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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6部分

暖阳-第1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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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蒋老对着这几位也不客气,笑骂道:“猴崽子,还跟我这儿打上亲情牌了?你们这一个个的,跟着小岳在外头出了几年任务,别的没学会,我看啊,坑蒙拐骗一个没少学!”

    灰衣男人坐在那只笑不说话,显然是对自己的教育还是有几分自信的。

 156鹰击长空



    岳斐的邀请显然出乎蒋老的意料,但是这对蒋东升;可以说是一个难得的历练机会。蒋老是个疼爱孙子的人;但同时也是个严厉的长辈;他比谁多盼着蒋东升出息,或许是为了蒋家,也或许是因为心里那份作为一个爷爷盼着孙子成才的殷切希望。

    他们这样的家族,从炮火中打下基业,蒋老私心希望着,将来还能交给一位经历过炮火洗礼的小辈。老人虽然从来不提这些;但是一步步铺成的道路,却都是隐隐偏向着蒋东升的。

    蒋老同岳斐详细谈了;听了他安排的,也点头道:“这样也好,他还年轻,多经历一些对以后有好处。正好东升和云家的小子也有几分交情,就让他们跟38军一起,去边境锻炼一下吧。”

    岳斐听了也舒展了眉,露出一个笑容道:“老爷子请放心,给我些时间,我一定给您带出个像样的兵来。”

    岳斐走了之后,蒋老独自在书房坐了很久。他坐在那,握着钢笔,却是半天没写出一个字来,只对着办公桌上的文件微微皱起眉头。蒋老思绪也是纷乱的,他当年扛枪打下了这片基业,曾经也想过让儿子蒋宏继承他的事业,但是蒋宏不争气,没想到最后竟然是孙子蒋东升接了他手里的枪杆子。

    “这样也好,东升是个果断的人,去了云南也能照顾好自己……”蒋老喃喃道,也不知道是说给谁听的,倒是在像劝解自己。他手有点抖,钢笔尖在稿纸上停顿时间太久,弄的纸上都印染了一块脏污,叹了一声,干脆收了笔,微微坐在椅子上休息。

    他一生戎马,枪子儿底下捡命活过来的,从没怕过死。轮到自己的孙子去上阵杀敌,还未到战场,他便已经有些担心了。

    蒋老一直想送蒋东升去军工院,不止因为那是全军最好的院校,更因为军工院缩在的位置——哈市。那里靠近北方边境,他们已经老了,但是他们的子孙还在,那些年轻人血脉里流淌着军人的血,将接替他们一代代镇守边关。

    蒋老内打开一个小药瓶,吃了几颗药,沉思片刻便提笔写下一份文件。他是坚定的改革派,自然知道如今刚开始改革开放有多么的困难,不止是国内的争辩声,更需要顶着来自外面的重重压力。

    云南边境在和越南人交火,北边更有苏联重型装甲压境,当年珍宝岛上的事情还历历在目,苏联人的T62坦克可不是虚的……这一切,怎能让他们这几个老家伙不担心?

    国家这么多年之后才起步恢复经济,虽然外忧内患,但是再艰难,也要一步步往前走下去。一年不成就十年、二十年,总有一天,国家会强盛起来,再不敢有人敢轻易冒犯!

    一个国家需要建设,尤其是迫切需要基础建设的时候,最需要的就是钱。

    这是一个神奇的年代,所有激情和梦想,在这片古老的土地上慢慢开始燃烧碰撞,在华夏大地开出一片绚烂的花。

    84年下半年,物价微微有些起伏,同物价一起躁动不安的还有人们那颗蠢蠢欲动的心。不少国营企业,甚至是政府单位的公务人员,开始下海经商了。

    骆启明在夏阳来了鹏城之后,便给了他一笔资金让他办牛仔制衣厂,并没有亲自给他选址,只答应夏阳选好了,他负责帮忙去谈拢。骆启明上次想在蛇口投资办涉外酒店,却被夏阳一再的阻拦,这个年纪不大语气却坚定的男孩,让他把大笔资金投在了同样荒凉的鹏城,并且像是做示范一样,还给他划出了一片偌大的区域。

    仅仅一年的时间,鹏城和蛇口就渐渐有了区分,骆启明眼光锐利,自然是能看到其中的差距,他们提前一步来了鹏城,便是抢占了先机,这便是无形的利益了。

    骆启明对夏阳不是不好奇的,他刚开始以为夏阳跟谁学过经商,但是显然这个男孩对经商还停留在钱货两讫的最基础层面上;他后来又以为夏阳是个经商天才,对一些东西无师自通,但是这个男孩虽然书读的很多,也足够聪明,脾气却是带着几分文人的清傲和耿直,显然对经商这样弯弯绕绕的事儿并不擅长。

    骆启明思来想去,也只能把夏阳这份挑物选址绝佳的眼光,当成了他与生俱来的一种好运气。就像是去赌场,一个硬币在老虎机上能赢十万,这便是十足的运气了,只是夏阳运气显然远不止于此,是个幸运的男孩。

