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古代的寻找-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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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王安峰打发走后,我又习惯性地往宫里去,这个时候皇上应该在批阅凑折,这几天他终于不再随便剥削我的劳动力。
月光清澈,我走在寂静无人的御花园中,一份浓厚的伤感与失落突然漫涌,那么猛烈那么凶狠,滚灼的泪珠不可抑制地滑下来。绝望的滋味,一种肝肠寸断的牵挂,一种刻骨铭心的痛楚,咀嚼着我的心。人有悲欢离合,苦乐辛酸;月有阴晴圆缺,天时不定。我忍不住抱怨苍天为何让我失去我的哥哥,为何将我放逐在这个陌生的时代。
“真弟是你吗?”李敬的声音从身后传来,他跑过来,笑嘻嘻地扳过我的身子,当看见我满脸的泪水,一脸的笑容僵住了,“你怎么了,怎么哭了?”
“我喜欢哭,不行啊!”我边哽咽边更大声地哭开了,反正女人天生就是水做的,却丝毫忘了现在的自己是男儿身。
李敬手忙脚乱地将我领回寝宫,还要避开一路上的宫女太监,狼狈的样子比我好不到哪里去。
“不要哭啊,跟为兄讲啊!”李敬将我脸上的泪水轻轻抹去,怜惜地哄着。
泪眼朦胧中,我仿佛回到了儿时,哥哥抱着我刮着我的鼻子,笑骂着小爱哭鬼,乖乖不许哭了哦!我神思恍惚,搂住李敬的脖子又哭又笑,喃喃着:“哥哥!”睡意袭来,闹累了的我跌入梦乡……
醒来时,我发现自己竟然躺在龙床上,而且还是躺在李敬的怀中,我吓个半死,姑且不去想什么男女授受不亲的条例,光是君臣同塌不合礼仪这条就够我受的。完了,昨晚情绪不稳定,大力宣泄后惹出来的后果,恐怕不是我能想象的。
果然,没几天,朝中上下便议论纷纷开来,同朝官员都开始拿异样的眼光看我,我苦笑,官员们大多认为我喜欢娈童,自然也就不排除我与皇上之间有断袖的可能。
风言风语自然也传到太后的耳中,这个妇人对我一向是十分喜爱,便也相信我的解释,只是,太后很委婉地告诉我:“虽然哀家相信你的话,但是人言可畏,事关皇上的声誉,哀家得慎重考虑!”
结果,太后考虑后的决定便是将其清柔公主许配与我,一接到这个意旨,我吓得脚都软了,在向刚的搀扶下才能起身。姑且不说我是女身,就算是男身,我也不敢娶这个清柔公主,倒不是公主长得吓人,反而是清纯可人,只是这个公主完完全全的林黛玉版,可谓“两弯似蹙非蹙笼烟眉,一双似喜非喜含情目,态生两靥之愁,娇袭一身之病。泪光点点,娇喘微微。闲静似娇花照水,行动如弱柳扶风。心较比干多一窍,病如西子胜三分”。男人把她娶回家不是累死便是被眼泪淹死。
我进退两难,皇上却仿佛什么事都没发生,只是不时用一种深思的眼光盯着我,盯得我毛骨悚然,时不时摸自己的项上人头还在不在,终于体会什么叫伴君如伴虎了,就算老虎不吃你,还有狼会吞了你。
第十四章、随军
我的担心却没有持续多久,此时,战火已开始蔓延中原的疆界,凶残的匈奴兵横扫疆界的村庄,四处掠夺。战场的回报一个比一个另人心寒,几天内李敬英俊的脸已经是憔悴异常。
朝上,两排官员肃静地等着高高在上的皇上发号命令,我心里也有了自己的打算。
“这次匈奴入侵来势凶猛,疆界的军队损失很大,朕欲派一支军队增援!”李敬威严地说,“于子泽将军,朕令你为主帅,带领二十万大军增援疆界。”
“臣领命!”官员中走出一个挺拔的年轻人,铿锵有力地回答。
我暗暗点头,这个年轻人便是于王府的大公子,于王府总算出了一个年轻有为,没有象一般的有钱少爷那样花天酒地的败类,于王府也总算是后继有人了。
“皇上!”我大步走出来,道,“臣请求随军作战!”
李敬一愣,没有答话。一旁的于王爷也走出来,冷哼着:“于大人,这打战的事可不是闹着玩的,得拿出真本事来。”
我冷冷一笑,这于王爷自从听到我与皇上的风言风语,便开始担心自己女儿皇后地位不保,动不动就对我冷嘲热讽,“于王爷,别忘了我是武状元,而且”,我笑得更冷了,“我有《行兵布阵》。”
朝中官员一下子骚动起来,于家父子不约而同地叫:“你有《行兵布阵》?”看见我点头,两个人半信半疑。
“于大人,你与公主的婚期将近,如果随军恐怕有所耽误啊!”于子泽温和地对我道。
我笑笑,心道如果不是为了逃婚,我也不想去战场,我可不喜欢玩命的生活。我对着皇上也对着全体官员,正色道:“匈奴未灭,何以成家!希望皇上准许臣随军作战!”
