唐余部两万人马,就被陆剑波与向辉给干干净净的解决了。
三声炮号响过,向允家的寿宴立刻换成了庆功宴。而一向趾高气扬的唐余,却成了众人的阶下囚,耷拉着脑袋跪在正堂之上。
···审着审着,陆剑波突然发现唐余的气色有些怪异,总觉得那看那不顺眼。他正欲问个究竟的时候,却见唐余作一副痛苦难耐的表情,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在地上翻滚哭楚,口中喊着:“快给我,快给我···”
“他这是怎么了?”
“估计是那个什么瘾犯了。”
“原来向允也不清楚。”想到这里,陆剑波起身离席来到唐余的副将面前,问:“你家将军是犯了什么病呢?还是···”
“我家将军没病,只不过是烟瘾上来了。”
“烟瘾?”眼珠子一转,陆剑波斥问到:“烟瘾?你当我没见过西洋的烟草吗?”
“不,不是的。小的所说的烟瘾,绝非大人所说的,而是产至天竺的大烟。”
“天竺的大烟?什么东西?”
“就是从曼佗罗花提炼出地麻醉药。”
“曼佗罗花?”陆剑波一震,不觉想起了自己师傅天龙跟自己说过的一件事——曼佗罗花的汁液,可以提炼出杀人的利器,杀人于无形之中。难道就是指的这个?还是巧合。想到此间,陆剑秋问到:“你们唐门中人,还有多少人有这样怪瘾?又是怎么得的?”
“回大人,唐门中主事之人都有,其中就包括我家侯爷。据小人所知,这都是番僧八思巴撮撺的。要不然,我家侯爷他们也不会背叛朝廷,典身北虏。”
“原来是这么一回事···”
“全明白了。原来巴蜀唐门背叛朝廷,原来是受了被曼佗罗花的毒害,受制于人。看来,事情远没有我们想象那么简单,这个八思巴与曼佗罗花一天不除,保不准那天还要害了别人。”想罢,陆剑波招手令到:“来人,把他们给我带下去,好生看管。”
“是。”
对于如此重要的情报,陆剑波立刻派身边的鹰卫飞鸽传书凉州,将实情一五一十的作了说明。另一方面,陆剑波再三告诫向允等人,凡发现向氏族人有此怪瘾的,一律拘押起来,再问个青红皂白。并要小心被人暗算,自己也染上此等怪瘾,为人所控制。
安排好剑阁的一切以后,陆剑波带着本部人马一路北上,攻城拔寨。至路城,与周固、向冲部会合,兵锋直指汉中府的府城汉中。此时,陆剑秋的部队,已经由当初入汉中时四万杂牌军,陡然成为了一支拥众十万的劲旅。
应了人合、地利,陆剑波还有什么不敢做?他一面令周固抢占西城,一面令向冲夺占离城,而自己亲统大军直扑汉中。
常人看来,陆剑波未扫汉中城四境,而围攻汉中城,相当冒险。其实不然:西城,扼守汉中与终南府的要地,又是扼守子午道的门户。一旦周固占据西城,便可堵关中之敌南下的道,解除汉中的长期威胁。在说了,西城若有失,则深入终南府腹地的敌人,不就成了瓮中之鳖?更重要的是,陆剑秋还可取道子午小道,向终南府派出自己的援军,搅乱关中局势。而离城,则挡住了大批蜀军南归汉中的道路,将他们堵在汉中与阳平关之间。一旦时机成熟,已入援阳平关的张文烈,便可挥军南下,予敌重击。而围攻汉中的陆剑秋,则可逆行北上,再予敌一记重击,加速蜀军各部的瓦解。另外,还有一个更深层次的问题,在左右着陆剑波的决断——他要吸引住吴琦、完颜兀术的注意力,为玉龙关的战事创造有利条件。因此,他并不急于强攻汉中城,他要把这个引子用活、用精。
为了实现既定目标,陆剑波自从围住汉中城起,立刻着手运作起南辕计划。按照夏侯羽的密令,他一面派杨锋父子率三千归幕府士卒北向子午,伐子午塞。一面令周云假扮凉州来的援军,大张旗鼓的向汉中城进发,并煞有其事地杜撰出他们的番号与主将。在有一手,就是陆剑秋在鹰卫的配合下,在汉中控制区内大肆收捕异己,严密控制进出人员。
通过上述举措,敌人开始对“凉军攻击玉龙关不过是个幌子,而其真正的目标是汉中,取道汉中打通阳平关、子午道通往关中的道路。”的言论,深信不疑。慢慢的,老奸巨滑的吴琦与完颜兀术,也开始相信这个说法了。他们一面加紧对终南府的围攻,一面强征壮丁入伍,充实各地的守卫力量。而各个城镇的原有守备队,则抽出三分之一,组成新的野战部队,赶往与汉中临近的地区充任二线。另外,他们去书玉龙关的撒克汗,要他尽量在定边拖住黑水关的凉军。有可能的话,最好是在定边与黑水关凉军北路主力决战,把他们消耗在定边城下,为关中会战争取到有利条件。并催促撒克汗,命令撒扎克适时前出庆州,打凉军个措手不及。
