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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8部分

重生之酾酒有衍 作者:焰焰烧空红佛桑-第5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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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式燕跟丈夫约定好了,也数够了花儿,便一边看着花一边与丈夫聊天。丈夫学识渊博,给他讲了几个云樱的传说,式燕听得很入神,一旁的小厮和小侍从也都凑近了一起听。
  等几个人回过神来时,天色已经暗了下来。
  看着上游已经有了不少人影,夏越让小厮去把河灯准备好。入夜了气温会下降,夏越把式燕的手炉接过来,打开给他续墨炭。
  天黑得很快,没过多久,上游便有灯火闪烁着漂流而下。小厮把河灯买回来时,周围已经全暗了下来,不远处的街市却是开始灯火通明。
  点了河灯,式燕被丈夫抱起,放在河边,他微倾着身子,在腰间被丈夫护着的状态下,伸手将河灯放入河内。夏越也在之后放了河灯。
  两个人静静地看着河灯顺水漂走,直到看不到。仿佛是想起了去年今日的情形,式燕脸上忽然红了起来,夏越收回目光时,正好看到那抹红,映着不断淌过身旁的河灯的柔柔光亮,显得很是动人。
  夏越温柔地吻了上去,眼角余光瞟到小厮和小侍从捂着眼转过身去。
  两个人在河边交换着温情的吻,气氛平和且醉人。
  只是夏越没敢让式燕继续待在河边,夜晚水边太冷,何况俩人还未吃饭。他把式燕重新抱上轮椅车,为他整理好绒毯和衣装,便叫上还在非礼勿视的两个,一行人往灯光璀璨之处走去。
  晚饭在喜久醉用的,式燕吃得很开心,席间还偷偷喝了丈夫的酒,虽然最终还是乖乖地吐了出来,但能尝到味道他便满足了。
  夏越简直拿这个仿佛调皮起来了的夫郎没办法,训也不是纵容也不是,纠结了好一会儿后,最终还是妥协了。想着也许是赏花勾起了式燕对酒的馋虫,既然乖乖的不会喝下去,那便让他用味道解解馋好了——

  70、灯市

  从喜久醉里出来;夏越推着夫郎去看灯市。
  虽然街市道路宽敞;在今日实在热闹,行人都挤到了车马道上,夏越不敢往人太多的地方去;怕碰着夫郎,便只在人相对较少的灯市外游走动。
  街市里头时不时会传出惊呼声和欢笑声;式燕知道,那是因为里面有灯戏。他不是不感兴趣;若是行动自如;他肯定会表现出很高的兴致;毕竟他从没看过灯戏呢。不过现在自己这样;就算脚没事,挺着个大肚子他也不敢乱来;丈夫待他看什么,他便乖乖看什么。
  不过,也因为许多人都去看灯戏了,灯市摆摊子的地方人不算得多,夏越可以推着式燕慢慢看摊子上的灯。
  胤城的花灯大多数是纱灯,种类模样却是不少,有招揽孩童的,大都扎成了花朵或动物的样子,路上看到好几个半大不小的卿倌,手里提着的就是莲花灯,好看得很。式燕还看到有家摊子上居然摆着个云樱样式的,一看便知道要扎出来很花心思。
  夏越想着今日既然赏了花,此时又看到云樱灯,便是有缘,何况一路走进来,只看到这一家有这云樱灯,于是没等式燕开口,便停在摊子前掏钱买下了。
  式燕看丈夫笑吟吟地将花灯递给自己,心里暖暖的,接过灯后便放在眼前细看,灯光映着他的脸,显得那颊上仿佛有一层酡红,看得夏越心里有些痒痒。