    骆启明陪着夏阳看了几处地皮,丝毫没有不耐烦的表现,显然把夏阳当成了自己的孩子对待。尤其是跟苏荷通过电话之后,看向夏阳的眼神也多了几分慈父的味道,有时还会学着苏荷一样夸夏阳几句。

    “你找到的那几个古董花瓶我已经托人带给幼楠她们了,幼楠说父亲手术之后身体恢复的不错,已经回家休养了,他看到那个花瓶也很喜欢,让我谢谢你。”骆启明蓝色的眼睛里露出些温和的笑意,他每次和苏荷通话之后,总会感到十分愉快。“幼楠说她看到花瓶就会想起你,下次想听你在电话里喊她一声妈妈。”

    夏阳也有些想念苏荷妈妈,点头道:“好。”

    骆启明道:“其实我也很想听你喊我一声。”

    夏阳:“……”

    骆启明耸了耸肩膀,“其实我就是随口说一句。”他附身揉了揉夏阳的脑袋,又笑了道:“如果我这么对东升说,他一定会很生气,不过你不会。”

    夏阳眼神里的无奈更多一些,他觉得骆启明最好这段时间去练练拳击,蒋东升要是知道他和苏荷的事儿,怕是不止要生气,那简直就要跟这位骆先生拼命了。

    夏阳没有把牛仔制衣厂建在鹏城,而是选择了距离鹏城很近的安城上。广省情况特殊,当地人当年去港澳经商的多,如今发展经济,便发出了许多优惠无比的政策来引资搞建设,有地方政府扶持,也是十分有利的。

    夏阳看中的不是地皮,而是安城当地最大的一家国营轻纺厂。轻纺厂是国营单位,却是因为这几年经营不善,已经濒临倒闭。夏阳出资收购轻纺厂,这个举动在当时简直闻所未闻,这可是私营收购国营厂啊!

    这一收购方案让当地政府有些为难,但是他们年底也要拿出一些政绩出来,想着经济上不去,还不如铤而走险做头一个吃螃蟹的人,一咬牙,便签了合约。

    骆启明以港商的身份去谈,加上四九城里时刻关注夏阳举动的霍太子,这一连串的事儿办下来异常顺利,很容易就拿到了极为优惠的政策。

    骆启明弹了一下合同,笑道:“我就知道你运气一向好,这次你跟着跑了一趟,手续就办齐全了。”

    夏阳对此也只是笑笑,并不多说。过去的事已经渐渐淡忘了,他这一生只想做回自己,并不想多解释什么。起初担心骆启明会看出些端倪,便少言少语,问到他一些问题的时候也只充作不明白,一切都推到了自己的“好运气”上。他经商还在学习阶段,耍心机却是远比不过骆启明这只老狐狸的,还不如咬住“运气”二字不放,让他猜去。

    夏阳看完了轻纺厂,对厂房的位置也越发满意,临街的位置,还有厂房后面的宿舍区,倒是一应俱全。有几栋简单的小楼竖立在街边,夏阳让人简单收拾了一下,当做办公室。

    夏阳站在楼上的办公室窗前,推开单扇的窗户,兴致勃勃的瞧着路过街头的那些人群。所有的一切都刚刚开始迈开脚步,大多数人都还是穿着朴素暗色的衣服,蓝色的、黑色的、白色的,而这些人,都将成为他的客户。

    一旦人们的穿衣理念改变了,那么这片由单色构成的蓝色衣装海洋,将成为一个巨大无比的市场。这个年代的纺织品赚钱的程度,几乎与二十年后的房地产相差无几,当真是一本万利的买卖。

    骆启明站在他身后,也跟着他往外看了一会,他眼中也有几分兴致盎然,作为一个商人,最幸运的就是拥有一片还未开发的市场,以及让他怦然心动的利益。他听夏阳讲了不少如何制作服装的想法,但是从没听他说过关于宣传的,便问道:“要不,我帮你去登报?或者绘制一副和墙壁那样高的海报,我看到鹏城有人这么做过,效果还不错。”

    夏阳想了想,摇头道:“不用,只要三天,大家都会知道这家牛仔制衣厂的。骆先生,我想让徐润过来帮忙,有些事我不方便出面。”

    骆启明也带了几分好奇,点头道:“好。”

    徐润当天赶来了安城,他在办公室和夏阳商议了具体事宜之后,便当下接手小老板的吩咐,一脸兴奋的去准备了。

    十天之后的安城,注定是引起全国瞩目的地方。在这个本不起眼的小城里,一个名叫徐润的年轻人走到了台前,由他出面,收购了一家濒临倒闭的国营轻纺厂。

    安城轻纺厂的规模在全国来说并不算大,但是却是第一次“个体户”收购国有企业,一时舆论哗然,报纸上不断刊登出这个新闻来。

    然而这个厂子却借着这样的势头,紧跟着把轻纺厂的牌子换成了一家牛仔制衣厂的牌子,生产的牛仔裤牌子叫“野狼”,标志是一个狼头的霸气形象。不管怎么样,这家厂的名气被炒的十分响亮!