撒克翰在到上述二人的信件后,真不知道该怎么回复他们才好。不过,他发现吴琦给自己的建议到不错,让撒扎克去庆州闹上一阵,说不定凉军就能回去。如果运气好的话,自己或许真的能在定边来个大捷,大元帅也许还能嘉奖自己。于是,撒克汗一面积极组织定边会战,一面告令延州府的撒扎克,即刻西向攻击庆州,打得越狠越好。
撒克翰的部队还没有动,陆剑波的手,已经伸到了关中——子午塞。杨锋父子不愧为归幕府名将,三下五除二,他们就给拿下了子午塞。而前来援救子午塞的吴亮,也在杨易的奇袭下,丧命乱军只中。夺了子午塞,杨锋父子不待陆剑波的令下,携两千捍兵,竟一鼓作气拿下了寿亭,将整个子午道牢牢的控制在自己的手上。
由于子午塞与寿亭相继陷落,关中震动。面对现实的威胁,吴琦不得不先行赶回西京,督促留守西京的各路军马加强防卫,并开始酝酿重夺寿亭、子午塞的计划。而留驻华阴的完颜兀术,则加紧对围攻终南府,试图在凉军到来之前拿下终南府。与他们想对应地汉中的陆剑波,他又给杨锋父子添加了三千兵马,并将所携精钢弩送去一半。另一方面,陆剑波的内弟马公山,携陆剑波的书信取道子午,已入终南府。
随后,杨启德尽弃前终南府,将自己的人马收缩在后终南府的山区。而前终南府的百姓,则在大军撤退之前,就已按计划撤退到山区地带。另外,按照杨启德的谕令,前终南府的城镇村庄悉数焚毁,水井一律被添埋,谷物尽数被铲除,道路桥梁统统的被破坏。再有,前终南府的所有水坝,也相继作好了掘堤的准备。至于围攻终南县的玉明,按杨启德的意思:尽量给我拖住前来增援的敌主力,不要顾忌伤亡。
一切都在按计划进行着。按照杨启德的命令,坚守各个水坝的守军,在五月初四日夜,开始统一掘堤放水。几十个看似小的可怜的库潭,却掀起了汹涌的波涛。洪水,洪水,还是洪水。昔日富庶的前终南府平原,在奔腾的洪流之下,浮尸百里。完颜兀术的十万部队,在一夜之间,就已减员三成。损失最为惨重的,当属其前锋部队,派出去的一万人,现在却只剩下两千不到。
望着眼前的泽国,完颜兀术是‘心有余,而力不从’。他现在最担心的,还是终南县的己方部队,不知道他们能否坚持到洪水退去。更要命的是,自打洪水冲散部队之后,各部间的联络时断时续,根本组织不起有效的协同。若是在这个时候,该死的杨启德再来个反扑,那自己可就有乐子了。想到这里,完颜兀术即可传下严令:要不惜一切代价,恢复各部之间的联络。让他们向我靠拢,尽量收缩我军战线。
然而,完颜兀术的命令,却出不了方圆十里之地。在他的四周,潜伏着大批的刺客,正在四处截杀他的信使。等了一天,又一天,完颜兀术却始终看不见左路兵团与右路兵团的影子。老奸巨滑的完颜兀术联想到自己过去常干的事,心中大叫不好,但却没有任何的补救办法。
多日后,当完颜兀术见到左路兵团与右路兵团时,他是苦笑不得。
原来,杨启德趁着洪水阻隔各路敌军时,不但派出刺客截杀各路敌军的信使,更派出大批敢死之士奇袭敌军辎重部队,将敌人的粮草辎重毁去八九成。失去粮草辎重的敌军,在苦等数日无果后,不得不杀马飨士。现在,敌军已经由当初的一人两骑,变成了两人一骑。少数团队,就连两人一骑也不不要能保证,只能勉强维持三至四人一骑。由此,不难想象当初士气高昂、剽悍勇猛的敌人。而今却是士气低落、饿殍相携的嬴羸之师。不过,对于敌人来说,只要本方的人员不再受到重大损失,就是不幸中的万幸——完颜兀术要得就是这个结果。
不过,完颜兀术还在庆幸的时候,终南县的己方部队,却快扛不住了。对于把守夹山寺的部队,龟缩在终南县县城内的桑林河守将完颜相常,已经无暇顾及他们了。面对日甚一日的攻击,他现在只能乞求长生天保佑自己,不要成为第二个完颜纲。但是,残破的城垣,疲累的军众,还有城内怒目而视的百姓,又怎么能给自己信心?再加上前终南府的大水,子午道的凉军,已经断绝了自己的退路。至于援军,那是欺骗部下的把戏,自己能不清楚吗?