“准!”李敬含含首,表情变幻莫恻。
府中,向刚一边收拾着行李一边兴奋地问:“少爷,明天我们真的要随军作战了啊!”
我大翻白眼,这个家伙自从知道我要随军作战后,亢奋了几天,真不知道上战场有什么好开心的,活生生的被虐待狂,我笑道:“你快收拾,我进宫去向皇上辞行!”
走进御书房,却看见李敬愣愣地看着流泪的烛台发呆,不知道思绪神游到了那里。
我走过去,静静地立在一旁。李敬看着我许久,又盯着烛台喃喃:“别离真成惜夜烛!”
“敬兄,小弟向你辞行了!”我受不了这种窒息的沉默,低声说,转身便走。
“别走!”李敬一把捉住我,下一秒我便跌进他的怀中,我慌忙挣扎出来,在慌乱中,我感觉到他的唇划过我的唇。他是故意还是无意,我不知道,可是心却为之窒息。
我不敢再看他,低头择路便跑。
次日,皇上率着众臣子,为我们饯行。
“真弟!”李敬唤我,我愣住了,这是皇上第一次当着众人的面这样称呼我。
“敬兄,请吩咐!”我笑笑,周围全是官员的倒抽气声。
李敬将一块玉佩递给我,道:“为兄相信你有《行兵布阵》,该战役成败将在你!”
周围的官员倒抽气声更加厉害,我感动地接过玉佩,我明白见玉佩便如皇上亲临,也就是说我可以随意指挥二十万大军,这可是绝非一般的荣誉。
大军起程,身后只有滚滚灰尘,还有越来越模糊的皇宫……
第十五章、作战
军队起程几日,临近一山谷时,我让于子泽指挥军队停止前进,驻扎于谷外。
“于大人,行兵重在神速,你此行为为何意?”作为军事的一位老夫子王信愤愤不平地指责我,自从我手握大权后这老夫子就对我十分不满。一旁的于子泽也不解地望着我。
我懒得理会老夫子,直接向于子泽娓娓而道:“将军,前头山谷地势十分险要,中间一条小路,宽只有6、7米,两侧都是高高山崖,匈奴兵只要以几千弓驽手居高临下放箭,再趁我军撤退之时以骑兵冲击,恐怕我军会全军覆没。”
王信轻蔑地翘着几根稀疏的胡子,冷哼:“于大人,我军行兵才几日,匈奴又如何得知,如何埋伏?”
这老夫子的话确实有几分道理,但我却思量着,匈奴能逼近中原疆界便肯定有能人在,而且军中人多口杂,也不排除有奸细的存在,这些可能性一旦存在,该山谷便极为危险。我正色向于子泽道:“将军,行兵虽重在神速,但谨慎却也不可少,将军不妨派几十精兵悄悄潜入谷中查探。”
于子泽看看我又看看王信,略一思量,便照着我的话下令。不一会,士兵回报谷中果真有埋伏。王信狼狈地看着我,于子泽信服地望着我,我却心情沉重了,这便意味着我军中确实存着奸细,而我军的行动也已暴露在敌人眼前。
于子泽令几千精兵从背后突袭敌军,一阵恶战后,敌军死亡殆尽,军队安全度过山谷。而经过这一战,我也在军中树立了一定的权威。
临近疆界时,便看见越来越多的面黄饥瘦难民东奔西跑,四处狼烟,哀鸿遍野。眼前的一幕幕,令我的悲悯之情油然而生,我突然感觉到自己身上的责任是如此的沉重也如此神圣。
投身于战场,我开始运用师父所传授行兵知识,数次使军队化险为夷,我的行兵布阵也令敌军节节败退。胜利使军中的士兵对我越发信服,于子泽也一心一意地照着我的计划作战,我却不满足于这些,我想早日结束这杀声震天、尸体遍野的战场,我开始实施计划。
帐篷中,我与于子泽摊开地图详细地商议着下一步的作战计划。
于子泽目光炯炯地望着我,道:“于大人,我们胜利在望了!”
我拿起茶杯咋了一口,舒心地笑着答:“对,再过几天,我们就能将敌军打个落花流水!”
“报!”一个士兵跑进来,“将军,于大人,大量敌军正迅速地往正南方向移动!”