  忍着没亲上去,夏越摸了摸夫郎的脑袋,回头对跟在身后的小厮和小侍从说:“要是看到喜欢的,就买下来吧。”
  小厮接过少爷递过来的银子,跟小侍从对视了一眼,脸上笑开了。他刚刚就看上了一个青狮灯,只是没敢开口,这会儿看少爷点了头,可高兴了,说了一声就赶紧回头往那摊子跑。
  式燕看小侍从还留在原地,便问他:“你怎么不去?既然是过节,都到灯市上来了,总该买个灯啊,喜欢哪个直说便是。”
  小侍从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说:“我觉得哪盏灯都很好看,也不知道要哪个好。”
  式燕知道这个小侍从是打小卖到了云家里的,往年元宵都在宅子里做事,没到灯市上来过。其实今日带上他出门,也是式燕跟丈夫提的,有丈夫在,其实不需要小侍从跟着伺候,式燕只是想着让他来看看这热闹的灯市。
  看小侍从似乎真有些看花了眼的样子,式燕还想继续问,小厮在这时跑回来了,右手提着他自己的青狮灯,左手还有一盏,他直接塞到了小侍从手里。
  小厮以外的仨人都低头去看,那是一盏鲤鱼灯,昂首摆尾的姿态很是生动,灯光透着红纱,把小侍从的宽袍染了一片喜庆的大红色。
  “给我的?”小侍从惊讶地看着小厮。
  小厮大大方方地点头,道:“刚才在喜久醉看你喜欢吃鱼,想说你大概会喜欢这个吧。其他卿倌提的都是莲花,这个多喜庆,比他们那些好看。”
  式燕看小侍从开心地笑着道谢,眨了眨眼,抬头看丈夫,正好对上夏越看过来的眼神。
  夫夫俩对视了片刻,笑了起来。
  如果不是那两个人一点脸红心跳的感觉都没有,夏越都以为自己可以给他们说亲了。一个十五一个十四的,现在定下也不早。难道是私底下这种送东西的举动不是第一次了?怎么似乎都很习惯了,连点推辞客气都没看到。
  夏越摸了摸下巴,没动声色。
  四个人又在灯市里走了一会儿,到了戌时,灯市里头摆灯戏的开始出来游灯了。夏越推着式燕往灯市口走,离得稍远些去看那些大花灯。灯戏的花灯多数都很大,有些是被人举着的,有些是用推车推着的。
  式燕看走在前头的人举着一个圆圆的球,灯纱似乎是鹅黄色的,散发出淡淡的黄色亮光。
  他问丈夫那是什么,夏越想了想,说:“应该是月亮。”
  “月亮?”式燕抬头看天,天上那轮圆月还真的有一层微黄色的光晕,“真的,挺像的。”
  后头推车推的花灯个头更大,样式也更特别,不是手上提的小花灯能比的。式燕看到有鹿,有大虎,甚至还有一栋楼。
  夏越看到那栋楼也吓了一跳,那楼其实不算太大,比人高,只是做工精细,不仅是门窗走廊,连檐角都做了,纱上很细致地绘了人物,有的倚窗,有的饮酒,有的三两交谈,看着真是栩栩如生。
  一直到逛完灯市,回了宅子里,洗漱一番躺在床上后,式燕都还有些没回过神来。夏越看他似乎一副兴奋得暂时睡不着的木有,心底不由得有些小愧疚。
  他俯下身亲了亲夫郎脸颊,道:“看来是相公不好,去年没让你看成灯戏,也没让你看到游灯。”
  去年元宵,因为看到式燕的笑容,两个人都很激动,放了河灯之后,在河畔拥抱了好久,回过神时,游灯已经快结束了。夏越那时候也顾不上这个了,只想着赶紧回家,让父亲和爹爹知道这个好消息。所以结果,虽然两个人是提着兔子灯出门的,却没有去成灯市。
  式燕笑着摇头,脑袋贴近丈夫手臂蹭了蹭,道:“去年哪里顾得上这些,我自己都完全忘了要去看灯,怎么能是相公不好?今日能看到游灯,我已经很开心了,没想到是那么大的灯,扎起来一定很费功夫,真是好看。灯戏嘛,以后还有那么多时间,相公总会带我去看的,不是吗?”