又坚守几日,夹山寺也已失守。依照圣龙的说法,用瓮中之鳖来形容完颜相常,一点也不过份。此刻,近乎疯癫的完颜相常凶象毕露,指挥其残部,在终南县县城中大肆屠杀百姓。城中未来得及逃脱的百姓,在刀劈、枪挑、棒击、马踏、火烧、水淹下,十无一存。
杀光城中的百姓,完颜相常又一声令下,焚城。而他则带着残部,出北门向夹山寺一带突围,欲趁夹山寺守军疲惫,一举突破。
想逃?门也没有。
玉明按照事先的计划,早已在完颜相常可能逃遁的路线上,伏下重兵。完颜相常是前脚出城,玉明后脚就进城,把完颜相常的退回的可能也断绝了。
在黑夜中冲了几个来回的完颜相常,见突围无路,退据终南县县城无望,自己只能困死荒郊野岭,拔刀自杀。而他的部下们,却不想坐以待毙,在继续顽抗。
当第二天日落时,玉明指挥的攻城部队,已将最后一个敌人消灭。城中大火,也已扑灭。一车,又一车的百姓尸体,被运到城外夹山寺,等待着超度。
玉明有些厌恶自己了。不,是非常的厌恶自己。为了一个虚无缥缈的教主名份,自己却可以对上万百姓的生死,熟视无睹。自己可以毫不吝惜的让手下的人,一个又一个的去送死,直到尸积如山。这就是自己?一个口口声声爱己、爱教、爱民、爱国的侠女?或许自己根本就不配这个称号,自己不过是一个权欲熏心的狠毒妇人罢了。
当她急需一个宽阔肩膀倚靠的时候,圣教总坛却传来了噩耗——杨德安在率领敢死队突袭完颜兀术大营时,不幸为大喇嘛诺颜柴八所伤,陨于归途。失去了人生的目标,又失去了一生的终爱,玉明以一系白绫结束了自己短暂的人生。
玉明的死讯传来,本已身受丧亲之痛的杨启德,也倒下了。枯灯下,病榻前,他向教中诸人交代了自己的后事:教主之职由不迭代掌,待到击退胡虏之后,再由远在辽东的杨不嗔接掌。至于不迭,在新教主接掌教务之后,则改任直谏长老,总督教内外风评,权置九长老之首···对于杨漆德的安排,现在是没有任何人敢于反对。暗地里,却有人在时时觊觎着教主的宝座,在算计着杨不嗔与不迭。不过,杨启德并非不知,他还有后招未出,他还保有一丝的希望。
与此同时,偷袭玉龙关的部队,已出发多日。而在前线抗击撒克翰的两路凉军,正在苦战之中,他们坚持不了多久了。此时,夏侯羽焦急的等待着,等待着好消息的传来,一个足以致入寇之敌于死地的好消息···
国仇家恨
玉龙山脉,东起三晋的偏关,西至凉州的肃州,横亘千里,是圣龙与大漠草原的分界线。玉龙山主脉以北,年降雨量不过两分而已,山势陡峭。而玉龙山主脉以南,年降雨量却高达七八分,山势则较平缓。因此,玉龙山的北麓鲜有人居,亦少有人至。然而,就是在这样的地方,却有着一天鲜为人知的密径。知其者,称之鬼见愁。此道,西连定边的榆树坡,东接军城的石山嘴,本不易隐藏。但是,由于历代玉龙关镇将与凉州主政之人的措施得当,以及玉峰山军户的手段得当,此道至今不为外人所知。
凉军此次偷袭玉龙关的部队,就是择此险道,跋山涉水,斗风霜,战酷暑,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