闻言,我手中茶杯滚落,我与于子泽目目相望,眼中尽是吃惊。行兵步阵确实是一本神书,可以说是战无不胜,但是却存在致命的弱点,那便是每一个阵法都存在一个阵眼,若此阵眼被敌方找到,那该阵法便功亏一篑了。这次的阵眼便是在正南方,可是敌方是如何得知,自从我怀疑军中有奸细,该阵眼便只有我和将军两人清楚。
入夜,我在床上辗转反侧,撤兵换阵已经来不及了,撤与不撤这一战的伤亡恐怕都是难以想象,若眼睁睁看着这么多条生命丧失在自己手中,我心如刀割,我生平第一次如此憎恨战争。
“心儿!”一个身影悄无声息地跃进我的帐篷,轻轻地唤我。
接着清澈的月光,我惊喜地从床上跃起,扑过去抱住来人,大叫:“师父,师父,你怎么来了!”来人竟然是我的师父李浩天。
李浩天身体僵硬,轻轻将我推开,背过身,说:“先把衣服穿好!”
我低头一看才发现,怕热的自己每次睡前都是换上单薄的丝绸,我笑笑,赶忙把衣服套上。
穿戴整齐后,我挽着师父撒娇地说:“师父,心儿好想你啊!”
李浩天无奈地敲敲我的脑袋,笑骂:“我还不是放心不下你这个小丫头,所以过来瞧瞧!”
我俏皮地吐吐舌头,开心地带着师父去见于子泽。
在将军的帐篷中,我前前后后将遇到的难题告诉了师父,然后与子泽两人紧张地盯着师父。
李浩天沉思许久,道:“我有办法,但是一切得听我的吩咐!”
于子泽半信半疑地盯着师父,我却毫不犹豫地说:“只要师父说的我都听!”于子泽也无何奈何,只能死马当活马医。
这时,向刚突然惶惶张张冲进来,大声嚷嚷:“将军,我少爷不见了!”
我大翻白眼,没好气地吼他:“本少爷在这里,你瞎眼了!”
向刚舒了口气,瘫在地上,我们三人不禁笑开了。
第十六章、受伤
接下来的几天,李浩天陪着我,他没有撤兵重新步阵而是将阵眼换了方向,可是这次阵眼在哪里,连我都不知道,看来我想青出于蓝而胜于蓝恐怕还得再修炼几年。
一切部署就范时,师父便向我辞行。
“师父,不要走啦,心儿舍不得你!”我依依不舍地挽着师父,哭丧着一张小脸。
“好啦,丫头,你都这么大了,还闹小孩子脾气,而且你现在是男装也不怕别人笑话。”师父拍拍我的脑袋,笑道。
我果然看见几个士兵在不远处疑惑地望着我们,我只好揉揉鼻子说:“师父,打完这一战,心儿就回去看你!”
“好的!”李浩天面色慎重地嘱咐,“记住,万事小心,一定要好好照顾自己。”
望着师父越来越远的身影,我的鼻子酸酸的,在这个陌生的时代,师父便是我最亲的人了。
这一战果然顺利,匈奴节节败退,我与于子泽率兵乘胜追击。
“将军,小心!”慌乱中,我将于子泽推开,却无法闪躲身后突袭的大刀,痛啊,大刀划过我的后背,我身下的战马一惊,不受控制地带着我狂奔。
“真弟,真弟!”身后的于子泽慌乱地喊声越来越远,我苦笑,小时侯于子泽曾经帮我挡过他那恶劣的小弟丢的石头,现在我却为他挡了一刀。
战马进入一片树林以后,便不再狂奔只是带着我慢慢前进,树木丛中,一丝丝雾气无声地在飘浮,没有飞鸟稠啾声,一片接近死亡的静寂。我忍着背后灼热的疼痛,对着战马说:“马儿啊马儿,我难道命丧于此。”
“谁在哪里?”树林深处传来一个男人低沉的呵斥。
竟然有人,我惊喜地觅声望去,待见了来人,却苦下脸了,来人是一个身着匈奴战服的年轻汉子,身上的霸气咄咄逼人,望着我的眼光里有一种凌厉的冷,仿佛雪天的冰棱。
我苦笑,看来今天不是饿死在林中便是死在这敌军手中,而且这个对手看起来不好对付。
“原来是汉军,受死吧!”男子喝着,举起手的铁锤便砸下来,我慌忙闪开,不小心拉到伤口,痛得我跌下马,头盔也脱落开来,一头秀发如瀑布般散开。
“你是女人!”他愣住了,慢慢地走向我,我戒备地看着他,这家伙不会对我怎么样吧!
男子一把将我捉入他的怀中,我使劲挣扎却发现这男子力大无比,而失血过多的我早已经全身乏力。我只能任由他带上马,心里可悲地猜测着自己是会被先奸后杀还是先杀后奸。
男子在一条小溪边勒住马,将我抱了下来靠在他身上。“嘶!”我背后的衣服竟然被他用力撕开了。“你干什么?”我颤抖着声音,他应该不会有性虐待的习惯吧,我是不是应该晕过去啊,可是为什么我还是这么清醒啊?
他瞪了我一眼,冷冷地说:“放心,我对受伤的女人不感兴趣!”说完便用撕开的布沾着溪水,轻轻地清理我的伤口。
“痛!”我痛得五官都扭曲了,眼泪止不住地滑,在现代怎么说我都是养尊处优的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