 157鹰击长空



    夏阳拨了京城霍家的电话,转了几次内线才接通。夏阳原本以为蒋东升的行踪;霍明应该是最清楚的;但是霍明却一反常态;几句话就油嘴滑舌的带过去了,瞧着并不想告诉他。

    “反正是机密任务;这我也不好说,东子过几天就回来了,你再等等……”

    夏阳问不到自己想要的;直接道:“霍少你也不知道他在哪里;对吧?”

    电话那边愣了下;又传来轻笑的声音,道:“他能在哪儿,还不是在部队?你要是不信,你回京城以后我带你去看啊。”

    夏阳沉默一会,挂了电话。

    霍明握着话筒半天没放下,听着那边嘟嘟的几声盲音,多少带了点心虚。他当然是知道蒋东升在哪里的,只是蒋老二这会儿,怕是都快到昆明了吧。

    开往昆明的列车上,一列列车厢里满是草绿军装的士兵。飞速前进的列车上,铁路旁的灯光偶尔闪过,隐约能看到那一张张年轻的脸孔,以及他们衣领上佩戴着的红领章。火车没有标明开往哪里,但是车上严肃凝重的气氛,却隐隐的预知了他们要去的地方。

    云虎和蒋东升被分配在了一个排,跟一些新兵被安排到了一起。38野战军冲锋总是在第一线,是破开敌人的一把尖刀,这次也不例外,照例要拼在最前面。

    车厢里带着他们的是老兵,但是有几个才十七八岁,得知是开往昆明的时候便眼里含了泪水。没有人不怕死,没有人不畏惧战场,他们是铁血的士兵,也是有血有肉的普通人,甚至还是个半大的少年人。

    车厢里安静的压抑,云虎也难得安静了一会,他同蒋东升挨在一起,坐在最后面靠过道的边角处——车上为了方便多坐人,已经把座位拆掉了。云虎依在后面,慢慢在脑袋里想象着自己要遇到的血肉模糊场面,5年前,他还小的时候便豪气大发的写过血书,如今的心情仍未改变。

    扛枪卫国,像老云家的男人们一样,像个爷们一样活这一生,这是他从懂事起就定下的奋斗目标。但是真要去战场的时候,却又有了很多难言的牵挂,他想念奶奶,也想念京城里的朋友,例如……顾白蕊。

    云虎脸上有些臊得慌,心里很乱,又有些像长了草似的发慌,再想起自己要去的边境战场,一时像霜打的茄子,耷拉下了脑袋。他走的时候,并没有跟顾白蕊说一声,甚至,还让人特意瞒着她。

    蒋东升看了一眼旁边的傻小子,瞧见他那灰头土脸的样,便压低声音笑道:“怎么,怕了?”

    “胡扯。”云虎嘴唇有点发白,他舔了一下,壮着胆子问了道,“蒋东升,你为什么不在京城呆着,来这么危险的地方做什么?”

    蒋东升闭着眼睛依在后面的火车壁上,反问道:“这话我问你才对,你来这里的事你奶奶知道吗,她老人家怎么舍得放心你出来……”

    云虎性子耿直,听见蒋东升问也没以为这厮是转移话题,竟还认认真真的答了,“我自己报的名,岳首长答应了,我就来了。我受不了朱寡妇那张丧气脸,也不想让奶奶再受她的气。”云虎脸上还带着几分大男孩似的稚气,虽然身量足够了,说的话还是跟以前一样耿直,带着几分赌气道,“我要用自己的本事说话,让他们瞧瞧,老云家还是有男人的。”

    蒋东升在部队几乎断了跟外面的联系,跟霍明他们谈到的,也多是跟夏阳有关的事情。朱家并没有动夏阳,因此他对朱家的事情知道的并不多。这会儿听见云虎说起,便忍不住问了一下,“怎么回事?”

    云虎简单跟蒋东升说了一下,去年一年,朱家却是出了大变故。先是判死了一个朱建康,后来朱建康的父亲也因为突发心脏病去世了,朱家刚调回京城不久,如今却是一下没了两个男人。

    朱夫人自然是哭天抢地,她疯了似的找朱建康过去那些狐朋狗友麻烦。朱家毕竟树大根深,瘦子的骆驼比马大,再加上朱夫人的娘家本就在民风彪悍的西北地区,蒋易安追着蒋宏一路逃到那边的省市去,躲的再偏远,也没吃到什么好果子,就连蒋宏都一起被这个疯女人找了麻烦。

    蒋东升眼睛略微闪过一丝情绪,压下之后,抬起一点唇角,道:“哦?蒋易安跑了那么远,也没能躲过去啊。”

    “可不是,蒋……你爸他提了一级,去的地方正好是西北,那边的人可都不好惹,上回还有个西城区的子弟去那边,让一个小城的衙内给办了。朱寡妇又一心要报仇,看着吧,随便蒋易安遇上一个什么小人物,都够他喝一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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