  感觉被夫郎安抚了,夏越笑了出声,在式燕额上落下一吻:“当然会带你去看,每年都会带你去看。”
  式燕也笑了起来:“每年去看干什么,总是去看,再好的东西都要看腻了。”
  “那可不一定,”夏越伸手去抚摩式燕的肚子,“等孩子大了,总要带他去看吧,你还想多生几个,到时候,还不得是每年都去么。”
  听到丈夫说起以后,式燕总是会觉得心里很幸福,他对丈夫口中描绘的未来光景很是憧憬,光是想象便满脸暖暖的笑意。
  元宵过了之后,夏越去酒藏去得异常勤快。藏里已经倒甑,他不需要一大早天没亮就赶过去,但因为挂心第三桶云起的状况,夏越已经是早晨下午晚上都去藏里看一次了。
  元宵后第三天,元月十七。
  第三桶云起的醪液偶尔还会冒泡,一副还未停止发酵的样子。夏越将醪含在口中,仔细地品味,这是很不错的酒醪,他能够切实地感受到。
  将口中的醪液吐出后,夏越望着桶中,眉心紧紧蹙起。
  的确,今日醪的情况已经达到了上槽的条件了,醪的香气和味道都非常好,若是今日上槽,是可以成为很不错的酒的,杜师酿了几十年的酒,舌头和感觉自然是不容置疑的。但是夏越还是觉得,还不是时候。
  应该还可以再等等,再等等。夏越将木桶用白布重新盖好,一步三回头地慢慢离开酿造场。
  到了晚上,夏越把式燕哄睡了之后,自己是怎么也睡不着。式燕这些天睡不大安稳,夜里总会醒过来,若不是怕夫郎看不到自己会着急,他都想起身到藏里守着那桶醪。
  迷迷糊糊睡着,梦里果然还是充满了醪的气味,到了后半夜,他开始反复梦见上槽时机错误导致新酒失色的场景。夏越很清楚自己是在做梦,却一直困在这不停循环的梦里,无论如何都没法挣脱出来。
  好不容易睁开眼时,天已经微亮了。夏越猛地出了一口气,感觉自己是把胸中的浊气吐了出来,眉间很重,完全没有睡过的感觉。
  就这样又熬过了一天,夏越觉得自己心里已经越来越焦躁了。唯一让他心里轻松一点的事,是式燕的左脚已经不疼了,可以普通在房内走动。
  轮椅车被收了起来,夏越不需要时常陪在身边了,除了一日三餐在家里陪着夫郎吃饭之外,夏越都待在酒藏里,晚饭后也仍然会出去,夜深了才回来。式燕虽然没有问,也看得出丈夫大概处在紧要关头,便体贴地没有多问。
  到了元月十九,在傍晚时分,夏越去找到了杜师。
  “少藏主?决定要上槽了吗?”杜师关切地问。自从决定将第三桶云起交给夏越时起,他便完全放手,任夏越用自己的方法去酿造,上槽的时机也不再过问。杜师对这个少藏主有一种莫名的期待,总觉得可以相信这个青年,相信他不会出错,不会搞砸。
  夏越面上很严肃,他点点头,道:“老爹,我想用吊袋。”
  “吊袋?”杜师有些惊讶地看着他。
  吊袋是一种不常用的古老上槽方法,并不使用压槽,不给酒醪施加任何压力,而是将醪袋吊在桶内,让酒自然滴落。由于不会将酒醪压迫挤碎,滴落下来的只会是液化发酵的部分,因而用这个方法收集到的酒,是杂味最少的精华部分,能够成为味道极为细腻、香气宜人的酒。
  只是使用吊袋,会非常的耗费人力与时间。要将装好醪的醪袋一个一个扎口,吊在桶内,这个过程比单纯将醪袋平放入压槽内要费时得多,扎口要细心,也要快速,必须尽量赶在酒从袋中滴出之前完成,以免浪费。全部的醪袋都吊好之后,等待所有的酒滴出,需要至少一个昼夜。
  这个方法不只麻烦,更重要的是,吊袋得到的酒,因为是一滴一滴自然滴落,量比上槽压榨的要少上许多。量少,费时,费力,是吊袋上槽不被酒藏采用的原因。
  云家酒藏已经有十多年未曾用过吊袋了,这次要用,是否说明少藏主认为那桶云起有如此珍而重之对待的价值?杜师看着夏越凝重的神情,沉吟了片刻,点了头:“行,那就用吊袋吧。什么时候上槽?”
  夏越沉默了片刻才回答,眼中是紧张和坚定:“明日午后。”

  71、新生

  元月二十;第三桶云起上槽。
  这日清晨下过一场细雨;空气相当湿润,虽然有风,但只是偶尔吹拂一阵的程度;算是适合上槽的好天气。
  夏越聚集了九个藏人,加上自己;一共十个人,为上槽做最后准备。
  昨日与杜师说过后;他便吩咐人准备好足够的吊袋。醪袋都是自进藏以来就持续清晰;以确保不残留异味的;只是绳子比较麻烦。绳子很少用到;虽然藏里仓库中常备,却没有经过醪袋那样仔细的清洗。虽然绳子只是用来扎口;将醪袋吊起,不会与酒醪有接触,串味的可能性很低,但夏越还是每一根都检查了一遍,又找了一种吸味的竹炭跟绳子放了一晚。
  使用吊袋上槽,需要大约七个稍小一些的木桶,一个木桶只能吊上二三十个醪袋。夏越为求保险,多准备了一个木桶。于是酿造场内一排摆放着八个木桶,用石墩和木板垫高了。木桶上横架着三根木棒。吊袋即是要将醪袋扎紧袋口后,吊在这些木棒上的。
  未时刚过,夏越便掀开了盖在酿酒桶上的白布。他的云起酒醪静静地在桶内沉睡,已经几乎看不到冒泡了。夏越尝了一口,味道和气味都如自己所想。
  没问题,他对自己说。
  槽场内放不下木桶才都放在了酿酒场里,好在其他酒上槽了之后,酿酒场空出了足够位置。藏人将醪液捞出,装入运送用的小木桶中,送到上槽处,在半切桶中将醪液倒入袋中,扎好口后吊在集酒的木桶内。一个木桶吊满后,要用白布覆盖于桶上,隔绝空气。
  藏人们沉默紧张地进行作业,这个作业重复了近两百次,把所有的醪液都从酿酒桶中舀出,一共用去了一百九十六个醪袋。一个多时辰后,终于将所有醪袋都吊在了桶内。
  包括夏越在内,十个藏人围在集酒桶旁,渐渐放轻喘息,待周围稍稍安静下来,他们听到了酒的精华一滴、一滴,滴落桶中的声音。
  听到这个声响,夏越感觉肩上忽然一轻,过了片刻,他脸上终于露出了今日第一个笑容。
  吊袋上槽需要一个昼夜,这个过程需要有人看着,为了避免吊袋中滴出的酒蓄起来浸没吊袋,需要每隔一段时间,将集酒桶底部的龙头打开,将蓄起的酒液用小桶运往槽场。
  夏越留在藏里守着,没有回家,晚饭是在藏里跟其他藏人一同吃的,吃完之后又马上回到云起旁看着。一直到夜深了,他才与其他藏人交班,在藏内小睡了不到两个时辰,就又起来继续守着。
  他将最初滴下的酒盛了一部分到小葫芦里。随着时间经过,棉质醪袋的缝隙会被醪渐渐堵塞起来,滤出的酒便会越来越透明,而在刚刚吊起时,醪袋的缝隙还较大,此时滴落的酒,是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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